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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汐汐把目光投向桌上凌乱的勺子木盒,再望望窗口,这小子怎么给她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窗外阳光灿烂而明媚,空气中似乎有流动的香气。
不敢置信地抚着自己的胸口,心脏还是在很有节奏的跳动着。掀被而起,抬起飘浮的步子跌跌撞撞地奔到窗前,仰头迎着太阳,缓缓闭起眼睛,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尽情享受着阳光倾洒而下的温暖。
站在阳光下的感觉真好!
她欢欣的想大声高呼:啊——我终于又一次重生了!我比小强还厉害。
这次,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逃出江府!
坐在梳妆台前,满心喜悦地再一次细细打量自己的面容,想不到病过之后,镜子里的容颜竟有一种柔弱的妩媚。
洁白的面容,淡色的眉,挺秀的鼻梁,苍白的唇,以前倔强的眼神已淡漠得恍如深不见底。
轻轻拿起妆台上的梳子,把凌乱的头发一缕缕梳得细光柔滑,想起老夫人怒叱她头发时的样子,不由微叹,还是等绿萍来了让她帮自己吧。
门外一阵脚步急跑声,直向这边而来。
门被霍然推开,阮汐汐扭头看去,一个矮小身影背对着阳光在看到她后慢腾腾地向她走来。
眯眼遮住刺眼的阳光,原来是江南才那臭小子,他又来做什么?阮汐汐警惕地看着他。
似乎有些扭捏,江南才两手手指互握紧,垂眼小声道:“给你说个事。”
“什么事?”眼睛里带着狐疑。
“就是……那个……我今天在你房间里的事不要说出去。”
阮汐汐一挑眉:“你不是有梦游吗?”
江南才有些急了,走前两步拉着阮汐汐的胳膊:“就算……就算是梦游也不能说出去。”
阮汐汐只是盯着她胳膊上的手。
神色讪讪地把手拿开,江南才压低的声音几不可闻:“算我……求你了。”
阮汐汐眼里有了笑意,但还是淡然问道:“那我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办?”
“当然……当然是我收。”江南才跑过去七手八脚地收拾桌上的东西,再熟练地用放在凳子上的衣兜包起。
阮汐汐似无意的小声嘀咕道:“也不知谁把这些东西放到我这里。”
江南才手一抖,刚包好的木盒一骨碌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看着那小子心虚的样子,阮汐汐嘴角一弯,小霸王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讨厌。
江南才捡起盒子偷瞄着阮汐汐的神色,心里惴惴道:“十六姨,能不能不说出去?”
阮汐汐眨了眨眼睛,轻皱眉:“那以后……”
急忙挥了挥手,江南才连声道:“只要十六姨不说,当然再也不会为难十六姨了。”
阮汐汐笑了,盯着江南才的眼睛试探地问道:“你有秘密?”
如被刺了一刀,江南才惊得一步跳开:“没有没有,十六姨不要乱猜。”
越是否认得快越是表明有了,她只不过随便问一句,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只要以后这小子不再制造麻烦让她好过些,她就已经在心里烧三柱高香了。
“我病了几天?”正了脸色淡声问道。
“三天。”
那就是说已经过了七日之期了,阮汐汐顿时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掩不住脸上的笑意,转过身子继续对镜梳发,该梳个什么发型呢?
左拉拉右拉拉,就是不知该怎么梳。
一只手从后面接过她手里的梳子,竟手法轻柔而熟练地为她绾了一个髻,再拿起妆台上一根镶有碧绿玉珠的金钗插上去。
阮汐汐盯着镜子里绾起的头发一阵愕然,十来岁的毛孩子而已,还是衣来伸手饭来伸手的蛮横少爷,竟会熟练地绾女子发式?
