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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翔不响应,只是笑了笑。
他的沉默让我感到些许不安。
我忘记了很多东西,从我完整地成为一个人起。
我认为那是正常的,因为不好的记忆不需要被想起,除非它们不甘被遗忘,非要重新回到我脑海里不可。
记忆的片段不连贯我习以为常,因为自小患的那种病,分裂出去的人格让生活碎得像打破在地上的玻璃,四散的玻璃片拼凑不回来,如今看似完整的我身体里面,仍存在太多没填补上去的空洞。
我记得草莓、佐弥、兔子、医生,却忘了个魏翔;我记得养父曾经对我反复虐待,却忘了那些过程与内容;我记得我很爱我的妻子婉婉,却记不起奈奈出生以前我们是怎样相处。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天醒过来,我成为了我,有一个妻子,一个女儿,一个幸福而快乐的家庭。
我无意追根究底找寻答案,因为拥有婉婉和奈奈的我很快乐,对我而言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过去的记忆再也不重要,那些都是可以舍弃的。
但如今,像垃圾一样被扔在角落的记忆想要回来,穿透我看似平静美好的生活,浮现表面。
这天,良智又来了,她不停按着电铃,按完电铃又拍门板。
我原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但却因无法忽视她的存在,而走进浴室里洗澡。打算以莲蓬头的水声与浴室墙壁的屏障,来淡化那些声音所带给我不愉快的感觉。
只是洗了个澡出来,良智仍在外头。
“烦死了,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我皱起眉头。
魏翔剥着暖桌上的橘子,慢条斯理地吃着。
我拿出吹风机吹头发,风口往头上,也往耳朵。噪音僵持着,我头痛欲裂。
他跟着开口:“要不要吃橘子?”
没回答他的话,因为我听不清楚地在讲什么。
裸着上半身,没擦干的水珠沿着胸膛往下滴,在裤子的松紧带处被棉质布料吸附。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嗡地响,头发被我吹得都产生焦味。
魏翔看不过去,拉掉电线。
“你干什么?”吹风机的小型马达一停,良智按电铃的声音马上就清楚起来。
“你的头发快着火了。”他拿着一瓣橘子放在我唇边,抵着我的嘴。
“我不要。”又将电源插上,我才开口,他就顺势将橘子瓣塞了进来,手指探进我的口腔里,指节碰触到我的牙齿。
“你的嘴唇很好看。”缩回手时,他的手指滑过我的唇。
“你真的很烦人。”他的语气太过暧昧,而我被良智闹得头很痛。
“穿成这样,会令人很想碰你。”他说。
“我进去穿衣服。”打了个寒颤,正要起身时,魏翔的手伸过来捉住我的手。
吹风机掉在榻榻米上不停作响,他的身体横过来,将我压在下头。
“我现在没有感冒也没有勃起,你不用替我擦身体也不用帮我解决生理需求。”我将目光别开不去看他的脸,只是死盯着吹风机。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亲吻了我的嘴唇。
我不肯张开口接受他的深吻,推他几次也推不开,屋外的电铃和拍门声仍不停地响,这一切都让我好烦躁。
那个吻沿着胸膛往下,虽说没有意思,但魏翔都还是很成功地挑起我的欲望。这两年来都没发泄过的身体在他缓慢却有节奏的抚弄中燃起情欲。
我的脑袋分成两边,一边理智地喊着:“停止,快停止,两个男人这样搞下去像什么。”一边却舒服地说着:“让他替你解决生理需求也没什么不好的,上次感觉不就很好吗?”
