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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锴其实也只是作个样子,见郑佳希拉住自己,见好就收,回身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用毛巾擦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道:“怎么了?”
郑佳希吞吞吐吐道:“那个,人家不一定是有了,这几天肚子一直有些痛,没准儿,那个就要来了。”
卢锴故意道:“那个是什么那个啊。”
郑佳希轻轻打了他一拳:“讨厌啊你。”
卢锴嘿嘿笑着,伸手到郑佳希的小腹:“我知道女生那个来了总是很痛的,来,我帮你揉揉。”说着边揉着郑佳希的小腹,边送她回到了床上。
感受着心爱的人温柔的抚摸,郑佳希觉得微微的恶心和腹胀稍好了点,卢锴手下作怪,揉着小腹的手就不老实起来,郑佳希刚要骂他几句,卢锴已经堵住了她的双唇,一双手上下游走起来,郑佳希是尝过滋味得过其趣的人,哪里禁得住挑逗,不一会儿就瘫软在床上,只来得及挣扎出一句:“这次可别弄在里面了,真要怀孕可惨了。”
卢锴早就火烧火燎了,匆忙应了一声,就进了她的体内。
皎口水库内两个年轻人春色无边,王路和周春雨回程时去心情极好,还轻轻哼起了小曲。
竹筏到鸣凤山庄后,王路和周春雨一起动手把竹筏拉上了岸,免得晚上皎口水库放水时,把竹筏冲走了,周春雨边拉竹筏还边说怪话:“王哥,你还真相信皎口水库那群小气鬼会放水啊?咱们别白忙一场。”
王路笑道:“如今是夏季,雨水多,水库库容有限,总是要排放些水出来的,他们也是顺水推舟的事,倒也不用巴巴骗我们。”
两人回到鸣凤山庄,见到山庄的院子里正热闹得紧,几个半人高的水缸放在院子里,谢玲和王比安正用一种白色的液体清洗水缸内部,旁边,沈慕古和钱正昂正在往五轮农用车上放麻袋,陈老头端着打着石膏的胳膊在旁边指手划脚着。
王路笑道:“这是忙什么呢?”
谢玲起身笑道:“陈老伯说,稻谷晒了这几天已经差不多了,正要带我们收稻谷去呢。”
王路指了指水缸道:“这是用来装稻谷的?”又指了指水桶里盛着用来清洗的白色液体,“这又是什么?”
王比安正用一块布沾了液体擦拭水缸,连忙道:“是石灰水啦,陈老伯说装稻谷的水缸要用石灰水消毒,这样稻种才不会生虫发霉。”
石灰水消毒倒是农村常用的法子,王路点了点头,陈老头这时走上来道:“用敌敌畏消毒效果更好,只是一时找不到,只得用石灰水代替了。”
王路奇道:“敌敌畏?那玩意儿不是因为有剧毒,很多年前就禁用了吗?”话才出口,一拍自己脑门,蠢啊,啥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阳奉阴违的事儿海了去了。
王路连忙上前扶着陈老头半身道:“陈老伯,不就是把稻谷装袋嘛,这活儿让我们去干就是了,你就别掺和了。”
陈老头却坚持道:“这稻种可关系着我们今后的粮食大计啊,我哪里放得下心,总要亲手收起来才放心。”
熬不过陈老头的倔脾气,王路只得扶着老人家上了农用车的前座,自己亲自开车,后厢拉着周春雨、沈慕古和钱正昂往晒稻谷的沿江公路疾驶而去。
车子很快到了路边,陈老头下车后,在王路搀扶下,沿着公路走着,不时从铺在席子上的稻谷堆里捡几颗稻粒放到嘴里,嚼几下,最后一拍手:“行了,小王哥,这稻种成了。”
王路虽然知道稻种的事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还是一直提心吊胆盯着陈老头的举动,这时听得这个准信,大为高兴,回身对同样脸有期待之色的周春雨等人一挥手:“傻站着做什么,装袋子啊。”
周春雨、沈慕古、钱正昂自然个个知道稻种的重要性,立刻欢呼一声,跑向农用车,准备拿麻袋装稻谷,陈老头连忙喊住他们道:“不急不急,这稻子还得好好挑一下咧,总要挑最好的做来年的种子。”
农用车上本就装上了陈老伯吩咐带上的一应用具,王路对这一窍不通,便乖乖打下手,从车上搬下了电风扇、筛子等物。
电风扇由农用车供电,就放在晒稻谷的席子边,呼呼吹起来。
