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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脑勺,为自己的想法感佩。
东方如雪这个臭娘们,得罪不得。
她帮谁,谁就出人投地了。
怎么办呢?
冷穆连侍卫何时出门,都没发觉,斜靠在床头,冥思苦想。
如雪甩袖进房,大声道:“裴昕,你放心,那金子是你的,就丢不了。”
百里衡坐在一旁摇头叹气,这丫头的脾气也太大了些。
看来他要是处罚了裴昕,她跟他的情谊也算到头了。
但是让裴昕留在她身边,他真不放心。
怎么说他也是裴家人,万一心中恶意,不是救了条毒蛇吗?
裴昕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悲容惨目,淡淡地道:“有钱又有什么用?祖母跟娘,还有姐妹都回不来了。”
如雪叹气,可怜的裴昕,比贾宝玉还惨。宽慰道:“别难过了,但是你要吸取教训,害人终究害己。
所以裴家要靠你振兴了,你一定行的。”
裴昕摇头道:“不,我想姓裴了,我是个没用的人。
不忠不孝,我没照顾好家人,我不孝,。
是裴坚的儿子我不忠,我不想姓裴了。”
如雪讪然:“行啊,我也不姓东方了,我连名字都改了,我叫林阳了,要不你做林昕好了。我们组成一家人,怎么样?”
百里衡拉过如雪,径直拉出了门。
如雪甩开了他的手,撅嘴道:“你干什么呀啊?”
百里衡压着嗓子,皱眉道:“你真留他在身边了?有父必有其子,你了解他多少啊?就是从前他是个好人,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后,你能确定他是好人吗?不行,你要防着他点,傻丫头,你不要以为自己是菩萨,别人都是菩萨!”
与冷穆的交易5
如雪挑了挑眉,斜了百里衡一眼,轻声道:“你胡说什么啊?人家还说三岁看到老呢?他就是好人。
我一警察,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他跟裴坚不一样,你别一杠子打翻一船。
再说,抄杀他全家,是皇上作的恶,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离他远点还差不多。
你不会像你爹一样,赶尽杀绝吧?
我不许,你别碰他,不然我跟你没完!”
“死丫头,我现在是为你好?你倒警告起我来了。
我不走了,我不放心!”
百里衡负手,气啾啾地出了内院。
“喂……你发神精呢?随你……”
如雪见百里衡置她不理,冲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进了门,淡笑道:“刚才提议,怎么样?”
裴昕急忙点头道:“我当然求之不得,宁王爷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他也想跟着改姓,叫林衡,被我说了一通,一边生气去了!”
“啊?宁王爷为什么要改姓啊?他可是王爷啊!”裴昕一脸不解。
如雪双手叉腰,立床前,拧眉道:“不想回东朔国,不想当王爷。
说实在的当皇帝又有什么稀奇的,走一步都怕人刺杀。
所以皇帝大部分心里变态,下手狠毒。
宁王觉着对不住你,没有保下你家无辜的人……”
裴昕眼眶微红,摇头道:“你别说了,这事谁也怪不到,是我裴家自作孽。
这个我知道,我心里明白。
早在你破皇后的案子时,我就觉着不妙,常常觉着惶恐。
祖母也明白,娘也明白,她们却无能为力,只好常年吃斋理佛,以求心安。”
如雪无语,只好安慰。
但是安无名跟百里衡站在一条线上,全都反对将裴昕留在身边。
让如雪无语,这两个男人,何时同穿一条裤了?
翌日,如雪到了厅堂,安无名将各方传来的数字交给了她。
与冷穆的交易6
如雪又乘又是加的,头都痛了,最后估计着,给出了个数字道:“西仓国应该赔的损失共计白银:一点二亿两!”
冷穆一早进门,乖乖地坐在一旁。
听到这个数字,拍案而起,惊声道:“什么一点二亿两,你抢劫啊?”
如雪冷目一斜,冷穆阖了阖眼睑,暗忖道:“忍住,忍辱负重,臭娘们,比老子都黑。这跟踏平西仓国有什么不同?”
如雪淡淡地道:“冷王爷有意见吗?
安泰伤亡近二十万,一人平均下来,不过几百两银子。
这样冷王爷要是愿意,我出一万两银子,买你的命好了!”
“什么,本王的命就值一万……你说的数太大了,能不能少点啊?”
