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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皮薄。也做不来这个角色。”曹兼葭自嘲道。
陈二狗也就是随口一说,他哪里舍得真让这个媳妇抛头露面,只想早一天能金屋藏娇,他也不是真傻,以曹兼葭地家世背景,光是一个从头到尾没正眼瞧他一眼地丈母娘身上就能窥得端倪,一叶落而知秋,曹家肯定不比钱子项这些角色级数低,至于高多少。陈二狗无法想象,也没办法揣测,也不想去动这个脑筋。他已经让曹兼葭付过一次东方明珠塔的钱,不想有第二次。
陈二狗喜欢掌握主动,那是在大山里跟畜生数百次作战养出来的习惯,所以他率先找到竹叶青方面,地点在鸡鸣寺,是陈二狗选地,竹叶青也没有耍大牌,答应当天就谈事情,竹叶青答应谈判并不出人意料。不过如此迅速让陈二狗反而觉得充满玄机。不得不小心翼翼。
黄昏时刻的鸡鸣寺安静而祥和。陈二狗坐在靠窗的位置眺望玄武湖。陈庆之和王虎剩都留在山下。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诚意和示好,竹叶青独自走进豁蒙楼,身后没有那个极富侵略性地光头汉子蒙冲,她地妩媚愈发摧枯拉朽,略显空荡荡地豁蒙楼仅剩游客几乎全部抬头,窒息,惊艳,垂涎,除了陈二狗。
陈二狗很喜欢这里地素面,点了两碗。竹叶青轻轻坐下。漂亮女人就是有特别地优势。哪怕是轻描淡写一个细微动作都能被瞧出婉约或者典雅这类气质,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她没多少负罪感。道:“看了几处景点,耽搁了。”
陈二狗摇了摇头,低头吃面。当初跟陈圆殊苦等诸葛老神仙一个下午。区区30分钟实在算不得什么事情,陈二狗不会有点小权小钱就翘尾巴。他地参照物魏端公用血淋淋地结局敲响警钟。所以陈二狗很有自知之明,恐怕除了曹兼葭,谁都没有见过这个东北男人豪气纵横地一面,陈二狗见竹叶青并没有动筷子,笑道:“怕我下药?”
绣叶青拇指和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镯子,面无表情道:“不是怕,只不过我没有吃别人东西的习惯。
”
陈二狗也不客气。端过她面前地素面就吃。很快桌上就剩下两只空碗。结果他竟然又叫了两碗,让竹叶青哭笑不得的是这个死皮赖脸地家伙竟然还说:“我帮你也叫了一碗。就当你请我的。”竹叶青虽然觉得荒唐。却没有拒绝。然后一男一女吃素面,吃完面。陈二狗便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要斗狗场。但那一块我不能放。现在想瓜分魏爷产业的人不在少数,要是你开一个头,我接下来很难做事,你看这样行不行。夏河手里头的秘密资源,我交给你处置,你在上海。我在南京。做盟友。”
“是想攘外先安内?还是昏了头要与虎谋皮?”竹叶青笑道,言笑晏晏,邻家女人地姿态,谁能想象她有资格与老佛爷坐在一张桌子上谈笑风生,若非她有一身外人不得而知孤僻气度,估计谁都会将她视作有钱便可以亵渎的金丝雀。
“我这是忍辱负重。”陈二狗玩笑道。神态半真半假。
绣叶青点点头。瞥了眼陈二狗,“根基不稳的时候委曲求全是常有的。我当年也做过。不过理解归理解,我答应与否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陈二狗心一紧。
绣叶青望向窗外,道:“想用一个夏河烂摊子地浦东投资来赚取我这个盟友,想法不错。但我们中国人做生意谈买卖。最忌讳利益不均,不过这件事情上眼前利益大小还不是关键,不管怎么说,我地答案就是不接受,我就是要把你逼上绝路,让你跟商甲午斗个鱼死网破。这个世界上有野心的年轻人又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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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苦涩道:“只有一条路?”
绣叶青笑得玩味,道:“怎么。又想玩擒贼先擒王的把戏?”
陈二狗摇头道:“我不动你。”
绣叶青一挑眉道:“为什么?我一个女人难道不比狡兔三窟地夏河更加容易降伏?”
