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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选择坐在慈空的后面,抬眼间看到了慈空受伤的眼神,明显觉察到了他背部的僵直,心中叹道,一下得罪俩。
白青知道这是自己的原因,她的心还没有作好接受他人的准备。她觉得她确实有点害怕雪蟠的直接,也有点欺侮慈空的含蓄。只要慈空不说出口,她大可以装糊涂,而雪蟠的大胆让她唯有逃避,她怕受伤也怕伤到别人,尽可能的把可预见的伤害降到最低。
她只是还没有看透,其实慈空和雪蟠是同一种人,都是那种百折不回的人,只是方式不同,慈空是迂回式,就像河流,遇到阻截,他知道绕过去,不管绕多少回,他的最终方向就一个。雪蟠是直接式,如巨浪,他不懂得绕,他是拼尽全力的盖过去,纵是一点一点消耗掉自己,也绝不放弃目的。
果然行进速度快了许多。
目的地到了,翠湖果若翡翠,水绿如蓝,深不见底。
月无痕选了湖边一圆亭小憩,小莲和小路把预先准备的食物摆上石桌,如此美景佳肴自然少不了风雅一番。
月无痕不断对白青抛砖引玉,想引出白青的破绽,解开自己心中之惑。偏白青本就怀有一份警觉之心来的,每每轮到她表演,她基本上是半藏半露,加上有雪蟠的打浑、慈空的掩饰,月无痕并没有如愿。
最后一个节目,月无痕掏出短笛道:“上次鹊仙节素儿写的一首词,我很喜欢,特谱了曲,吹与大家听听。”口中虽点名素儿,眼睛却有意无意的观察白青的反应。
白青装新奇。
“兄长,这曲何如?”吹奏完毕,月无痕特问白青。
“青愚钝,曲艺远不及小妹,无法知音于妹婿。”不想让他太难堪,白青转移话题,“我倒觉得这短笛极雅致,如未猜错,此乃南方泪竹所成。”
“正是,南国贡品,关乎此竹有一美丽传说。”
“什么传说,快说来听听。”柳紫嫣急问。
“我一直不得其详,兄长既识得此物,不知兄长可知?”
以他之禀性,得一物会不闻其详?白青略思,豁然,答道:“忆断,半知,不如不说,省得坏了雅物之形象。”
白素有点莽,接话:“我知道,话说从前……。”
说到娥皇女英同嫁一人,共侍一夫之时,白素突然觉得自己犯了大错,明白青儿为什么突然记性不好了,恼火的看了白青一眼,心中愤愤,说什么不好,偏把话题移到这破竹子上面。
见素儿停了下来,月无痕微微一笑,发言:“不急,以后忆起再说。这五彩杂粮卷味不错,圣京女子之最爱。”夹了一块放进白素碟中,接着又夹了一块放进白青碟中,“兄长,你也尝尝。”
“谢了,我不喜爱这口味。今儿小莲最累,把它赏给她吧。”白青站起来,把它端至小莲面前,道声辛苦,亲自喂入她口中,动作极尽体贴。
白青的怜香惜玉之举让人无法怀疑她的性别。
此时白素渐已明白,这次聚会并不只是为柳紫嫣饯行那么简单,借口醒酒,希望月无痕陪她四处走走,只想藉此减少他与白青相处的机会。
月无痕把任务推给了妹妹:“无瑕,陪你嫂去湖边走走。”
柳紫嫣自告奋勇同去。
亭中一时只留下五个男人和白青了,月无痕有意无意的试探让雪蟠心中不痛快,他拉着白青离开:“慈空,你陪王爷坐吧。听说此湖中有种奇特的四脚鱼,我带青去看看。”
慈空也看出了些端倪,立即配合,忙煮茶与王爷讨论起佛法来。
湖边的草地上星星点点的开着不知名的小花,三位女生在前方采摘嬉闹,活生生的美景佳人图,十丈外,雪蟠、白青驻足观赏。
“是不是很羡慕她们?”
“有点,无忧无虑无顾忌。”
“其实你也可这样的,只要你嫁给我,我保证让你过这种日子。”
“又没得正经了,我猜这段日子你自己都过得不轻松吧。”
“唉,别提了。”
“扑通”远处传来水响。
“什么响?”白青问。
“不好,好像是柳姑娘落水了。”
两人迅速朝她们跑过去,雪蟠突然想到什么,“我不会潜水,怎么办?”
