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恐怕君姑娘的脸怕是会留下疤痕,而她的脚也无法治好。”太医见龙清玄的侧脸阴暗,他刚说完就垂下头,不敢去看龙清玄此刻的危险的脸。
龙清玄眼神转变成一种近乎冷酷的深思,随即他开口像是无奈的说道:“也罢,她失忆一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是,臣告退。”太医听见龙清玄的话,他松了口气便退下。
龙清玄目光往内堂一瞥,他嘴角微微上扬:“能救回一条命也不错了。”
龙清玄淡淡的看一眼,转身便离去了。
躺在床榻上的君无忧睁着双眸痴呆的望着上头,待房间中的人全都走后,她才慢慢的观察着,素雅的房间极为别致,房中摆着一个火炉,使得房中一片暖和。
原来已经冬天了。
君无忧闭上眼睛轻叹了口气,当她一闭眼,脑子中就浮现出一个女子站在悬崖上的情景,那女子微笑的往下跳,仿佛没有一丝留恋。
她吓得急忙睁开眼睛,她只感觉到那幕似曾相识,仿佛自己经历过一般,可是她想继续想时,头却一阵疼痛,让她不得不停下来思考。
她叫君无忧,那她以前叫什么?她又为什么会受伤,又怎么会躺在这里?刚才那陌生的男子又是谁?看他的穿着定不会一般人?
君无忧脑中闪过一堆的问题却无从得到答应,一股倦意让她渐渐闭上眼睛,直到睡意袭来,她才沉浸在睡梦中。
龙照国
御书房中,皇甫鹜傲从书柜上将一幅画卷如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挂在墙上,只见画中的女子穿着一席白衣,秀发挽髻,罗裙轻飞纱,荡漾在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美得能吸引住任何人的目光,她望着远方,那淡雅的冷然气质更教人移不开眼光。
画中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伊霜月。
皇甫鹜傲伸手轻抚着画中人儿的脸,他的脸带着落寞,黑眸中充满了一丝痛苦。
霜儿,你在哪里?已经半年了,为何你还不出现?林家十八年来的冤屈已经洗清,而我也追封林家为忠门烈士。可是你为何却迟迟不出现?我知道当时找到的女尸不是你,我知道你还活在世上,可是为何……
皇甫鹜傲眼底浮出一抹浓浓的悲伤与哀愁,他已经派人找遍了,可是却迟迟没有发现霜儿的踪影,他不相信霜儿已经不在人世。
她就这样不顾一切的跳下悬崖,她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吗?就这样带着腹中的胎儿一起跳入崖底。一时间他同时失去了他的妻和他的儿,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他?难道这就是他的报应吗?
皇甫鹜傲垂下头,他眼中充满了痛苦之色,他嘴角带着一抹苦涩。
“皇上--”王鹤岭走进御书房,当他看见皇甫鹜傲又看着那副画卷时,他的声音带着担忧。
皇甫鹜傲转过身,他收起痛苦之色,整个人变得更加冷漠的说道:“什么事?”
王鹤岭抿了抿唇,他看了一眼画卷之中的人,他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道:“娘娘已经不在了,皇上又何必……”
“闭嘴,霜儿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着。”皇甫鹜傲怒吼着打断了王鹤岭的话,他的眼眸里迸出狠烩戾的骇人光芒。
王鹤岭并没有被皇甫鹜傲的态度吓到,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又说道:“皇上还记得二皇子的事吗?”皇甫鹜傲眸子闪了闪,王鹤岭见此,他继续说道:“其实皇上误会娘娘了,娘娘并没有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那一切都是臣安排的,臣早就看出二皇子对娘娘心怀不轨,所以臣劝说娘娘那样做,即使娘娘被打入冷宫,臣依旧没有认为臣做错了,直到伊老大人去世的那一刻。臣终于醒悟了。皇上知道伊老大人是怎么死的吗?伊老大人并非病逝,而是被伊相在大殿上承认娘娘的身世时活活被气得吐血身亡。伊老大人临死前一直后悔着让娘娘进宫,他说他错了,他不该将娘娘送进火坑,让她走上如林家同样的路。”
皇甫鹜傲听到此,他双眼刺红,双手紧握成拳。
如伊老大人错了,王鹤岭错了,那么错得最为厉害的人便是他了。如果不是他一直没能看清他自己的心,他又怎么会让霜儿伤害,她又怎么样会毫不留恋的跳下悬崖,只留给他那抹笑容。
“皇上已经登基半年之久,朝中的大臣都以为皇上该选妃封后了。”王鹤岭开口说道。
“选妃封后?哼!为朕该如何做?”皇甫鹜傲声音冷峻,紧绷到一触即发。
“臣以为皇上年纪不小了,该为皇室添皇子皇女了。”王鹤岭一脸恭敬的说道。
“呵!如果朕不愿意呢?”皇甫鹜傲冷笑一声,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讽刺的意味。
“请皇上三思。”王鹤岭脸上带着坚决的神色。他虽然对伊妃娘娘有歉意,但是伊妃娘娘现在生死未卜,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即使伊妃在,也不可能会不封后妃,这是历代的规定,即使皇上也无法改变。
“你……”皇甫鹜傲忿忿的看着王鹤岭,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冷冷的看着王鹤岭,道,“选妃一事由你全权负责,退下吧。”
“是,臣告退。”王鹤岭见皇甫鹜傲同意,他才退出御书房。
皇甫鹜傲转身面对着画卷,他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霜儿,你看见了吗?身为皇帝也有很多无奈。你在那里?我要怎么样才找到你?”
