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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队长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所住的“病房”,只是件临时搭建的板房,建造非常粗陋,外面居然还用不少木条支撑着墙壁,怪不得刚才自己一撞居然能撞碎大门。
王路在众枪手的护卫下,缓缓走了出来,指着下面的三江口道:“这是甬港市的中信国际大酒店的顶楼,当年建成时,是甬港市最高的建筑,怎么样,风景不错吧?只不过这货是标准的违章建筑,因为原来的设计高度并不是最高的,但业主为了抢第一的名头,硬是加盖了一层顶楼平台,所以变成了第一。不过这个第一并没有保持多久,很快就被别的高楼抢走了。”
王路冲着目无表情的孙队长露齿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又啰嗦又无聊,冲着你说了半天这幢楼的来历?你心里肯定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将我操了一万遍对不对?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无论这幢楼是违章建筑还是曾经的第一高楼,从这楼顶看下去,这景色的确不错。就像你一样,无论你是人还是智尸,你依旧拥有生命。珍惜你的新生吧,孙队长,你已经来到了一个新世界。来吧,和我一起创造这个最完美的新天地吧。”
王路向孙队长伸出了手,孙队长看了看王路,又看了看他伸出的手,缓缓的,缓缓的,摇了摇头:“去你妈的。”
周春雨高声令下,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孙队长,孙队长视若无物,他大步走到平台边,双手一撑,爬上了围栏,他扭过头来,对着王路嚷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愿意以行尸走肉的身份活着吗?绝不!”
他向前跨出一步,一眨眼,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王路哆嗦了一下,闭上了眼。好家伙,这可是108米的高度,就算是智尸,也非摔成肉饼不可。
周春雨走到王路身边,不无感慨地道:“真是位好汉。”他以前是警察,对这样的军中铁汉,自然有种亲近的感觉,要不是处在敌对双方,肯定会引为好友。
王路叹了口气:“可惜了,我是真心想招揽他,他熟知家园内情,对我们今后和家园打交道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可没想到他是个死脑筋,明明已经成了永生不死的智尸,却居然还要自杀,这真他妈的是寿星公公上吊,嫌命长了。”
周春雨喃喃地道:“这世上还是有信念和信仰的。”
王路赶苍蝇一样烦躁地挥挥手:“别和我提这样,这方面的文章我坐在马桶上就能给你写十来篇。录音呢?”他摊开了手掌。
周春雨摸出了一个U盘,他道:“不但有录音还有录相,王桥基地里人才是多,居然有个人以前是电视台的导演,叫安建什么的,拍过不少片子,是他指挥人员在临时病房里安装了录音录像器材,他说了,效果那是没话说,保管王哥你满意。”
王路接过U盘在手里掂了掂:“那个孙队长还居然把录音笔给吃了,哈哈,他真当自己是以前传递鸡毛信的地下党啊,把录音笔毁了我们就拿不到资料了?他怎么也不想想,就算没录音,我当时就躺在他身边,还不把所有情况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末世前是什么年代?是高考作弊生都用上比007还牛逼的假牙纳米式电台的窃听偷拍时代!”
王路扬长而去,周春雨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围栏,招手叫过来一个基地人员:“那个那个谁,去,把那个跳楼的家伙的尸体收拾一下,他多少也算是条好汉,也该入土为安。”
基地的人员虽然叫不出周春雨的名字,但也知道他跟在王路身边,是他的亲信,而王路,如今名义上可是崖山基地联盟的最高首领,光看着老大王桥的粘乎近儿,就知道王路有多受尊重了,当下领了命,屁颠颠地跑下了楼。
在中信大厦的小会议厅里,王路和周春雨、关新、王桥、王比信、张骏等人,再次观看了一遍病房录像,其实这些场景,众人在外面录音录像时,已经看过了一遍,王路更是躺在床上亲身经历了全程事件。这一次重播,是试图挖出更多的有价值的信息,所以随着王路的命令,那位电视台导演不时暂停或回放,全程播放下来化的时间,倒比事件时实要长了好多倍。
哗,小会议厅的窗帘被拉开了,阳光透射进来,王路揉了揉眼睛,取过一块王桥命人送上的小点心,小口地吃着,含糊地道:“大家都说说吧,有什么心得。”
关新抢先开口道:“现在已经能确认无疑,老俞头说过的11号作战方案中关于疫苗研制的内容是真的,这处所在名字叫家园,位于北方。我看,应该是在东北一带,那里山深林密,气候寒冷,家园往里面一躲,还真是与世隔绝。家园的领导人叫夏真,而负责疫苗开发的则是钟院士,这老头子我可是久仰大名了,在病毒研究方面可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如果说有谁能研究出生化病毒疫苗的话,绝对非他莫属。可惜的是,那个孙队长致死没有透露家园的具体地址。”
周春雨插话道:“就算是知道具体地址,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不说保护家园的精锐战士,就我们两家这点子人马绝对啃不下,我们用什么交通工具长途跋涉赶赴东北?而且,说真的,你真的想攻打家园吗?你可别忘了,这生化病毒疫苗可承载着全人类的未来!”
