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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太好看!”小梅看了看,觉得那白纸包裹确实不太漂亮。
听着小梅这话江月又纠结了,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难看,突然想起某事,江月一拍脑门,叫道:“小梅去把那次我从冯五他们家拿来的竹筒给我找出来!”
小梅一听便知道江月是要用竹筒装茶叶,想着那雕花竹筒,虽然做得粗糙了些倒比白纸包要强。点点头,连忙去帮江月找出来。
江月接过竹筒将沐春阳要带走的装进竹筒里,给沐夫的便还是用纸包着。
这竹筒雕花虽然粗糙,可好歹算是有雕花,还做了一个盖子,紧紧密密的倒是适合装茶叶。江月看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匠心独具,今天我算是明白了。这竹筒茶盒,既有匠作雕花的美,又有竹子自然之态,确实不错。”
江月在这里一通自卖自夸,小梅险些受不了,忙将自己玩耍时编的藤箱拿出来,装好、包好的茶叶放进去,推着江月就往外走:“行了,我的好姑娘再不去就晚了。”
按江月的想法她才不想这么早去了,早去了饭还没有上桌,必是要等一会儿的,在一切未卜的情况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再不情愿,江月也得硬着头皮去。
进了主屋江月老远就瞧见了沐春阳,这家伙居然还是穿着那天穿着的那身蓝衣,江月心立即就咯噔一下。
“月儿来了?”不等江月退缩,坐在美人靠上的沐夫人看到了她,先叫她了。
江月只得硬着头皮装着不认识沐春人的样子上前,到了沐夫人的面前冲她道了一个万福。
“你这是什么?”沐夫人眼尖,第一眼就瞧见小梅手腕上挎着的小藤箱。
“这是我平日里没事焙了点儿茶叶。”江月顺手将小梅的藤箱拿过来,将里面的茶包拿出来,解开一角一边让沐夫人看,一边笑着说:“我原没把它当一回事,今天徐妈妈到我那里去吃了说好,我这才自作主张给您拿了点来。”
“好香!”那纸包一掀开,一股清幽的茶香就扑面而来,沐夫禁不住大赞。
“夫人,这茶可是我们姑娘亲手在山坡摘的,又亲手在炭火上焙的!”江月不及回答,小梅先抢着替她答了。
听得小梅这样说,沐夫人笑着将江月夸赞了几句,随手又抓了一小撮在手里,细细地闻了闻,觉得甚香,便笑着说:“我真还没有闻过这么的茶呢!”
当江月走过来的时候沐春阳就认出了江月,脸上大红,心说这次可丢脸丢大了,正准备着怎么跟江月对付呢,就见到江月脸上若无其事的表情,于是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口气松下去了,沐春阳心里又不自在了,他现在还记得江月那天出手打自己的感觉,不甘让江月就这么蒙混过去,便轻咳了一声,笑着问沐夫人:“娘,这位是?”
听得沐春阳说这话沐夫人才回过味来,自己竟忘记跟两个人引荐了。讪讪一笑,拉着江月的手指着沐春阳说:“看我这脑子真是不管用了!月儿,这便是我给你说的那个‘混世魔王’,我的那个小儿子!”
“原来是六少爷,江月有礼了!”江月盈盈地朝沐春阳道了一个万,见着沐春阳眼光闪烁,知道这小子绷不住了,为了堵住他的嘴江月甜甜地一笑,将藤箱里的两个竹筒拿出来笑着说:“上次六少爷带回来的东西,夫人赏了我不少,按说我是该回礼的。只是一来身无长物,无礼可回;二来我又忙地里的事,就担搁了。六少爷明天就要离家求学了,江月只得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拿两筒茶叶,还请六少爷不要嫌弃。”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沐春人却不懂这些,对江月的讨好他并不领情,鼻子里哼哼道:“谁知道你的这茶能不能喝啊!”
“春阳!”沐夫人不知道两个人的过节,只当儿子又犯了脾气,低喝一声。
早就料到沐春阳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江月在心里讪笑。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丫环提着水壶过来,江月眼睛一亮,忙将她唤过来:“这里面可是沸水?”
“没错,刚烧开的!”小丫环仿佛知道江月要做什么,忙转身到了屋里,不一会儿捧出一茶碗。
冲小丫环笑笑,江月将沐夫人手里的茶包拿过来,捏了一小撮放进茶碗里,再倒上了沸水,盖上盖,将沸水倒了出来,然后揭开盖,又倒了一些开水进去,再盖上盖。差不多焖了一分钟便将盖揭开,碗盖刚揭开她便听到沐夫的倒抽气:“好漂亮的茶!”
