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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亦真亦假的话听着确实象是那么回事,但明显玩笑的成分居多。
新儿突然嘻嘻一笑,傍着她的胳膊说道:“我才不怕,小姐的本事那么高,对我又那么好,才不会让我受欺负。再说,小姐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就算她是皇后也不敢怎么样。”
“呀,你的小脑袋怎么一下子这么好使了?”夏慕清笑着揉了她的脑袋几下。
这新儿说是她的婢女,她倒反觉得更象妹妹,前世孤独久了,似乎这辈子更珍惜缘分。
“小姐就知道取笑我。”新儿噘起嘴抱怨着。
到了前殿,夏慕清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四五十名宫婢内侍层层叠叠地将这还算宽敞的前殿挤了个严实,代以柔正姿态优雅地坐在主位上品着香茗,张扬的大红衣裙绣满大朵大朵的玫瑰,配着精描细画的妆容,想让人忽视都难。
“哟,妹妹,你可出来了,姐姐我正寻思着要不要进去找你呢。”娇媚甜腻的声音有着刻意的痕迹,代以柔轻轻放下茶盏,微抬起下颌挑着眼梢斜眼看她。
嘴边的笑容倒是未变,然而眼中的恨意却是浓了起来。
几个月不见,眼前这个女人是越发地让人惊艳了。
细滑的肌肤泛着珠玉般的光泽,完美无瑕的面容素雅干净,不施半点胭脂水粉,三千青丝就那么自然地垂于腰下。
广袖轻盈,裙褶翩然,细长腰带束于不盈一握的腰肢,缓步而行,翩跹身侧。
只是一袭简单的素白长裙,却已衬得她恍若倾城,飘然若仙。
“让娘娘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夏慕清淡淡一笑。
要演戏?她也会。
代以柔收起眼中的嫉恨,咯咯地娇笑道:“今儿个听说妹妹回来了,我这个当姐姐的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不,等不及地就赶着来看你了。”
“娘娘如此看重,真是令我受宠若惊了。”夏慕清面露惊讶之色,顿了顿,又道,“娘娘乃是贵妃,我断不敢与娘娘姐妹相称,若不嫌弃,还是叫我清妃更好些。”
这一句话,代以柔刻意套上的近乎,一下子便被她拉开了不止几丈的距离。
“你!”代以柔眼睛一瞪,便要发作,却随即嘴角一翘,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
这倒是让夏慕清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看来这后宫果然是磨练人的地方,这代以柔的性子倒是进步不少,不再似以前那般沉不住气。
那厢代以柔站起身来,抬着头四处打量着转了一圈,掏出袖中的丝帕在鼻子下甩了甩,有些嫌弃地皱了皱漂亮的蛾眉。
“清妃啊,比起本宫那敏柔宫,你这清云殿也太寒碜了,还一股子霉味儿,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等皇上得空了,本宫替你去说说,请他给你换个地儿。”
一席话,听着是好意,实则把清云殿贬得一无是处,连带着贬低了夏慕清。
不仅抬高了自己的身价,还顺便告诉夏慕清,她才是最受皇帝宠爱的那个。
夏慕清几乎要为她拍手叫好了。
这样的代以柔,比起以前的骄横霸道,可有意思多了。
“娘娘费心了,昨夜回宫皇上有些乏了,便早早地与我歇下,今日早晨也未见皇上提起便不觉得,如今经贵妃娘娘这么一说,昨夜倒真是委屈了皇上了。”
夏慕清微垂着头,说话温顺恭良,且带着些惶恐,一眼看去还真有些娇柔怯懦的模样。
新儿站在她身后,使劲绷着脸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实在是很辛苦。
只有她知道,那双看着地面的眼睛里,隐藏着怎样灿烂的笑意。
皇帝昨夜回宫是没错,有些乏了早早歇下也没错,但并不是在清云殿呀,可是她家小姐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任谁都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昨晚皇帝夜宿清云殿,由清妃侍寝了。
果然,代以柔精致的面孔瞬间变换了几种颜色,涂着艳红丹蔻的十指紧紧地绞着手中的丝帕,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一大早的,这清云殿怎地这般热闹?”充满磁性醇厚的声音蓦然在殿外响起。
殿内众人顿时神情一凛,万分恭敬地跪伏在地,齐声高呼,恭迎来人。
一个挺拔的身形出现在长廊末端,逆光而来,穿透了雾霭的阳光笼罩于周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皇上……”代以柔顿时弦然欲泣,身子一扭便迎了上去。
秦云傲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跨进殿门,完美薄唇勾起淡淡弧度,伸手将这柔若无骨的身子搂入怀中。
“爱妃怎么过来了?”清醇好听的声音溢出,深沉如海的眼眸却穿越了伏地跪拜的众人,直接落在静静而立的白衣女子身上。
“臣妾听闻清妃妹妹回来了,便过来看看。”代以柔甜腻地笑着,象块牛皮糖一般粘在秦云傲身上,“皇上,您这么久才回来,可想死臣妾了。”
双后环着男人精壮的腰,代以柔将头靠在男人怀里,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象条不安分的水蛇。
这里面,有着做戏的成分,比往日更甚了一分。
她要让那个女人看看,皇帝对她的宠爱。
今天第一更。
第一百零五章:行不行,试过才知道
“是么?”秦云傲轻轻一笑,拥着她缓步往前,“爱妃都是怎么想的?”
