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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蹦跳她跟前玩劣笑闹大喊一声:“娘,好看吗?”
仙巫长老被女儿这一闹脑海刚刚闪现的灵光受惊即逝,当苞羲站立面前时,仙巫长老脑海一片空白出现短暂的失忆,根本想不起何事叫苞羲下树,气得瞪眼凶望女儿,“你,你你……”
生气的仙巫长老举起兽骨行杖欲打女儿,姹媐并不躲闪玩劣笑闹着偏头伸向母亲,根本不相信盛怒的母亲真会敲打自己。仙巫长老还真没有杖敲头戴花环的女儿,而是生气斥骂:“这是女王的花环,拿下来!”
姹媐“咯咯”笑着,“女王还没找到……”
“我要你拿下来——”仙巫长老这次象是动了真怒再次举起兽骨行杖直逼女儿,。姹媐这次也象是读懂了母亲传递的信息取下头上的花环扔丢地上,撒娇哭跑冲走。毕恭毕敬候立一旁的苞羲捡起花环交给仙巫长老,“长老,有事?”
姹媐这一折腾,气糊涂的仙巫长老更是追想不起、但她心知肚明肯定是一件很重要事情。苦思苦想了好一会,最后实在想不起只好对苞羲另作安排,“你,宓羲还有他、他、他(仙巫长老指点着树上干活的汉子)去山里打吃的回来。”
苞羲受命点头转身走进树林,拦住一个扛着几根竹竿的壮汉,同时向树上干活的几个汉子招手,十几个汉子操着木棒木扦和石刀石斧等器械纷纷从树上跳下,随着苞羲爬上雪山钻进雪林而去。
姹媐受母训斥后踩着积雪走在山路上,一个人站在山崖边捏着雪球气鼓鼓的扔丢山崖下,对着茫茫雪原气问:“哪有什么女王?花屋花头圈都是女王的,哼!女王女王……你在哪里——”
她就是仙巫长老和女王、华胥同日所生的那个婴儿。姹媐出生那日正是洪水泛滥,将她、女娲、伏羲分隔天地各一方,自然没见过女王,只是常常听娘和族人提起;就是这种人们的追忆,常常使她觉得自己在实际生活中的公主地位总是在女王的传说中摇摇欲坠。她怀疑过女王的存在,更害怕女王的出现,有时受好奇心的使然又打探有关女王以及女王的模样。这种由人性生出的妒忌和窥探的复杂心态,为日后她与女娲以及伏羲相处的故事里,设置了一个敢于直面女娲争情斗爱、为保护和支持伏羲推进文明发展进程挑战母亲的叛逆者姹媐。
姹媐这会正生着闷气无聊眺望远处,看见山谷的尽头有一个黑影正向这边移动,她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向移动的黑影扬手高喊:“喂——,啊——”
黑影停下来扬手回应,隐约可以听到他的叫喊声。姹媐更是兴奋大喊大叫。姹媐喊叫惊动了仙巫长老和族人们,大家纷纷跑上雪坡,顺着姹媐指的方向人们看到了那个越来越近的黑影,大至可以辨认出是一个背着另一个慢步走近的人影。议论的族人们纷纷打量拄杖挺立山崖瞪高远望的仙巫长老,族人们大都习惯依照两长老的反应相机行事。这十多年山中避难的群居生活,族人们已经适应在没有女王出现权力真空的特定社会环境里,迷信和崇尚两长老的意志作为自己行为准则;两位长老实际取代了女王成为族人的精神领袖。对于既将回归伏羲氏族的女娲来说这将意味着什么。
伏羲背着沉睡的女娲越来越走近梦寐以求的伏羲氏族,他的族人们也看清楚了他和他背着的女娲,族人们的叫喊声吵醒了伏羲背上的女娲,她从伏羲背上滑下,惺忪的睡眼还没看清雪山上的人群,族人们倒是先看清了围缠在她胸上的蛇皮带,纷纷下跪顶礼膜拜。伏羲和女娲一时还没愣过神来,仙巫长老已拄杖急步走近,单手叩抚胸前礼见女娲有些激动道:“女王,你回来啦——”
女娲受惊退步躲在伏羲身后,仙巫长老慌忙跪地俯身拜见女王,“女王,我没有保护……女……女王……”激动的仙巫长老自责得再也哭说不下去,俯趴雪地抽泣涕哭。女娲这时才想到自己不是女娲而是女王的身份。她从伏羲身后慢慢走出,低头打量着披散的长发有白有黑的仙巫长老,渐渐挺着胸膛左右摆动两肩,极力想摆出一付居高临下的王者架势;可在伏羲眼里女娲的装腔作饰有些滑稽可笑。女娲气瞪一旁正在偷偷取笑的伏羲,大概自己也觉着装腔作势得浑身不自在又恢复了她可爱的常态,笑着伸手扶起跪在雪地里的仙巫长老,努力让自己平和,笑问,“你是……”