青瓷沿的盖碗里,透亮的白釉包裹着柳尘绿的茶汤,刚才还干翘的茶叶此时已经舒展开来,像刚从树上采下来的一般,在茶汤里舒缓地荡漾着。再加上少许的茉莉花瓣点缀,更显得几分精致。这样的一盏茶,与那种冒着茶沫子的比起来一下子就显出高低了,如何不能让沐夫人惊叹呢?
禁不住那幽幽茶香的诱惑,沐夫人二话不说就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顿觉满口生香,轻轻咽下,又觉得那香味儿从着喉管通到了肺腹,不一会儿又从肺腹回到了口腔。这让她禁不住又赞美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好茶!”抬眼一看,只见儿子一副鄙夷的样子,沐夫人笑着与沐春阳说:“春阳,真是好茶。不信你尝尝?”
“哼!”沐春阳将脖子一扭。
这沐春阳分明还是一个孩子样,江月忍不住扑滋就是一笑,又惹来沐春阳一记白眼,沐夫人见了大觉得没有面子,拉着江月的手说:“他就是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说着拉着江月的手站起来,一边下台阶一边说:“走,咱们娘俩去遛遛弯!”
江月巴不得离沐春阳远远的,欢天喜地扶着沐夫人就下了台阶,出了主屋的院门。
见江月这这么走了沐春阳心里那个不甘哟,狠狠地瞪着江月的背影,正巧江月临出门的时候回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沐春阳大怒,眼睛一瞪,将手中的扇子往桌上一扔,大声地朝沐夫人喊道:“娘,我也要陪你去!”
听着这话江月哆嗦了一下,还好她反应快,要不然就让沐夫人瞧出端倪了。
沐春阳还真是跟江月干上了,江月扶着沐夫人的左边,他便扶着沐夫人的右边,且还挑畔地跟沐夫人撒着娇。时不时地还抬头冲江月瞪上两眼,江月大呼自己前些时候躲着他实在是太英明了,为了避免麻烦江月尽可能装着没有看见沐春阳朝自己瞪眼,这让沐春阳火气更大!
被儿子黏糊着的沐夫人自然看不见沐春阳瞪眼睛,只觉得儿子今天转了性,除了高兴哪里还能有别的想法。让两个人扶着,沐夫人一手捏着江月的手,一手拉着儿子,突然间沐夫人竟觉得自己是被儿子和媳妇簇拥着的感觉,这让她禁不住转头将江月看了好几次。
“怎么了?可是我们走得有些快,您累了?”江月感受到了沐夫的眼神,回望过去,又见沐夫人的眼神一黯,也只当她是累了。
“是啊!”沐夫人讪讪地一笑,指着前面的凉亭说:“到那上面去坐坐吧。”说着就先朝那凉亭走去。
进了凉亭,江月见里面能坐的只有石凳,沐夫人身体弱是经不得这石凳的冰凉的,想即便对沐夫人说:“这石凳凉,我去找个垫子吧!”
“好!”沐夫人眼中一闪,笑着应道。
江月一走沐夫人的眼神就复杂起来,沐春阳看见了,心里产生了一些误会,便问终亲:“她是什么人?怎么在咱们家呢?”
“说不清她是什么人,是我跟你爹去给你外公上坟在山路上捡回来的!”沐夫人说着就是一声叹息,她想起了初次见着江月的情景。
从刚回家沐春阳便听见了一些风风雨雨,他一直以为江月是沐老爷在外面与别的女人生的,听着沐夫人这样说他才知道误会了。但同时又产生了一些疑问:“娘,你跟爹也没有问她是从哪里来的?”
“问了,她只说记不得了。我看她是不愿意说,想必有难言之隐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跟你爹瞅见她第一眼就喜欢,又觉得她可怜无处可去就将她留在家里了。”说到这里沐夫人想起沐春阳刚才对江月的嘴脸了,拍了他一下轻斥着:“她也是个可怜人,你可不许欺负她!”
“我能欺负得了她?她不欺负我就算不错了!”听着老娘的这话沐春阳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她一个姑娘家,能把你怎么着?我跟你说,你对别人怎么闹我都不管你,可不许对她毛手毛脚,不规不矩的,要让我知道我可不依!”沐夫人又打了沐春阳一下,这次说话的语气更严肃了。
这一下子沐春阳跳得更高了,正要叫嚣就见江月拿着东西过来了,立马就想起自己那天的狼狈样,飞快地闭上了嘴,不甘地哼哼叽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