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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月月:闲聊呗,他问小薛来着。
海岩:问什么?吕田目:问小薛在亚洲大酒店是不是为了监视他。
海岩:他怎么这么没有城府,明着就这么问。
吕月月:小孩呗,其实他说话特别直,不像我们大陆的年青人那 么油。
海岩:那你怎么说?
吕月月:我说不是监视,是保护。他又问那你呢,是监视我还是保护我?我说都是。他问干吗要监视我?我说是为了保 护。
海岩:快成绕口令了,他有没有夸你口才好?他不是爱夸女孩 子吗。
吕月月:没有,他看着我,好像什么都明白似的,说:“我看,是为了一把小提琴吧。”
海岩:他直接说起小提琴,是想试探你吗?
吕月月:从我的感觉上,他还没有这个心计,实际上那小提琴跟他本人并没什么关系。
海岩:那你怎么回答他?
吕月月:我说,反正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要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海岩:答得很妙。不过你这样答,他会不会觉得扫兴?
吕月月:是的,他有点懊丧,对我说:“你能陪我吃晚饭让我很高兴,我希望你也能高兴,而不是把它看作纯粹的公事。尽管我知道你陪着我对你来说,就是公事。”
我说:“你认为办公事就一定不让人高兴吗?你认为我今天不高兴吗?”
他听了这话马上又笑了,问我:“你会拉小提琴吗?”
我说:“不会。”
他问:“钢琴呢,弹得好不好?”
我说:“我又不是搞音乐的,也不会。”我问,“难道你都会?”
他说:“小时候由家庭教师教过,钢琴和小提琴都学,但学得都不好。”
我说:“了不起,你多才多艺。”
他挺得意,说:“你不是故意取笑我吧?”
我说:“不是不是。”
海岩:他可真有意思,我发现你跟他谈话还得哄着他。
吕月月:没错。从后来跟他的相处中我发现,他确实还保留了许多孩子的心理和个性。我只要给他一句狠的,他马上就能当真,马上就垂头丧气,几句好话一说,很快又能雨过天晴,转怒为喜。
海岩:他这种青年可能有比较深刻的两重性,一方面,从他个人的经历来看,一直是在香港、台湾和美国上学,又不缺钱,所以可能连课余打工的经历都没有。
没经历过生存竞争的人肯定是比较单纯幼稚的,喜怒哀乐形于色。但另一方面,从他的家庭背景上看,又有相当的复杂性,使他在人生的某一层面或者说某一个点上,又有一般青年学生无法触及到的体验。正如你们处长、队长分析的那样,他不可能对黑社会的尔虞我诈,腥风血雨没有丝毫耳闻和近切感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说呢?
吕月月:对!他的这种两重性,非常容易迷惑人,他笑的时候可纯呢,对人,特别是对他喜欢的女孩子,感情上也非常外露和直率。
海岩:你木是不喜欢对女孩外露的男人吗?
吕月月:可他的那种外露给人一种比较纯真的感觉。
海岩:你是不是挺喜欢他,我指的是他的这种个性。
吕月月:(思忖一会儿)木否认,像潘小伟这种青春型的人对一般女孩子都会有点吸引力的。
海岩:那天晚上你们吃完饭就回亚洲大酒店了吗?
吕月月:对,我们是九点钟左右吃完饭的,那顿饭潘小伟花了一千多块钱,可我都没吃饱。
海岩:吃不惯西餐?吕自目:我吃到一半的时候,因为把叉子和刀子放在了一起,服务员上来就把我的盘子给撤了,我当时心里直纳闷,我还没吃完呢怎么就给我端走了,可我不明规矩没敢问。潘小伟问我是不是木喜欢这道菜的口味,我说还行,他问我那为什么吃这么少,我说我还没吃完他就给收走了。潘小伟就笑了,他告诉我吃西餐的讲究是刀又不能放在一起,放在一起就等于向服务员表示已经吃够可以撤盘的 意思。
海岩:后来你们队里找到你们了吗?
