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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拿来!”
这一声响后刚才送来饭菜的两个兵丁便各自捧着一把小称以及一个算盘走了前来,那络腮胡子将称夺了过来,抓起地上的茶叶筒就往称盘里倒茶叶,且倒且还说:“我也不贪欺负人的名声,只收你茶叶的钱便是!”说着称完了茶叶然后就拨弄着算盘,一五得五,二五一十地算了起来,只听得一阵噼哩啪啦声响后胡子大声报道:“这茶叶共有三两六钱,按照一两银一钱茶的价来算,共值三十六两银子,我们这里也不收你多了,只收你六两便是!”
“你这是在明抢!”龙生一听这价就急了,又跳了起来。
江月扯了一下龙生,笑道:“别急嘛!”说着就蹲□去,将散落在地上的茶叶捧了起来,吹了吹灰放到了称盘里,说:“那就请大哥再称称这茶有多重吧!”
那络腮胡子不知道江月要干什么,让他称他也就称了,称完后正色地答:“一两一钱!”
“那好,您就给我五两银子吧!咱们两清了!”江月将手一摊,微笑着说道。
听着江月这样说络腮胡子就是一愣,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大吼道:“怎么?不想交税?”
“不是不交!”江月扯了扯嘴角,指了指称盘里的茶叶说:“你也说了,这茶叶是一两银子也买不来一钱的,多金贵的物,让你撒到了地上,弄脏了,入不得口子,自然也是损失,这帐难道就不该算吗?”
“你,你,你这是在闹事!”络腮胡子想要辩解两句,又觉得江月说得滴水不漏他无从下口,一时急了便大喊一声:“来人啊,有人抗交,给我抓起来!”
“慢着!”龙生一瞧要他们要抓人就给吓着了,连忙拦住江月对着络腮胡子说:“这位官位,咱们有话好好说,这茶不让你们赔了!这税,这税我们也交……”龙生说着就满脸通红,因为他没钱。
江月对龙生和稀泥的举动一点儿也不买帐,瞥了一眼,淡淡地说:“你交?反正我没有钱了!”
龙生一听这话就哑了,只能红脸巴赤得干着急!
一听说江月没钱,两个送饭菜来的兵丁也急了,叫嚣着跑了上来:“好啊,你没钱还敢让咱们哥俩儿跑路,怎么着?想吃爷们儿的白食?”
“那倒不是!”江月淡淡地答着,随手指了一下络腮胡子说:“如若没有他再来要这一帐,给你们的饭钱还是够了!”说着咳了一声,指了指前面的方向又说:“再说前面还有十来座桥要过呢,我们两个人可得要不少钱!”
听江月这样一说二人就没有再叫,只一副紧张的样子望着络腮胡子,小声地跟他嘀咕起来。
三个人嘀咕了一阵,龙生急得不行江月却淡淡的坐着吃她的饭,不一会儿就听见络腮胡子叫了起来:“不行,让了他们我们今天又得挨一通好骂!”
紧接着江月又听见一个兵丁苦苦地跟着络腮胡子哀求:“大哥,我瞧他们两个也不是有钱人,就是背点儿货品当随路费而已,得过且过吧!让他们少交一些,各位都能在老爷那边交差!”
“那你们怎么不让了他们的饭钱,这样不就够了!”络腮胡子又叫了上。
龙生也听到了他们说的这话,便悄悄地跟江月说:“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江月点了点头:“嗯,这饭菜是那两个人从家里带来的,收了钱自然是他们自己赚!”
龙生也觉得江月说得是,点了点头,看着江月吃得香就咂了咂嘴,可是越是咂嘴越是觉得饿,终于忍不住了,坐了下来跟着江月一起吃了起来。
本就只有四小盘儿的菜,江月和龙生两个人开动,不一会儿就将四个盘子扫了一个精光,而那三个争执不休的人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其中一人对江月说:“吃完了?这样,我们兄弟也不为难你,你们交一两银的税钱,再给一两银的饭钱就走吧!后面我们给你泡茶的水就免费送你们了!”
