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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哇,你们安稳下来,就开始要琢磨对付老子了,对老子讲什么规矩了?想造反啊!
所以,虽然当着众人的面,王路很大度地让陈薇、谢玲和王比安将自己绑上了,但肚子里其实气得要死。除了生气,更有一种危机感——这是什么意思?钱正昂这初来者罢了,周春雨咱们好歹是亲戚,怎么胳膊肘也往外拐?
然而,当众人都离开,手术室里内剩下王路一人,一时的气愤渐渐平息后,王路开始思考——为什么周春雨和钱正昂要这样做?
无利不起早,任何一件事,在背后都有利益的驱动。
周春雨和钱正昂坚持要王路按照他自己定下的隔离制度进行隔离观察,求的到底是什么利呢?
两人是想乘机对王路下毒手然后窃居崖山吗?
这简直是荒唐透顶,钱正昂一个新人,根本没根基在崖山谋事,除了他那丧尸老妈,没人会服他,而周春雨,不说和王路一家人关系不一般,隐隐有皇亲国戚的味道,单只梨头在鸣凤山庄的谢玲手里,他就绝不会做丝毫对王路不利的事。
那么两人所图的到底是什么?
王路手上绑的,是很普通的布条,这样的布条,陈薇只要拿把剪刀来,几下就能剪开,如果真有什么不测,这布条约束而成的隔离措施,其实并没有多少强制力。
说到底,能不能隔离王路,依靠的,还是王路的自觉性。自觉接受崖山众人一致遵守的规矩。
王路突然明白了周春雨和钱正昂两人的想法,这两人的想法还是有区别的,钱正昂是医生,医生很讲规章,条条框框,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这些条条框框很细碎,甚至令人讨厌不讲人情,但对医生来说,不根据条条框框行事,就会闹出人命来,照着规章行事,就算是医死了人,还有个挡箭牌。所以做事要讲规矩,是钱正昂根深蒂固的行为模式。
而周春雨的想法就更进一步了,他希望王路遵守规矩,是为了以后崖山的长远打算。崖山今后团体的扩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然而王路——望之不似人君。
只要不是睁眼瞎,都能够看得出来,虽然王路在对付丧尸上,有些不能为外人所知的能力,但在管理团队上,压根儿就是个菜鸟!
尤其是自打封海齐走后,王路行事基本是靠拍脑袋——这和他以前深恶痛绝的衙门作风一模一样。
当然,这不能怪王路,以前他无论是在单位里还是在生活中,只不过是最不值一提的屁民,虽然凭借业务能力捞了个副高职称,但业务能力和管理能力完全是两码事,到了崖山后,就算加入了谢玲后,也还是一家子带个二奶混日子。可现在崖山的外来人员越来越多,队伍逐渐庞大,王路再要是依靠拍脑袋来过日子,总有一天要闯出大祸来。
所以,崖山要有规矩。
只要有了规矩,人人按规矩办事,就算决策者王路只有中人之智,也一样能让崖山兴旺起来。
周春雨用王路自己制定的规矩来压王路,就是希望王路能意识到规矩的重要性,周春雨和王路一家牢牢捆在一起,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最迫切希望崖山能日益强大,同时也会以全力拥戴王路当这崖山的“带头大哥”,但这一切的基础是,王路要照着规矩办事。
王路躺在手术床上,想明白了周春雨和钱正昂坚持隔离自己的原因后,并没有因此而原谅他们,反而,在心底涌起一股恶念。
没错,王路痛恨周春雨和钱正昂,尽管他心中明白两人所作所为都是为自己好,然而,他痛恨自己受到约束,痛恨自己在丧尸来袭击时被绑在床上无所作为!
这种命运不能为自己掌控的感觉,简直要让王路发疯。
我命由我不由人!
旧世界的一切条条框框已经破碎了,在这个生化末世,能杀丧尸,能让自己的家人活下去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在强者面前,一切的规章制度都是渣!
我王路拍脑袋下决定又怎么了?只要能让大家活下来,无论是拍脑袋还是拍屁股,白猫黑猫能杀死丧尸就是好猫。
生也罢死也罢,成英雄也好变成丧尸也好,都该由我自己来作决定!