关新脸有点涨红:“谁说我要攻打家园了,我、我这是未雨绸缪,以免再次出现被家园偷袭的情况。”
周春雨叹了口气:“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其实综合各方面的消息看,家园这次偷袭崖山和基地,其实并没有打算对我们下死手的意思,他们没有杀老俞头,对王哥和王桥也只是使用麻醉弹。显然,正像孙队长说的,家园的采风行动,只是想采集各地异能者的组织样本,以助疫苗的研发。”他顿了顿,看向王路道:“王哥,对不住,虽然后面发生了一连串危及你的生命以及整个崖山生死存亡的事件,但我还是要坚持指出,家园的用意并不坏。”
王路大度的挥挥手:“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也要晓得,很多时候,灾难往往就是在崇高的旗帜下发生的。坦率地说,我对家园也并没有恶感,虽然他们造成了崖山巨大的损失,但毕竟我还活着,我的家人也还安全,所以,只要他们不对我们抱有恶意,我也不会主动进攻他们。毕竟,我也指望着他们研制出疫苗来呢。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早做提防,象家园为了采集样本这样的偷袭,我绝不希望再次发现。此外,无论是崖山还是基地,都和家园的部队交过了手,双方都有损失,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如果真像孙队长所说,伤在我手里的顾玮,是夏真司令员的独女的话,她不死还好,一旦死了,这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我们有必要对家园抱以高度的警戒。”
王桥这时道:“说这些都有点远了,家园离我们太远,鞭长莫及。但从孙队长的话里看,他们从东北到达甬港市乘的是一艘远洋轮,他们分头偷袭崖山和基地的部队都有所损失,尤其是攻打崖山的部队,所有的动力伞都毁之一炬。也就是说,他们没有足够的运输工具,让全员回到船上。”
“不瞒各位,基地受袭后,我一方面拷打被俘的孙队长,一方面在全市撒开大网,搜捕剩余的入侵者,但至今一无所获。我认为,所谓的第一小队第二小队的剩余人员,肯定躲藏在某处,还没有逃离甬港市。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他们,消灭他们,甚至连那艘船也干掉,家园远在东北,根本不知道采风行动人员出了什么事,反正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咱们只要把他们一锅端了,就能给他来个死无对证。”
王比信也在旁边道:“如果能捉几个活口就更好了,要是把那个什么顾玮活捉了,那咱们手里可有筹码了,这样金贵的人质,以后捏在手里,怎么也得从那个夏真司令员手里敲出疫苗来。”
关新在旁边道:“你这不是画蛇添足吗?疫苗研制成功,自然人人有份,还用得着你拿着人质去勒索敲诈?”
王比信倒也并不生气,有板有眼道:“谁说这疫苗会人人有份?有疫苗在手,那就是太上皇了,所有的人都得乖乖听话,要是我手里有了疫苗,白痴才会随便乱发呢,只有听我的话的人才给,这可不比做皇帝还舒坦。”
关新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涨红着脸道:“王比信,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比信是智尸,根本不会生气,他淡然道:“但你不能否认有这种可能性。”
王路一抬手:“行了,争论这些没影子的事儿做什么?我看啊,这疫苗的研究没有个三年五载根本看不出眉目。别的不说,采风行动就是研制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