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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函中画像。
“相公你回来了?”白素推门而入。
月无痕慌忙把画像收回原处,答话:“你还未寝?”
“你不归,我怎么睡得安生。”几分嗔几分怨,此时的白素已卸下白日的浓妆,配上此番表情,别有一种风韵。
月无痕想起白青的话,心中对白素涌起一份愧念,连忙起身,轻扶素儿纤腰,柔声道:“夜深天凉,我陪你回房。”
白青没动,好奇打开锦函,问:“你刚才在看什么?”待看清画中人物,拿画的手已停不住地颤抖,“刚才你失魂落魄地出府就是去会见她?”
月无痕无语。
他的沉默燃起了白素心中的熊熊妒火,把她对白青的那份信任烧得干干净净,“她有什么好?你们都对她如此痴迷。”
“她没说她什么好,她只说你比她好。”
“她这人就是虚伪,装清纯装高尚,她如此接近你是何居心?她就是看不得我过得比她好。”白素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尖锐。
月无痕浓眉紧锁,心中刚才的那份愧意已荡然无存,冷冷地说:“她没接近我,是我接近她。”
此话对白素无异于火上浇油,她歇斯底里,把手中的画撕成碎片后愤然离去。
月无痕本来心情不佳,被白素这一闹更是郁闷,只是他万没想到今夜争执的后果。
天刚微亮,慈空来白府给青儿辞行,说是要陪大师出门远游弘法,可能得去好几个月,归期不定。
正在话别时,白素闯了进来,不问青红皂白挥手就给了白青一记耳光。慈空反应快,闪在白青面前替她挡住了另一掌。此时月无痕闻讯匆匆赶来,紧拉住白素的手。
白素见月无痕过来了,知道是小莲报的信,更是恨,心想身边的人都是向着白青,她只要回府就把白青那帮手开了。
白青抚着脸,指着月无痕半天说不出话来,长叹一声,“你把她哄回去,好好待她,别让她再作蠢事。”
月无痕带白素离去。
慈空拿出药袋给青儿敷上,不解白素的举动,问白青:“怎么回事?”
“一点小误会,素儿耍小孩脾气,闹闹就过了,我没事,你快走吧,别为我误了你的事。”白青故作轻松说道。
慈空不放心,再三叮嘱之后离开。
白素装作若无其事的在众人面前忙了一天,终于撑到了夜阑人静时分,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呆呆的看着烛泪一行一行的往下流,素儿的不信任让她心里薄凉薄凉,难道她与自己的亲情就真的脆弱到禁不起半点风吹草动?想想来到这世界两人相处的日子,不是挺融洽的吗?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白青觉得头异常的晕,唉,不想了,误会,这只是误会,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她心里自我安慰,站起来,只觉气血上涌,满口腥味,眼前一黑。她终是被这阵子的心力憔悴击倒了。
一道人影穿窗而入,抱起地板上的白青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被囚(一)
三日后,白青醒来,发现自己并未躺在白府的阁楼,床顶随风轻舞的粉绿纱缦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难不成穿回来了?想看清楚周围的样子,发觉全身乏力,连扭头都困难,开口:“素,是不是回家了?”声音十分的微弱。
床角处的女孩闻声,惊喜:“可醒了,小姐昏迷了三日,可把人急坏了。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小碧传膳?”
一个粉色衣裳的小丫头进入了她的视线,白青听清楚了,也明白了自己没穿回去,有些失望,道:“谢谢,不用,请问这是哪?主人是谁?”
