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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饰伤情,王路忍着痛,夹着渔网匆匆向丧尸逃跑方向追了上去。
那两只二度生化感染丧尸是向着下山的路而去的,王路很快就追上了,一眼就看到,谢玲、封海齐和周春雨正把那两只丧尸堵在断门石那儿。
丧尸被断门石阻住下山路后,又想转身另寻他路,却被谢玲等三人居高临下站在山道顶给截住了。
有封海齐在,占据这样的地利,杀两只丧尸还不玩儿一样,更不要说现在还有谢玲、周春雨在旁了。
但因为得了王路叮嘱不要杀两只丧尸,所以三个人嘻嘻哈哈地捉弄着丧尸,在丧尸近身时,一脚或一斧背把丧尸又砸回到下面的山道上,反正丧尸也不在乎挨几下重的。
王路把渔网塞给周春雨:“小周,用渔网,捉活的。”
周春雨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该怎么办,抖开其中的一张网,在等其中一只丧尸再度冲上来时,劈头盖脑扬手一扔,正好罩住了丧尸。丧尸当场就变成了滚地葫芦,裹着渔网,直滚到断门石前才停下。
接下来的一只丧尸也是如法炮制。
王路原想上前把丧尸牙齿给敲下来,想了想,让周春雨帮忙,用脚踩住丧尸的胳膊,只是把它的十根手指头,砸成了肉饼。
王路叫来谢玲:“快去,找你姐要两个摩托头盔。”
封海齐在旁边看着王路带着周春雨、谢玲胡闹,也不上前凑合,只是拎着手斧警戒着,间或瞟一眼王路有点佝偻的左手——那手,现在才是正常受伤该有的反应。
现在那受伤的手就该使不上力了吧?所以才让周春雨撒网。
但封海齐只是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脸上神色波澜不动。
这时听到王路让谢玲去拿摩托车头盔,稍想一下就明白王路想做什么,他道:“小王,你是想让这丧尸咬不了人是吧?哪用摩托车头盔这样麻烦。你等着。”
说着,转身到旁边的林子里,砍了两段硬木,也就比筷子稍长了点,又割了点裹在丧尸身上的渔网边角,将网线绑在硬木的两端。
封海齐走到不停在滚动,张着牙乱咬渔网的丧尸身边,一脚踩住丧尸的胸膛,示意周春雨把丧尸头上的渔网解开点,周春雨解开了渔网,封海齐用小手斧撬开丧尸的牙,塞进树棍,将绳子在丧尸脑后打了个结,这才松开脚。
丧尸一得脱身,立刻扑了过来,抓住封海齐的裤腿,一边抓挠,一边咬了下去——已经被王路用斧背砸扁的手指,只是在封海齐的裤子表面留下了几条黑色的尸液痕迹,而向小腿咬下去的嘴,却被卡在牙关里的树棍挡着,根本合都合不拢,门牙在封海齐裤子上来回刮擦,除了口水,连毛边都没刮出来。
封海齐一脚又把丧尸踢到了一边,接着和周春雨如法炮制,将另外一只丧尸牙齿也用树棍塞了起来。封海齐还好整以暇地对王路介绍道:“暂时这样处理一下,等会儿回了龙王庙,我再找粗铁丝换上。”
王路笑道:“老封,高啊,这招对付丧尸真够熟练的。以前用过?”
封海齐失笑道:“以前我和小周在山里转悠时,哪有这闲心抓活的丧尸。这法子还是我们以前抓俘虏用的,其实也不是怕他咬人,是防止对方自杀自残的。”
王路挥挥手:“走,回龙王庙去。”
封海齐和周春雨各抓着一只丧尸的脚,倒拖着它们往龙王庙走去,丧尸徒劳地挣扎着,谢玲跟在后面,不时踢上一脚,或者用朴刀背敲它们一下。丧尸的脑袋在地上咚咚地磕着,连头发都磨了下来。
回到龙王庙,一直等在门口的陈薇吓了一跳,这可好,家里已经有了半截丧尸和丧尸小奶狗,现在干脆来了两只全手全脚的成年丧尸——这是开丧尸养殖场啊。
丧尸自然不能往院子里带,这也太隔应人了,而且也不安全。
王比安鬼主意多,嚷嚷道:“把它们吊在铁门上好了。”
在铁门最上面的横档上拴条绳子,吊着丧尸的脖子,把它们像风鸡风鸭一样挂上去,一左一右,弄得像两门神一样,这倒挺有暗黑风格的,喜欢打大菠萝的游戏宅肯定超爱。
陈薇赏了王比安屁股一巴掌:“尽出什么恶心主意!挂在这门上,这丧尸乱踢乱打的,把门弄得咚咚响,大伙儿还要不要睡觉了?”
