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错,是木棍,打得人痛,却打不死人的木棍。
渔民们先松了口气,看起来,这帮山里佬还是顾念着亲戚情份,不想闹出人命来。
渔民们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各举武器,向山民们身上打去,自然,手下也留了几分力道,但是,他们很快就惊讶地发现,这些以往相对来说胆子较小的山民们,今晚却不知吃了什么枪药,这刀背斧柄砸在身上只是闷哼一声,继续挺身和自己相斗,虽然他们的棍子打在有着简易防护的自己身上同样并不会致命,但也挺痛的。
城墙上山民和渔民顿时打成了一团,虽然山民只有10来个,却并不落下风,反而越打越勇,这时,有渔民嚷道:“不好了,那铲车又铲了人上来!”果然,那铲车将第一批人员送上城墙后,就降落了铲斗,将长城下早就做好准备的又一批山民送了上来。
一看对方源源不断送上生力军,长城上的渔民小头目急了,他一咬牙,决定给这些山里佬一些厉害瞧瞧,他举起长刀,不再用刀背,而是用刀刃,向眼前的一个山民砍去——自然,他还是手下留情了,落刀处是对方的胳膊,虽然能伤人,会见血,但绝对死不了人。他甚至在落刀前,还大叫了一声以示提醒:“他妈的,吃老子一刀!”
这一刀,只一闪,就砍破了那山民的外罩的雨衣,端端正正砍中上臂,那渔民小头目就等着对方因伤了胳膊而惨叫,然而,刀锋所及之处,却是隐隐有股阻力,根本不是砍在肉体上的感觉,他正觉得奇怪,那名硬挨了一刀的山民却已经挺身而上,一棍子,结结实实打在自己头盔没有遮挡的脖子上。
山民头一晕,一口气没上来,脚一软,扑倒在地,总算有些清楚,吼出半句:“小心,他们穿着盔甲……”
其实山民们身上有古怪,其他的渔民早就已经发觉了,雨衣下不知穿了什么盔甲,居然打到现在一直硬打硬挨,渔民们嚷嚷道:“小娘养的,以为穿了盔甲就不怕打了,弟兄们,上真家伙啊!”
当下渔民们纷纷挺着刀刃枪头,砍的砍戳的戳,虽然招呼的都是手脚四肢等不伤命之处,但下手却极猛,因为就耽误了这一会儿功夫,铲车已经送上来了三批人,而更多的竹梯已经加上了墙垛,不知有多少山民在往上爬,如果不赶紧把这一批穿着盔甲的山民赶下去,这段长城可就险了。
然而面对渔民手中锋利的刀枪,穿着“盔甲”的这批山民们居然毫不闪避,甚至故意贴身攻击,摆出宁肯挨一刀一枪,也要趁机打一棍的架势。几乎是同时,山民们的棍子和渔民们的刀枪,都击到了对方身上,只听见长城上一片惨叫声,然而这叫声清一色都是渔民发出的,山民们明明受了更严重的伤害,雨衣上被砍捅出了一个个破洞,却无一人失声大叫,只是偶尔有人因为背上挨了沉沉一斧,而发出闷哼。
就是再傻再不开眼的人也知道山民们身上的盔甲有古怪,有渔民怀疑那山民身上穿着厚重的金属盔甲,要不绝不可挡得住如此用力的砍击,但是看山民们灵活的身手,以及刀枪砍戮上去的声音,却分明不像是金属盔甲,甚至连铝片盔甲也不像。一个渔民终于忍不住,抓过一把火药枪,冲着正挥舞着木棍向自己冲来的一个山民扣下了扳机,乒,雨夜中闪起一道火光,那枪口几乎是顶着山民的胸口发射。
山民的身体一顿,后退了半步,然后,又顿住了,他往身上摸了一把,咳嗽了两声:“操你妈,真开枪啊!”他干脆扔下木棍,冲到还在发怔的渔民身旁,一矮身就对方抱了起来,吐起开声,嘿一下,就将那开枪的渔民扔到城墙下。
“丧尸!是丧尸!”渔民们突然炸开了锅,但立刻有人嚷道:“不是丧尸,他会说话,是智尸!”
正在乱成一团时,这段城墙上的小头目终于醒悟过来,他明白,山民们不可能指挥这样多的智尸效力,要不然,强蛟半岛早就被他们攻下来了,他毕竟以前在私营企业打过工,有些见识,脱口而出道:“防弹衣,他们身上穿着防弹衣!开枪,快开枪,把那几把五六式拿出来!开枪!”