“奴婢刚来,听园子的人管这里叫‘竹苑’,主人就是主人,奴婢不知主人的名讳。”
碰着了一个小迷糊,白青苦笑。
小碧以为她喜欢听自己说,于是继续:“主人对小姐真的是太好了,侍候小姐吃药用膳从不借旁人之手,若论温柔体贴,主人算得上是圣京第一人了。”
小女孩子总容易被假象迷惑,凭着一点点的感觉就臆断人的好坏,她若知自己是被掳来的,还会不会这样认为呢?圣京?白青听到这两字心中还是有些高兴,还好没出京,地盘熟悉,随她说下去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信息,白青用眼神鼓励她往下说。
小丫头高兴,接着说下去:“圣京真大,小碧逛了一整天都没走完,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太多了,杨记的小吃,天桥下的杂耍,听说现在童梦的玩偶也是圣京一绝,只可惜时间少没去看……只不过我觉得风景最好看的是我们城北这边,这边房子真漂亮……”
白青听到此,心中有底,不管是被绑还是被拐卖了,城北记下了,脑中立即有了回白府的几条线路。
小碧开始说她家里的事。
白青打断了她:“好,就说到这里,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再听你说你家里的事吧?如果主人回来了,就叫醒我一下。”
小碧依言退出房外。
掌灯时分,白青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亦听到小碧起身相迎。
“主人,回来了。”小碧一不小心撞到了椅子,发出了声响。
“嗯,小姐怎么样?”来者声音嘶哑,十分陌生。
“小姐醒了,还跟奴婢说了一会话。”小碧报告。
“醒了?!说了些什么?”声音有点欣喜。
“小姐首先好似在唤一个人,问她们是不是回家了。”小碧仔细回忆。
“家?她把这里当成了家?看来不枉我这几天的心血。还说了什么?”有点急迫。
“见到奴婢之后,好似有点失望,只问这是哪,主人是谁,听我夸了主人后好像又开心了点,奴婢就又跟她唠了一会,最后她说累了,奴婢就出来了。”小碧抓了抓头,不知怎么表述好。
“好,你去给小姐拿药来,我进去瞧瞧。”见她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者也没再问下去。
白青休息后感觉好了不少,听到外面的对话,欲起床。
“快躺下,好生休息。”声音未落,人已至床前。
“是你?声音怎么成这样?”白青看清来者,有些吃惊。
“这几日……受了点风寒,有点哑。”月无痕低头说道,没有正视白青。
白青明白是自己所累,不管对方把自己弄到这里是何意,总归这次生病还是多亏了人家照料。 “辛苦了,素儿没来?”
“无痕先给姐赔个不是,这里是王府的别苑,环境清幽,适合姐姐养病,所以无痕擅作主张把姐姐带到了这里。姐姐病是我夫妻俩引发,理应我们照料,何来辛苦之词,素儿她气未消,暂未让她知晓,待她误会解除,我会把她带过来见你。”
月无痕的话说得让白青找不出漏洞,也就原谅了他的鲁莽,白青心想:若让白素知晓不知又会闹成什么样子,,瓜田李下的,还是早点离开为好。于是她装作轻松说道:“我觉得好了很多,回白府休息两日就没事了,还是有劳妹婿差人把我送回去吧。只要素儿没事,我也就安心了。”
“姐姐这说的什么话,怎么使得,好歹得痊愈方可回去。这次是我夫妻之事连累了姐姐,若撒手不管,我和素儿的心怎过得去。你一直照料素儿这么多年,而今怎么就不肯给我们一机会,让我们也为你尽尽心呢?这别苑,知者甚少,姐姐大可安心在此休养身体,无须太多顾虑。”
白青很高兴听到他句句把素儿和他摆放在一起,这样才是白青认为的夫妻同体,见他如此诚恳,她觉得再勉强会有些矫情了。
月无痕也拿捏住了白青的弱点,来软的比硬的较果会好很多。
“姐姐有外人在时改叫我无痕吧,省得苑里的人出去不小心说漏嘴,传到王府素儿那边,恐多出些事来。”月无痕不喜欢白青叫他妹婿,听上去很亲,感觉实则很疏远。
难得她顾忌素儿的感受,白青点头:“你也可以直呼我名。”听到一个比自己大的人叫自己姐姐,老觉得有几分别扭,女人可能随时都会记较自己的年龄,她觉得自己也是俗人一个。
小碧奉药到,月无痕接过,挥手示意其退下,试了试水温,舀了一匙送到白青唇边:“温度刚好。”
白青没张嘴,示意唤小碧。
“小碧另有事,等她来,恐药早凉了,青若早点让无痕喂完,无痕亦可早点回去陪伴素儿了,省得她在家多心。”月无痕看准白素是白青的最大软肋。
白青快速把药喝完,月无痕果真很快离开了房间。
王府白素发觉这几天丈夫对自己态度热了很多,一改往日的冷淡,每日必在园中陪她聊一会家长里短,她以为是上次的闹事见了功效,让他觉得亏了心,所以对她尊重了许多,开始在意她的喜好。
“素,昨日宫里赏了好些锦缎,你喜欢哪几匹,我给你留下,余下的就差人送到各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