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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着,听着谢玲在床单后细碎的脱衣服声音,心痒痒得像猫抓一样。
不一会儿,淋浴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只是没一会儿,水声突然断了,接着谢玲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怎么没水了?”
王路坐在石阶上听见,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床单外,巴巴地问:“出什么事儿了?”
谢玲道:“好好地怎么没水了?”
王路稍一转念就明白了,后山泉水旁的水塔里的水用光了,想想也是,这样多人洗澡,梨头还在淋浴房里游泳,这水塔容量本就不多,肯定用光了。
果然,陈薇在洗衣机旁也嚷嚷道:“王路,水管里没水了。”
王路连忙道:“洗脸台盆旁的墙上有个控制器,可以用来上水。”说着就要掀开床单走进“卫浴间”。
谢玲在里面脆声道:“你别进来,我自己会开的。”
说着,里面传来淋浴房拉门声,以及赤脚在复合地板上走的声音,王路斜着眼从床单下的空隙里睃着眼偷看,一边道:“控制器就在洗脸台盆右边,标着水龙头图案的那个按钮就是了。”里面传来谢玲滴的一声按按钮的声音。
洗脸台盆在最外侧,谢琳按按钮时,床单下露出了她细腻光洁的一双小腿和赤足,可惜王路才看了没几眼,谢玲就又回到了淋浴房里。
王路暗暗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啊,偷看女生洗澡的事,果然真是爽啊。
这天晚上,陈薇正睡得迷迷糊糊,王路一双手就不老实起来,陈薇惊醒后拦着王路的手低声道:“这样热的天,也不怕粘得慌。”王路轻笑道:“这打着空调呢,怕什么热。”
陈薇脸有些红,声音越发低了:“谢玲和王比安就睡在旁边呢。”
王路两只手上下齐攻,嘴也不停,一口就含了上去,含糊着道:“早就睡熟了,咱们轻点就是了。”
陈薇只得拿出撒手锏:“这几天可不是安全期。”
自从生过王比安后,王路和陈薇一向只在安全期做爱做的事,以自然避孕,因为两人都不喜欢杜蕾丝,至于什么上环结扎更是免了,因为曾经有过打错一次靶的经历,陈薇流产吃了颇大的苦头,王路就特别小心在意,只要陈薇说声不在安全期内,立刻偃旗歇鼓。
但今天王路却没有令行禁止,而是继续进攻,冲着陈薇的耳朵吹气道:“娘子大人,我们再给王比安生个弟弟妹妹吧。”
陈薇一惊,脱口而出:“作死啊,我们工作都不要啦?”但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转而又道:“现在这世道,还怎么生孩子……”可这半句话才出口,就知道自己又一次错了。
如果放在以前,一家人刚到崖山,那当然不可能考虑什么生孩子的事,一家人苦苦打拼一天,也只不过求当日之食,可现在,崖山有食有衣有屋,山后石窟物资堆得如同小山一样,山下田野产出日丰,更不要说还有个卫生院在手,虽然里面只有个牙医,但接生个孩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陈薇可是有过生育经验的。
陈薇其实一直想再要个孩子,以前不生是因为有生育国策,现在不生是因为有丧尸遍野,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陈薇对这末世的想法也在一天天变化。
什么盛世、乱世、末世,对小老百姓来说,本质上没什么区别,蝇营狗苟,说到底只不过吃饭穿衣生孩子,只要这地球一天在转,小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如今崖山上又不是没小毛头,梨头养得活,没道理自家的孩子养不大。
生吧,生个孩子,生个新的生命。
王路不是曾经说过,只有生育才是人类抵抗丧尸最终极的武器吗。
来吧,到我身体里来,把你交给我,让我们一起生个孩子。
多生孩子多养猪,这才是王道。
王路感受到了陈薇热烈的响应,动作更为勇猛,居然有了几分新婚之夜的味道。
就在王路在崖山胡天胡地时,甬港市鄞州新区繁裕新村的一所居民楼里,封海齐站在一道防盗门口,心情复杂地摸着贴身口袋里藏着的一把钥匙。
家的钥匙。
这就是封海齐的家。
离开崖山后,封海齐驾着机动船,穿过重重丧尸,终于来到了自己家门口。幸运的是,繁裕新村旁有条名为“三桥江”的内河水道,可以从奉化江直通过来,所以,虽然市区里的丧尸众多,但封海齐还是千方百计回到了家门口。
现在正是夜晚,是市区里丧尸“散步”的时候,封海齐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发现市区白天时,丧尸活动相对少一点,一到夜晚就几乎是彻巢而出,马路上,小巷里,公园内,写字楼里,到处是丧尸的身影。
封海齐想起了王路曾经对自己说过丧尸为了避免阳光的伤害有昼伏夜出的趋势,这在市区的丧尸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幸好自己是在日落前摸进了小区,要不然,到了晚上,就凭自己的能力也不敢和这样多的丧尸迎面扛上。
封海齐站在自家门口,支起耳朵细细听着,三楼楼道左侧的那户人家防盗门一直在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从楼道窗口里往外望去,对面四楼的卫生间窗口隐约显现一个黑色的剪影,封海齐知道,那都是丧尸。
他伸出手,摸了摸防盗门光滑的门——自家的门背后,又会有什么呢?