哒哒哒,五六半自动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山民倒下了,但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捂着中枪处叫唤,“他妈的,痛死人了。”“阿三,死了没?”“没死,子弹打不穿。”“龟孙子开枪了,打他们这些狗日的!”山民们一拥而上,棍子雨点一般打在已经发蒙的渔民们身上,更有人仗着防弹衣在身,冲到手持五六半自动的渔民身边,空手夺枪,顿时,长城上双方翻滚着扭打起来。
大雨倾盆,狂风呼啸,众人的动作在这天地之威下早就变了形,山民们仗着有防弹衣干脆扔掉棍子贴身扭打,渔民们手里的冷武器反而碍了自己的手脚,偶尔有渔民开枪,虽然子弹的近距离动能击倒了对方,但挨枪的山民除了倒地呼痛,一点事儿没有,相反,立刻有别的山民扑上来,又打又挠,将枪支夺走。
这时,山民们的人数优势一下子显现了出来,更多的山民从长城下爬上来,加入扭打的阵线,很快形成了2、3人打一个渔民的态势,那渔民并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山民都穿着防弹衣,眼见着无论是冷兵器还是自动武器都伤不了对方,心里早就虚了。那山民中也有聪明的,一看自己一方已经占了上风,便嚷嚷道:“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自家亲戚,别打了,李小胖,我是你娘舅咧,别打了,你们打不过我们的,再打下去,我们动了枪,可要出人命了!”
那李小胖的头盔早不知被人扔到了哪里,耳朵上挨了一棍,正在出血,雨水浇着,火辣辣的痛,他正仗着自己身高力猛,和两个山民摔跤一样抱着扭打成一团,这时听到老娘舅的嚷嚷声,一愣,突然泄下气来,一屁股坐到地上,“老子不打了,打个屁啊!”
有这李小胖带头,不少渔民也扔下了手里的武器,山民们也见得快,立刻他伯他叔地叫着,劝对方投降,更多渔民弃械坐到了地上,就是有几个忠心船老大的小头目,持着枪想瞄准山民们没有防弹衣防护的脑袋射击,早被有所准备的几个精干山民围了上来,他们手里持的正是崖山给的单打一,面对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就算是再死硬的小头目,也知道大势已去。
这一幕,在陈桥线以及临港公路的两段城墙上几乎同时发生,进展异乎寻常的顺利,周建平原本打算动用挖掘机将长城挖塌,后来看到身穿防弹衣的山民们所向披靡,乐得合不拢嘴,一迭声让已经准备好的挖掘机停止行动,毕竟这强蛟半岛以后就是自己的定居点,长城如果受到损坏,还得自己费心修补。
这时,小吴在旁边连声下令:“快快快,让咱们的人沿着陈桥线快速前进,这就赶到码头去,别让打渔佬开着船跑了!”
周建平脸色就是一沉:“胡闹,我们现在只是暂时压制住了陈桥线、临港公路两处城墙的抵抗,其他长城上还有几百号打渔佬没收拾,如果不全力进攻,将他们全压服了,万一有人趁着我们沿着陈桥线匆忙赶往码头的时候,从背后反击,那可就糟了。要我说,还是应该沿着长城一路推进,先解除所有打渔佬的武装,然后再召集人手去码头。”
小吴一怔,周建平这话根本就是强词夺理,他不服气地道:“这时机稍有耽误,码头上的几个船老大就要坐着船跑了!”
周建平冷哼一声:“跑?他们往哪里跑?这样大的台风,这船敢出海就是个死字!听我的,所有人员上城墙,给老子冲,缴枪不杀!”缴枪不杀,换句话说,不缴枪就要杀人了!的确,现在长城防线上大局已经明了,如果再有那负隅反抗的,就是几个船老大的死忠,那是非除去不可的,到这个时候,什么情面也不用讲了。
山民们意气风发,眼见着历时近一个月的战争就要结束,个个奋勇争先,穿着防弹衣的更是冲在前面,大吼着:“缴枪不杀。”所到之处,渔民们稍做抵抗就一个个扔下了武器。
周建平看着山民们摧枯拉朽一样的攻势,嘴角含着笑,暗中却心急如焚,他看着黑沉沉雨夜码头的方向,悄无声息地自语着:“王路啊王路,我已经帮你拖住我们的人马了,你一定要趁这个空挡,把那几个船老大给宰了!”
此时此刻的王路,正在狮子口海峡里半浮半沉着,喝了好几口又咸又涩的海水,让他恶心反胃地想吐,一阵一阵的涌浪,更是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心里后悔得要死,早知道海况这样凶恶,自己绝能不逞能冒险了。
时间倒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