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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荣侧坐在柳雁飞身前,不停地扭动着:“放我下去!放我下去!你听见没有!”
“闭嘴!想死的话你跳下去看看?老子立马剁了你!”柳雁飞一声怒喝,带着浓浓的不耐。
柳青荣一个哆嗦,立时噤声,当然连动也是不敢一动了。
回到鲁国公府,一下马,柳雁飞就把柳青荣给拎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说吧,”她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赌钱?还赌输了三千两!嗯?”
柳青荣把头撇到一边,看都没看她。
“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打手围殴,要不是我及时看到,你小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有胆子去赌钱,没胆子告诉他们你是鲁国公的孙子?”
柳青荣还是一言不发。
半晌书房内只有沉默。
柳雁飞终是无奈:“算了,我告诉姨娘吧,让她去想办法。”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却是柳青荣终于动了,他叫住了柳雁飞:“别告诉姨娘!”
“哦?”柳雁飞看着他,“难道要告诉父亲?或是,夫人?”
柳青荣撇了撇嘴,喃喃地说了一句。
柳雁飞眉头一挑:“说大声点!”
柳青荣便就深吸了口气,提高了音量道:“你有没有钱,先借我点?”
柳雁飞“哼哧”了一声,道:“一千两,我全部家当了。从军十年,全部的军饷,加上爷爷偶尔给的。”
柳青荣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柳雁飞瞧着柳青荣表情的变化,讽刺道:“你小子行啊,一赌就赌掉了寻常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银两!你知不知道,就算我升到了四品将军,一年的军饷也才九十两!”
柳青荣低下了头,又恢复成了一声没吭的样子。
“一千两借你,麻烦立个字据,什么时候还清,等你能够自己赚钱了再说,我也不逼你。只是那剩下的两千两……你确定不要告诉姨娘?”
柳雁飞话音刚落,便就听到柳青荣“哧”地讽笑了一声:“告诉她做什么?无非哭天抢地大骂罢了!”
“骂你?”印象中他们的姨娘对这个儿子可是宝贝的很,柳雁飞可不觉得她会对他大呼小叫的。
柳青荣眼光飘到了其他地方,没有回答。
柳雁飞微微皱起眉头。陈姨娘,她和柳青荣的生母。对她的印象就是一个可以用自己的儿女来争宠的可恶又可悲的女子。遥想当年,柳雁飞她都病好了,却被陈姨娘硬押在床上又躺了整整一个月,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的父亲可怜她过来瞧上一瞧。说起来,这具身体的原身,也挺厉害的,小小年纪就被教得八面玲珑,甚是讨得父亲的喜爱,也难怪当年会被妒忌的嫡姐给推下水了。
“姨娘她……”柳雁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与陈姨娘着实没有所谓的母女感情。回到京城的这几日里,也不过见了一次,而且说的话还没超过五句。不过相较眼前这个家伙来说,算是好的了,在此之前,她与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托你的福,”半晌后,柳青荣突然开口了,“姨娘她过得可不要太好。”
“诶?”
“要不是你,祖父他怎会立父亲为世子,这世子之位可本是大房的,就算大伯早已战死,可好歹也留了个大哥。”柳青荣所说的大哥,指的是大伯唯一的子嗣柳青扬。
“诶诶?”柳青荣莫名地说起了这个,让柳雁飞大为不解。
“你可是我们这一房的希望。就算你身为女子,但是你能带兵打战,祖父最喜欢的就是你了。连带着父亲也被看中了起来。”
“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柳雁飞突然觉得眼前这家伙有点像天外来客了。
“因为你才被祖父看中的父亲,自然就对姨娘另眼相看了。而因为姨娘被另眼相看……”柳青荣突然轻轻一笑,抬头看向柳雁飞,却是下一句便话锋一转,“这府里复杂得可不是你那军队能够相比的!”
“……”见着恍然间看上去老成了许多的柳青荣,柳雁飞的反应就是,嘴角抽了又抽。一拳捶上他的脑袋,“小子,还是好好想想你那两千两该怎么弄吧!好死不死去赌博!偏又没本事只输不赢!”
却是柳青荣突然一瞪眼:“谁说我只输不赢的?过不了多久,我定会赚个满堂彩!”
