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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显得心事重重,斯妤瞄了她一眼,胸部高高的突起,走路时候两只Ru房还在轻轻地抖动。
回到C城,丹里的胃是那样的快活,他没有想到在C城有这么多可以吃的食物,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什么都吃,他尽兴地吃。斯妤带他去了沙滩大排挡,那是C城很有名的大排档,丹里高兴得手舞足蹈,但是当看见心肝脑和血块都端上桌子,丹里的胃开始翻动,眼睛里有充满了许多的恐怖,他开始呕吐。他说他还是想回去,这里没有大麻,丹里的话让斯妤的眼睛里也充满了对大麻的欲望。
梧桐树下的探戈 (55)
55
西去的列车在黑夜里行进是那样的寂寞,一股寒风从窗缝里挤了近来,轰鸣的轮子碾在轨道上的摩擦声让人昏昏欲睡,上铺的人鼾声如雷,他的一只腿挂在半空,脚趾从袜子的破洞里钻出来,他大约两周没有洗脚了,特殊的气味让陈一凡不能入睡,她走到过道上,一个老女人她正把她的大腿翘在床铺的楼梯上压腿,压完了腿, 她开始对着车窗玻璃跳舞,车窗外一片漆黑,窗户玻璃像一面镜子,她扭动腰面对着看着玻璃里的自己,她跳得那样投入,眼波迤俪,如同玻璃中的她就是刚见面的情人,她的伦巴和桑巴舞跳得那样的性感和激|情,表情那样的醉人。风在窗户外面呼啸,夹着列车的轰鸣声。陈一凡静静地坐在窗前看那老女人跳舞。那老女人跳完舞就在陈一凡对面坐下,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发呆,神情和刚才的判若两人,那样的木纳。那女人说她曾经是拉丁舞皇后,提起她辉煌的过去,她的眼波又开始柔软的流动,她说女人是容易衰老的,女人老了就什么都离你而去,她的舞伴最近离开了她,他又找到了更年轻的女人做舞伴,这事令她非常忧伤。她开始流泪,眼泪使她的眼睛上有了很多的眵目糊,她反复的叨叨女人老了真没有意思,连舞伴都留不住。她说舞伴的时候那眼神就如同说起自己的爱人,那样的妩媚。她说她的舞伴是很好的人,他们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现在他离开了,她感到很孤独。车窗的玻璃中映出这老女人的镜象,看不见皱纹的镜像使这女人显得十分凄婉美丽,她的眼睛里有泪光许许,但是一谈到舞蹈她就神采飞扬。她说你了解拉丁舞吗?那是对火热的爱情的表达,舞者必须用火辣辣的眼睛盯着对方。然后她起身用那双尚存有一点余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一凡,身子又开始扭动,一开始舞蹈她的眼神就是那样风情万种。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女人就是水,你知道水断流了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女人的生命就从此凝固,干涸,所以女人要在水还没有断流的时候让生命尽性辉煌。这女人眼睛里的余火跳动着深蓝色的磷光,在夜深人静中这中磷光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女人擦去眼角的泪水,她对着玻璃中的那个镜像还在念叨叨说她需要重新寻找舞伴,你知道吗?她对陈一凡说,好的舞伴可以带着你去体验舞蹈带来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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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56)
56
马其隆广场的露天咖啡座,一个乡下人手拿一瓶黑乎乎的东西在那里转悠,他走到斯妤面前说小姐买一瓶吧,这是新鲜皂角熬的油,你看你的头发这么黄了,用这个皂角油洗洗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变得黑黑的。艾萨萨着说去去去,人家这是专门染成栗黄|色的,你还是找其他人去吧。斯妤优雅地用手理了理脑后的头发,她那头栗黄|色的头发呈很细的波纹状,像老玉米蓿,斯妤的玉米蓿是回来后在巴司藤发廊做的,花了1200元人民币,斯妤把腿伸得老长,双手抱着她头上老玉米蓿,脸朝向天上说,在美国我的发型和衣着很随意,她懒懒地说。斯妤出国以前的寝室窗外就有一棵很大的皂角树,每年春天花开的时候那馨香的气息让斯妤心情很舒畅,她拿起那乡下人的皂角油闻了闻,仿佛闻到了当年那花香的气味,于是她买下了一大瓶皂角油,她说什么高级的洗发香波都没有这东西好,自然的就是最美的,这东西带回美国不知道多值钱呢,家乡的皂角,说到这里斯妤竟然有些伤感。她和丹里准备回美国了,斯妤带着丹里在C城到处游玩得差不多了,斯妤说我太累了,简直就是带着一个男孩子在到处玩耍,单彤淡淡地说性器官发育成熟了的男人在床上有年龄区别吗?这已经是性取向多元化的时代了,只要性器官成熟的,就都一样,每个人都在谈论爱情,实际上每个人都是在爱上自己。单彤的淡淡笑容在周围弥漫,于是周围立即有了一股清悠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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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57)
