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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飞眼睛一瞪,立马就站了起来。
江桥身子一歪,差点摔在了地上。“怎么了?”他惊地无以形容。
“嚎——”又是一声吼叫,叫声自左方传来。
接着,就在柳雁飞和江桥惊恐的目光中,一只壮硕的老虎扭着矫健的腰肢自密林之中一步一步地走来,并于他们十五米远的地方站定,张开血盆大口,便又是一声巨吼:“嚎——”
对上那老虎闪着凶光的大眼,柳雁飞的脸抖了抖。她身如铅重,一动不动,只瞥眼看向江桥,干笑道:“我……刚才说,我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这……是错觉,错觉。”
第7章
原始森林里,一虎二人,对峙着。
一丝风也没有,一切静得恐怖。
柳雁飞死死盯住那好似有着自己的智慧,正在盘算着什么的森林之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殿下,”柳雁飞没有动,依旧注视着那猛虎,却低声对江桥道,“你别动,千万别动!不要回答我,头也不要点!”她不放心地叮嘱着,“记住,一下都不能动!不管发生什么!”
江桥配合地一动没动,连转头应她都没有。却是柳雁飞没有注意到,他应是猜出了她想要做什么,虽是动作不变地靠坐在树干之上,可那双手,已经死死地握了起来,十个指甲几乎要抠进了肉里。
江桥冷汗淋漓,紧张却死咬住牙,尽量让自己在那大虫的视线中如同一个死物,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必然给柳雁飞带来麻烦,而一动不动,才是对柳雁飞最大的帮忙。
果然,骤然之间,柳雁飞动了,她就像一股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步并作两步,窜离了江桥,奔到了猛虎的右前方,同时拔刀,扔掉了刀鞘。刀面上寒光乍现。
“嚎——”虎啸又起,那老虎锁定了柳雁飞,向右一跳,继而利爪在地上抓了抓,身子向后一弓,才不过下一秒,就“唰”的一声,如离弦之箭,冲向了柳雁飞。
没有动弹的江桥注视着这一切,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只见那猛虎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眼见着就要咬上柳雁飞的脑袋。
江桥的脸已经白得不能再白了,但他仍睁着眼睛,死死盯住那生死一线的战场。
老虎的速度快得惊人,却是柳雁飞的反应更快。她双手握刀,就在那具庞大的身躯冲过来之际,也向前快速跑了两步,接着,就在那老虎跃起即将咬过来的时候,突然双膝跪地,整个人仰躺着自地面上滑过,老虎,从她上方跃了过去,竟被她躲过,没能将她捕食。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柳雁飞在离那猛虎一米之处停住了,她手中的刀“哐啷”一声落地,那刀上,竟然鲜血淋漓。接着,柳雁飞真就双臂大张地躺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喘气不断。
而她后边的猛虎,竟趴在地上,“呜呜”哀叫着,居然无力爬起。渐渐地,其身下,骇然地渗出了一滩滩血迹,土地,很快猩红一片。
空气中溢起了血腥味。
“柳将军,”江桥的声音响起了,带着浓浓的焦急,“你没事吧?”他注视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柳雁飞。
半晌,那柳雁飞才开口了:“我没事。”她的双眼还是紧闭,“只是方才一瞬之间*和精神都紧张到了极致,现在休息一下而已。让我休息一下。”她的声音轻轻的,若非亲眼所见,无人能够相信,这个躺在地上的女子,在刚才刹那间,竟用那种方式,解决掉了一只猛虎。
江桥长长地呼出了口气,顿时放松了下来,天知道方才他也以为自己就会死去,因心跳过快,呼吸不畅而死去。“柳将军,你很厉害。”江桥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啊。”柳雁飞这样应他,“恰好曾听闻有这种杀虎之法,情急之下想到了罢了。”
江桥注视着她,笑意渐浓,眼中柔光渐起,只是自己浑然不觉罢了。
这边信号弹发出去约莫半个时辰后,江对岸的搜索人群先到了。
那边分拨了一半的人过来,五十来号官兵将柳雁飞和江桥围了个密密实实。但是每个人都不免愕然地看向地上那只早已经死透的大虎。