“嗯?是么?”柳雁飞根本不信。
却见柳青荣极其得意:“在全京城都赌你会被克死的时候,独我赌你一身煞气必将镇住皇太孙殿下的克妻命格!一赔五十啊!我一夜暴富啊!”他眼睛放光,星星眼顿现。
“……”柳雁飞脸就抽了起来,很快就牙齿咬得咯咯响,她挥起了拳头,“小子,前头忘记警告你了,莫要再让我知晓你去赌博,否则,我就如先前拗断那男人的手腕一样,直接弄断你的手!”柳雁飞凶神恶煞,杀气毕露。
柳青荣被那杀气震得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吞了吞口水,没敢再说什么。
却是这个时候,突然听见外边柳小五敲门:“二小姐,二夫人叫你和三少爷过去一趟。”
柳雁飞一愣。
而柳青荣,怔了半晌后,却突然恍然大悟,接着便笑了起来,敲着脑袋对自己道:“看吧,你还是这么蠢。”
第11章
鲁国公府,很大。百年老宅,庭院深深。
一座座多进的院落被包围在古树藤萝间。花园内更是古木参天,怪石林立,亭台楼榭,廊回路转。
柳雁飞的书房在东院的外宅,而她和柳青荣的嫡母——二房夫人的院子则在西院的内宅。
柳雁飞和柳青荣就算一路快步过去,都要走上二十几分钟。何况二人根本不急。
“你说自己蠢是什么意思?”走在路上,柳雁飞对柳青荣这样问道。
柳青荣瞥了她一眼,沉默片刻,才反问道:“你猜夫人叫我们过去做什么?”
柳雁飞也没有回答他,却道:“你真是个讨厌的孩子!”
“哧!”柳青荣哼哧了一声,将头撇向别处。
他们的嫡母叫他们过去做什么,这还需要猜吗?定是为了柳青荣在赌场里输掉三千两的事了。只是想不到她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
柳雁飞看着一脸漠然的柳青荣,联想到他自嘲自己“还是那么蠢”的话,便就猜想,柳青荣一输三千两,可能是他们的嫡母设下的局了。为的是打压庶子,让庶子一辈子都没法在这家里抬头?柳雁飞叹了口气,抬头望天,这里的天四四方方,人在其中,便如笼鸟,还不如边关,虽然战火连天,却天广地阔,任我翱翔。
一路走着,却是快到那二夫人的院子了,柳青荣突然开口:“喂……待会儿在夫人那里,你照实说就是了,别为我开脱什么。”
柳雁飞瞥了他一眼:“我会为你开脱吗?”
柳青荣立时就哑口无言,脸色瞬间黑掉。却是柳雁飞一掌就拍上他的肩膀:“小子,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只要知错能改,姐姐我必然做你坚实的后盾。”
柳青荣一下就把她的手打掉:“少来,你还是多为自己操心吧!”
“哦?”柳雁飞挑了挑眉。
只见柳青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别以为你背后站着个祖父,就什么都不怕。可别忘了,祖母可是厌恶你之极,还有,夫人掌管着府里中馈,要叫你不好过一点,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听了柳青荣这话,柳雁飞顿时嘴角弯起,微微一笑,却是道:“说得也是呢,不过,我还真没觉得我现在该为自己操心些什么,倒是你……”她上下打量着柳青荣,见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全然没有干坏事后被长辈抓住的恐惧,死猪不怕开水烫。
“哼!”柳青荣又将头撇向了一边,一句话再也不说了。
而此时二夫人那偌大的院子也到了。两人一齐走了进去。
二夫人,他们的嫡母,十年前关于她的记忆早就模糊,而自从边关回来后,柳雁飞也仅见过她两次罢了。她是一个高瘦威严的女子,许是常年管理中馈的缘故,一张脸不苟言笑,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一进到她的厅子,便见她高高坐着,身穿红褐色的常服,头戴抹额,双手交叠置于腿上,小指上长长的指套华丽却冷冰,与她那一张冻僵似的冷脸极其相搭。
“母亲。”柳雁飞和柳青荣向她行礼。
“嗯。”二夫人点了点头。接着就先对柳雁飞嘘寒问暖起来。虽然她不苟言笑,但言语间也显得颇为关怀。
柳雁飞一一作答,只是颇为公式化。她站姿标准,十足一副军人的模样,面对着嫡母,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庶女应有的表现,整个人英姿笔挺,看来好似在应付一个非直系官员的巡查。
嘘寒问暖之后,那二夫人才进入正题。她面对着柳雁飞,却瞥了柳青荣一眼,只听她道:“听说你从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