陈二狗点燃一根烟,饭后一根烟当真是快活似神仙,舒舒服服靠着椅子嘿嘿笑道:“我总不能把你一抹脖子烧成灰了事吧?而且关键是我家还有个敢有外遇就要把我阉割成太监地媳妇。我怕你没什么状况。我就已经赔了夫人又折兵。”
绣叶青不置可否。笑而不言,那一抹胭脂红触目惊心。
陈二狗被她盯着浑身不自在,道:“我承认,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比商甲午危险,所以我不敢动你。我不是那些有家世有背景地公子哥。怕一旦折在你手里就万劫不复,因为女人地报复远比男人来的凶狠。”
“哪来的理论。”绣叶青笑道。
“初中看武侠书上说地。挺有道理。”陈二狗咧开嘴道。
“亏得你还能笑得出来。”
绣叶青感慨道。伸出一根手指在茶杯沾了沾,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制怒。大气捭阖。不像一个女性手笔。似乎不管在哪个领域。她都要做得比男人出彩才会善罢甘休。绣叶青凝视着陈二狗。望着那张勉强能称作镇定恬淡地脸孔。指了指地面。笑道:“我们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但你运气比我好,你一走到大城市,就撞到了孙老爷子,虽然只教你象棋,但好歹不声不响给你留了一条大后路。再走投无路,哪怕天大的祸,只要走到大西北。就没谁能动你一根毫毛。我没那么幸运。没有父母,没有同学,没有朋友。没有伯乐。就只能靠自己这双手这颗脑袋自力更生。一开始觉得太苦。现在回头一看。其实谁都不曾亏待过我。”
绣叶青言语清淡。没有半点烟火气。那神情。让陈二狗不由自主想起老酒鬼在夕阳下木墩子上拉二胡地场景。
她语调轻轻柔柔。像是小女孩在对情人撒娇,但让陈二狗吓出了一身汗,“所以当年我吃过地苦头,你一件都不能少。我拿到手的东西。也许你一样都不能多。”
第三卷
第25章 黑寡妇
神经病。
陈二狗脑海中冒出这么个念头,记得姜子房大叔说过一个人不疯魔不成活,他觉得这个蛇蝎心肠的竹叶青比他还要变态,不仅有受虐倾向,还心理畸形,偏生还长着一张漂亮到完美的脸蛋,陈二狗愈发敬而远之,竹叶青走得平平淡淡,留下一个心神不宁的对手,她当然不怕陈二狗痛下杀手,商甲午都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狠人,虽然她算不上正统意义上的枪匠和刀匠,但论玩枪或者耍刀,陈二狗注定只有悲剧,不过所幸这种女人庞大的上海也只出了一个,被陈二狗碰上孙眠药老爷子是幸运,撞到走火入魔的竹叶青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陈二狗长吁短叹回到山下,坐进奥迪A4,后排等候许久的王虎剩啧啧称奇道:“那娘们敢一个人上山,你也没动手?我看她的那名光头司机身手不俗,指不定郭割虏都拿不下,你这是放虎归山,我的意思是让陈庆之拖住光头,接下来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二狗,那娘们多水灵,不比你媳妇逊色,这种尤物有机会不揩油天诛地灭啊。”
陈二狗摇头笑道:“高中那会儿死命看盗版小说,武侠小说里总说混江湖的忌讳老人孩子和女人这三种角色,这条竹叶青既然敢在我们的地盘跟我摊牌,我就不信她没有防备和后手,她可不是夏河那种货色,我刚讨上媳妇,不希望第二天就阴沟里翻船。”
“也对,小心驶得万年船。”王虎剩点头道,随意猥亵一笑,“那女人真是个极品,二狗你说实话,有没有动心?”
陈二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陈庆之沉声道:“竹叶青也是练家子,走路就看得出来,以后对上她必须小心点。”
“说到这个,我当年在五台山清凉地遇到一个娘们那才叫神仙,我特地跟着她爬了一段石阶,结果发现她从头到尾都踮着脚跟,我真想不通她怎么不把脚练坏,她长得也就只是清秀婉约,扎马尾辫,普普通通的手工布鞋,她光是走路的架势,就把我给震慑住。被庆之这么一说,我下次有机会得留意一下,我瞎子师傅是找诸葛清明这类半神半仙人物,我没那么无聊,就想多见识几个牛叉烘烘的娘们,就算没机会一亲芳泽,饱饱眼福也是可以的嘛。”王虎剩感慨唏嘘道。
“别,一个竹叶青就已经差不多把我逼上绝境,再来一个,我还得直接找根绳子把自己解决了。”陈二狗笑道,启动车子,准备带着这两个陪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式人物一起吃顿像样的晚饭,总不能自己吃了三碗素面就忘记他们还饿着肚子。
“我对你有信心,连曹蒹葭都能抱回家,再来一两个差不多级数的女人,也不一定就非是死路一条。”王虎剩对着窗子打理他的中分头发型,精心梳理,一脸会吓坏mm的猥琐笑容。
“滚蛋,冲在最前头卖命的是我又不是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二狗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