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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颗泪珠从她眼角滚滑到下颚,在她的粉脸上留下一道水痕。
真没出息,干嘛为那个有恋母情结的男人掉眼泪!
虽这么想,但可能是太久没哭了,所以泪水一滴落,竟悲从中来,无法抑止。夏恋咿咿呜呜的哭了起来。
男人突然说,「别哭了,再哭明天眼睛会肿得见不得人。」
夏恋吸了吸鼻子,觉得这男人既唐突,又好管闲事。「你开你的车,不要管我好吗?」
「夏小姐,心理学家说人难过的时候,最好找人倾吐,而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喔。」
她错愕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姓夏?」
「我在你和那个丢下你开车走掉的男人身后的草丛解手,听到那个男的叫你夏恋。」
「你不仅没功德心,还没水准,偷听人说话。」
「你说话的声音那么大,我想不听到也难。」他懒洋洋地说,「夏小姐,失恋不是世界末日……」
夏恋僵硬了起来,看来他知道她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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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草,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我和我男朋友的事与你无关。」她没好气地截断他的话。
他耸了耸肩,便不再说话,霎时,车内像短吻鳄般沉寂无声。但过没几分钟,他打开收音机,音乐以彻耳的姿态强占了车内的空间,他亦时时跟着乐曲哼上一两句。
唱得难听死了!真想叫他闭嘴,不过由于她不想再跟他说话,所以她没有开口奚落他或是嘲讽他。
不过,当他把车子开进一条工厂林立的偏僻小路时,她脑里的警钟立刻大作。
「你要开去哪里?你想对我做什么?」夏恋满眼惊沭,「如果你要绑架我,我家很穷,付不起赎金,如果你要强暴我……我问你,你有没有爱滋病?」
他惊讶地瞥她眼。「我有没有听错,你似乎希望我强暴你?」他知道自己英俊到去PUB的时候,女人都想跟他来段一夜情,但这女人怎么看也不像那种性开放的女人。
「没错,我搭你的便车,就是希望你强暴我,好让丢下我的男朋友后悔痛苦一辈子。」
「强暴对任何女人来说都不是很好的回忆,除了你的男朋友会后悔痛苦外,难道你不会吗?」
「呃……当然会呀,只是我上车前没想到这点……」她往车门退缩,准备跳车。
他把她的意图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赶紧把车速放慢。「你不要做儍事,我不会强暴你。」
「那你为什么开到这条偏僻的小路来?」
「这条路是新辟的,也可以到深坑。」他重踩油门。
「对不起,误会你了。」她低声说。
他耸耸肩,「没关系,搭陌生人的便车的确是很冒险,但我跟你保证我是一个好人。」
「好人,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叫凌阳。」
「你的口音好奇怪,」她随口淡淡的问,「你不是在台湾土生土长的吧?」
凌阳朝夏恋露出浅浅的微笑,「什么样的土地养出什么样的瓜,还是逃不掉的是吗?我生在马来西亚。」
就在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前方路况时,不远处突然冲出一个小黑影。
凌阳猛然踩煞车,使得夏恋措手不及的扑向挡风玻璃。
「蔼—」她发出恐怖的尖叫声,本能地抬起双手护住脸,然后,觉得自己撞中了什么,但不是挡风玻璃……
她眼睛往下看,发现她前胸撞上的是……他的手臂!
