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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子!她竟然神经大条到都没有想到这一层!仅以为这帮兄弟是因为她回到了鲁国公府,成为了“二小姐”,才不好意思找上门去的。柳雁飞自嘲地笑了笑,她是有多无视“皇太孙妃”这个身份啊!
全场一片缄默,没有人发出一丁点声响。
皇太孙妃,柳雁飞将会拥有如此高贵的身份,在场却无一人为她高兴。皇太孙克妻之说天下闻名。关于这次赐婚,这些和柳雁飞一起出生入死的汉子们,无一不是认为,皇帝老儿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才想到要利用柳雁飞的煞气,去抹掉皇太孙的克妻命格。柳雁飞根本就是个牺牲品。
“将军……”见到柳雁飞沉默着,一群人都不由地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才有人不安地开口了。
“喂,我说,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被那一声“将军”从思虑中唤醒的柳雁飞,见到他们都是一副惴惴不安,以为自己说错话的样子,顿时就笑了。
众人挤出了一点笑容。
柳雁飞叹了口气,干脆坐了下来:“算了,看你们这副傻样,都不忍心走人了。”她把放在地上的一大坛子酒,提到了桌上,“咚”的一声震得桌子都动了一下。“喝酒!”柳雁飞掀开坛盖,酒香瞬间扑鼻。
扫开小巧的酒杯,直接摆上大碗,柳雁飞提起坛子就倒起了酒。
大碗的酒,举碗干杯,柳雁飞很快就三碗下肚。却是在她准备喝那第四碗的时候,酒楼的对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打闹声。柳雁飞皱了皱眉头,将碗放了下来。
和她一同喝酒的汉子们奇怪地看向了她:“将军?”
“我记得对面是个赌场?”
“是啊。”
柳雁飞便就大步走向了窗口,向下望了去。只见街道对面的赌场里,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将一个小伙子推了出来,并将他打倒在地。仰面摔在地上的小伙子,面容清晰地映在柳雁飞的眼中。
“艹!”柳雁飞双目一瞪,一句粗话就从口中蹦出。她一手撑着窗沿,立马翻身跳出了窗户。落在地上就地一滚,毫发无伤地跳了起来,然后扑了过去,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一个侧踢,一脚将那已然围着小伙子群殴的打手们踢飞了一个。
“你!”剩余的打手们第一时间将柳雁飞这个半路程咬金给团团围了起来。
莫说街上围观的人们是有多么讶异,就连酒楼上,柳雁飞的那些兄弟们,也全都惊呆了。
第10章
“哪、那里来的女、女、女人?!”某个满脸横肉的打手看来有点结巴,他一步跨到了柳雁飞面前,凶神恶煞地低下头盯着她。——他比柳雁飞高出了足足有一个头。
柳雁飞没理他,而是冷冷地瞧着那个倒在地上,被殴打得嘴角出血的少年。那个少年连嘴边的血迹都忘了抹去,只愣愣地看着柳雁飞,一脸愕然。
“喂,跟、跟、跟你说话哪!”那个结巴的彪形大汉不满于柳雁飞无视他的态度,伸出了大手,就往柳雁飞的领口抓去。
柳雁飞眼中寒光骤现,闪电般地伸出右手,五爪勾起,一把钳住了他的手腕。
那结巴大汉顿时双目睁大,眼珠子几乎突了出来,他张开大嘴,瞬间大汗淋漓,却连一个字都叫不出来。
柳雁飞一脚朝他的下盘踢去,那大汉哪里再站得住,直接“扑通”一声仰翻在地。接着,只听“咔嚓”一声,他那被柳雁飞死死钳住的手,竟就这样生生地被拗断了去。
“啊——”惊天的杀猪般的惨叫声终于响起。
众打手们面色煞白,纷纷后退,如见怪物一般看着柳雁飞。甚至围观的路人也抖了抖身子,退后几步。
一时之间,嘈杂喧闹的赌场门口,竟如公堂一样安静。
其时午后未时,秋日的斜阳挂在天际,火红的光辉席卷了整个天地。那光照在柳雁飞身上,竟映得她眉目如血,整个人恍如地狱杀回,形同罗刹。
“你……你……你到底是谁?”终于,有一个打手鼓足勇气颤抖着出声了。
柳雁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径直大步走到了那位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前。“怎么回事?”柳雁飞盯着他问道。
那少年已经从愕然中恢复过来了,他只木然地瞥了柳雁飞一眼,便就想要离去。
柳雁飞一把拉住了他:“小子,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亲姐姐的?!”