还在抹泪的仙巫长老急忙抢白:“我是仙巫长老……”
仙巫长老嘴里说着双眼在打量女娲身边的伏羲,接着又张望他俩身后的来路,一定是没有看见应该还有后来的第三者,清咳了几声轻语探问:“女王,你娘呢?在哪里?我去……”
女娲一把拖着急于向山谷口去的仙巫长老,双眼乏红泪已盈眶,哭噏的嘴说不出一句话。伏羲上前替女娲说明,“女娲的娘被水神吃了。”
仙巫长老没有在意伏羲称呼女王的口误,倒是听明白了先王已落水遇难,慌忙面向山谷口渭河方向再次下跪磕头哭拜。伏羲和女娲扶起她,仙巫长老已是老泪满面泣不成声。
仙巫长老领着女娲和伏羲走进部落,族人们早已跑下雪山站在花屋下乱石堆前迎接女王的回归。站在人群里的姹媐那双不安分的媚眼痴痴盯望着女娲身边的伏羲。伏羲健美的肌体、紫气英俊的脸庞牢牢吸住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女晶亮烁烁的目光。对这位少女来说女娲的回归变得不重要了,而是她带回来的伏羲让姹媐一见钟情。伏羲几乎没有在意这个芳心初动的美艳少女,双眼四处张望忙于寻找母亲华胥。这时记事长老领着一百多号人一无所获回到部落,当站在回归的女娲面前百感交织老泪横流。族人对女王的崇尚和牵挂是绝对真实的,十多年来由于女王的缺位,伏羲氏族一直处在缺乏天神认可的不合法度状况下存在着。他们是依据一个奇特的现象作出这种荒谬的判断——洪水冲走了女王和她的新生婴儿,逃到山里避难的族人们渐渐发现,女人缺少在神龙巨爪石中祭祀求拜和仙女池中净身洗浴这么两个重要环节居然也会受孕生育。他们对此不是抱着极大的喜悦而是恐惧,他们认定没有保护好女王便失去了天佑神护。一切未经神龙认可的新生婴儿都被他们荒唐的宗教无情剥夺生存权,统统弃扔洪水中淹死。他们遵循信奉神灵的宗教,女王绝不是由他们推举产生,必须是神定的法人氏袭相传。女王只有一个,她的地位是神圣不可取代的。因此,女王的回归意味着氏族生死存亡的危机已被解除。氏族举行隆重的欢庆仪式感谢神灵礼接女王的回归,华胥之子——伏羲护佑女王有功,也受到一块梅花鹿皮的奖赏。这样他告别了腹部围缠枝条树叶的未成年时代,换上松软毛绒绒的兽皮意味着在氏族里开始了他的成年人的生活。原始人不是以年龄岁数断定一个人成年或未成年,而是取决于人的能力大小;既便你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个人能力不被氏族认可,便无权参予氏族一切决策事务,只能被视为任人差谴的未成年人。原始人缺乏年龄岁数概念,只有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之分。
就在族人兴高采烈雀跃欢呼的时候,记事长老面呈难色和仙巫长老嘀嘀咕咕商量一件很棘手的事,“神火怎么会不见了?那怎么办?”
很显然仙巫长老为神火池的消失大为吃惊,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要亲自寻找,记事长老拉住仙巫长老的手十分肯定的说,“我找啦,找不到神火,唉……”记事长老摇头叹气。仙巫长老焦急的搓擦手指,几个大汉抬着一把宽大的花椅走近,其中一个汉子请示仙巫长老花椅摆放哪里,仙巫长老心慌意乱连连摆手,记事长老抬眼看到乱石堆边有一块空地,便指示大汉们把花椅抬放那里。
仙巫长老仰望灰蒙蒙的天空,捶着胸口悲叹地,“没有神火,女王做王(这里用作“继位”的意思)怎么做?先王上天(这里用作“升天”的意思)又怎么上啊?——天神呀!你保佑了伏羲氏族的女王,求神给神火吧——”
仙巫长老“扑通”跪在雪地磕头求拜,记事长老也随之跪下求神。欢闹的族人们一见两长老跪地求拜,也不问明情况也无须问明情况,纷纷下跪磕头求拜。其实他们无须确切的求拜目的,只是习惯追随两长老调整自己的一切行为。毫不知情的伏羲和女娲也糊里糊涂跪在族人们中间。族人们都在“叽哩咕嘟”哼吟祷文,伏羲和女娲一句也没听清楚,只觉得“嗡嗡”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