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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古怪地笑了笑:“傻丫头,人家为什么要来救我们?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出动一兵一卒来救其他地方的幸存者。原因很简单,对这处基地来说,他的惟一的任务,就是尽快研制出疫苗,这才是它存在的意义,其他一切事情,都排在疫苗之下。研究出疫苗,人类才能得救,研究不出疫苗,就算是救出再多的幸存者来,也早晚会感染不断进化的生化病毒,终究是场无用功。”
“我想着,这个基地将是一个高度集权的组织架构,军人,位居顶层,负责基地的绝对安全。科学家,则是次一等,享受优厚的待遇,不需要操心衣食住行,他们惟一的工作就是研究研究再研究,尽早生产出疫苗来。底层则是普通幸存者,他们要种植农业,开动工厂,进行大规模土建等工作,以确保军人有枪有弹,科学家有充足的研究资源和器材,而他们自己则在前两者的保护和管理下,吃着勉强糊口的食物——因为以基地的规模,两个上层建筑的人口太多了,普通幸存者的数量不足以让所有人衣食无忧,只能优先保证前两者的供应。”
王比安脱口而出:“这不是独裁嘛,简直和古代的奴隶社会差不多了。”
王路摇了摇头:“你这孩子懂什么?独裁有独裁的好处,它可以将社会有限的资源发挥最大的作用,在一些特殊情况下,独裁恰恰是最完美最高效的社会治理方法。非常时,行非常事。”
“就算独裁是罪恶的,但它却是在从事着全人类最崇高的伟业——拯救人类文明之火。所以,这是一朵恶之花,从一片污秽中,将诞生人类希望之花——生化病毒疫苗!”
“我实在很想知道,这个基地的负责人是谁。他,原本一定是个优秀的共和国军人,因为如果不够优秀,他无法指挥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部队。这些军人个个都是眼高过顶,自视甚高,又是从丧尸里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分别来自各大军区,各个兵种,互相之间从来没有统属关系,所以没有过人之能,根本无法掌控这批家伙。”
“统合了部队后,他还要领导那些专家学者。知识分子多的地方最难管。这些专家学者在极端的情况下被部队救出来,亲人死的死散的散,这个负责人要安定人心,确定研究方向,不但有铁腕手段,还得对生化病毒有大致的了解,让这样多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不至于在研究方向上走歪路。”
“最后,他还得用最极端的手段管治那些普通幸存者,压榨出他们身上的每一分潜力,以维持基地这座庞然大物的运转。我想,这对他来说一定很痛苦,对于一个长期接受人民子弟兵的传统教育的军人来说,突然间要向自己守护的人民挥舞鞭子,绝对是灵与肉的背叛,可他,却不得不这样做,不得不以菩萨心肠,行罪恶之事。”
“这个人,当真了不起。如果以他的行事写成一部小说,那就是一部传奇!”
这个——不用说写小说,光王路这段话,就已经让在场的众人遥想万千,这神秘基地的神秘首领,果然是牛B得不行,就差脚踩五彩祥云,头上金光万丈了。
封海齐摇了摇头:“王路,这你就错了,真要比起来,你倒是个传奇咧。能被授命参加十一号作战方案的,必然是部队中最出色的军人,他们长期受的训练就是要求他们在极端情况下完成艰巨的任务。可看看你,只是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我刚碰上你时,你还胖得有点小肚子,要体力没体力,要头脑没头脑——打游戏会作弊可不算有头脑,可你硬是凭着这三脚猫的把式,在崖山建立了这样一个基业,还保护了30多号人在这末世生活无忧。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封海齐对你,就一个‘服’字。”
大殿上顿时一片笑声,陈老伯、裘韦琴、李波、张丽梅等人纷纷道:“就是就是,王队长,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没有你,哪有崖山的今天啊。有时候咱们听周春雨私下里聊你刚到崖山打拼的事,人人听了都惊心动魄,真心不容易啊。说起来,咱们不少人可是坐享其成呢。”
