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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转向她,使她成为万箭所指。
若非假孕之事让代臻察觉,此次并未到铲除他的最好时机,因此,秦云傲才会出手阻止她,因为让她身陷危险之中,是他所不愿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这个仇,一定要报
原来,早在两年前,秦云傲就已经在准备着这一天。
他没有告诉她真相,而花慕白也忘了曾给过他这样一粒药。
这也怪不得花慕白,就算他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谁又能想到秦云傲现在才拿来用,又有谁能想到会用在代以柔身上。懒
这一切,只能说秦云傲隐瞒得太好,将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蒙在了鼓里。
可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自己身上,将爱人朋友推离自己的身边,心中需要承受多大的苦。
在狠着心离开青阳宫之时,迎夏流着泪求她不要走,她又何尝不想留下照顾他,至少等他醒来。
可理智告诉她,花慕白还等着她去救,她没有时间可以耽搁。
秦云傲的兵力都布置在东秦边防,元都只有禁卫军与黑鹰卫可用,而此次经过代臻一事,除去死伤的禁卫军,其他都派到元都城各处进行防守,严防秦云风与燕子煊趁机作乱,黑鹰卫则在暗处进行查探。
如今秦云傲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宫中更是守卫得犹如铜墙铁壁,可用于调拨的人手并不多,因此夏慕清只向何成要了两千禁卫军,这已是不得已而为之。
依旧驾驭着那辆几乎散架的马车,她忍着回头的冲动,带着禁卫军一路疾驰。
之前打斗的地方,厮杀的痕迹已被大雪所掩盖,只有几处血水较多之处和突起的尸身还能看出这里曾经发生了怎样的惨烈。虫
她下了车,来到小六倒下的地方,拨去上面的积雪,小六的身子已僵硬如铁。
后面上来两名禁卫军,将小六抬上了马车,她怔怔地环顾了一眼四周,才纵身上车。
无数铁蹄掀起混着血的雪与泥,将前面两道深深的车辙印踩得完全不见踪迹,经过的路再不复之前的纯净,只留下一片血泥糅杂的狼藉。
天色将黑,夏慕清望着前方苍茫灰暗,心底亦是荒凉一片。
此一去,她将如何面对烟儿,如何向殷切等待花慕白他们回去的众人交待?
短短半天时间,跟着她出门的鲜活的生命,此刻已天人永隔,将如此惨状的尸体带到他们面前,这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
再将花慕白被擒的消息告知,他们可能承受?
前面蓦然出现了火光,随着距离的缩短能够看出是一小队人马举着火把朝这边而来。
夏慕清心生警觉,顿时勒马停止前进,而对方,亦是慢下了速度,向他们观望着慢慢前行。
会是谁?
夏慕清眉头紧蹙,此地已快接近花慕白那处院子,莫非是燕子煊已经找到了那边?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心中顿时大惊。
若真是如此,只怕烟儿他们凶多吉少。
“慕清?”对方响起迟疑的声音。
是烟儿!
夏慕清心下一松,手一扬,便率先冲了过去,同时,上官烟儿也挥着马鞭奔了过来。
“慕清,真的是你,我看这马车看着象……”说到一半,上官烟儿的声音就象是被人突然扼住了脖子,再也发不出。
摇摇欲坠的马车,象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夏慕清,没有见到赶车的小六和小九,这一切……
她脸色顿时煞白,翻身下马紧跑几步,便看到少了厢壁遮挡的车厢内,齐齐躺着的几人。
脚下一软,她攀着车板强迫自己一个一个看过去,身子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心痛如刀绞。
夏慕清默默地站在她身边,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
“凝儿……素素……小六……小九……”上官烟儿的眼泪就象是断线的珍珠般纷纷滑落,剧烈抖动的手指想要去触碰他们,却又不敢落下,只是停留在他们头顶上方,手抖得无法控制。
“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后面的人跟了上来,见此情景皆双目赤红,“是谁做的,是谁?”
“爷呢?我们家爷呢?”其中一人大声向夏慕清吼道。
这时,众人皆清醒过来,上官烟儿身子一震,回过身问道:“慕清,我们家爷呢?他在哪儿?有没有受伤?”
“是燕子煊。”夏慕清哽咽了一下,抹去眼中的泪花,“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他们的伏击,目的就是要擒走花慕白,我们人太少,寡不敌众,最终没能救下他,其他人也……”
“燕子煊?!”上官烟儿银牙几乎咬碎,悲愤地说道,“他真是该死!”
