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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有劳了,只是……”南宫秀好似有什么顾忌。
“我决不会伤害南宫大哥,医好他之后我会离开。”白青保证,“都说心病须心医,我可以问南宫大哥与阿原的事吗?”
“阿原?”南宫秀低头,“阿原是星弟十岁那年捡来的,他两人关系极好,只是大家都不希望他俩在一起,家父苦求阿原离开,后来阿原真的离开了。听说离开之后,跳崖自尽了,只是一直并未找到其尸骨。”
“为什么不同意呢?阿原着男装都那般美了,若是着女装,肯定堪比天仙。”白青不解。
关于阿原南宫秀似乎不愿多说什么,只说:“星弟是南国御封镇南将军,家父对其要求极苛刻。”
白青猜测可能是仇敌之女或者是门第观念,也不再追问。
“你……是女子?”南宫秀突然问。
白青有点措手不及:“是,你怎么知道?”
“推理。”南宫秀突然有些高兴,抓住她的手仔细端详,眼神怪异。
“是不是很不习惯看到女子着男装?要不我换掉?”
“着男装好,着男装更像阿原,星弟会喜欢。”南宫秀不放心,“你真不是阿原的什么人?”
“我倒愿意。”白青苦笑,她倒希望自己能粘点画中人的幸福,去了还有这么一位痴情人对其念念不忘,自己死了,可有人怀念?她一想心又戚戚。
从此,每日清晨傍晚,总有一对璧人相扶相依在青江南岸观日出日落,两个同是被情所伤的人,以这种方式,相互安抚,只是一个半醒一个半疯。白青越来越喜欢听南宫星柔情的倾诉,越来越迷恋他暖暖的怀抱,越来越崇拜他举手投足间那份军人的刚毅,可惜每每对上他那深似大海的眼睛,她无法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半点影子。她希望他快点清醒,她想知道在他心中她与阿原的差距,却又害怕那天的到来,如果到时他排斥她,就意味着现在的一切结束。
该来的总会来,病去对于南宫星来说若抽丝。这一日,白青如往常一样挽着南宫星在园中漫步,雨后的园中到处飘溢着淡淡的清香,行至竹篱下,南宫星突然停住脚步,注视着身边的白青;“你是谁?”
白青没听到他像以前那样唤她阿原,见他聚焦后的眼神一改往日的涣散,添了几分犀利,微微一怔,小心试问:“你……你不认得我?这些天,你一直叫我阿原。”
“你?阿原?怎么可能,你和阿原外表虽有几分相似,但你两人神韵完全不一,阿原从不会在我面前这般小心翼翼。”提起阿原,南宫星又黯然神伤,低低的念了一声:“阿原。”这一念并没有面对白青。
白青此时已确信南宫星好了,连忙把手从对方臂弯中抽了出来,退后两步,行礼:“墨青见过南宫将军。”
“墨公子?你也姓墨?你可是阿原的亲人?你知道阿原现在何处?”南宫双目炯炯,双手握住白青的手臂,满是期待看着白青。
“很抱歉。”白青摇了摇头,见他没有立即放开手,于是小心地掺进自己的一点私心:“你可直呼我墨青或者阿青。”
南宫星两眼渐渐地失去光泽,慢慢松开了紧握白青的双手。
白青不忍,安慰:“即使阿原已去了,她也肯定不希望你这般作贱自己。不是说一直还没见到遗体吗?说不定还活着。将军勿须太过悲伤,你若有个什么长短,到时阿原回来了可怎么办?”
南宫星情绪慢慢平复,对着白青深深一揖:“多谢墨公子点醒。”
一句墨公子,听得白青十分地疏远,她轻叹了一声,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阵子事太多了,先发一点来占一下坑
意外
白青径直来到南宫秀的寝房,提出辞行。
南宫秀今日格外心事重重,听白青说要离开,眼泪莫明的流,“枉我视你为家人,就这般没心没肺的离开?”
