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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大祸,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早有预谋。
如雪突然又皱了皱眉,兴许自己能来刑部,还是被这些人给利用的。
否则怎么可能就凭她替达王回答一道治国之策,凭她踢大内侍卫的裤裆,险赢了他,就派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来当刑部侍郎呢?
说不定皇帝是在试用她,朋党之争关于国家政权。
更何况是这两股势力,就像平衡天平的法码,如果一边倒下,另一边就会翘起。
对皇权来说,都是极大危害。
宁王是何等聪明,虽然得了皇令,但是迟迟不回复,让两股势力继续抗争。
或许更想让裴坚之流小人得志,露出野心。
或者让两虎相争,两败俱伤。
如雪想到此,不由地翘起了嘴,一脸感慨。
如果如她所料,那么这个宁王真的是潜在水中的苍龙,而她极有可能被拉来做垫背。
可是他,昨晚是什么意思啊?
如雪相互押了押手指,直直地盯着大堂,心里轻哼道:“那就一起玩吧,越热闹越好。”
宁王快崩溃了
“奴才给宁王爷请安!”
身后传来了声音,如雪平了平心绪,想不到他今儿这么早来了。
酒醒了吧!
“免了吧!”
宁王的声音淡淡的,透着一股威严。
他银白色的长袍,在晨光里光彩夺目,他的脸上也度上了一层光泽,俊逸而随和。
跟往常一样,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东方如雪反而松了口气,笑着作了个揖道:“王爷早,王爷不上早朝吗?”
百里衡一脸严肃,只是瞄了她一眼。
她的容貌何以于如此娇美,加上她的才华,让百里衡的心里再一次的揪结起来。
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地探向了她,极力地掩饰感情。
清了清嗓子,轻声道:“顾大人,昨夜本王喝多了,没……”
如雪有些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他都忘了吗?
若无其事地道:“对啊,王爷,你昨晚喝得大醉,来找小臣。”
“不过,刚进门,就睡着了……哈哈,真有趣……”
“是……吗?”
百里衡也轻吁了口气,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撒谎,暗自吁了口气。
他不能这样,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王爷,今儿来这么早,有什么吩咐吗?”
百里衡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招呼道:“进房再说!”
如雪紧随到了二进的房里,恭敬地立在一旁。
百里衡示意她坐下,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叠卷宗,递给如雪道:“你看看,这个案子该如何了?”
如雪瞄了百里衡一眼,他一脸严峻之色,脸上遮上了浮云。
如雪翻开了卷子,反是一喜,果然是东方向宇的案子。
她可是为了今天,才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
现在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正大光明的看到卷宗了。
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定论,企码,经过自己的手,可以想办法解救无辜的家人。
终于见到卷宗了
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定论,企码,经过自己的手,可以想办法解救无辜的家人。
要说还得感谢那个小偷,要不然,她也不会碰到丞相裴坚的儿子裴昕。
没有裴昕,也见不到达王百里溪。没有百里溪,就进不了宫。
进不了宫,就见不到皇帝,展露不了才华,也做不了这刑部侍郎。
好在这落后的异世,居然没有科举,都是靠人推荐的。
有百里溪的推荐,才有今天。
她现在可是刑部侍郎顾澜顾大人,人称的顾清天了!
半个月,她处理的案子,让人心服口服。
如雪仔细地翻着卷宗,虽然古文很难认,她看得头疼,但是关乎几十口人命,她哪里敢马虎。
仔细查看了一遍,如雪合上了卷宗,探问道:“王爷觉着有疑点呢?还是难以上报?”
如雪的直截了当让百里衡有点诧然,不由地拧了拧眉头,凝视着如雪。
缓缓地道:“顾大人以为呢?”
好一个老奸巨滑,摆明了就是想让别人替他去上凑。
如雪抿了抿唇,突的抬头,直视着他道:“王爷,下官以为,证据不足。”
“首先,结党营私,那么他的党羽是谁呢?”
“又营了什么私?没有论证材料,完全可以否认。”
“其二,收受贿赂,要想查清,就得找到送的人才行。”
“其三,私通外国,哟,不是说有书信吗?为何本人不承认呢?”
