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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苏低呼一声,伸长脖子只把脸埋进棋盘里仔仔细细一番打量,这才有些泄气地将拿在手里把玩的黑子往秋维萧身上一推,嘟嘟囔囔地道:“都怪运气太差!害我连着输了了三盘。我不管,维萧你要帮我。”
秋维萧笑吟吟地接过棋子,也不戳破某个人什么都在行,就是下五子棋的手臭的毛病。刘苏搬了条小板凳,一边吃着苏御亲手剥好的橘子一边轻声为秋维萧呐喊,仿佛这般做就能立马赢。
苏夏一默,在众人瞧不见的角落恶狠狠地甩了几记眼刀子给对面的某个人,见对方嘴角含笑,眉宇间尽是无辜道了极点,忍不住呼吸一滞,手中的棋下地更加不留情面。两人默默无声的厮杀,只把满盘的格子都几乎填满,秋维萧才逮住苏夏的漏出,险而又险的赢上一会。
秋维萧将剩余的棋子扔进棋盒子里,神色淡淡地开口:“承让。”
苏夏也不开口,瞪着秋维萧足足十秒这才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他站了起来,顺手端起两个空盘子。“苏苏爱吃点心,我去楼下在装一些上来。”
苏御一愣,急急忙忙追着自家兄长的脚步而去。兄弟二人在楼梯口转了一个弯拐进了苏御的房间。房间宽敞明亮,简单地一目了然。只床上放了一只毛绒绒的泰迪熊,靠着被子没心没肺地乐着。
苏夏把空盘子往桌上一放,倚在墙面上,“当初年幼不懂事,做着青天白日的大美梦,如今却是该醒了。”他摸了把脸,似是要摸走面上的落寞。
苏御望着窗外的雪景怔怔地不出声,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原本就不该我们妄想的。”他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愈加低迷:“如今更加配不上。有那种本事,我们拼死也追不上,也不该被我们拖累,倒不如只远远看着,好叫她偶尔回头的时候知道背后总有人守着。”
说完,兄弟两相视一笑,眉宇间一片坦坦荡荡,似是郁结于心的东西刹那间烟消云散。
等兄弟两个端着各色吃食回到房间,秋老爷子正拉着刘苏的小手说话:“苏苏啊!秋爷爷家里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倒不如这会跟我回去玩上些日子。”
刘苏伏在秋老爷子的膝盖,笑眯眯地点点头。秋老爷子上了年纪,就爱家里热热闹闹的。但他老伴早早地走了,儿子也搬出去住,孙子也只能偶尔回来一趟,不像苏家,整日整日热热闹闹地。
扶着秋老爷子从轿车上下来,秋宅里有人早早地等在门口。一见老爷子回来,那女人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嘴里亲热地叫道:“父亲!”又撇过头笑着对秋维萧道:“维萧。”
秋老爷子带笑的面容慢慢冷了下来,也不看女人一眼,扶着刘苏的胳膊直直地往屋里走。那女人一愣,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擦着自己的肩膀无视而过,忍不住委屈地垂下嘴角。
秋老爷子一路沉默地来到屋里,也不理会跟在后头的女人,只让佣人把一些好吃的点心端上来,招呼刘苏尝尝。
这时,楼上传来一少年的轻呼,然后,蹬蹬地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过来。不一会儿,一个十三四岁的穿着红色衣裳的少年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见到屋子里的人,忍不住一愣。他慌张地将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角,规规矩矩地对着秋老爷子鞠了躬,轻唤道:“爷爷,哥哥。”
刘苏一愣,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秋维萧,见他冷峻漠然,只嘴角染着几丝嘲讽和不屑,充耳不闻少年的问好,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刘苏顺着目光望去,只见楼梯口站着一位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男子,秋建晨。
秋建晨在儿子冷漠不屑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尴尬,脊背在寒冬腊月天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将衣裳湿哒哒地黏在背上。“维萧,你们回来了。”