“你不要用这么古怪的眼神看我,以前九姨教我的。”江南才避开阮汐汐镜子里盯视的眼神小声申辩道。
阮汐汐明明看到他转开的脸上有一抹绯色,他在害羞?这恶霸小毛孩在害羞?脸上的笑意越扩越大,在她忍不住快要笑出声的时候——
江南才猛然转过头怒道:“有什么好笑的。让你一个人笑死去。”飞快地从阮汐汐头上抽下刚插上的金钗,愤而跑了出去。
头发披散而下,阮汐汐跳起来急忙追出去:“喂,我的金钗——”那可是她的嫁妆,她唯一最值钱的东西啊。
追至门外早已不见他踪影,臭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过倒是在回廊处正好看见绿萍跚跚而来。
来得正好,她正有好多事情要向绿萍打听。
第十一章 无题
当绿萍看到阮汐汐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时,脸上一抹讶色闪过后,猛地抱住阮汐汐痛哭失声:“十六姨太,太好了,太好你,你竟然没有……没有……”
“竟然没有死对吧?难道绿萍很希望我死?”阮汐汐推开绿萍打趣的望着她。
“没有没有,十六姨太不要误会了,我是……是……”绿萍连忙摇头,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急得脸上一片嫣红,如盛开的桃花,煞是好看。
“好啦好啦,知道绿萍最关心我,早早地就过来瞧我了,还不行么?”阮汐汐笑着拉起绿萍的手走进屋内。
绿萍侧目看着阮汐汐毫不做作的笑脸,这才抹掉眼泪破涕为笑。
阮汐汐把她拉到梳妆台前让她一边给她梳发一边闲话家常似的了解她现在最迫切知道的一些情况。
她现在所来到的这个朝代叫做泽,想遍历史也不记有这样一个朝代,应该是到了异时空吧。不过文化经济和中国古代的唐宋时期差不多。
这个时空除了有大泽国外,周边还有几个小国,不过因为都不如大泽国物资富饶,土壤肥沃,都把大泽国当做天朝来贡拜。
大泽皇朝,嘉统二十二年,先帝突然驾崩,大泽皇朝上下一片混乱,各小国蠢蠢欲动,边疆从南到北不时有各小国假以匪类之名派军出没骚扰百姓。因先帝死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立下遗诏,各位皇子此时凭手里势力明争暗夺无瑕顾及边疆,以至于边城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纷纷向内城涌来。引得人心惶惶,各方恐慌不安。老百姓无心耕种,国内经济一路下滑。
国之根本渐已动摇,大泽国国运堪忧。
这个危难的时刻,三皇子萧诺毅然甩开朝内讧斗,率自己手下军队争战沙场,毕竟是大国军队,训练有素,计谋百出,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平复了小国的骚乱,百姓一片欢呼,齐拥三皇子为皇。
而各只顾内斗的皇子在这两年间各有损伤,三皇子萧诺在这两年各处争战中势力不断壮大,又是众望所归,最终顺理成章坐上了那把至高无尚的龙椅。
宁庆元年,新帝选了大将军的女儿为后,普天同庆。
现在是宁庆二年,年轻帝王萧诺即位之初。
举国上下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
大泽建国还不到一百年的时间,连这代皇帝,总共经历了四代帝王。江家祖上曾辅佐太祖皇帝,对于大泽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大泽开国之后,被封为荣国公,荣耀一时。
不过到江晴初父亲这一代,不知什么原因被先帝降去爵位两级,江家似乎一夜之间心灰意冷,不再过问朝政时事,转而开始经商。想不到江晴初的父亲极有经商之才,数年间,便在大泽都城建起各种商铺,生意红火。
而江晴初比其父也不逊色,自他接手江家生意后,只几年间就把江家的生意推动到大泽国都城以外经济较繁华的洲城,如今只要是经商之人,无人不知晓他江晴初的大名。
新帝即位,边城经济一切都是百废待兴。皇帝颁出各种优惠政策,鼓励商人到边城经营商业。为以前一些人口稀少的边城招凤引凰,不多时,天下经商之人蜂涌而至,发展快得令人振奋,繁荣程度几乎属前所未有,人心稳定。
而南良城正是江晴初看好的地方,这里人口众多,最有利的一点是和生云国相邻交界。对于发展贸易以及青楼赌坊最合适不过。青楼赌坊,钱庄布行,江晴初无所不涉及,只两年间,大刀阔斧,就把整个南良城的商业命脉基本垄断。在南良城里,江晴初算得上跺跺脚,南良都要抖三抖的重要人物。
老夫人是江晴初的姨母,被江晴初的爹纳入二房,并没有为江晴初生下兄弟姐妹。不过她虽然不是江晴初的生母,但非常痛爱江南才这个孙儿。对于江晴初的小妾一般并不多加言语,或许她内心也有些怜悯这些被江晴初纳入府的小妾吧。
绿萍本在都城的江府,是随江晴初一家老小一起搬过来的。她是老夫人陪嫁丫环的女儿,绿萍的爹娘在一次意外中双双去世,老夫人怜她孤苦无依,便待她像亲生女儿般看待,虽然没有正式过继,但在江府上下都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