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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刚刚那侍卫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要命了,里面那位姑娘可是皇上要的人,什么样也轮不到咱们说的。”
驾车的侍卫嘀咕道:“真稀奇,原先见她住在宁逆风的营帐,还当是宁逆风的女人,现在又与这一位。。。。。。好,好,我不说了,别瞪我了师兄。”
容言兮轻轻地解开卫汲雪的衣襟,将衣服褪到了腰间,用清水擦拭了原本的药膏,许是碰到了伤口,卫汲雪下意识地“嘶”了一声,容言兮动作更轻柔了。卫汲雪的皮肤非常白皙,甚至比起容言兮有过之而无不及,容言兮微微皱了眉头,将乌黑的药膏抹在胸口上,其他的剑痕不是很深,只需简单的包扎就好,可是唯有这个胸口的一剑,险些要了他的命。容言兮将卫汲雪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环抱着他扎好伤口,再一一将衣服穿好。好在这种药二天换一次,不然容言兮真的担心在这么冷的天脱脱穿穿地会冻着。
容言兮看着卫汲雪憔悴而苍白的脸,眼泪不知不觉又滴落下来,她是大夫,虽然学学艺未精,但也知道,原本卫汲雪身上就有伤,硬是撑着跟他们到军营里帮忙,现在又中了一剑,这身子是无论如何都会落下病根的了。
“唔。。。”
容言兮神色一抖,低头一看,卫汲雪抿了抿嘴,眉头微皱。容言兮掀开帘子,说了一路以来的第一句话:“给我水!”
一声几乎是在那两个侍卫耳朵边上吼的,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傻傻地愣住了。
“给我水!”
直到容言兮说了第二声,被叫做师兄的侍卫忙从腰带上解下水囊,递了过去。
容言兮不客气地拿过来,就放下了帘子。
驾车的侍卫小声道:“乖乖,声音挺清脆的,怎么人这么凶。哎,师兄,那一位不会是醒了吧?”
师兄皱了皱眉头,和自己的师弟互看了一眼,然后偷偷撩开一条小缝,朝里面望去,只瞄了一眼,就吓得两人手一抖,忙转过了头。
驾车侍卫咋舌道:“乖乖,师兄,我,我有些替咱们皇上委屈了。”
师兄紧紧抿着嘴,低声喝道:“闭嘴,还要脑袋的话,就当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驾车侍卫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师兄的眼神吓得闭紧了嘴巴,急忙点头称是。
容言兮却不知道她做的事吓到了外面窥视的两人。拿到水囊后,先是倒了一些在手巾上,轻轻地替卫汲雪沾了沾嘴唇。卫汲雪像是有意识似的,咽了一下口水,呢喃道:“水。”
容言兮看了看卫汲雪,忙托着他的脖子,把水囊凑到他的嘴边,可是,倒下的水都溢出了外面。盯着他的湿润的嘴唇,脸色也不禁烧了起来,该,该不会要喂他吧?见卫汲雪又皱了皱眉头,她拼命地吸了口气,往嘴里倒了一口水,然后慢慢倾了下去,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俊挺的容颜,忙找准了嘴唇,一点一点把水渡过去。这一次卫汲雪像是有了意识一般,开始微微地一口一口吮吸。
容言兮脸色涨得通红,可是又不好立刻推开,只好等水都渡给他,才慌忙坐直了身子。
卫汲雪抿了抿嘴,又沉沉地晕过去了。
容言兮心跳加快地摊坐在一旁,觉得大冷天的脑门上都快冒汗了。她看着怀中的人,卫汲雪浓密的睫毛轻轻地覆盖在白皙的脸颊上,温润的脸庞也有了菱角。
不知不觉有些恍惚,卫汲雪与宁逆风如果细细看的话,竟有几分相似。都是那么薄薄、淡色的唇,但卫汲雪常常是抿着,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而宁逆风却是有着恣意的上扬,气质全然不同。
渐渐一丝愁虑爬上眉头,她与卫汲雪突然消失,不知道远在前方的宁逆风是否已经知道消息,不知道战事如何?容言兮将卫汲雪安放妥当,这才捶了捶有些发酸的手臂,靠在一旁。她想逃走,可是却不能走,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还好,现在身边还有个受了重伤的卫汲雪。
昏昏沉沉之间,容言兮倒在了一边,这几日神经极度紧张,今天好不容易等到卫汲雪有了一丝反应,刚微微松了口气,那排山倒海般的困意就侵袭而来。
宁逆风,我在等你,你可知道吗?