吕月月: 我们吃完饭以后从王府出来,在饭店门口正巧碰上李队 长和纪春雷他们,还有几个外线,他们刚好乘车赶过来,在饭店门口和我们正好打了个照面。
李队长看了我一眼,用力将车门摔上,以示不满。潘小伟也看见他们了,笑笑地冲他们招手致意。他这会儿情绪正好,全然没注意李向华愤怒的脸色。几个外线怕暴露,若无其事地走进饭店去了。这时我们叫的出租车开过来了,潘小伟拉开车门请我先上,我也不再看李队长的脸色,一低头钻了进去。
一路上,一辆外线的车跟在我们后面,李队长的车气汹汹地超过我们,压在我们的前面,一前一后,像押送似的。
到了亚洲大酒店,我送潘小伟上楼,在九楼下了电梯,就看见薛宇满脸严峻。
我不想再进潘小伟的房,就在电梯厅与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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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去坐一会儿吧,时间还早。”潘小伟留我。
我说:“不了,我得早点回家了,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他说:“你家离这里远吗?”
我说:“挺远,所以我要早点走。”
他说:“那我送你回家。”
我说:“谢谢,不用了。”
他说:“啊,我没有养成让女士这么晚了独自回家的习惯。”
我说:“真的不必客气了,你如果有事需要找我,就打我BP机吧。”
我把BP机号写给了他,可他仍执意要送我回家,小薛有点看不下去,板着脸站在他身后,冷冷地说:“对不起先生,吕小姐有人送,他们旅行社的车在下面等她。”
潘小伟看一眼薛宇的脸色,表情十分难堪,我赶快叫开一个电梯的门,站进去向潘小伟道了晚安。潘也说,晚安。
下了楼,出了饭店,李队长的车还在等我,我开了我的车跟在他后面,回到了处里。
伍队长还没走。
这次李队长没说话,倒是伍队长批了我一顿。说今天本来挺简单的事,活活让我弄出一场虚惊,“你要出去吃饭,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或者哪怕是报告一下,我们知道你们的去向,不就完了吗。这事说轻了是没经验,说重了是无组织无纪律。
说你轻了吧不管事,说重一点吧你又不爱听。“伍队长问我:”你说我是说轻好还是说重好?“
我嘟咬着说:“轻的重的您不是都说了吗。”其实伍队长批我轻重我都接受,就是面子上一时下不来,嘴上一时也软不下来。
虽然伍队长批了我,但在对我的整体看法上,他和李队长仍是有分歧的。在我承认错误走了以后,李队长说:
“你说她没经验,她可是刑警学院科班出来的,按说比你我都应该懂得规矩,你看这一晚上多少人没回家在帮忙找她,他们俩倒是舒舒服服地坐在大饭店里七碟八碗,同志们会怎么说?说轻了是无组织无纪律没有规矩,说重了……说重了话恐怕就难听了。”
伍队长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哎,是什么事说什么事,别往歪里说。”
李队长说:“过去咱们公安机关让敌人给拉下水的干部不是没有,更何况现在是什么社会什么时代,像潘小伟这样的,又漂亮,又有钱,挥金如土,一晚上两个人吃掉一千多块,女孩子现在就图这个。”
伍队长笑笑说:“没准那小子还让月月给拉上岸呢。看得出来,他挺喜欢月月这类型的。”
李队长说:“你不是搞色诱吧。”
伍队长说:“你别扣帽子了。让月月以导游身份保护他做他工作是你也同意的方案,局里处里也都议过,怎么叫色诱。”
李队长:“方案是没问题,我是担心月月个人素质不行,她老家是东北偏远地区的,小地方来的女孩子没见过这阵势,潘小伟这种类型的人,很容易让女孩子当偶 像。”
伍队长说:“没那么严重,月月好歹是个大学生,不会那么不开眼。这种事关键在教育,一旦发现苗头马上做工作,不会出事的,咱们也不能怕噎着就不吃饭了。
何况这差事也不好干,总得给月月一点灵活性吧,她的工作做好了,对我们攻下潘小伟这一关大有好处。“
李向华说:“可人总不能失控吧,他们俩上哪儿去外线控制不住,我们也掌握不了。天龙帮的人要是杀了他们,咱们收尸也得知道他们在哪儿吧。”
伍队长说:“这样吧,从明天开始,给他们再派个司机,我看叫纪春雷去吧,让月月也多个帮手,万一月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