见素儿站在湖边没得举动,白青吩咐道:“那你先去叫慈空他们过来,我试试。”边跑边褪去外袍,脱下长衫,甩掉自己的靴子,纵身一跃。
待几位男生闻讯掠过来,只见到了白青跃入水中的身影,湖面已无柳紫嫣的痕迹,一群‘旱鸭子’,纵然功夫最高也只能站在湖边干等,个个心急如燎。
白青用力往下沉,湖水很澈,目测范围内除了一些水草没发现柳紫嫣,继续搜寻,感觉胸中氧气越来越少,她有点着急,斗胆又往水中央潜了两米,隐约觉得前面一根朽木上有人,终于看到了已呛水休克的柳紫嫣,白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脚蹬木头,借力迅速浮出水面。
水面涌起一大片涟漪,柳紫嫣在白青的顶托下浮出水面,月无痕不知从哪变出两条银练,甩向水中,一条缠住柳紫嫣,另一条缠住白青,白青解开,对他摇了摇头。月无痕轻轻一擞,就把柳紫嫣带离水面,移至岸上。岸上众人开始抢救她。白青趁着混乱,迅速上岸,闪进马车,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紧裹身体,曲线隐约可现,白青心怦怦直跳,唯愿没人瞧见,快速拿出包袱,将衣服换上,低头发现十趾丹蔻,这是她最新研发的防水指甲油,一时去不了,靴子还在湖边,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犯难时,听得慈空低唤,白青掀起车帘。
“青,你的靴子。”
白青没想到慈空如此心细,觉得十分窝心。
她刚把靴子穿上,众人就拥着月无痕和柳紫嫣过来了,见柳紫嫣仍横躺在月无痕的双臂间,白青觉得不妙,迎了上去,问道。
“柳姑娘还未醒吗?”
“腹中水是排出来了,但脉相甚微,得赶快找大夫。”月无痕的声音中有丝焦急。
“你们都那么深的内力,也无能为力吗?”武侠小说看多了,白青以为只要功夫高就无所不能。
“恰因此,表妹功力太浅,我们恐反伤她。”月无痕苦笑。
“这里离镇上至少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她若继续这样昏迷,到时恐怕医活了也会成活死人。”白青看了白素一眼,白素低下头装作没见,白青心中失望,“若这样,我们罪孽可就大了?把她交给我吧。”
月无痕觉得无不妥,潜意识相信白青,他自己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把柳紫嫣平放在草地上,白青全神贯注对她实施心肺复苏。
雪蟠嘻笑:“亲嘴也能救人?我也想晕一次。”
“吵死了。”白素瞪了他一眼,看到大家的注意力全到了白青身上,心中莫明烦躁,不知该向谁开火。
柳紫嫣睁开眼,对上挨在自己唇边的脸,本能的抬手推开白青,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
状况突然,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白青跌坐在地上,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头有点嗡。
“青儿。”白素一声尖叫,扑了过来,恨恨地对柳紫嫣说:“你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她若有好歹,我饶不了你。”
雪蟠心痛不已,若不是柳紫嫣是女人,他真想狠狠地回揍她一掌。
慈空在远处收拾白青落在草中的衣物,听到叫嚷,心中一惊,刚收好的东西又撒落一地,飞掠过来。
见他们这样紧张自己,白青不好意思,连忙把大家注意力转移对象,“柳姑娘受了惊吓,不能大意了,素儿你们扶她到车里去吧,帮她把湿衣服换下,以免伤寒。”
柳紫嫣听罢立即一幅娇若无力的样子,冲着月无痕撒娇道:“表哥,我头好重,嫂子一介妇人怎扶得起我,还是你抱我上车吧。”
当着白素的面居然如此挑逗人家的老公,白素脸色极难看:“表妹看来脑中还余有积水。”
白青叹了口气:“好端端的姑娘家,偏好去和人抢,何苦。怎么现场就只看到了你表哥一人呢,旁边这几位男子难道都是摆设吗?”
“周岳,你扶小姐上车。嫣儿,不可胡闹了。”月无痕吩咐。
“算了,无瑕来扶我就好。等等……”她突然记起什么,刚才自己的手推开白青时好像触到的是……“我要你抱。”得意地笑,扑向白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白青的发巾扯下,“哈哈,你是男子吗?”
黑发如流水般倾泻而下,散落在浅碧的容装上,有几缕俏皮地轻贴在粉玉般的的双颊,柔美,恬淡,莹眸中闪过的那一丝丝惊惶恰是一种不经意的诱惑。
月无痕恍若回到了鹊仙节的那天,亦是这般的惊若天人,亦是这般的心动。
慈空心中全是幸福,雪蟠心中都是骄傲,红尘有如此佳人作伴,一生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