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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娘娘已经出宫了。”何成顿了顿,苦笑着说道,“正如皇上所料,娘娘没有让属下护送到底,到了宫门外,便换上碧玉公子的车走了。”
秦云傲抬起头看着并不明朗的月色,良久,才缓缓道:“如此,也好。”
何成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终是没忍住:“皇上,为何不将事情都告诉娘娘,就连公子您都瞒着,这……终究是苦了您自己。”
苦了自己……
秦云傲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痛意都深深埋起,但紧紧拧起的眉宇间却依旧掩不住痛楚之色。
“于公,朕是皇帝,于私,她是朕的女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朕该自己解决的事,而不是让她身陷险境。”
“可是,娘娘她并不知道原委,您与她……”何成话在嘴边里打转,却是说不下去。
秦云傲缓缓睁开眼眸,看着影影绰绰的树影,那里的树叶早已凋零,只余下稀稀疏疏的树枝在风中来回摆动。
“让她心存失望与误解,也总好过她为朕涉险。”
“皇上……”何成铁铮铮的男子禁不住深深动容,言语间已有些微的哽咽。
都说帝王薄情,可他眼前的这位皇帝,又何止情深。
“她与慕白在宫中终究会有所察觉,如今既然慕白在宫外有妥善的去处,那便是再好不过,离开皇宫越远,他二人便越安全。”
暗哑的嗓音有着一丝欣慰,又染着不可忽略的怅然失意。
何成心中越发沉郁:“皇上,您与公子感情深厚,如今您隐瞒于他,想必他对您的误会亦不会浅。”
秦云傲收回视线,缓缓转过身面向他:“你既知他与朕感情甚笃,又知他为人,可有曾想过,若是他知道即将发生此等大事,他会如何?”
何成凝眉稍作思索,便答:“公子必不会袖手旁观。”
“没错。”秦云傲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举步慢慢朝殿内走去,“慕白非我东秦之人,朕更不能让他搅进东秦的混水中,他,有他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何成微垂着头跟着身侧,轻轻地点了下头:“属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秦云傲停下脚步,转身沉声问道,“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何成心下一凛,压低了声音躬身答道:“皇上放心,属下都已安排妥当。宫中那老贼的人早已被属下所控制,不足为患,宫外那些贼子府中也都是属下几年前安排进去的人,只待皇上令下。”
“嗯,此事非同小可,你要让他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秦云傲双眸微微眯起,冷哼一声,“朕本想让他再多活个一年半载,既然他这么急着送死,朕便成全他。”
“是,属下明白。”何成表情凝重地应道。
他知道,代臻意欲与秦云风勾结之事,已经让皇帝起了提前诛杀的决心。
今日夏慕清欲杀代以柔的消息传至代臻耳中,代臻本就对怀孕一事存在疑虑,因此便借安抚女儿为由带人进宫对代以柔进行了诊症。
所带之人在江湖中有医怪之称,医术自有一绝,贪于钱财被代臻笼络于帐下,当时秦云傲正在畅安殿,而代臻在宫中进出一向无人敢多言,因此便让他得知了代以柔假孕的真相。
可想而知,代臻非常恼火,回府之后立即着人去联系了秦云风。他早就知道皇帝容不得他,但代以柔怀孕的消息又让他觉得女儿当上皇后有望,故秦云风几次暗中派人相约,他都未曾答应,如今,他必定要重新谋划了。
秦云傲的身影已不复刚才的落寞,取而代之的是杀伐决断,不容藐视的王者之气。
谁敢挑衅帝王的威严,至高无上的皇权,便势必要付出血的代价。
一场腥风血雨,注定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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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被人跟踪
寂静的夜,一辆青布马车渐渐远离官道,马车外,两名驾车的黑衣小厮手段高超,车速虽不慢,颠簸感却并不明显。
马车看着朴实无华,车厢内却是布置得极为奢华舒适,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先前挡路的那名小厮不停地抹着眼泪,一双眼睛哭得红肿。懒
这小厮,赫然竟是李素素所扮。
“素素,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连累了花慕白。”夏慕清本就满心愧疚,如今被这李素素哭得更觉无颜以对。
李素素什么都没说,用袖子擦了把眼泪,看了两眼躺在软塌上一脸无奈的花慕白,鼻子一酸,又开始抽泣起来。
“好了,素素。”花慕白见夏慕清一脸尴尬,不由加重了语气。
自从知道了他身受重伤之后,这丫头就一直哭到现在,让他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
李素素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得出他的气息不稳,也不敢再哭,强忍了眼泪蹲坐在他身边,怕惹了他生气增加身体的不适。
心里却暗暗发誓,定要将那秦云风千刀万剐,方可泄心头之恨。
“爷,你现在身子感觉可好?”她止了哭,担忧地问道。
花慕白笑了笑,道:“你看我这样子,能不好么?”