他收起手臂,回到方向盘上,「好险,差点就撞死一条狗。」
夏恋只觉得血液向自己的脸上冲,厉声厉气地说,「你故意把手横在我胸前,吃我豆腐。」
「你不要冤枉人,那只狗突然冲出来,要是我没跟你说话,应该会早点看到……」
她很不以为然的挑着眉毛,「你少来了,你分明就是趁机揩我的油。」
「随便你怎么讲……我并没感觉到揩到什么油水。」
他是在嘲笑她胸部太小,可恶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哼!」她别过脸去望向窗外。
凌阳看了夏恋一眼。女人,不可理喻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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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两个人就这么僵着,一路上不再说话,直到车子转入深坑时,他才开口,「深坑到了,接下来怎么走?」
「下个红绿灯口左转,然后右转停车。」她闷着声音回道。
他熟练的转了一两个弯,把车停在她家巷口。
她下车后,凌阳也跟着下车,她这才发现他的腿很长,很少有男人能高到令她必须仰起头才能看到对方的眼睛。这一点令她很不舒服。
他很绅士地陪她走到她住的公寓门口。「这里顶楼有加盖要出租?我正好要找地方落脚。」
「那个顶楼加盖是我家的,但只租给单身女人。」她淡然的回答。
「单身男人不可以吗?」
夏恋挤出一副笑脸,「可以呀,除非你去做变性手术。」
「你真幽默,不能破例吗?毕竟我好心送你回来,不然你现在还在深山里,叫天天不应咧。」
想讨人情?门儿都没有!「谢谢你让我搭便车,不过我不能因此而破坏规定,所以再见了。」夏恋挥了挥手后走进门内,把凌阳关在门外。
***************
第二天,夏恋一直睡到近中午才醒来。
她躺在床上,无情无绪的瞪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片水渍,不晓得又是那段水管漏水。
这栋破房子老是出问题,每到这种时候她就会想要把房子卖掉,可是哥却坚决不卖,他说这房子是祖产,卖掉就是不肖子孙。
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铃声,她坐起身来,竖耳倾听。
片刻,哥哥夏远那粗粗的嗓音传来,「夏恋,电话。」
葛雨打来认错的!
「来罗。」她一翻身就跳下床,开了门后施施然走向电话,尽量表现得慢条斯理,无所等待的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夏小姐,这里是世界出版社,你应征编辑一职,笔试已经通过了,后天上午十点来面试。」
不是葛雨……
「哦,谢谢你的通知。」她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挂上电话后夏恋走向厨房。由于睡过头,错过了早餐,她觉得快饿死了。
远远地就听到哥哥高谈阔论的声音。夏恋有些纳闷,他在跟谁说话?她一走进厨房,顿时惊呼了起来——
「啊!你——」
她的惊呼声打断了两个男人的谈话,他们全都转头,看到夏恋的眼睛和嘴巴张得大大的站在门口,好象惊吓过度。
「一大早你是看到鬼哟。」夏远嘀咕着。
「这……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厨房?」夏恋死盯着凌阳,并发现他脚边有一只行李箱和一台手提电脑。
「你们认识?」夏远诧异地问。
「昨晚认识的……」凌阳说道。
夏恋马上抢过话,「呃,是这样的,昨晚葛雨的车半路抛锚,后来我搭他的便车回来。」
「事情就像她说的那样,也许是好心有好报,才会让我找到栖身之所。」
「你要住我家?」夏恋管不住自己高分贝的声音。
「是啊,以后我们就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请多多指教。」说完,他伸出了一只手。
她却没有与他握手的打算,「不好意思,麻烦你消失一下,我们要开家庭会议。」
凌阳一走出厨房,夏恋便用质问的口气说道,「哥,你要租房子给他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
「他一大早就来了,那时你还在睡觉,而我看他人不错,所以就把顶楼那间租给他。」
「我们从来没租给男人过,而你又不知道他的底细,万一他是杀人魔呢?」
夏远咯咯大笑,「你惊悚小说看太多了,他不是坏人,他是写科幻小说的。」
「哟,写小说的就一定不是坏人——」她嘲弄地说。
「凌阳到底做了什么,令你对他的第一印象这么差?他在送你回来时对你不礼貌吗?」
「没有,只是……我不喜欢他。」她的嘴噘了起来。
「又没叫你和他谈恋爱,喜欢他做什么!」夏远挑着眉说。
「唉呀,我看他不顺眼,如果每天还要看到他,不是很难过?哥,我们不要租给他好不好?」她故意讲得很大声。
希望那个家伙的耳朵没聋,听到后,立刻、马上,滚出她家!
他摇头,「不好,我已经收了他的房租和二个月的押金。」
「还给他就是了。」她理所当然的说。
「我不做出尔反尔的事。」
「那我来做。」她立刻自告奋勇。
「我不准你那么做,你不喜欢他,但我对他倒是一见如故。」
夏恋做出哀求的眼神,「哥——」
夏远不为所动,「你不要演戏了,这个家是我是一家之主,还是你?」
她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跌坐在椅子上,「你。」
「那我们达成共识了?」在夏恋点头后,夏远喊道,「凌阳,你进来一下。」
凌阳并没踏进厨房,只是就势倚在厨房门框上,「我看我另外找地方好了,我可不希望你们兄妹为了我的事闹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