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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南宫秀极是兴奋,眼睛不停地在白青和南宫星身上跳跃,她认定这孩子是弟弟的,连说:“喜事,喜事。”
大夫见南宫秀如是说,心中释然,于是放心写下驱寒安胎宁神药方,颀然离去。
南宫秀吩咐下人去拿药,自己急急回到房中,亲自书信给京城的父母报喜,终于一家人都可脱离阿原的阴影了,南宫家这一脉再也不用担心后继无人。
半日,白青都是一个姿势,无力地倚靠在床榻上,她在慢慢消化大夫的那句话。怎么会有孩子呢,孩子的父亲是谁?该怎么处理这孩子?白青脑中一团乱麻,因为自己月事是一季一次,所以只得把这几月的事一一过滤,想来想去,除了在竹苑里昏睡的那五日,自己找不出任何纰漏,她确定这孩子是月无痕的,都怪自己太过大意,无端又牵进一无辜小生命。想想月无痕真是太可恶,她是绝不会回去找他的。她是喜欢小孩,若还是在童梦,她相信她有条件生养培育他,可这小孩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她现在早已身无分文,而且还是寄人篱下。摸了摸腹部,她长叹一口气,孩子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和母亲一起能度过这道坎。
“我会负责的。我娶你。”南宫星在一旁坚定的说,他觉得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不愿让白青独自己一人去面对以后的一切,世俗流言之重,自己曾艰难的承受过,他不希望娇弱的她也重蹈覆辙。
若是换作昨日,听到这番表白,白青不知自己会怎样的激动,可心境今非昔比了,艰难的开口:“谢谢,你勿须负责,孩子不是你的。”
“那你会去找孩子的父亲吗?”
白青摇了摇头:“不想与他有任何牵绊。”
南宫星在想怎么说才不伤及白青的自尊,仔细斟酌:“孩子若没父亲,在这世间会很难立足,嫁给我,我想与你一起分享拥有孩子的幸福。”
“将来阿原回来,可以为你生很多。你这是在可怜我和孩子。”
“阿原不可能生得出孩子,因为他和我一样。”南宫星苦笑。“应该说是你可怜我。若你以后觉得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你可以选择,现在最要紧的是给他恰当的身份。”
白青再次被雷,刚觉得爱了一个值得爱的人,却又偏天意弄人,一个人的性取向是别人难以改变的,注定自己与他没得恋人的缘份了,沉默半响不知如何接话。
“你是不是也很鄙视我们?”
白青正视南宫星的双眼,缓缓说道:“不,相反,无论同性还是异性,专一的爱情永远让我钦佩,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又失恋了。好,成亲吧,我同意。没有比这更好的处理方式了,有你这样出色的大哥当我名义上的丈夫,我挺知足了。”
白青原来心中总觉得有几分对不起阿原,现在看来她觉得是多想了,在南宫星心中,她与阿原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这辈子她都无法取代他,她在他们的生命里只能演他们的妹妹或者朋友。
白青的身体调理得差不多了,肚子也日渐隆起。南宫秀催两人回京城帅府举行婚礼,看着两人坐上马车,她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星弟终身大事的困扰终于了了。
南宫家的心结是了了,可远在北国的雪府一切才开始,一阵剑影后,满地枝叶碎屑,雪蟠收剑,对父亲一旁的催婚充耳不闻。
雪相气极,故意说:“你若想娶白家那位大小姐,你尽可娶,只可惜人家好像并没把你放心上,一走便杳无音信。只不过话得说回来,她真要嫁进来了,便不可再抛头露面,雪家养她一个人还是养得起。”
父亲的话显然是刺激了他,雪蟠从兵器匣里抽出一把大刀,又是一阵狂砍。
刀光过后,满园狼籍,惨不忍睹,雪相气结,负手离开。
雪蟠呆立,心中愤恨:白青,你这个骗子,走了这般久了,还不见回来,恨死你了。
与他同样不好受的还有慈空,泓法回来之后,再去童梦,发觉已是人去楼空,问掌柜,掌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去王府找白素,人家也早已不在王府。若说雪蟠还等得有丝希望,他则已是绝望,他猜两人是回她们那神秘老家去了。
故人
水陆两路,轮着替换,倒也不让人觉得路途之遥远,旅途之枯燥。每到一个大一点的地方,南宫星便会稍作停顿,领着白青观赏当地名胜。就这样走走停停,一月之后,来到了离南国京城仅百里的宁城。
马车进宁城城门时,白青正倚在南宫星胸前酣睡,这是怀孕给她带来的唯一不便,嗜睡。
突然马车靠边停了下来,一支浩浩荡荡迎亲队伍从旁经过,声势之大,引得大路两旁的人一阵阵骚动。
白青被惊醒,睡眼朦胧,问:“大哥,什么事?”欲起。
南宫星把她按下,捋了捋她的头发,柔声道:“继续睡吧,只是有人迎亲而已。”其实他自己这时已有点好奇,这显然是皇室婚礼排场,皇上这是在嫁谁呢,印象中能出阁的只有昌平公主而已,昌平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皇上会舍得她嫁这么远?在他不清醒的日子朝堂中难道出了什么事?想到这,他心中一紧。
白青从他的心跳声,觉出了他的紧张,来了兴致,抬手掀起了车窗的帘子,说:“好日子,好事,粘粘他们的喜气。”
队伍太长了,两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车外传来路人甲、乙的对话。
“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把昌平远嫁北国吗?”