“皇太孙殿下!”一个身着大内侍卫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单膝跪在了江桥身前。
自这群人出现之后,江桥就宛然变了一个人,高高在上的威压像天生而来一般,令所有的人都不敢直视。
“张大人,免礼。”江桥道。
这位四方脸,一脸严肃的张大人便就站了起来。他看向了柳雁飞。柳雁飞朝他拱了拱手:“张大人。”
作为大内侍卫,自然没有在大军回朝之日见过柳雁飞。但是,瞧这张大人的神情,显然猜出了柳雁飞的身份。果然,只见他抬起了手,也朝柳雁飞拱手道:“柳将军。”而其下一句就是,“柳将军果然女中豪杰,竟单枪匹马解决了这样一只大虫!”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哗然。本觉得极不可能的猜测变成了现实,顿时一个个如看天外之人一般瞧着柳雁飞。
柳雁飞一脸淡然,接受着这些好奇的目光。
却是江桥突然出口了:“张大人,”他话一出口,所以人便不敢直视,全都低下了头。只听江桥道,“还请张大人令几个人将这大虫抬回清江府。”
张大人道:“这是自然。那么殿下……”他看向了江桥的腿,接着道,“臣这就差人做个担架。”说着便就下令去了。
不过多时,老虎被抬走了。简易担架也做好了。却是江桥看向了柳雁飞。
柳雁飞看着江桥道:“我得等我那几个同伴,还请殿下跟随张大人先行下山吧!”柳雁飞相信,此后就算她不在,张大人也会将他保护好的。
江桥听了,不由地就皱起了眉头。半晌后,才点了点头,只听他道:“既是这样……深山老林的,还请柳将军小心。”
“谢殿下关心,”柳雁飞道,“我会小心的。”
这样,江桥才随这大队人马走了。出这林子后,担架上的他还是忍不住地回了头,只是茂林深深,哪能看到柳雁飞的影子。
柳雁飞独自在那处地方又呆了近一个时辰,然后,石澈第一个出现了。
石澈一见靠坐在树干边上的柳雁飞,便不顾满身的疲惫,飞奔了过来。“怎么样?”他急切问道。
“殿下找到了,大内来的张大人护送他回去了。”柳雁飞这样告诉他。
石澈一愣,后道:“那么,你在这等我们?”
“废话!”柳雁飞撇了他一眼。
石澈听言,竟就笑了。
“你笑什么?”柳雁飞莫名,上下看着他,“跟个傻子一样。”
“嘿嘿……”石澈依旧傻笑,一屁股坐到柳雁飞身边,开心地不能自已。
“白痴!”柳雁飞一掌就拍了过去,在他脑后扫了一下,就如往年在边关军中那样。
石澈摸着后脑勺,看着柳雁飞,眉眼弯起,竟然没有像以前那般也一掌挥向柳雁飞。
柳雁飞更是莫名了:“少游兄,一年未见,我发现你真的吃错药了。”
石澈仿佛没听见柳雁飞在说什么,嘴角上扬,傻笑不变。
“哧,”柳雁飞肩膀轻轻向他一撞,道,“京城果然养傻子,你当初就该坚决反对你的父亲,死都不要回京!乖乖做个侍卫有什么好,不如关外自在畅快!”
于是,石澈的笑容就渐渐敛去,他看着柳雁飞,眼中有种无奈:“那么,你就能回关外了?”
“这个啊……”柳雁飞手枕在脑后,靠着树干,说道,“军令如山,现在是没办法了,不过,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军令如山?”石澈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难以相信地盯着柳雁飞,“你说的‘军令如山’指的是皇上的赐婚圣旨?”
“难道还有别的吗?”柳雁飞奇怪于石澈的反应,“要不是因为这个,我肯定求个派令回边关去!还能乖乖地呆在京城?”
“军令……”石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赐婚对你而言只是军令……”却是他突然又笑起,哈哈哈地靠在树干上笑个不停。
柳雁飞斜了他一眼:“又白痴了!”
“雁飞,你,哈哈——”石澈边笑着边摇头。
“疯子!”柳雁飞懒得再理他。
不过石澈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他的开心不过是一会儿的事。他不再说话,也双手枕在脑后,静静地抬头望天。许久,他才冒出了一句:“军令啊……不过,那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柳雁飞瞥了他一眼:“是啊。”
两人都沉默了,好半天,四围只有风动树响的声音。
“雁飞,你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样无所谓。”石澈率先打破沉默,苦笑道。“如果,”他深吸了口气,“我是说如果,在圣旨尚未下达的时候,有人向你们家提亲,或者,你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