用钥匙打开门很简单,但门的背后,迎接自己的,会是两只母女丧尸吗?
女儿封诗琪和妻子江琳儿,会在门背后吗?
封海齐觉得口袋里的钥匙重如千钧。
封海齐终于掏出了钥匙,嗒的一声轻响,捅进了钥匙眼里,封海齐转了一把,又一把——他愣住了,门是被彻底锁上的,钥匙还转了好几圈,这只有家人离开时,才会这样锁门。
封海齐手上开门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嘎一声,门被推开了。
封海齐没有入内,反手抽出了背后的双斧,紧握在手,才进了门。门又轻轻关上了。
房内一片漆黑,但封海齐没听到任何声音,如果屋内有丧尸的话,不应该会如此安静,嗅到有鲜肉进门,肯定早就吼叫着扑过来了,但封海齐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已经在崖山见过足够多有各种变异能力的丧尸了。
封海齐的家是套90多平方的三室一厅,房间的结构封海齐再熟悉不过了,右手是厨房,和一个小书室,中间是客厅兼饭厅,左手则是两间卧室,带大阳台的是自己和妻子的房间,小一点的,是女儿的房间。
站在玄关,客厅和饭厅一览无余,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下丧尸,封海齐轻手轻脚挨到拉着玻璃门的厨房门口,隔着磨砂玻璃只看了一眼,就确定里面同样空无一尸。
接着,是小书房和两个卧室——同样里面没有丧尸。
也没有尸体。
封海齐在主卧室床头坐了下来,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喜的是家里没有妻子女儿的尸体或她们变成的丧尸,愁的是,她们母女二人又会在哪儿?
封海齐很快振作起了精神,摸着黑又在家里转了一圈,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有些不对头,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清,突然,他一拍脑门,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家里有些古怪了。
家里很干净。
样样东西都整理得整整齐齐,厨房里的碗筷,床上的被子,甚至连沙发上的垫子,都各安其位。
似乎有人特意打扫过一样。
这是封海齐的女儿封诗琪的一个习惯——她喜欢整理房间。
但是,当生化危机爆发时,又有谁会优哉游哉地整理房间呢?
除非,封诗琪在家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时间如此之长,以至于她居然有闲心整理房间,打扫卫生。
封海齐从床头跳起身,借着窗外朦胧的光,再次检查了一下房间,特别是床头柜、书桌、餐桌等地方,想找到纸条、便签之类的东西。
但他失望了,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供为线索的东西。
封海齐象头困兽一样在各个房间里转悠着,就算妻子和女儿没有死,没有变成丧尸,自己又该到哪里去找?别说甬港市这样大,要是她们离开了市区呢?象王路一家那样到农村了呢?
封海齐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越来越焦灼起来。
突然,他站住了脚。
封海齐现在正站在主卧室内,卧室的床边有个移门式衣柜,衣柜的门其实是块玻璃,兼有穿衣镜的功能。
封海齐突然站住脚,是因为猛然间发现衣柜门上有些“污渍”。
那似乎是些横横道道,封海齐之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是因为室内一片漆黑,只能凭借极微弱的室外天光视物。
封海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打火机,嗒一声轻响点燃,在打火机摇曳的火光中,封海齐看到柜门上用口红写着大大的一行字:
爸,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