王路在旁边听了有些好笑,陈薇神经现在也越来越大条了,放在以前,肯定会责怪王路为什么弄活丧尸来,现在却一本正经讨论着该把活丧尸吊那儿更合适点,那语气轻松平淡得,就像过年时问王路鳗鱼干该挂哪儿一样。
陈薇指了指龙王庙左侧的树林子:“也别太麻烦了,就把它们挂树上吧。”
这法子也行。大伙儿弄来了长绳子,拴在丧尸脖子上,选根粗点的树枝,甩上绳子,拉着绳头那么一拉,刷刷几下就把丧现象吊死鬼一样吊到了树上,绳子头在树干上打了个结,以便日后放下来。
这样吊着,自然没法制丧尸于死地,两只丧尸脚踢来蹬去,手抓挠着脖子上的绳子,结果自然还是徒劳。
周春雨仰着脖子看了一会儿,突然道:“这几下太空步走得不错,有型。”
王路抬头一看,还真是呢,这丧尸挂在半空中,两条腿凌空蹬来蹬去,可不是在耍太空步嘛。
暂时处理完了丧尸,大家商量了一下目前的处境。
王路强撑着道:“我们必须休息,撑到现在,又经过刚才那场拼杀,我们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老封,你也一样,今晚你杀的丧尸最多,为了救援我们,更是费心劳力。大家都不用说了,接下来就两个字,睡觉。”
周春雨还是有些担心:“那后山防线就不管了?”
王路苦笑:“后山防线?哪里有什么狗屁防线啊,你看看,我们四人都压在防线上了,又是对讲机又是陷坑,可丧尸该上山还是上山,不但包围了我们,还直抵龙王庙。就差我们在后山给他们立块指路牌了。”
封海齐也认同王路的安排:“大家先休息了吧。反正这龙王庙铁门一关,丧尸也进不来。崖山后山的山势还是起到了作用的,要不然,闹了一晚上也不会只上来这20来只丧尸了。只要上山的丧尸在百位数以下,我们就不必太过担心。”
好,要的就是这豪气。
那就不用多说了,回龙王庙,关铁门,睡大头觉去也。
王路一躺上书桌,就沉沉睡去,躺在窄小坚硬的木板书桌面上,却似乎睡在最有弹性的席梦思上一样香甜。
他并不知道,在他沉入梦乡时,自己的眼角渗出了一滴黑色的液体。很小很小的一滴,随着王路一侧头,就滴落在桌面上,旋即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王路睁开眼时,被从窗外透进的阳光晃花了眼。雨停,雾散,日出。
王路从桌子上坐起身,扭头看看,陈薇、王比安、梨头都不在,只有谢玲和衣躺着睡得正香——昨晚上床时,她累得连衣服都没脱。
王路蹑手蹑脚起了床,眯着眼迎着阳光出了卧室,一抬眼,看到陈薇、王比安和梨头坐在大殿的席子上,正在轻声说笑。
没看到封海齐和周春雨的人影,想来还在厨房睡觉。
扭头看看铁门外,一切平静,没有丧尸——噢,远处林子的树上挂着两只,但也只有这两个孤单的身影了。并没有大群丧尸在龙王庙门口“散步”的盛景。
王路伸展着胳膊向大殿走去,陈薇见了,忙迎上来:“醒啦?”又歉意地一笑:“真是对不起了,老封和小周还在睡觉,我怕担心影响他们休息,就没进厨房弄饭,你还得饿会儿肚子。”
王路笑道:“这算什么事儿,还巴巴向我道歉。让他们睡吧,一顿好觉顶得上吃三斤肉呢。”稍一转念:“梨头吃了没有,她可饿不得。”
王比安抱着梨头回道:“早吃了,梨头吃的是奶粉,用热水冲一下就行了,不费事。”
这时,厨房门一声响,封海齐推门而出,周春雨也紧跟而出。
陈薇笑道:“这下好了,我这就杀鸡做饭去。”
又吃鸡。王路稍吃了一惊,这已经是第三只鸡了。再一想,算了,该吃就吃吧。
陈薇转悠着备烫鸡毛的热水,放了盐水的碗用来接鸡血,这鸡血和昨晚接的另外两只鸡的鸡血合一块儿,可以用来作血块。
不说陈薇满院子撵得鸡乱飞,王路约了封海齐、周春雨去后山洗澡。三人洗澡回来,正好看到谢玲一身新衣服,头发垂着水滴从卧室拎着水桶出来,知道她也刚洗了澡。
王路有些想笑,从某种程度上讲,丧尸还真比人“先进”,你看看,在这生死存亡之时,咱们这些活人还要费时间洗什么澡,甚至为此还光着屁股拎着斧头警戒,只不过为了洗去人皮肤天然渗出的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