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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勃起了,我猜或许是方才帮他做推拿的时候。他坚硬的部分就这样戳着我,我想往前挪开一些,他的手臂又不肯将我放开。
“……”我无奈地表示。“你这样顶着,要我怎么睡?”
“等一下就会消了,别理它。”他用脸颊蹭了蹭我的头发。
我闭起眼睛想说忍耐一下吧,但是直到我昏睡过去之前的那大半夜,他那里都还是完全挺立的状态,丝毫没有消肿的迹象。
结果我就这么让他顶了一整夜。
原本想说只陪他睡一会儿,没想到酸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我轻轻地将他搁在我腰间的手拿下,看他摆在床头的手表一眼,都五点了,得赶快回去自己的房间才行。
缓慢地下床,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当我关上门回头看见仍在梦中的他的脸时,竟觉得那头散乱的发和他熟睡时的模样有些可爱。
回到房里,奈奈睡成大字形占据整张床铺。
我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下,如果躺上去可能也会吵醒她吧!于是拿起还没看完的粉红色日记本往楼下客厅走去,反正也没了睡意,就趁着无人打扰,将所剩不多的后半部一起翻完。
从冰箱里倒杯鲜奶出来,我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喝着牛奶边翻阅草莓的日记。
里头记载的几乎都是一天琐碎发生的事情,今天遇见了什么人,谁又跑出来顶替谁,那个家伙又干了坏事等等。这是观察者双眼所记录下来的生活片段,也是我所遗忘过去最真实的点滴。
○月○日,天气阴。
……本来一直找不到的婉婉今天打电话来给阿满了,婉婉说她有了孩子,阿满很生气。他跟我说他想杀了那个家伙,还说我们有多重人格,是精神病患,我们杀人不会有罪,他要杀了那个家伙,停止我们所有人的痛苦。
我觉得我好难过,婉婉和我们一样被那个家伙强暴了。我好痛苦,阿满跟我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但是我不想杀人……
○月○日,天气阴。
……那家伙死了,从十三楼的阳台掉下去,他被一辆又一辆的车子辗过去……
我看到这里,突然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草莓笔下平铺直述的写法将那时她所看见的情景一一描述出来。
无论良智如何告诉我实情,我还是一直坚信奈奈是我的孩子,但看到了草莓的日记以后,我动摇了。
草莓不会说谎,她记录者的角色就是要将真实留下来,这是她每天每天不停地写下日记的原因。
○月○日,天气阴。
……那家伙的老婆接到警察的通知,来医院认尸。
她也来看阿满,但那只是例行性的,因为我见到她冷冰冰的表情就知道她对阿满没有任何感情。她问那家伙为什么会从我们家摔下去掉,我说他不停打我,我在反抗的时候和他推扯,结果他从阳台翻了出去,就是这样。
我跟警察也是说这样。
她老是那副冷冷的模样,谁也不关心。她不相信我的说法,对我说:“你这个杀人凶手!”
()
我不喜欢她,我们没人喜欢她。只有佐弥,佐弥还在的时候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妳不能弘喜欢我们一点点。”
但她的回答伤透佐弥的心。“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居然这样说。
佐弥是因她而出现的,佐弥也只会因她而哭泣。
我们一直都是没人要的小孩,只能扶持着彼此慢慢走过来。
唯一对我们的只有大哥,大哥对我们最好了。
还有阿翔。我前阵子才知道,原来他跟我同年呢!
所以我也决定对他好一点……
○月○日,天气阴。
……他们两个简直是恩爱过头,蛋包饭上面每次都用蕃茄酱画上爱心,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啦……
○月○日,天气阴。
……今天很开心,大哥陪我玩了我最爱自由落体。
最后的一餐是在麦当劳里面,大哥帮我点了个双层牛肉汉堡,我本来想努力把老吃完的,但是好象快来不及了,我发现自己软软的像开始融化的奶昔,所以决定先写日记。
我走了以后,完成最后的一道融合,那我们就能变回我了。虽然医生说融合的过程不会痛,但我还是有点害怕。卵走了以后曾经存在的我会到哪里去呢?我们变成了我以后,我喜欢大哥的心情会不会消失呢?