第八十九章 追
原本就阴沉的天,此时已经黑成一片,噼里啪啦地滚珠般得雨点毫不留情地砸下来。宁逆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放声笑道:“这一战咱们大获全胜,回去好好庆祝!”
陆一通在旁边笑得满面春风:“将军,这一功得给小容大夫记上啊,要是他咱们还不知道要跟姓黄的耗到什么时候呢!”
宁逆风眉头一样,斜着眼看他,眼里满是骄傲。
蔡询微微摇了摇头,道:“可惜没能抓住黄越楚。”
陆一通不乐意了,道:“我说你怎么老是说丧气话,那个姓黄的龟孙子这次临阵脱逃,回去还不是要被他皇帝老子扒掉一层皮!”
蔡询狠狠瞪了这个傻大冒一眼,没吱声。
裴治铭看出了端倪,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在宁逆风面前,低头道:“末将有负将军所托。”
宁逆风不动声色拉了拉缰绳,淡淡道:“哪里,若非裴将军的及时包围,咱们这出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之计也行不通。将军是功臣,何罪之有。”
裴治铭一时弄不明白宁逆风是唱得哪一出,也不啃声。
宁逆风道:“二狗,请裴将军起来,这雨下得挺大的,天气也冷,咱们还是尽快收拾了回营。”
陆一通大大咧咧地笑道:“将军,这才两天,就想小容大夫了?”陆一通这人是个粗人,虽然一开始觉得自己崇拜的宁逆风居然喜欢男人有些别扭,但很快就释然了,将军喜欢什么人那是将军自个的事,再说了,将军喜欢的人能差到哪里去,你看,小容大夫不是立了大功了吗。他这一想通,也就觉得没什么顾忌了。
“呸,你小子当我是什么人呢。”宁逆风笑骂道。
蔡询瞄了宁逆风一眼,皱紧了眉头,他前一天已经得到消息,小容大夫和卫大夫似乎被人掳走了,而且很有可能受了很重的伤,但他觉得一个小小的禁脔,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乱了将军的心思。至于为什么他会觉得容言兮可能会乱了宁逆风的心,却没有深想。
陆一通“嘿嘿”地贼笑了一下,就拉着裴治铭站起来,扯着嗓子道:“裴将军,还别说,我二狗挺佩服你的,这么远的路,还有琇军的埋伏,你居然能这么快从后面包抄,哎,要我二狗还真未必能干得了。”
裴治铭见他说得真诚,忙谦虚笑道:“将有令,兵必受。战场上一分一秒都不敢耽误,占得先机才能制敌于先。”
陆一通听他一开口就是兵家大道理,脸色挂了黑线,干笑道:“是,是,裴将军太厉害了。”
裴治铭见他那样,知道自己是对牛弹琴了,咳了一下,也止了话题,有些拘谨地站在一边。他这人除了兵家战术,其实对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和人打交道。
宁逆风瞧着有趣,“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道:“二狗,兵场上可不是只要一股蛮劲就有用的,你呀,多跟裴将军学着。”
陆一通还真怕宁逆风就把他扔给裴治铭学习,忙讪笑着打哈哈扯过话题。
“喂,蔡询,你小子闷不吱声的干啥呢?咱打胜仗也没见你多笑几下啊。”
蔡询脑门青筋都爆出来了,恨不得上去敲碎他那浆糊脑袋,怒道:“闭嘴。”
这下连宁逆风也瞧出了他有些不对劲,疑道:“蔡询,有什么事搁心里吗?”
蔡询抿紧了嘴巴,深深地看着宁逆风,直瞧得宁逆风一阵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宁逆风忽然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说不出哪里是不舒服了,不由得也紧了紧眉头。
蔡询沉吟了良久,抬头道:“将军,小容大夫和卫大夫不见了。”
宁逆风脸色铁青:“什么?”
“我们刚离开营帐,他们就被袭击了,可能,可能还受了伤,到现在还没找到人。”
“混账!不早说!”话音刚落,也不管外面天色多黑,雨势多大,宁逆风咬紧了牙就挥鞭驱马而去。
陆一通急着跟跑了几步,叫道:“将军!将军!”眼见了宁逆风很快没了人影,回头冲蔡询怒道:“我说蔡询,你咋现在才说!将军可是把那小容大夫搁心尖上的!”
蔡询苍白了脸色,他也没想到宁逆风的反应会这么大,呢喃了几声,也不知在说什么。
“唉!这可如何是好!”陆一通气愤地捶了一下大腿。
裴治铭一时没弄清楚什么情况,隐约好像记得宁逆风身边是有个叫小容的贴身侍卫,他们、他们竟是那种关系?
宁逆风赶回大营时,将士们都吓了一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丰神俊朗的青羽战神这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