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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将一根一米多长,两指多粗的棍子拿来了。这个棍子是专门给府里的夫人们使用的,专供她们教育子女之用。
老夫人将棍子递到了二夫人面前,命道:“拿去!你是她的正经母亲,母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给我好好教训她一顿!”
“这……”二夫人迟疑着。
老夫人怒起:“你一个做母亲的,怕她什么!叫你打就打!”
“可是……她……”二夫人依旧犹豫着。
她的意思老夫人明白,柳雁飞现今的身份可是皇太孙的未婚妻,如何能随意打得!但是老夫人却怒得直拍桌子:“哪家儿女做错事没挨罚的?便就是天家也是如此!难不成我们鲁国公府就不能教训自己的子孙了?!她还没嫁出去呢!”
“是……”二夫人这才在老夫人的怒火中,声如蚊蝇地应道,并接过了那棍子。这根棍子,在鲁国公府的历史中,基本上只用来打儿子。从未听闻有哪个做女儿的,被母亲用这棍子揍过。
_文_二夫人看起来很是不情愿地挪到了柳雁飞身边。
_人_却是柳雁飞连头都没抬一下。
_书_二夫人看向老夫人。
_屋_老夫人横眉怒目,喝道:“还不动手!瞧我做什么?!”
二夫人这才举起棍子,朝着柳雁飞的背部就是一下。
“打重点!”老夫人非常不满意,瞪着二夫人命道。
二夫人便就咬紧了牙关,高高举起棍子,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粗硬的棍子砸在柳雁飞背上,在寂静的屋里,发出了一个让人心中生寒的巨响。
有了第一下,二夫人就顺手多了。棍子一次次地高高举起,又一次次地重重落下。柳雁飞的背部数不清被砸了多少下。这二夫人下手又重又狠,她不知不觉地就面目狰狞,犹如恶煞,戾气骇人,方才的迟疑好像不存在一样,她根本就是恨不得将柳雁飞打死。
屋里的下人们皆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仿佛见到了主人不可见人的一面似的,唯恐主人事后恍然大悟,要用手段令她们禁言。
“啪啪啪”的棍棒打人声在这样的静默中听起来挺骇人的。但是柳雁飞至始至终都一动不动,就好像那打在她身上的棍子不过是几滴雨点一样,丝毫没有痛感,她的眼皮都没眨一下。
终是二夫人打累了,她停了下来,后退一步,喘起了粗气。
却是老夫人怒气更盛了,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柳雁飞大骂开来:“你皮肉硬是不是?打都打不死你?!真以为自己是横扫千军的大将军了?告诉你!那是皇上看在你祖父的份上才给你封的官!否则,你以为你一个小妾生出来的庶女能这样威风八面?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当年我儿书海没了,论得到你抢走他的位置……”
“住口!”却是老夫人的话都还没说完,一声震人的怒喝就在门外响起。接着门帘掀起,鲁国公老爷子浑身怒火地大步走了进来。
第30章
鲁国公老爷子的出现,令在场之人无不是心中一寒。二夫人率先白了一张脸,畏畏缩缩地连退几步,站到了不显眼的边上,垂手低头,瞧都不敢瞧他一眼,而那身子,已经禁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
老夫人先是一震,脸也是一白,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竟是双目瞠圆,梗着脖子怒瞪起老爷子。
老爷子一步一步走了上前,站到她面前,气得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咬着牙从嘴里吐出这么三个字:“你疯了!”说着,扭头看向柳雁飞,“雁飞,你起来!”
柳雁飞这才站起。站起后,她就如一棵高松,身板笔直,看起来好像方才那顿猛揍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她面无表情,直视着老夫人。
老夫人对视上她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目光,立时又一口气上来,喘了喘,怒道:“好,好你个不怕教训的丫头!”
