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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颔首道:“此事早有耳闻,听说是被当年逐出玄慈斋的伤花仙子的弟子所伤,也不知是否属实?”这件事情早已传遍江湖,听说被杀的都是各派中精英,一直唏嘘不已。
阮汐汐对他的神色不以为然,这些都是玄慈斋弟子明瑶在栽赃嫁祸,到现在为止,谁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也可以设想正是玄慈斋下的手,为什么一定是别人嫁祸?
但她还是耐心地把温言向她分析的江湖局势再向慕容老爷子阐述了一遍。
慕容老爷子听完沉然不语。
半晌,他才一脸沉重道:“其实在收到宗主那封信时,老朽亦收到另一封信,这两封信都是以宗主的名义所写,但内容却相反。”
这封信可能与三大门派弟子被杀有直接关系,阮汐汐有些紧张起来:“另一封上写的什么内容?”
慕容老爷子沉声道:“每一任宗主都是多学博才,各样精通,我们各派多年来,谁不希望能得到宗主指点一二,只要学得宗主的一点皮毛,就可以名振江湖,难逢敌手。而另一封信正是让老朽派一名有望继任慕容世家的弟子前往,试想谁不会心动?”
阮汐汐点头:“确实是极大的诱惑,幸好老爷子没让慕容千秋前往。”
慕容老爷子道:“是宗主及时给老朽传信,不然,我慕容世家可能亦要步大刀门的后尘。”
“既然同时来两封信,老爷子怎么能辨认谁是谁非?”
慕容老爷子道:“因在这世间,除少有的几个掌门外,飘渺神宗这个名字在江湖中鲜少有人知晓,就连各掌门最亲近的人都不得透露一句。故此,老朽同时接到两封信,就存了疑心,怕是有人图谋不轨,便按兵不动。再者宗主的那封信上说,他老人家半月内必会到燕山城给老朽看信物,所以老朽只要静等半月,便能辨别真假。”
温言竟属于这么神秘的江湖门派,难怪他一副莫测高深样子。阮汐汐心里暗想道:只是不知写另一封信的是什么人,若是能查出,这件事情就有了眉目。
转而听慕容老爷子连说宗主他老人家几字,阮汐汐内心暗笑,老人家,温言年青得很呢,哪里有老的迹向?
阮汐汐点点头,道:“宗主本要亲来,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可能要延时几天。”
慕容老爷思索道:“既然如此,一切都等宗主来了再说,只是一直在想,另一封信是何人所写?除各掌门外,谁又会知道飘渺神宗这个门派可以号令我们呢?”
“这些都不得而知。”眼珠轻转,阮汐汐抿嘴笑道:“敢问老爷子有没有见过宗主?”
慕容老爷子肃声道:“数百年来,宗主只凭这块飘渺令就能号令江湖各派,从来都无人见过宗主他老人家的形貌。”
“那江湖上有多少门派会听令于飘渺令?”
慕容老爷子蓦然感觉她在套话,警觉的望住她不语。
阮汐汐干咳,也是自己太心急,若是再问下去,老爷子倒要怀疑她之前说话的真实性了。当即不得不做罢,一切待温言来了之后再问。
两人一番密谈后,慕容老爷子冥神深思,他似乎感觉到有一股强大黑暗势力在暗处操控、酝酿,陆续在向他们江湖门派伸出黑手。
难道有人已经猜到各门派掌门手里所掌握的历代飘渺宗主所留下的秘密?
若是这个秘密被心怀不轨的人知道利用,便会将这天下搅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一时间不禁忧心忡忡。
第六十章 怡红院
玉宁公主托着腮,望着静静燃烧的烛火。
烛芯噼里啪啦,她的思绪亦不平静。
秀儿给她擦着未干的发丝,她知道公主此事在想什么,每次她只要一想到朱公子,便会安静得像一只小猫。
月儿在床上整理着,此时她也不敢打扰公主的深思。
屋子里一片静谧。
终于一声轻叹,玉宁张扬的秀眉微蹙,幽幽道:“朱瑞,到底在哪里,朱亦照说在此地见过他的踪迹,可是现在到哪里去寻他?”
似在自问,不必人去答,因为这里谁也不知道答案。
玉宁不知在心底呼唤过这个名字多少遍,他可知道她在寻他,苦苦寻他,追着他的足迹,闻着他的气息,不顾千山恶水,只为能见到他。
他在哪里?为什么就隐无踪迹?
若是现在还不能找到他说个明白,皇兄就要马上给他和明瑶指婚,他难道……喜欢明瑶?