白青一下子没摸着状况,轻轻的摇了摇她:“秀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秀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叹了口气,良久,递给了白青一信笺。
白青粗略地看了一遍,原来是秀姐姐的丈夫来信扬言纳妾。
南宫秀泣诉:“相公是我家远亲,家道中落,投至我家,我倾慕他的才貌,以身相许,当初父母虽反对,没带我俩一起住进京城帅府,但也默许了我俩的婚事,把这南宫老宅留给了我们,后来相公不负众望,考取了功名,被派去紫州上任,没想到此番一去,竟就……他曾发誓决不负我。”说到伤心处,南宫秀哽咽。
“把他休了,重新开始你的生活。”白青不知如何安慰她,男权社会里,女人无论贫富,男人们总是喜欢安排她们演些这样的悲情角色,她极反感,直接给她灌输新女性思想。
南宫秀摇了摇头:“这段婚姻是我自己选择的,怎能轻言放弃?”
白青有点怒其不争:“那你同意他纳妾?”
“这由得我同意不同意吗?结束并不难,难的是以后的日子自己不后悔。说不定他只是年少轻狂,我还有一丝希望是吧?”
希望,白青咀嚼这两个字,她突然有点佩服起南宫秀来,她至少能敢于面对她的情感,为何自己遇到这些总是想到逃避或退让放弃呢?
“你对星弟的那份情愫,我早已看出。就这样放弃,你不会后悔?”
心事被南宫秀说中,白青脸上染过一层红晕:“好,我留下。”说罢低头,掩住自己的难为情,拿起桌上的纸笔:“想起了一典故,秀姐姐相公的信,我替你回吧。”
看着白青边写,南宫秀边念:“一别之后,两地悬念,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楷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挫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尽,百无聊赖十倚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念罢连声称好,忙唤家丁把信寄出。
“拾人牙慧,希望秀姐姐守得云开见月明。”
南宫秀握住白青的手,笑笑,“你也是。”
在南宫秀的引导下,白青与南宫星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
一月后,南宫星主动对白青说:“阿青,以后不要再左一句南宫将军,右一句南宫将军的了,就叫我大哥吧。”
“是,大哥。”白青虽未在他眼中看到爱情,但至少看到了温情,觉得很满意,又小心试探:“今日天气这般好,大哥陪阿青去看日落,可好?”
“好,江边日暮风大,把这披风披上。”南宫星亲自给她系好。
白青觉得一阵眩晕。
“怎么?”南宫星轻轻扶住她。
“幸福得晕了头,大哥信不?”白青笑笑,吐了吐舌头。
“大意不得,明日让大夫过来瞧瞧,我看你这些吃得太少了。”南宫星放不下心。
“谢大哥。”
“若说谢,也是应由我先说,若非你,我早疯了。姐姐与我都觉得有你这样一个贴心的女孩作妹妹,十分称心。”
妹妹?妹妹也不错,最怎么说也是近水的楼台了,如果阿原真不在这世上了,或者再也不愿出现在南宫的生活中了,自己应该会成第一人选了吧。
“想什么呢?”南宫星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我在想做大哥的妹妹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白青嫣然一笑。
南宫星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牵着她朝江边走去。
大夫一早就被请过来了,他自搭上白青的脉相起,眉头就未展开,白青心中忐忑,南宫姐弟在一旁也很是紧张。
“这阵子是不是胃口很差?”
“是,什么都难以下咽。”
“风寒过重,年纪轻轻怎可心力疲惫至此。”
白青松了口气,朝南宫姐弟做了一个放心的笑容:“老毛病,休息调理几日便没事了。”
大夫望着白青的装束,顿了顿,还是开了口:“少夫人?”
“咯咯,我倒愿意,只是那人还在天上飞,没着地。”白青看着南宫星笑了笑。
大夫听罢,低下头,欲言又止。
白青突然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正色道:“您说吧,无妨。”
大夫声音如蚁:“小姐已有身孕,只是身体太过虚弱,若再不注意,恐会滑胎。”
大夫一言,白青如雷劈,刚刚构好的蓝图瞬间被击得粉碎。
南宫星也呆若木鸡,以为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傻事。
只有南宫秀极是兴奋,眼睛不停地在白青和南宫星身上跳跃,她认定这孩子是弟弟的,连说:“喜事,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