“该死!”
“该死!”
其他人亦是悲痛难忍。
“不仅他该死,还有秦云风。”夏慕清含着泪看了眼车上的新儿,“若不是他,新儿也不会为了我而死,这个仇,一定要报。”
“新儿?”上官烟儿这才看清边上还躺着一个新儿,再看着夏慕清浑身是血,知道她心里肯定不会比她好受,伸出手将她的紧紧握在手里。
“烟儿,你们别担心,燕子煊既然没有杀花慕白,只是将他擒走,想必现在他还是安全的,我们想办法找到他的落脚点要紧。我在宫里借了两千禁卫军,只要找到地方,救出花慕白应该不难。”
“慕清,你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燕子煊的巢穴,其他事情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上官烟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自己的阵脚最乱不得。
昨天有事只更了一章,抱歉了亲们。
第一百五十九章:十一带回来的消息
回到院子,在院中留守的众人看到马车上的尸身,无一不是咬牙含泪。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大家打起精神来,想想该怎么救爷出来。”上官烟儿凝着泪冷静地嘱咐着,转头问其中一个,“小五,十一他们有没有回来?”懒
“回夫人,还没有。十一曾派人回来禀报,说昨晚秦云风去了燕子煊所住的客栈,之后天未亮他们便一起离开了,十一他们等确定了具体地点便回来。”
“好,你们大伙准备准备,一旦十一回来,我们便出发。”等众人散去,上官烟儿才哽咽出声,回头看着夏慕清说道,“慕清,我看你身上亦有好几处受伤,我已命人替你备好热水,你先洗洗换身衣裳,然后我再帮你处理伤口。”
“好。”夏慕清沙哑着嗓子,脚下有些虚浮地回到自己房间。
见她进房,绿珠连忙迎了上去,一双眼睛红得象兔子,此时只是默默地上前为她脱衣,一句话也说不出。
夏慕清的眉尖轻轻蹙起,衣服已经结了冰,极为难脱,有些地方已与身上的伤口粘连,轻轻一扯便是钻心的疼。
绿珠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划破的衣衫下,那些被她不小心扯动的地方又开始往外渗血,那些狰狞的伤口令她的肉也疼了起来。
“拿剪子来剪了吧。”夏慕清轻轻开口。
片刻之后,那身上的血衣才完全除去。虫
一地染血的碎布,一身深浅不一的伤口,让绿珠的心尖都疼了起来。
夏慕清踏入浴桶,疲惫至极地闭上眼睛,任由绿珠为她擦洗身子与头发,这些事情在平时她几乎不假人手,连新儿都很少做,但现在,置身于温热的水中,她却累得一动都不想动。
脑袋有些昏沉,很想睡一觉,但身上的伤口在热水的刺激下,象是针扎般的疼,使她时刻保持着清醒。
新儿等人的面孔一张张在脑子里闪过,眼前皆是她们惨死的模样,还有秦云傲,不知道他身子能否挺得住,现在可有醒来。
花慕白,他到底与燕子煊有何怨仇,如今在燕子煊手中可还好?可曾对他用刑?
花了半个时辰,其间又命人进来换一次水,绿珠才将她一身的血污清洗干净。
上官烟儿端了药进来,看到她身上那些伤,眼眶又是一红。
“慕清,将这药喝了,你流了血,又受了风寒,身子会受不了。”
“烟儿,我没事。”夏慕清摇了摇头,一昂头将药喝下。
上官烟儿扭头不语,取出生肌玉露在她身上抹着,夏慕清轻声问道:“可有消息过来?”
“还没有。”身后的声音含着浓浓的鼻音。
夏慕清紧握着拳,心中象是压了块巨石。
“夫人……夫人,十一回来了。”正出去倒水的绿珠急急地奔了进来。
回来了?!
夏慕清顿时从床上坐起,飞快地往身上穿着衣服。
“通知大家到大厅等我。”上官烟儿亦是神情一凛。
少顷,众人齐聚大厅,然而,片刻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十一带回来的消息令人意外。
燕子煊的隐蔽去处竟是在城外三十里处的玉弥山,山并不高也不险,却是树木繁茂,是藏身的极好去处。
那山脚下有一座庙,听说原先香火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