“你够了!”老爷子怒喝制止了她,他痛心疾首的样子,“雁飞也是你能打的?!你也不想想她现在是什么身份?!”老爷子这是在提醒她柳雁飞即将嫁入皇家的事实。
却想不到老夫人听后竟面露讽刺之色:“她是什么身份?难道不是我们国公府的女儿?”说着,嗤笑着瞥了柳雁飞一眼。却把下一句话给吞了回去,并没有说出口。但那满眼的嘲讽之意完全表明了她心中所想。
“你!”老太爷如何能不知道她心里边在想什么,顿时怒气更甚,气得胡子都快吹起来了。只见他大手一挥,喝道:“都给我下去。”
所有的人战战兢兢应了一声,面色各异地从这屋子鱼贯而出了。
柳雁飞并没有说什么,也出了门去。却是与那二夫人不过相差一步。二夫人在前,她在后。
二夫人出门之时,不自觉地就回过了头。她居然想瞧一瞧柳雁飞。或许没有料到柳雁飞始终正视着前方,她就这样撞上了柳雁飞的目光。柳雁飞的目光依旧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但就是这样空无一物的目光,让二夫人心中生寒。她面露害怕,“唰”地就把头扭了回去。她紧紧拽着帕子的手抖得几乎不是自己的了,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恐慌。她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虽然方才之事可以全部推到老夫人身上,说是老夫人逼迫她,她才那样做的,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一棒子下去后,她的脑袋就发热了,对陈姨娘所有的愤恨就全部涌了上来,让她一下就打红了眼。“都怪陈姨娘!”二夫人心底叫着。“没错!都怪陈姨娘!”她再一次对自己说道。接着,她深深吸了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怕,不怕,还有老夫人呢,再说,八字都没一撇!五个月,还有五个月!”
二夫人走得很急,但是步子很不稳,歪歪斜斜地就带着她的丫鬟们朝她的院子去了。柳雁飞将她方才那一瞬间的恐慌与懊悔记得清清楚楚,此刻,她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渐渐地就勾起了一抹讽笑。
柳雁飞被打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府。但很快的,禁言令就下来了,严禁任何人再谈论此事,被听到谁敢再私下讨论这个,直接乱棍打死。甚至更严厉的是,若有谁胆敢将此事传出府外,除了本人打死外,其家人也要受到连坐之罚。于是,关于此事的讨论,不过沸沸扬扬了一两个时辰后,就如被掐断的声喉一样,嘎然消音了。一夜过后,在鲁国公府内,柳雁飞被打一事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府中的人原来干嘛,现在自然还是干嘛,就是从大家的表情上也瞧不出,其实就在昨夜一两个时辰内,几乎人人都在讨论这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柳雁飞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照常去京卫指挥使司上职。二夫人的那种力道,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柳雁飞的力道和筋骨,除了天生的一点资质外,在这么多年的锻炼中,早就非常人可比。昨夜她不过令丫鬟拿热毛巾帮她稍稍敷了一下,然后就躺床上去睡了,第二天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柳雁飞和常青一起骑着马向公门而去。
常青打量着柳雁飞,一脸惴惴不安,欲言又止。
柳雁飞终于挑了挑眉头,问道:“怎么了?是想问我昨天被打之事吧?”
常青这才吞吐起来,道:“这……怎么就突然……”
“啊,”柳雁飞道,“说是那定远侯世子不能生育的事是我说出去的呢!”
常青蹙眉道:“这我是知道的,这个传闻不是早两日就出现了吗?只是……”常青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对他寄住的府邸的女主人们作出恶评,“她们未免太小人了吧!”但接着,又极其不解道,“她们疯了不成!”
柳雁飞瞧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一下,没有对他的最后一句解释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她问道:“‘她们未免太小人’?你知道些什么?”
常青道:“昨个儿青荣骂了一夜。”
“哦?”
“说二夫人借机报私仇。不就是瞧他们娘俩不顺眼。这么多年来,因为将军你的缘故,他们娘俩受二老爷另眼相看,二夫人心存妒忌却无计可施。”常青说着,看着柳雁飞。
却是柳雁飞丝毫反应都没有。
然后常青说起了老夫人:“你弟弟说老夫人怨恨着国公爷呢!”
柳雁飞终于嗤笑了起来,她说道:“这我看的出来,也猜的出来。爷爷常年征战,经常一离家就是十几年,根本就是扔老夫人一人在家拉扯孩子长大,这和让她守活寡有什么区别。看看我爷爷,去年班师回朝的时候,他都六十出头了。这几乎就是一辈子了。一辈子聚少离多,是个女人都得发疯。还有,”柳雁飞轻叹了一声,道,“老夫人的大儿子可是在我爷爷的靡下战死!儿子作为老子的手下,一起去打战,结果儿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