如雪戏谑道:“你是说你不值一万两?要求降价?好啊,五千?五百?五十?”
冷穆气得只剩下了眼白,这个臭娘们,摆明就是整他没商量。
过份,真是太过份了。
冷穆在心中呐喊,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来。
安无名一把将如雪置于身后,冷怒道:“冷王爷想干什么?”
冷穆嘴角一撇,嘿嘿笑道:“我能干什么?人岂无自知之明,败兵之国,还能干什么噢!
但是这钱,西仓国是拿不出这么多的,要是拿的出这么多的钱,西仓国富得流油了,谁还会打仗啊!我说的是实话吧,如雪!”
如雪冷哼道:“别恶心这个名字,我叫林阳,不是东方如雪。
没钱,不可能吧,你的家产就不小啊,一颗人头十万两,你家墙壁里都塞满了银子了吧!”
冷穆一惊,这个臭女人,是不是神仙啊?
这件事她都知道,克星,绝对是碰到克星了。
冷穆嘿嘿笑道:“怎么可能呢?不信,你到我府上走一趟,本王一定给予最好的待遇!”
如雪斜了他一眼,决然地道:“闲话少说,你回去,拿钱去。
给了钱,我们就放人。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与冷穆的交易7
冷穆愤愤地指了指如雪,提步出门。
再说下去,他一定要吐血了。
西仓国又不是他一个王爷,再说老皇帝,总不待见他。
他犯不着,东方如雪,不管你叫什么?
走着瞧,日子长着呢?
总有一天,本王扒光你的衣服,让你跪着舔本王的脚指。
安无名望着冷穆的背影,有些担忧地道:“会不会逼急了他们?将士们身疲体乏,再打下去,胜负难定!”
百里衡进门,淡笑道:“别怕,不是还有我东朔国吗?
真要出征西仓,我立刻回去调兵!”
如雪不快地斜了他们一眼,懒懒地坐在椅上。
百里衡斜睨道:“你又怎么了?”
如雪挥手道:“你们都去打仗吧!
你们两个不会以为我真的要打西仓国吧?
那跟西仓国有什么两样?
那叫侵略,这跟打赢了土匪,去做土匪有什么两样?错上加错!”
百里衡拧眉坐在对面,轻哼道:“这不你说的,本王顺着你意。
你要不待见本王,本王走就是了,岂有此理。”
百里衡起身,甩袖出门。
她到底想他怎么做才高兴?
百里衡背过身时,脸色黯然,心里空落落的。
如雪怔了怔,立刻提步追了过去,抱歉地道:“对不起,我没有你说的意思。我只是心里烦躁的很。
别生气了,我看着你这样,我心里更烦,你明白吗?”
百里衡阖上了眼睑,一股热冲向了眼眶。
他呆在安泰国的军营里的确不便,虽然安无名不说什么,但是那是将士不会这么想。
东朔国若是有心帮助,不可能只来他一人。
说不定会给安无名带来麻烦,给他带来麻烦,也就是给如雪带来麻烦。
他是个有做为的男人,他应该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地方,灿灿发光。
而不是在此地隐晦着,说不定还引起两国的嫌隙。
与冷穆的交易8
如雪清澈的目子,坦然而诚然,她的关心他收到了。
点头道:“好,我明日就走,回东朔国等你。”
如雪微微含首,扯了扯他的衣服,淡笑道:“有空给我写信好了,哎,都怪你,让我觉着自己都婆婆妈妈了,走,一起去看看林昕。”
百里衡无语,哎,这丫头,他真是没办法。
安无名立在门口,没有跨出门坎,听到两人的声音,心里闷闷的,如雪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总是觉着离他,近了,又远了?
第二天,如雪一早起来,亲自给百里衡做早餐,算是为他饯行。
菜端上了桌,大家刚坐定,听得侍卫高声道:“报,大将军王,那个西仓国的王爷又回来了,他要求见大将军王!”
“他带银子来了?”三人都不约而同地问出了口。
“没有,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而且很狼狈,好像还受了点伤!”
如雪轻笑道:“来装穷来了?有意思哈,是不是还穿着破衣服,拿着根棍子啊?”
侍卫笑着摇头,等着安无名的回复。
安无名淡淡地道:“让他等着吧,看他耍什么花招!”
侍卫还没出门,冷穆已闯了进来,后面的侍卫也紧追到了门口。
安无名不由地冷喝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