百里衡闪了闪眼神,看着她红润的嘴唇,莫名的心里漾起了异样的感觉。
争忙闪开了眼神,审完这个案子,他要请离,或者将她调离。
他真的受不了,这样下去,他一定会闹出事来的。
深提了口气,平了平心绪,淡淡地道:“这么说还要审上一阵子了?”
如雪郑重地点头道:“是的,王爷要是放心得过下官,这事就交给下官吧!”
提审犯人
如雪郑重地点头道:“是的,王爷要是放心得过下官,这事就交给下官吧!”
百里衡嘴角露出淡淡地笑意,点头道:“你办事,本王当然放心,只是这案子……”
这些日子,目睹了她的审案办法。
虽然很奇怪,可是她心思慎密,有理有据,让人心服口服。
要不然,他也不敢将这件事,交给她去办!
如雪心里暗喜,胸有成竹地一脸严肃地道:“王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案子事关重大,所以一定要办成铁案,让事实说话,凭谁也无话可说。”
“我只认一个理,那就是真像。小官知道这案子很棘手,会认真去办的。”
百里衡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虑,看她的表情,似乎期待已久。
她就不怕引祸上身吗?
虽然,他绝对不会……
可是……他的心里好矛盾,难道一个人正直真的可以无畏无惧吗?
还是他是达王跟裴坚的人,这样更有利于除去东方向宇?
但他的目光却又那样的无私无欲,淡笑道:“好,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
“这案子或许由你来审比本王审更容易些。”
如雪作了揖,边退边道:“王爷,那本官就去提审人犯了。”
百里衡挥手淡淡地道:“去吧,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
如雪出了门,立刻嘱咐衙役,去狱中提审人犯。
走进阴森森的牢房,一股霉味夹着臭味的浑浊味道扑面而来。
穿过长长的牢区,才来到重案犯关押区。
喊冤的声音凄凄厉厉,让人毛骨悚然。
如雪早就想来牢中打探,但她怕百里衡生疑,强忍着。
加之如今身份不同,见了也不相识,不如狠心不见。
粗木围成的框里,挤坐着一群人,头发凌乱,衣衫污垢,气味难闻。
东方向宇
微弱的光下,如雪看到了角落里的崔欣和,倦坐着,已没有了从前的雍荣华贵。
她们似乎都很平静,也似没有生的意志,只是一心等死而已。
如雪的眼眶还是微热,或许血浓于水,让她感受到亲情。
她不会忘记,穿来的那一日,她是被哭声给惊醒,像是从梦里醒来。
抱着她哭的人,正是这位和蔼的崔欣和。
听丫环说,这些年,也都是崔欣和一人记挂着她。
那些日子,的确如此,崔欣和让她想起自己的妈妈。
抄家那天,正是她的寿辰,她本想跟她私下告别,离开东方家,浪迹天涯。
她不想当什么丞相的千金,不想碰到抄家的事,不得不管。
如雪深叹了口气,转而到了里间,里边又暗了几分。
如雪不带一丝感情地冷喝道:“来人,带东方向宇到审讯室。”
如雪话音刚落,急速转身往回走。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冤枉,随即是一片冤枉声。
如雪暗暗下决心,她要将刑部重新整顿,让这些案犯无冤可喊。
如雪快步回到审讯室,坐在桌案上。
房间已经被她布置着,现代式的。
墙上还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片刻一阵铁镣相撞的声音缓缓而来,沉沉地一下下撞击着如雪的心。
如雪双手撑着桌面,用手摁了摁太阳穴,拍了下桌面,给自己提了提神。
端坐在桌前,让书记员随坐一旁。
东方向宇进门的瞬间,如雪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胡子花白,杂乱纵生,像是一个疯子。
身体也微微有些佝,跟从前判若两人。
他的面色暗沉,目光却依然犀利,直直地盯着如雪。
如雪抬手道:“坐,卸去刑具。”
东方向宇卸去刑具后,一脸蔑视地坐在凳上。
他根本没把一脸稚嫩的如雪放在眼里,似回复了气势,昂头端坐,四平八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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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父女不相识
东方向宇卸去刑具后,一脸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