代以柔着迷地看着男人近乎完美的脸庞,软声说道:“哪儿都想,头也想,心也想,手和脚都想,还有……”
她红唇一嘟,将头偎进男人结实的胸膛,很是娇羞地扭捏着说道:“等皇上与臣妾两个人的时候再告诉您。”懒
秦云傲勾起薄唇,道了声:“好。”
“那皇上您呢?可有想臣妾?”代以柔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
“嗯,有。”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代以柔闻言得意地瞟了夏慕清一眼:“那皇上又是怎么想的呢?”
“当然要等只有朕与爱妃两个人的时候,才能告诉你。”
暧昧的话语引得代以柔一阵花枝乱颤。
新儿惊讶得忘了规矩,微张着小嘴从地上抬起头,睁得圆圆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从她眼前走过的皇帝与贵妃。
这是那个爱着她家小姐的皇上吗?
肯定不是,若是,又怎么会当着小姐的面跟别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
她忿忿地扭头看向立于她身边的夏慕清,却见她只是静默地站着,长睫微垂,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清妃,你也坐吧。”拥着美人落座的皇帝随意地看了夏慕清一眼,又挥了挥手,“你们,都起来吧。”
“谢皇上。”在地上跪得膝盖发疼的宫婢内侍忙叩谢跪恩。虫
夏慕清轻轻地坐下,脸上始终挂着清淡的笑。
她只是担心他身上的伤,是否承受得了这个女人的重量。
“皇上,臣妾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为了给您一个惊喜,臣妾可是谁也没有说过呢,想不想听?”代以柔坐在男人的腿上,双手环着男人的脖颈,整个人轻飘飘的几乎飞上了天。
“哦?”秦云傲兴致盎然,“这么说,朕倒是要好好听听了。”
代以柔自得地睨着夏慕清,万分羞涩地拉过他的手放在小肚上,声音越发地娇美:“皇上,臣妾……臣妾有了。”
秦云傲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震,迅速抬头望向那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的女子。
女子身形单薄,垂眸淡笑,看不清羽睫掩盖下的眸色,沉静如一株宁静伫立的幽兰。
“皇上,皇上?”代以柔见皇帝久不出声,遂抬头唤道。
秦云傲星眸微敛,唇边弧度稍扬:“爱妃果然给朕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皇上可高兴?”
“高兴。”秦云傲笑着揽她起身,“既然爱妃已有身孕,便不可再胡乱走动了,快回去歇着吧。”
“好。”代以柔粘着他的身子,“皇上陪臣妾回去好不好?”
秦云傲沉沉地看了夏慕清一眼,道:“好。”
一干人轰轰然地来,又轰轰然地走,片刻后,清云殿已安静如初。
“小姐。”新儿担忧地唤了一声,瞥见嫣红的唇上沁出的血丝,眼泪哗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哭什么!”夏慕清轻轻地将那抹鲜红抹去,平静地说道。
“皇上他……怎么能这样……”新儿哽咽着。
夏慕清缓缓摇头:“你不懂,他有他的苦衷。”
“那也不能……”
“算了,别说了,”夏慕清重重地打断她,“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被人听见了我也保不了你。”
起身慢慢地往寝殿方向走,翻卷的裙袂跃跃欲飞,在阳光的穿透下几近透明。
后悔了吗?她自问。
应该没有。
秦云傲,我能理解你的所为,你的身不由己,但是,你该告诉我一声的。
在越天安来过的那天晚上,你亲口对我说,你在乎的人,只有我。
宫里的女人,只会是一种摆设,为了让别人安心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