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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只见大家都在摇头晃脑,不由得讪笑不已,不过回想一下婆婆的话也觉得甚是有道理,于是也学着大家的模样随着调儿畅想去了,这般不计较内容地畅听,效果果然很好,不出一会儿江月就感觉到那调子里稍稍有些“意境”二字。
这边唱着,那边弹着,沐老爷、沐春阳、沐安三人推杯换盏,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箫声,曲调婉转与亭子内的唱音正好合拍。江月正好奇是谁那么好心为他们添伴凑就瞧见一只画舫在亭前靠住,细细一瞧,只见是于洋半倚在栏杆处望着亭子的方向作揖!
“沐伯伯!”于洋从船上下来,朝着沐老爷长长地作了一揖,刚起身,就从他的身后闪出于沣也对着沐家二老以及江月和沐春阳见礼。
这方刚见罢牡丹就绕过于沣走到了江月的身边,拉着江月的袖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几年牡丹长开后漂亮了许多,江月是一个十足的“好色之徒”,最是见不得美人儿难过的样子。
牡丹摇了摇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江月虽然怜惜美人儿,但也不喜这种不干脆的人,所以,牡丹不说她也就懒得问了,只说让牡丹进亭子内歇着。
“娘,这是于沣如夫人,丹丹。”说着话的时候小梅就已经让出了凳子,江月让牡丹坐下,然后跟沐夫人介绍。
沐夫人打量着牡丹先是眼睛一亮,随即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勉强地笑了笑后对江月抬了下下巴问:“那一个是谁?”
听得沐夫人这样问牡丹脸上的颜色就变了,江月好奇回头一瞧,又从船上下来了几个人,一个妖娆的女子正又手缠着于沣的胳膊笑盈盈地冲沐老爷见礼。而沐老爷,则憋着一脸的不喜,是受礼,是不受礼地左右尴尬着。
看着这般江月便知道牡丹刚才在叹什么了,也知道沐夫人刚才皱哪一门子的眉头了。
“三爷!”牡丹站了起来,走到亭子口远远地唤了一声于沣,待于沣转过头来便淡淡地跟于沣说:“你怎么不把妹妹给小月姐介绍一下?”
于沣听着这话面上就尴尬得不得了,望了一眼江月,将攀附在他身上的女子推开了些,那女子很是不依还要缠上来,于沣快走了两步到了江月的面前,装着大方地对江月介绍:“小月姐,这是老四!”然后扯了扯跟上来的女子,见那女才撅着嘴对江月爱搭不理的,便瞪着眼睛一吼:“规矩些!”
被于沣一吼那女子这才将撅起的嘴巴的高度放低了一些,然后,不甘不愿地冲江月施了一礼。
江月一看这老四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与牡丹一样出身风尘,而且还是一个没有打算真正从良的人。比起她江月还是比较喜欢牡丹,而且早几年沐春阳他们生意刚起步的时候牡丹可是出过大力的,从这两方面讲江月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为牡丹出出头。明的她没法说,也没法做,只得暗暗地让开,不受她的礼。
“小月姐,她还小,不懂事,你别见怪!”于沣还以为江月是在为刚老四怠慢不喜,连忙过来赔礼。
于沣这话一出牡丹就冷哼了一声,那个老四听见了咯咯地一阵娇笑,然后倚到江月的跟前,拉着江月的胳膊,一边轻轻地晃着一边咯咯地笑着说:“就是,小月姐,我年轻不懂事,不懂礼数,您别见怪。”说着慎了一眼牡丹后又将身子倚到了江月的身上娇嗲嗲地撒起娇来:“虽然我们认得晚可情份却是不比别人差的,你待我可不能偏心,一定要待三姐一样待我!”
“你这身上是什么香?离她远一点,她身子不方便!”就在刚才,老四朝着沐老爷撒娇的时候沐夫人都恨得牙痒痒了,这会儿见她一身浓香地倚在江月的身上哪里还能依,毫不客气的就将老四隔到一边,把江月当宝贝似地扶到边上坐下,一眼一眼地瞪着于沣,示意他赶紧把他的老四给弄,别熏着她的宝贝儿媳妇。
看着这婆媳二人对自己如此怠慢老四很是不喜,将嘴翘起老高跺着脚就朝于沣扑去,小声地在与于沣嗲着什么,只见于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望着怀里的既心疼又无奈,抬头瞄一眼江月又有些怕怕的。而牡丹则挪到亭柱子边上,一边抹眼泪儿一边偷眼偷眼地恨老四,时不时地朝江月抛一记可怜惜惜的眼神。
江月知道牡丹这是要自己为她出出头,撑撑腰。作为一个女人她是真的好想出这个头,可作为一个外人,这个头她真的是没法出,而且还当着第三者的面……
左右都是不是江月只得选择逃,轻声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就听见沐夫人对丈夫和儿子喊:“我们也出来许久了,回吧。是我跟月儿先回,你们后回,还是都一起回去?”