原来眼前这位少年竟是柳雁飞一母同胞的弟弟——今年十五岁的柳青荣。
柳雁飞对这小子的印象,仅有刚穿来时,她躺在病榻之上,时年四岁的他拿着一个大苹果放在她枕边,说是“吃了甜甜的苹果,姐姐病就会好了”。再就是刚回府时,府里三房足足十八位“家人”齐聚一堂,这小子面无表情地向她打了个招呼。
柳雁飞上下打量着他。还好她及时出现,这小子不过被殴了几下,全无大碍。
恰在这时,那个胆大的打手又开口了:“他、他输了钱想跑。”
“哦?”柳雁飞偏头瞧了过去,那打手立时就缩了缩头,连退两步。但柳雁飞下一秒就又把目光放回到弟弟身上。
柳青荣将头撇向了一边,没去看她。
“输了多少?”柳雁飞问道。
柳青荣不答。
却是突然,赌馆里一个浑厚的男声传了出来:“零头不算,足有三千两白银!”紧接着,一个身穿白罗生色衣袍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他头戴卷云白玉冠,腰系七宝黄金带,脚踏鹰嘴黑朝靴,生得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这个男子大概三十岁出头,只一亮相,便引得围观的人群一阵惊叹。
柳雁飞看向了他。
只见他走至了柳雁飞面前,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中,对她做了一个标准的揖礼。接着,便听他说道:“在下不知这位公子是柳将军的胞弟,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海涵。”
他的话音刚落,周遭立时一片哗然。然后,就有人叫了起来:“是了,我就说她怎的如此面熟!不就是那日骑着高头大马进城的女将军柳雁飞嘛!”围观的人群顿时嘈杂了起来,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在了柳雁飞身上,多为好奇,少数带着些许恐惧,毕竟柳雁飞顷刻间弄断了一个彪形大汉的手腕,不过是一会儿之前的事。
“这般近看,这柳雁飞比起那日来,好像还更好看啊!”
“再好看也是个女罗刹!”
“嘘,不要命了你!”
人群里窃窃私语不断。
柳雁飞充耳不闻。“你是?”她问道。
“在下李沧,是这间赌坊的老板。”这位男子答道。
“李老板。”柳雁飞点头示意了一下。
却见这李沧对柳雁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柳将军,这里人多口杂,我们何不进去谈谈?”
“不了。”柳雁飞直接拒绝,“我要带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回去,劳烦李老板宽限几日,给我们时间凑足银两。”
李老板恐是没想到柳雁飞这么直接地就拒绝掉他的要求,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柳将军的面子,我怎能不给,这样吧,三日时间,够吗?但若三日后柳将军还不带令弟来还钱……那在下只能命人将欠条送到府上了。”
柳雁飞点了点头:“行!多谢李老板了!”
“柳将军客气。”李沧笑容不变。
柳雁飞便不再多说什么,一把拎起柳青荣的后领,无视他的挣扎与吼叫,将他往酒楼方向拖去。围成一圈的人们自行让开,目送他们离开。
走了几步,站到酒楼下方,柳雁飞抬头冷眼望向上方一排探出窗口的脑袋。“看够热闹没有?!”柳雁飞吼道。
一排脑袋“唰”地一下齐齐缩了回去。
“阿光!你给滚下来!”柳雁飞又一声吼。
那个多嘴的年近三十的汉子就把脑袋伸出了窗户。原本是齐溜溜的一排脑袋,现在就孤零零的只剩他一个。“是!将军!”他中气十足地回了一声,然后就缩了回去,很快的,就见他从酒楼里出来了。
他虽一身酒气,但却身形稳健。“将军!”只见他一个标准的军姿,等待柳雁飞示下。
“去把马给我牵来,我先回去。你们差不多就行了,记得把那两个醉倒的家伙安顿好。”柳雁飞示下。
“是!”
不一会儿,阿光就将柳雁飞的战马牵来了。这匹叫做“烈风”的黑马,已经跟随柳雁飞足有三年了。
柳雁飞于众多目光中飞身上马,然后弯下身去,一把捞起想要逃跑的柳青荣,把他弄上马背,死死的压在自己身前。“驾!”柳雁飞一声高喝,那“烈风”抬起前蹄嘶叫了两声,便就朝那鲁国公府飞奔而去。
柳青荣侧坐在柳雁飞身前,不停地扭动着:“放我下去!放我下去!你听见没有!”
“闭嘴!想死的话你跳下去看看?老子立马剁了你!”柳雁飞一声怒喝,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