魏翔的舌头划过草丛,舔舐着我尚未完全勃起的分身。我的裤子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双脚被以极大的幅度打开,光着的屁股就这么贴在榻榻米上。
“伸进去可以吧?”他问。
“什么?”我紧闭着眼听不清楚地的问句,吹风机的声音太大了。
“手指。”魏翔说着,将一根手指探进了里头,触摸内壁,我不舒服地皱紧眉头,他却又再深入一根。
我的双手放在他蓬松而柔软的黑发中,十指紧紧地揪着,当他的头低下将我的分身完全含入嘴里,我就能感觉到他一进一退的激烈动作。
完全勃起的yin茎在灼热的口腔里不停穿刺着,他嘴里的热度传送到我身上,紧紧包裹着我,让我无法抗拒这样的快感。
激|情而猛烈的Kou交之后,我射在他的嘴里。他咕噜地声将液体尽数吞下,我松开他的头发,瘫在榻榻米上喘息。
良智的拍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或许就在我沉迷于魏翔Kou交的时候,良智离开。
魏翔将吹风机的电源关掉,拔下插头,并且将我的裤子还给我,我站起来背对着他将裤子穿上。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心脏仍激烈跳动,喘息还来不及停止,我这样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的屁股红了一块,被榻榻米磨的吗?”魏翔冰冷的手掌突然贴上我还来不及拉起裤子的光屁股上。
我吓了一跳,立刻回头打掉他的手。
“我下次会小心点。”他笑着告诉我。
“为什么你认为还会有下一次?”我一张脸冷下来。
“嗯?”听见我不甚愉悦的语气,他先是愣了愣,而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拿起吃了一瓣的橘子继续剥皮。
“你应该先去洗手!”我告诉他。
他的手指刚刚还伸进我的屁眼里,看他剥橘子剥得那么专心,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他,免得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以后狂拉肚子。
算一算良智今年也五十好几,近期来的医学报导说老人痴呆患者的年龄逐年下降,我猜良替他差不多了,这阵子的行为绝对是初期症状。
她不止到家里,连我的日本料理店也去闹。我只得先关起门不做生意,省得见到她而后被烦到死。
之前曾经听过家里有过这种病的顾客抱怨她家婆婆,婆婆一直认为家里的房子是自己年轻时买的,某回看见房地契上面名字写着媳妇的名字,居然跑去控告媳妇侵占她的财产。但其实因为先生早年过世,房子是媳妇辛苦存钱买下来的。
我那时也是听听罢了不以为意,那知今天也碰上了类似的情况。
或许再过个几年,良智脑袋再不灵光些,就把奈奈记成她自己生的女儿,而我是诱拐她女儿的陌生中年男子了。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为了远离良智的骚扰,最后我去订了三张机票,打电话跟大再说我要回家了。
这天,等放学后的奈奈回到家,我们把东西整理整理塞进行李箱中,跟着用中文写了张告示大剌剌地贴在门口:
“给良智:屋主出门渡假不在家,请别再按电铃。”
准备离开的时候,隔壁邻居刚好开门出来。
邻居广川智子刚好准备上班,她化着大浓妆穿著妖艳,名牌包包挂在肩上,见了我们便问了声好。
“智子阿姨。”奈奈立刻往广川冲过去。
“唉呀,奈奈!”广川摸了摸奈奈的头发。
我走过去将奈奈拎起来。“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
“又要出远门啊?”广川羡慕地看着我。
“这阵子不好意思,我妈老是来又吵又闹,给大家带来麻烦了。”我说着礼貌性的应酬话,跟着带着奈奈离开。
“智子阿姨,等我回来妳再做马铃薯炖肉给我吃喔!”奈奈朝着广川挥手说再见。
接着我们三个人搭车前往几个小时车程外的成田机场,行李一大堆。奈奈还不知道她爸想干嘛,站在机场的大厅左瞧右晃,背着个包包走来走去看个不停。
“我们要去哪里?”她问。
“要回去台湾,带妳去看阿公、阿嬷。”我告诉奈奈。
“阿公不是已经死掉了?”奈奈惊讶地大叫。
“是另外一个阿公,爸爸的爸爸。”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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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智正在火头上,我不想跟她正面冲突。心想大哥也一直打电话催我回台湾,这次就当是回去渡假散心,反正也八年没回去了。
魏翔将行李拿去日航的柜台托送,奈奈在机场的大厅里跑个不停,我心里头盘算着见到大哥时该拿什么态度来面对他。
奈奈这时候冲得太快撞倒别人的手推车跌倒在地,我还没回过神来,魏翔已经跑向前去,将奈奈抱了起来。
虽然这么想不太妥当,但魏翔这个人还真是帮了我很多的忙。
奈奈听他的话,也挺喜欢他,良智相亲照片里头那些女的,可能都还没魏翔有资格当我女儿的妈。只可惜他是男的,我对胸部平平的男人兴趣缺缺,如果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