沐春阳和沐老爷正在与于洋及一个中年男人说话,听见沐夫人喊便回头瞧了一眼,然后沐老爷说:“你们先回吧。”
而沐春阳却走了过来,拉着江月上下看了看,又将自己老娘仔细地瞧了瞧,方才说:“我们这里还要谈些事,自己回去行吗?”
听着沐春阳这话沐夫人狠狠地将沐春阳剜了一眼,然后很不高兴的说:“你都这样说了,行不行还不得我们娘俩儿自己回回去!”沐春阳被她说得一哂,正要说话就又听见她说:“沐安,你跟着老六和老爷!”
“是。”沐夫人这话的语气跟平常很不一样,所以沐安答得也很正式。
得了沐安的应答沐夫人点了点头,这才招呼着小梅和琼花收拾东西走人。
沐夫人发了这话于沣连忙将他的宝贝老四招呼上了画舫,沐老爷、沐春阳以及于沣和另一个中年男人也陆续地上了画舫,而牡丹却挂着眼泪对江月说:“我想跟姐姐坐一会儿,成吗?”
“走吧。”沐夫人见牡丹可怜就替江月答了。
江月还能说什么?也只得点头,说了一声好,见她穿得单薄便让小梅将自己备用的头篷拿给她穿上,然后一起上了车回了家里。
到了家里,看着牡丹神色哀怨江月虽然是看不过去,与沐夫人一道宽慰了她几句。后来沐夫人听说于沣是因为想得儿子才接二连三地娶,但悄悄地跟牡丹说了几句,听得牡丹眼睛直冒光,然后还一个劲儿地瞅江月。
“别看她,她跟这方子没关系!”沐夫人拍了一下牡丹,看着江月捂着嘴直笑。
看了看两人,江月觉得有些莫明其妙,耸了耸肩头,沐夫人瞅见了又冲着牡丹打着哈哈地笑着说:“她,我就没有见过像她那么会生的,儿女岔开了的生。”
这时江月本已经起身准备出去了,听见沐夫人这话又折返回来,冲沐夫人翻了一个白眼,很是不屑地道:“娘,你真该在街上摆个摊儿算了。”
沐夫人切了一声,说道:“我说你还不相信,不相信你就等着瞧嘛!”
牡丹摆着两头一左一右地看着二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喜地问道:“小月姐这一胎真是个闺女?”
“就是呢!”
“听她的!”
江月和沐夫人一前一后地说着截然不同的话。
听得婆媳二人这毫无间隙地话语牡丹又神然黯然了,哀叹了一声。
大家彼此相处也五六年了,牡丹虽然没有说,可江月还是知道她在哀叹什么,重新坐下,轻声地安慰牡丹:“你也别着急,日子长了于沣的爹娘体味出你是什么样的人也就能接受你了。”
若是江月不说这话倒还好些,这话一出口,豆大的眼珠儿就从牡丹地眼眶里滚了出来:“我的身份我是知道的,也因为这样早些年才断了那么不该有的想法。就是三爷,我也曾经不想的,只是他待我实在是太好……”说着牡丹顿了一下,又是微微一叹后才道:“早知今日是这个结果,我当初就不该……”
“你也不要多想!”沐夫人插话,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平白无奇,没有亲近之感便又调头重说:“不怕你生气,开始我刚知道你的出身我也不大中意,就是方才在西湖我初见到你也觉得一般,可跟你这一路走回来,又在家里跟你说了几句话便不觉得你有什么不妥了。说起来于家的老小比起我跟我们家老头子都要想得开,他们家里头的两个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只要你争气,给于老三生个一男半女总能熬过去的。”
听着这话江月就有些不高兴了,心道如若她没有生养是不是就该给沐春阳也纳一房?
这话江月是没法问出口的,就是在心里头也不能多惦记,江月很清楚,所以不高兴归不高兴,待念头一闪也就抛开了。
其实江月是对沐夫人产生误会了,沐夫人说于沣家里的一妻一妾,并非是指她们两个不能生养的事,间键是那个两个表姊妹的人品和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