“二两银子,你还有吗?”龙生一听这话大喜,忙转头问江月。
江月剔了牙,瞥了一眼龙生,阴阳怪气地说:“二两银子?有倒是有,只是我不想给!”说着站了起来,对着络腮胡子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倒觉得还是该按照胡子大哥算的来算更合理一些。六两的税钱,一两银子的饭钱,七两银子。”
那三个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江月又要往那散落到了地上的茶叶说话,一下子就急了,尤其是那个络腮胡子被气得跳脚:“你这是不知好歹,难不成真以为爷不敢锁你?”
“敢,你当然敢!只是你也得讲道理是吧?你该收就收,我既然走这条路我就知道要交税,但是你弄坏了我的东西,而且还是那么精贵的东西你也不能就这样让我算了吧?”江月瞅了半天,觉得这络腮胡子表面上看着恶,其实也并不是真恶人,所以她才敢这么说。
一听这话络腮胡子那个气啊,将称盘里的茶叶倒了出来,吹了又吹,待灰土少了一些就往江月的面前一递:“拿去,现在可以了吧?”
江月见他这举动更加认定了他是面恶心不恶的人,便噗滋一笑,故意调高了嗓门儿叫道:“哎呀,全是口水!你是想让我吃你的口水啊?也不瞧瞧你什么模样,想想都能让人恶心死!”
刚才还一脸紧张的龙生与另两个兵丁一听江月说这话一个没有忍住噗滋一声就笑了,惹得络腮胡子气得直瞪着两眼,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见把这络腮胡子气得差不多了,江月微微一笑,说:“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就把这茶叶拿回去,刚才算多少钱来着?是十一两银子对吧?咱就十两,除去刚要付给你们的七两,还余三两……,就这样办,这三两我也不要了,您哪,给我写个条子,就后后面过桥的那钱你们这里都收了。也省得倒来倒去的麻烦!”末了,江月还在后面加了一句“您说呢?”
这一句“您说呢?”堵得络腮胡子哑口无言,就在龙生朝着江月竖起拇指的时候就听得嗷地一嗓子,二人再低头一瞧,只见络腮胡子双手抱头蹲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龙生和江月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对视一眼都有些无所适从!
“这,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啊?”听见这五大三粗的男人哭得伤心,江月到底心软了。
“小哥有所不知,要按你这么算,别说回去交差了,估计咱们得掉半条命!”最先收钱月水钱的那个兵丁听见江月语气软了便上来给江月解释。
江月一听这话便糊涂了,看了看他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那人见江月话语更比刚才还软,连忙招呼江月坐下,又续了茶水给江月后解释起来。原来正如江月猜测,这条路确属是当地的大户所修,只是不是他心甘情愿所修,而是在官府的逼迫下修的,他虽不甘愿,但修都修了,好在官府允诺他在三年时间内可以在这条路上适当地设路卡收过路、过桥费!因着修这路时投了一大笔钱,又只给三年的时间,这大户老爷便有些着急,是路口都设卡,想要尽可能地多收回些成本,哪知道事与愿违,这路卡从一设上就没有过过几个人。
刚一开始还有人过,只是到了后来就没有人再过了,江月心想,必是他们收费太高的原故。因着收不上来钱大户老爷就有些急了,整日逼迫自家的长工佃户,每日定额,如若收不上来,按照缺短情况进行惩处!
今天从这条路过也就两三拨人,早被前面的几个关卡都收过了,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了,他们这个关卡还没有收一文钱。正好遇着连着几天也没有收上来开,就想在江月这里把几天的都捞回来,所以才起了敲诈江月的念头。
江月一听这话心头就更软了,心道他们还真的不是坏人,他们能这样想必那主人家也必不坏。江月她本就有提点他们的意思,见这三个人,一个发呆,一个嚎哭,一个软语相求哪里还不出主意的,所以她沉默了一会儿便说:“其实交给你们银子也不无可以,只是我想问,你们过了今天,明天又该从哪里敲呢?”那兵丁被江月这样一问愣住了,江月瞅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又说:“再说了,你们这样敲下去只有让过路的人越来越少的,长此以往别说多收,恐怕少收也是没得的!”
“听小哥这话必是有好法子?”别看这人说话嗡声嗡气的,又是一脸呆板样,倒还机敏!
“倒是有个法子,只是恐怕你们做不得主!”江月嘀咕着转头看向龙生,问道:“龙生,你是本地人吗?”
“我是利州的,怎么了?”龙生没防江月会问自己话,怔了一下。
江月点了点头,又问:“你可知这大户的底细!”
“不消问这位公子,小哥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