秋维萧冷冷地轻嗤,正要张口刺他几句,一只温暖的小手附上手背牢牢握住。顷刻间,只觉满腔翻涌地戾气如潮水般退去。他低下头,目光所及之处望见刘苏担忧的小脸,心,顿时柔软一片。
“秋爷爷,听说前几日你得了几株漂亮的花草,我有些好奇,想去瞧瞧呢!”刘苏见客厅气氛压抑古怪,忍不住想寻个借口把秋维萧给带走。
秋老爷子自然瞧出了她的这点心思,含笑点点头,“维萧,你带苏苏去花房瞧瞧。”
花房里的阳光正好,秋维萧正斜依在玻璃窗上,阳光将他的影子拉长落在几株不知名的花草之上。刘苏坐在一条小矮凳上,一手托着下巴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影子,一手牢牢握住他的手掌。
秋家的事情刘苏知道的清清楚楚,更明白秋维萧对那个女人和她儿子秋杰的怨恨,连带着对他父亲秋建晨也没有一点好脸色。所以刘苏明白他的心情此刻定是不妙的,却第一次嘴拙的寻不到话语去安慰,只能牢牢地握着他的手掌给予无声的安慰和鼓励。
手中的相贴的肌肤传来冷意,刘苏忍不住轻轻摩擦。突然,整个人被拉着站了起来扑进男子宽阔有力的胸膛之中。
☆、102
“苏苏,我有些冷。”秋维萧嘟囔一句,将怀里的女孩紧紧搂在怀里。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窝里,望着客厅方向眼睛迅速闪过一丝刺骨的冷芒。他心里忍不住嗤笑,这个女人以为十几年不争不抢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能得到原谅,居然大咧咧地领着儿子上老宅,正是令人发笑。
秋维萧眯了眯眼睛,仿佛又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如开败的梅花倒在血海之中,那片猩红刺地他太阳穴突突地发疼。但他却无声咧嘴而笑,笑意阴森无情,嗜血恐怖。
一直偷偷躲在花房外的秋杰迎面对上那笑容,顿时吓得面色煞白,腿脚一软,连逃跑都忘记了,只知道拽紧自己鲜红的外套,软软地趴在墙上。
秋维萧不屑地移开目光,抬手随意一挥,一股无形地气流卷起秋杰往外头甩去,直到看不见那抹令他作呕的鲜红,这才收回手。
刘苏虽背对着,但这一切都躲不开她的耳目。见秋杰被狼狈地丢到外头,也无一丝同情,只安抚地拍拍秋维萧的背。她趴在秋维萧怀里,绞尽脑汁希望他开怀,就开始嘀嘀咕咕讲起笑话。
没了碍眼的人,又有心爱的少女温言软语的关怀,秋维萧心情也舒畅了许多,面色也开怀起来。
等到晚间,刘苏拉着秋维萧从花房出来,客厅里静悄悄地,秋老爷子一人在喝茶,秋建晨则沉默地坐在一边,那女人和秋杰早就被打发回了家。见到他们相携着手进来,秋老爷子放下杯子笑吟吟地问:“肚子饿了吧?我们这就开饭。”
佣人开始将做好的菜肴一碗碗端上桌,闻着令人食欲大振的菜香,刘苏下意识地摸了摸咕噜咕噜作响地肚子,脸不红气不喘地点点头。说了一下午的笑话,的确是饿了。
在秋宅陪着秋老爷子呆了三天,刘苏急匆匆地回家配好汤药,服侍着老首长等人泡药浴,闲暇时指点苏家人修炼功法,如此这般,一个寒假竟是过去了,而老首长等人也开始慢慢修炼起来。
这天下午,刘苏正在房间里整理行李,她准备明天就回L市。这时,一直摆在桌上的手机欢快地震动起来。
刘苏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把电话接起,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顿时讶异地一挑眉,对着来人说了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不再理会满床铺的衣裳,刘苏披上一件外套就匆匆往屋外赶去。隔着一扇巨大的铁门,一个身穿素净僧衣的和尚正悠然独立。刘苏快步上前,那和尚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庞。
“清平!”刘苏在他光洁的脸上转悠一圈,笑吟吟地唤道。
“小施主。”清平面不改色,从从容容地回礼。当日在S市被误打误撞拆穿了伪装,他索性就不再遮掩,大大方方来到故人面前。幸好刘苏也不是好奇心泛滥地人,也不会追着问为什么。
两人回到了苏宅,屋里只有老首长和苏家双胞胎,其余的人都各自忙去了。此时见刘苏领着一个年轻的和尚进来,都有些好奇。
“曾爷爷,他叫清平,是我的朋友。”刘苏一笑,又对苏夏和苏御说道:“说起来,哥哥们曾经还见过呢!清平就是S市那个清观庙的主持!”
苏夏苏御记性好,很快从脑海里将人翻了出来。只是隐约记得那名为清平的主持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和尚,怎么变得如此年轻不凡。虽心中疑虑,但定神细看那清平气度不凡,俨然一副高人的模样,也不贸然追问。
老首长对刘苏的朋友一向宽容,又见清平进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