俞明海的十一号作战方案听听也就罢了,那个所谓的基地,也远在北方不知哪个角落里,生化病毒疫苗,更是没影儿的事。这里是崖山,大伙儿正经把崖山建设得更好才是当务之急,王路勉强算个合格的领导,最起码,他至今的所作所为,还没有大伙儿可以指责的,所以,捧捧王路这个“最高首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大殿上的气氛一时放松了下来,话题也渐渐扯了开去,陈老伯、裘韦琴和王路商量着尸潮退去后,重建鄞江防线,和冬季修理农田水利设施的事儿;李波和封海齐轻声嘀咕着如何进一步改装车辆——这次从鄞江防线撤退,机械化可是体现了莫大的好处,装甲车什么的如今不指望,但加固辆车增加抗撞击能力还是没问题的,再怎么说得弄个金属顶棚,以免象王路那样被从楼上跳下的丧尸袭击;张丽梅则拉着陈薇述说收集更多物资的事儿——这次众人在崖山上躲避尸潮,消耗的各类物资可不是个小数目,如今又是冬季,田里产出少,虽然物资还尽够,可也得为今后打算啊,坐吃山空可不是过日子的道理。
第四百八十三章 北方的雪
倒是王比安还缠着老俞头,问他有关东海舰队航空兵的事,问些什么“陆军、空军、海军打丧尸谁更厉害?”“军舰上有没有巡航导弹可以打丧尸?”这类问题。
不一会儿,陈薇和谢玲端上了晚饭,王路干脆拉着各位部长,就在大殿上吃了顿便餐,陈薇是下惯厨的,临时加了几个菜,虽然说不上精致,倒也人人吃个肚儿圆,吃了饭后,众人这才告辞散去。
老俞头临走前,握着王路的手摇了又摇。一脸愧意:“王队长,老头子我真心不是隐瞒什么,关于我的身份,其实早就该和你说的,也不至于闹出今天这一场来。”
王路忙道:“这怪不得你老,是我冒失了冒失了。唉,其实听了你在平台上的话,大伙儿也该明白,指望着什么军队啊政府啊的外来力量拯救我们,是不行的,只有自救,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老俞头啊——我还是叫你老俞头,这什么俞明海少将实在拗口——你就安心在崖山住着吧,别的不说,在崖山,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可不是一句空话。”
送众人远去后,王路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这档子妖蛾子事,真是让人心累,他妈的,以后这种大喜大悲的事儿还是少来为妙,本本分分种自己的田,过日子是真的。
回到卧室,王比安和陈琼已经上了高低床,谢玲也已经脱了衣服进了被窝,陈薇一边洗脚一边道:“洗了脚快上床吧,这天可真够冷的,我看了温度计,这短短两天降了8度呢,寒潮来了。”
王路也懒得再打水,就用陈薇洗的水兑了点热水,匆匆洗了把,等他从院子里倒了水回来,却看到双人床上,陈薇睡在最外面,谢玲睡在最里面,一床中间的空被子,显然是给自己留的。
靠,居然是自己最梦寐以求的左搂右抱式。
王路不敢置信地悄悄打量了陈薇一眼,娘子大人这样安排是不是有意试探自己,自己该不该推让一下?
陈薇打了个哈欠:“傻站着干什么?快关了灯睡吧。”
王路含含糊糊地道:“你怎么睡外面?”
陈薇往被子里缩了缩呢喃道:“怎么了?不是一向这样子睡的吗?梨头半夜里要尿尿,我睡外边好起床啊,你一沾枕头就睡得跟猪一样,可指望不上你。”
原来——如此。
虽然梨头如今并不在,但陈薇睡外侧,却已经习惯了。
王路连忙关了灯,上床,睡觉。
1。5米的双人床睡三个人,有点挤。王路夹在中间,缩着两条胳膊,一动也不敢动——嗯,有种你动动试试看。
隔着鸭绒被,能感受到左侧谢玲右侧陈薇的身体,谢玲面向床内而卧,陈薇则是习惯性的冲着床外,而王路挺尸一样躺在中间,左右侧侧头,只能看到两个如云秀发的后脑勺,你妹的,还不如看着堵墙呢。窝心。
只不过,王路如今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他还在琢磨着俞明海一番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军队,依然是存在的,只不过,不再是大规模有组织的成建制部队,参加十一号作战方案的精英小分队,以及携带枪支流散出军营的人还是有的,但肯定多是小团体。
会不会有军人携带出重武器——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这可不好说,坦克不是私家车,停在家门口想开就能开,油、炮弹都是分别贮藏的,事发匆促,在丧尸的袭击中,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