57
没有雨的日子,秋天是那样的凉爽,嗄里江河滩上空飘扬着数不清的风筝,易阳一口气能放十几个线上天,他不停地给风筝加线,直到风筝断线,断线的风筝他从来没有找到过,不知飘去了何方,易阳兴奋得满脸红光,。
丁维敏正在拼命装修她新卖的别墅,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全是灰层,胸前挂了一只像是在垃圾堆里捡来的烂包。她买下了镜水湖别墅,说到她的别墅她就兴奋得脸都变了型,开始装修她就每天都是血脉贲张。房子已经装了一个多月了,丁维敏说可能还要两个礼拜才能完工,丁维敏说房子装好了她准备去医院做试管婴儿,丁维敏是没有生育的可能了,她从南方回来就动手术把子宫取了,她的子宫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从南方回来后她对男人是彻底厌倦了,谈到性她会很紧张和惊恐,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南方发生了什么故事。说到试管婴儿,她的声音开始那样的柔柔,丁维敏的这个决定所有的人都感到吃惊。单彤翘着二郎腿在空中晃悠晃悠,她说人的动物性是很强的,能使男人兴奋的是性,能够使女人兴奋的就是筑巢生育,养儿抚女。
梧桐树下的探戈(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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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人们正围着看一对男女在撕打,没有任何人去劝阻,人群中不停地爆发出喝彩和叹息声,仿佛在看比赛。男人占了上风,可怜的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用手抓住头发把头往地上撞,女人破口大骂,那声音破哑得让人心都在裂开,女人的双手在空中舞动也想去抓男人的头发,终于抓住了,女人使劲用力,露出了男人光溜溜的头,女人挥动着扯下的假发在地上大叫:你这秃头,看你还去骗谁?假发被扯掉的男人像一只被退掉毛的斗鸡,样子非常好笑,他起身捡起他的假发用手拍打着灰尘,他狠狠的踢了女人几脚就走开了,留下女人在地上缩成一团唧唧的叫唤,这场面让艾萨萨神情沮丧,她说Fing到现在还是戴着假发和她Zuo爱,她开始出现严重的生理反应,看见假发就让她感到恶心。单彤说难道现在证明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就是看头发有几根啊?这话让艾萨萨脸色有些尴尬,她恨恨地瞥了单彤一眼,单彤若无其事的正看着别处。陈一凡在实验室里看见了丁维敏的试管婴儿,但是她看见怎么有三只手,有一只手就长在心脏这个部位,陈一凡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丁维敏,但是丁维敏说她去实验室没有看见婴儿多一只手啊?然后陈一凡叫来医生,医生也说这婴儿正常的啊,陈一凡十分困惑,她看见医生在偷偷地窃笑,丁维敏却在满心欢喜地欣赏着她的作品。
梧桐树下的探戈 (59)
59
天是这样的炎热,这个早上,塞车使C城完全处于瘫痪。街上到处是走路上班的人们,人人脸上都是焦急面容,人们像是黄蜂,密密麻麻的在桥上马路上过来往去,到处都是那样的拥挤,拥挤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整个夏天,单彤都在旅途中度过的。现在虽然人回来了,她的灵魂仍然在途中漂泊,当她行走在C城的街道上时,她竟然觉得周围是那样的空旷,周围匆匆忙忙走过的人群仿佛都不存在,过往的行人在单彤眼里只是一棵一棵的树,在风的吹动下晃动。单彤感到自己还是在西铺森林山顶上的了望亭上面往下看,呼啸的山风把亭子吹的东摇西晃,森林里粗大的古树在山风的吹拂下都可以折腰,一望无际的林海使人显得那么渺小,那天她趴在了望亭的地板上,风吹得她的身子轻轻地飘起,她的思想和灵魂也开始腾空而起,这样她飘到天空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存在于自然界的一粒尘埃,原来人的生命其实就是尘埃飞扬的过程,生命的结束也就是尘埃落定的时候。
梧桐树下的探戈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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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榛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