陈老伯指挥王路等四人,各端着只装满了稻谷的筛子,站在电风扇前,高高扬起稻谷,再用筛子接住,不停重复这一个动作。
扬起的稻谷在电风扇的吹动下,稻秕、灰尘、稻叶、瘪稻等物,都被风给吹跑了,甚至连一些分量较小颗粒不大的稻谷,也被吹到地上。
通过电风扇初步筛选过稻谷后,陈老伯又教大家把挑出来的稻谷装在筛子里,象打太极拳一样,不停左右摇晃上下颠动,然后捧走上面一层重量较轻的稻谷,下面就是颗粒大长势饱满分量沉甸甸的稻种了。
这筛选稻种还真不轻松,王路、周春雨等人又是第一次做这种活,动作极为生硬,等把近6000公斤的稻谷都筛选完,4个人的八条胳膊都僵直得不会打弯了。
陈老头看着精选出来的1000多斤稻种,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道:“好好好,有这些稻种在,咱们啥也不愁了。”
王路揉着胳膊,也是脸上带笑,是啊,民以食为天,这一粒粒种子,就是崖山生生不息的明天啊。
农用车拉回拉了几趟,才把精选出来的稻种和稻谷拉到了鸣凤山庄,陈老伯也没想到能挑出这样多合用的稻种,原来准备的水缸有些不够用了,王路决定,稻种一分为三,鸣凤山庄、崖山、卫生院,各藏一部分,狡兔三窟,以免出现什么意外,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周春雨带着沈慕古、钱正昂前往鄞江镇,去搜集更多的水缸,并且想法子用吊索吊几个到崖山上去,王路自和陈老头在鸣凤山庄装稻种。
稻种在水缸里盛满后,在最上面放上了陈薇缝的一个拳头大的小布袋,里面装着花椒、生姜等物,用来驱虫,把水缸搬到阴凉通风的房间内,最后在上面盖上一块竹席子,这贮藏方式看似简陋,却能保存稻种一年以上。
这天晚上,8点,王路一个人出了鸣凤山庄,站在鄞江旁,等了不一会儿,一阵哗哗的水声传来,江水里有道细细的白线涌过来,浪头不高,但水流较急,皎口水库在放水了。
王路抬头向着遥远的水库方向笑笑。皎口水库的隐身在幕后的女首领,倒也称得上一个“信”字,好、好、好,今后有得打交道。
自打收完了稻种后,王路就带着陈薇、王比安、谢玲和梨头回到了崖山,陈老头、崔老太和沈慕古驻扎鸣凤山庄,周春雨和钱正昂驻扎在卫生院,三地之间如今有电话线相连,交通往来有农用车和竹筏,倒也方便。
王路突然发现,自己的日子一下子变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这天早上,王路在床上翻了个身,在梦中吧唧了几下嘴,闭着眼,用枕头擦了擦嘴角旁的口水。
王路身下的床,已经从单人床换成了一张2乘2米的双人大床,梦神牌棕绷席梦思,牛皮席子,其实龙王庙的卧室里不仅仅床换了,几乎是大变了个样。
破损的玻璃终于补上了,王路和周春雨两人在打碎了N块玻璃后,终于在鄞江的一家玻璃店里,用金刚石刀,划了块同样尺寸大小的玻璃块来,用玻璃胶打底,小钉子夹边,将玻璃装上了窗框。
周春雨说要给女儿梨头营造一个幸福的童年,所以从山下的装修店里,弄来了一大卷墙纸来,墙纸的图案是——米老鼠和唐老鸭,他拉着沈慕古和钱正昂,拎着胶水桶和滚筒,用一个下午时间,把房间四壁都贴上了墙纸。只是龙王庙的卧室顶是梁式架构,也没有拉平顶,所以没办法贴墙纸了,但周春雨还是不知从哪儿弄来盏外型是月亮、灯泡是星星的灯,代替原来的灯泡,挂在上面。
卧室地板换上了复合拼木地板,周春雨甚至一度想上实木地板,说实话,山下建材店里的材料倒是不缺,而且什么花梨木、箥罗格,甚至柚木都有,只是大家没人会打地龙,拼实木地板又是个技术活,做得不好,不是开裂隆起就是一踩上去就咯吱咯吱响,所以不得不作罢,改为不需要地龙不需要打钉子,只要在地上铺好防潮纸,就能直接槽拼的复合式拼木地板。周春雨怕梨头从床上摔下来,也担心挤在大床上扰着王路和陈薇休息,特意给梨头配了一张小摇床,让她单独睡。
窗台前的书桌也换成了大班桌,还配了一把高背旋转椅。
总而言之,卧室里已经鸟枪换炮,唯一留下的,就是谢玲和王比安睡的高低床了,因为找不到替代的床,只能继续使用下去,钱正昂那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