李素素不以为然地一瞥,不作反驳,心下却嘀咕着,她可不觉得他能好到哪里去。
新儿有些不安地瞅了夏慕清一眼,夏慕清有些好笑,她又怎会不明白这小妮子在想什么。虫
恐怕这会儿正担心素素会不会对她生气,若是这小老婆一生气,会不会连带着她们接下去的日子会不好过。
完全是小孩子的想法。
“三夫人,我们被跟梢了。”车厢外,小六沉着的声音传来。
李素素粉面一沉,下意识地看了夏慕清一眼,随即扬声道:“想办法甩开他们。”
新儿暗暗扯了扯夏慕清的衣袖,用眼睛向她询问着。
她微微摇头,心下估摸不准。
会是秦云傲么?应该不会。
若真是他,他完全没有必要这般偷偷摸摸,大可以命何成借护送之名跟在后头,堂堂正正地知道花慕白的落脚之处。
但是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她抬眸向花慕白看去,却见他正向她微微而笑,目光平和安定,令她心安了些。
片刻之后,小六的声音又响起,夹着丝怒气:“三夫人,尾巴很黏,甩不掉。”
李素素掀开窗帘向后看了看,随后回头对花慕白说道:“爷,只有两人,骑着马远远地跟在我们后头,看样子只是跟来认路的,待我去打发了他们。”
“好,你小心点。”花慕白点头。
“嗯。”李素素应了一声,就要打开车帘。
“等等,”夏慕清叫住了她,见她面色不佳地回头看她,道,“我与你一起去。”
李素素抿着唇,不同意也不反对,身子一低钻了出去。
夏慕清也不在意,当即跟在她后面出了车厢。
强劲的冷风顿时扑面而来,掀起她长长的裙摆,她暗咒这长裙碍事,一把便将它全部掀起,缠在腰部打了个结。
李素素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便跃下马车顺势一滚,隐于路边的荒草中。
夏慕清则从另一边跃下,与她隔路相望。月色虽暗,但能看清对方的动作。
马车并不减速,黑暗中看不出有人从车上跳下,后面跟踪之人对此毫无所觉,与马车保持着不变的距离,很快就到了两人跟前。
夏慕清与李素素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时扔出石头打折了马的前蹄,紧跟着身子往前一扑,还未反应过来的两人便已被她们扑下马背。
两匹马轰然倒地,痛苦的嘶鸣声在空旷寂静的野外尤其刺耳。
“不要杀他!”看到银光闪动,夏慕清断然出声阻止,依旧晚了一步。
李素素手起刀落,被她擒住的那人已被她一刀解决了性命。
夏慕清微叹,好在她手中还有一人未死。
“说,谁派你们来的?”她手中匕首顶着他的大动脉,低声喝问。
那人眼睛里透出决然的光芒,牙关微动,喉咙一咽,她察觉有异,一把扯下他蒙面黑巾,只见他嘴角已流出黑血,竟是服毒自尽了。
“可惜了。”她收起匕首,借着惨淡的月光察看着那人裸。露在外的肌肤。
“这两人你可认识?”李素素冷冷地问道。
夏慕清知道她的意思,淡淡道:“不是秦云傲的人。”
若真是秦云傲的人,也只会派黑鹰卫来,而此人,并非黑鹰卫。
果不其然,她在那人的手腕处发现了一个刺青,她举起来细细地看了,辩认出那是一条盘踞的金色小蛇。
其他部位再无特别之处,她来到另一人身边,在他的手腕处发现了同样的标志。
“你可认得这刺青?”她想了想,指着那小蛇问。
李素素知她定有所发现,表情也凝重了起来,蹲下身子仔细一看,却是脸色微变。
“你认得?”夏慕清已可断定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