王路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荒唐,从小到大,王路都是在家听父母,到校听老师,工作听领导,结婚听老婆的好儿子好职员好男人,行事本份,甚至还有着一点为人着想的体贴,这样极端的“我就是上帝”的狂人思想,从来和他挨不上边。
然而在生化末世里挣扎求生越久,王路的心态也日益在转变,在不知不觉中,这个曾经的老好人,变得偏激,自私,多疑,自大,狂妄,虚伪,虽然现在王路还远远没达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时候,但在崖山,他越来越有一言堂的趋势。
如今在崖山,也就是谢玲,会仗着自己和王路特殊的感谢,时不时对他冷嘲热讽,挑个刺说说怪话,其他人从周春雨、沈慕古、钱正昂,到陈老头崔老太,都没有人会公开顶撞王路。
这并不是王路有诸葛之亮关云之长,算无遗策攻无不破,只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让众人无从置喙。
此时此刻,在院长办公室里,王路借着喝碗里的年糕汤,从碗的边沿看着默默吃喝着的周春雨、钱正昂、沈慕古,心中是禁不住的得意,今天,他借助智尸和丧尸对卫生院的围攻,成功打破了崖山众人希望自己讲规矩的企图,再一次建立起了自己在崖山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地位。
没有人能和我讲规矩!
我就是规矩!
这样的感觉,真好。
第三百四十八章 这是一条死胡同
王路手端一碗咸菜年糕汤,正在顾盼自雄天下我有时,突然一阵剧痛袭来,脑门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咣一声,汤碗摔到了桌子上,人一个后仰,昏迷过去。
办公室内的气氛本有些古怪,沈慕古借着隔离一事难得占了上风,正有些得意洋洋,钱正昂有些不以为然,在他这样一个专业医生的角度看来,王路这次提前解除隔离虽然事出有因,却有一不可再,更不能因此而成常例,周春雨则是低着头对着汤碗沉默不语,说心里话,他并不认为自己当初支持对王路隔离有错,错的是自己的行事方法太生硬,以至引起了王路和自己之间的猜忌。周春雨觉得,有必要找个机会和王路拉拉家常,唉,自从崖山搬到卫生院后,不但和梨头见面时间少了,和王路、陈薇相处机会也不像以前多,原来虽然睡在厨房地上狼狈不堪,但大家之间却亲密无间,不像如今,家业是越来越大,但和王路平时聊天打屁的时间都没有了。
陈薇也感觉到了办公室内气氛异常,正想说笑几句,就在这时,王路突然摔碗翻倒在地。
大家都惊得跳了起来,周春雨碗一扔就扑了过去,扶住倒在椅子上的王路道:“王哥,你怎么了?”继而脸色大变:“不好,王哥昏迷过去了。”
陈薇也扑了上来,眼泪直流:“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就倒了?”
钱正昂试了拭王路的脉搏:“还好,王哥的心跳很有力,快,我们把他送到手术室去。”
手术室内,王路再一次躺在床上,钱正昂在忙着给他检查,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喘地在旁边盯着。
钱正昂揭开了王路左手上的纱布——在丧尸围攻解除后,王路随手取了块纱布匆匆包扎了一下——纱布已经快被血浸透了,钱正昂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刀伤实在古怪,同一处位置捅了好几下,而且伤口边沿还有被粗暴扒拉的痕迹。
钱正昂想像不出来,这是在怎样的状态下,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
陈薇抽着鼻子道:“钱医生,是这手上的伤造成王路昏迷的吗?”
钱正昂摇了摇头:“这处伤口看起来骇人,其实只是普通外伤,连筋骨都没伤着,我尽量缝扎一下,以王哥的体质,很快就会好的。”他转头看了看王路的额头,那处额头的伤,血已经凝结了,钱正昂不无忧虑地道:“我倒是担心这头上的伤,得照下X光和CT。”
一个多小时后,王路呻吟了一声,张开了眼,朦胧中,他看到陈薇、周春雨、沈慕古和钱正昂都围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再一次躺在手术床上,只是这一次,并没有被绑起来。
王路自家知自家事,这肯定是异能状态解除后,受到伤害的身体对自己的反扑,开玩笑,当时磕头那一撞有多狠,王路自己门儿清,当时自己是真想找死去的啊。异能解除后,昏迷是正常的,不昏迷才是反常的。
其实王路已经很满意了,这次异能生效时间相当长,唯一的遗憾是自己的狼狈样全被周春雨他们给看到了,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