“晓得,还不是因为西南连失了城池,为能得到北国的援助,皇上才会这般割爱。”
“北国也是可恶,年年收我们南国这么多岁贡,去年娶了长公主,今年又要娶了昌平公主才肯发兵。”
“谁让我们国家没他们强大呢。唉,若是镇南将军没疯就好了,不然西南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这般好的将才,居然被大家整疯了,看来大家当初把他和原公子诋毁得太过分了,以至出现现在的局面。”
“是啊,那是他个人私事,为何当初要对他那般苛刻呢。”
南宫星听罢,情绪明显有了波动,陷入了沉思。
听到北国,白青越发好奇,毕竟那里让自己感觉是这个世上的第一故乡,新郎会是谁呢?
高头白马上载着一个人从后面缓缓超越,红衣映得那人是意气风发,看着如此熟悉的身影,白青手一哆嗦,窗帘‘啪’地一声落下。
怎么会是他?他在这里迎新人,那白素呢?他把白素怎么了?虽然当初极生她的气,可毕竟两人身上流的是相同的血,事已过这么久,自己对她的气早已在南宫老宅就烟消云散了,看着这个让自己姐妹反目、家不能回、身名不洁的人,心中寒意起,颤抖自手漫至全身,白青除了惊怕之外还有气急,抖动加剧,全身肌肉的收缩,白青开始觉得腹部有些疼痛,连连深呼吸。
“阿青,怎么了?”南宫星发觉了白青的异样。
“大哥,快抱住我,我无法抑制自己发抖。”
片刻,南宫星见白青症状没有减缓,连忙弃了车,抱着她避开人群,直飞悦君客栈。
“小二,上房两间。”
“客官,真不巧,东苑被北国使者包下了,西苑仅剩一间上房。”
“一间也行,快。”
这位瘦个小二连忙领着这个抱着一女人心急如燎的男子进了西苑的清风明月。
南宫星连忙把白青安躺在床上,检查她的脉相。
白青此时已脸若白纸,头上冷汗淋漓。南宫星见状,惊惶不已,不停问:“阿青,哪儿不舒服?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瘦小二倒比南宫星有经验,好意提醒:“夫人怕是要小产了,快请大夫。”
南宫星如梦初醒,连忙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快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过来。”
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赏银,瘦小二高兴,领命转身飘走。
此刻迎亲的队伍刚好踏进客栈的大堂,飞奔而出的瘦小二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大胆刺客。”两侍卫围了上来,准备把他拖下法办。
瘦小二吓得哆嗦,扑通跪倒在地,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喊:“小的冤枉。”
被撞者示意手下住手,踱至瘦小二身边,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一路上他感觉到了南国人民对他们这些北国人的不满:“说吧,有何冤。冲撞本王可是死罪。”
“小的是为了救人才如此匆忙,西苑上房有位夫人似要小产了,差小的去请大夫,迟了恐会出人命。请王爷恕罪。”
“周岳,你去请何太医随这小子去看看,若有半句假话,你们依法处置。”说完月无痕朝东苑扬长而去。
瘦小二不敢妄动,站在原地等那位何太医。
谁知这何太医落在队伍的最后,待他过来,已去了半个时辰。
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