我希望阿满能够代替我多喜欢大哥一点,但是瞧他这模样,我在写日记的时候他还老是抬起头来去看他的阿翔,然后两个人笑得快乐又暧昧地,完全不理会大哥的存在。
哼,真是嫉妒死人了。我也想要跟大哥这样啦……
日记最后一页结束在这个地方,我跳得疼痛莫名的心脏也几乎要随之停止勃动。即便是对草莓所叙述的情境没有丝毫印象,但心底的某个地方却似乎能将文字转化成景象,让鲜明的场景浮现脑海。
对养父的恨意、良智一直以来像针刺的冷漠、我最深爱的婉婉和奈奈、还有魏翔的笑容……
我认为自己从头到尾都是爱着婉婉的,而婉婉替我生了奈奈。但日记结束以前所记录的事情却令我感觉事实或许不是那么一回事。草莓证明我是喜欢魏翔的,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再去爱上婉婉?
除非我变了心。
她消失以后到奈奈出生之前的这段时间是最重要的关键,我想我得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良智会知道吗?也许我该问问她。因为奈奈出生那段时间婉婉很虚弱,良智曾经搬来和我们同住过。
我又想起大哥曾说草莓有写信给他,我想我也得找时间去跟大哥问清楚。
三楼乒乒乓乓地,传来小丫头的叫声。她尖笑不停地叫爸爸,从楼上叫到了楼下。
“爸爸,你看我的头发。”奈奈开心地摇头晃脑,将她美美的长发甩过来又甩过去。“直的耶,好直好直,还好软好软。”她大笑着跳来跳去,转起圈圈来。
魏翔也被吵醒,他跟在奈奈的身后扶着楼梯把手慢慢走下来。他的背还没好,一手撑着,眉毛也拧着,脸色仍然有些白。
“宝贝过来。”我朝奈奈招招手。
奈奈冲进我怀里,膝盖还撞着我的胃,让我狠狠地痛了一下。
我叹了口气轻轻地抱抱她,在她粉嫩的苹果脸上亲了亲。“爸爸好爱妳,奈奈爱不爱爸爸?”一想到她可能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是养父和婉婉乱仑生下的,我就感到心痛。我明明这么疼她,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我。
“奈奈也好爱爸爸,好爱好爱。”她拼命地往我脸颊上亲,弄得我的脸都是她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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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窝心地笑了,心里头又痛又甜。
跟着放下小家伙,任她在客厅里疯子似地跑来跑去,头发甩的像鬼一样把脸全部遮住,这回我没有制止她的行为。难得看她这么开心,就算了吧!
“早安。”魏翔在我身旁沙发上坐下。
“早。”我打开电视,转到新闻台。
“我也想亲你,然后跟你说我好爱好爱你。”他将头枕在我肩膀上。
“我女儿会看到。”我把他的鸟窝头移开,但是没两秒他又躺回来。
“对了,既然自己作设计师的,你干嘛不把头发也弄直,省得整天翘这里翘那里,乱七八糟的。”我瞧奈奈的头发作的不错。
“我怕你回来会不认得我,这几年来一直祈祷自己不要变得太多不要长得太高,哪知道就算我还是十五岁的样子,你也不会记得我,你早就把我忘光了。”他淡淡地说着,手掌攫住我,玩起了我的手指来。“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头发,我等一下就叫同事帮我弄直。”他说。
“停在椅子上坐几个小时吧?”我昨天就等奈奈等到睡着。
“差不多。”
“算了,反正我看你这颗头也看顺眼了,卷卷翘翘还满有特色的。”眼睛盯着新闻台播报画面,心里想的却是他的背和他的腰禁不禁得起几个小时不能动的折磨。他也不该为了我一句话就去作,那对他的身体会造成负担不是吗?
“我想亲你,跟你说我好爱好爱你。”他喃喃念着。
我拗不过他。
“奈奈!”喊了宝贝女儿一声。
“干什么?”小家伙回过头来。
“妳看外面,”我往窗外指过去。“爸爸刚刚看到一艘飞船飞过去呦!”
“哪里哪里?”奈奈欣喜地等大眼,往窗户边跑去,打开玻璃窗兴奋地探头寻找飞船的踪迹。
趁着着个空档,我侧过身体在魏翔稍显苍白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呢,你不是还想说什么?”我提醒他。
他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