皇甫鹜傲落寞的轻唤声没有得到回答,窗外一阵寒风吹进,挂在墙上的画卷被风吹起,落在了地上。
第三卷 第十二章 毁容
站在悬崖的边缘,只见一个女子站在上头。她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然后便跳下悬崖。
“霜儿… …”一个男子的身影突然跑到悬崖边,他朝着悬崖撕声厉吼,悲伤的神色浮现在那男子的脸上。
睡梦中的君无忧猛得被惊醒,她大口的喘着气,额头的汗水直往冒,脑子中浮现过刚才的梦境,她却真实的感觉到,仿佛梦真的发生过一般。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每次的梦境都一模一样,可是梦中的两个人的容貌她却始终看不清楚,当她努力想的时候,脑子便剧烈的疼痛起来,后面只能放弃。
君无忧轻揉着头,今天脑子的疼痛比往常都要久,而且更加的痛。君无忧双手抱头在床榻上打滚,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不禁发白,额上的冷汗更是直冒出来,一个个似曾相识的片段不断地从她脑子闪过。
君无忧抱头痛得大喊出声,随即她软在了床上,只见她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微张开唇轻喘着。
她突然发觉原来模糊的梦境逐渐的清晰起来,那男子俊美的五官以及那悲伤的深情不禁浮现在她的脑中,还有那不顾一切跳入崖下的女子,她冷清的容颜更是眼熟不已。
突然她的脑中像注入一束奇异的光芒,让她的脑子划过无数个片段。
她想起来了,难怪她觉得跳崖的女子如此眼熟,原来… …那女子就是她自己。从她进宫到跳崖,所有的一切都浮现在她的脑中。
她闭上眼睛,前尘往事全兜上心头。
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残忍让她想起一切,她宁愿死在悬崖之下,也不愿意到今时今日还要活在无限的痛苦当中。
她宁愿当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君无忧,也不要当活得痛苦的伊霜月。不……伊霜月已经死了,早在一年前从她跳下悬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死了。如今活在世上的是君无忧,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份,却活得平淡的普通人。
“君姑娘,太医来了。”宫女走进房,走到床榻边轻声的说道。
“请太医进来。”君无忧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裳,然后双手不禁落在包着绷带的脸。
听说她被救回来时脸受到了重伤,所以太医才将她整张脸都包起来,经过半年的救治,今天也是她解绷带的日子。
君无忧轻抚着脸,然后低头轻叹了口气。
“君姑娘,今日感觉如何?”太医刚踏进房中,便开口问道。
君无忧嘴角微微上扬,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透露着感激之情,道:“好多了。无忧多谢太医对无忧的照顾。”
“那就好,你无须感激老夫,如果君姑娘要感谢的话应该去谢王上才是。”太医听见君无忧的话,他抚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君姑娘,今天就是解绷带之日,君姑娘可否已经做好准备?”太医一反先前愉悦之色,他一脸沉重的问道。
君无忧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开口声音带着坚定的语气道:“太医放心吧,只是一副皮囊而已,无忧并不在乎。”
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呢?她向来不看重外表,即使毁了这副皮囊,她也不会怨天尤人。
“你既然这样说,那老夫就开始了。”太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