狠狠地摇摇头,绝无可能,她和明瑶相交多年,从不曾听说明瑶喜欢过他,亦不曾听说朱瑞喜欢明瑶。
可是,明瑶自朱瑞离家后,她为什么也会去拜在玄慈斋门下?难道是因为朱瑞喜欢江湖生活,便想追随他至江湖老?
明明问过明瑶是不是喜欢朱瑞,明瑶那样肯定的摇头,她是被人陷害的。而陷害她的人正是汐汐。
是的,听说汐汐被江晴初所休亦是因为与朱瑞有染,可是,她不信,她本是想去找汐汐兴师问罪的,但是汐汐那样云淡风清的说,朱瑞不是个好东西,便信了汐汐的话。
没有人会对自己喜欢的人那样说,她清楚的知道,起码她自己就从来不会那样说朱瑞,所以汐汐说她不会和朱瑞在一起,她信了。
可是汐汐为什么要说朱瑞与明瑶有奸情,她摇摇头,她不相信朱瑞是那样的人,她从小和朱瑞一起长大,知道他各种喜好,明白他的性情,他不会是那种不顾别人声名便与人苟且的男人。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夜色美好,一弯弦月斜挂西天,薄云轻遮,若隐若现,犹如妖娆的美人般,欲语还休。
庭院中一片寂静。
阮汐汐站在她的房屋前,房门紧闭,应该漆黑的屋子里怎会有灯光?
内息暗转,一步一步缓缓向房门推去,当门大开时,不禁莞尔。
江南才如一个沉睡的精灵,侧身向外斜躺在她的床榻上。
这小子等不及天亮,半夜就跑来想与她说话,却不知她已经出去。
轻轻走过去,他满头满脸都是晶莹的汗珠,竟都能睡得如此熟,可想而知,他一路有多疲累。
阮汐汐看着他的睡颜,沉静而香甜,嘴角含笑,在睡梦里,他似乎没有忧愁。
这窗子门户都闭得紧,空气很浊,没有风,盛夏奇热,找来把蒲扇,轻轻为他扇去热气。大概扇了十来分钟,蒲扇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胳膊有些发酸,轻触他脸上,已无汗意,才停手放下帐帘。
实在也有些累,吹灭蜡烛后,便在他外侧轻手轻脚地躺下。
多日奔波,头一挨枕,不一会儿,呼吸渐匀长起来。
熟睡中的江南才倏然睁开双眼,黑暗中瞧不清他的面容,但能看见嘴角幸福的笑意。
他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如清风拂在他的手心,轻柔得他想握住。
他眼睛晶亮,嘴唇微动,无声地叫道:汐汐。
黑夜,在他无声的凝视中,被一丝初露的晨光掩没。
清晨,一轮火红的太阳已经开始吐着炽热的光芒。
偌大的守城府,一片肃静。
议事厅内,书案上,放着一封刚到的密报。
宽大的太师上,太守张丰舟威怒的一拍桌子:“东临欺人太甚,竟敢悄然派兵燕山,何谓捉拿叛贼,实则想如当年一样借机一探我燕山虚实。”
参将黄浴年轻轮廓深刻地脸上一凛,上前一步道:“大人,此事不必过于震怒,当前皇子在燕山,我们现在不易轻举妄动,以保皇子安全为上。待皇子回都城后,我们再一并找东临算帐。”
张副将却认为此事不容乐观,皱眉道:“就怕东临现在已知皇子在燕山,会再派人进境偷袭,虽然皇子在慕容府不怕江湖高手,但为了慎重起见,末将建议还是再派两百精兵在暗处守卫。东临国主狡猾多端,就怕他会不择手段来暗处使阴手。”
张丰舟压下怒意缓缓点头:“现在确实不易与东临再起冲突,皇上圣谕,一定要保护皇子周全,实是不能因小失大,待皇子安全离城后,一定要还与东临颜色,不能让他们小觑我大泽。”
众人沉默,心情是沉重无比。
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皇子在燕山,东临似乎又在蠢蠢欲动,皇上圣谕要保护好皇子,稍有差池,他们都将难辞其咎。
张丰舟沉声命令道:“传令下去,自今日起,各部加强关口巡逻,日夜防卫,不可有一丝松懈,若有懈怠,当即令斩,绝不轻饶!”
***
一大早,慕容府就来了贵客,张丰舟带一众从人来向大泽国如今唯一皇子和长公主问安。
江南才和玉宁公主穿戴整齐,接受张太守的求见。
会客厅里一片喧哗。
慕容府,后花园中,山水亭榭显得出奇的宁静,似乎同前厅内的热闹喧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花亭外一池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