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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与逐雨心中憋了气,看谁都不顺眼,一早上因为早点、轿子、吉服的事情没少骂人,弄得整个王府愁云惨淡。
参加喜宴的宾客逐渐到了,王府里一片熙熙攘攘,众人就等着拜堂,追风逐雨却发现淳于燕丝毫没有要去城外接轿子的意思,独自坐在新房内自斟自酌。
他不出来,也没人敢冒然去叫他,于是王府里就这样等着,宾客也觉奇怪,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就是不见新人出来拜堂,但碍于这是皇家婚宴,便也只能揣着疑惑等了。
王府上上下下忙成一团,花惊澜就拿个只麻布口袋,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走了进去,绕过后花园直接来到与东风园毗邻的写意园。
暮色渐至,宾客窃窃私语却不敢离开,花惊澜眼疾手快地穿过院门,然后猫着腰到了新房,瞅着旁边没人,飞快拉开门闪了进去。
房内红烛摇曳,淳于燕穿着一袭大红吉服伏在桌前,手边还倒了几只酒壶,熏得满屋子都是酒香。
花惊澜纳闷,轻手轻脚走过去,正要碰他,却被突然被他擒住手腕,还没等她反击,淳于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的穴道!
瞪大眼睛看着他嘴角的坏笑,花惊澜错愕,“我擦!淳于燕,你阴我!”
淳于燕揉了揉手腕,笑道:“澜儿,这叫兵不厌诈。”
他说完就去解她的腰带,动作流畅不带一丝阻滞。
花惊澜拿眼珠子戳他,“你干什么?”
淳于燕利落地剥了她的外衣,将床上的凤冠霞帔取过来穿戴在她身上,满意地看着她为自己穿上了一身红,他才道:“娶你。”
花惊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今天不是要成亲吗?”
“是啊……”淳于抱臂看着她,蹙了蹙眉,又转身从梳妆台上取了胭脂过来,食指沾了一点抹在她唇上,看着她的唇变得殷红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花惊澜张口想咬,却被他躲过,抽过盖头放在盖在她头顶,淳于燕将房门拉开,吩咐道:“拜堂!”
追风和逐雨最先赶到,腾然看到淳于燕房里多出了个新娘子,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但看他满脸春风得意的模样,又连忙压下心中疑惑去扶人,这才发现,新娘子是被点了穴的。
两人满背冷汗,该不是他们王爷被花惊澜抛弃之后所以破罐子破摔自甘堕落随便绑了一人就要成亲吧!
淳于燕眼神扫向两人,连带着都要温和许多,“有疑问?”
“没有!”两人连忙摇头,又叫来喜娘背着新娘子出去。
花惊澜是被人按着头拜完了堂的,听着淳于燕在一片恭贺声中得意周旋,她就恨得牙根痒痒!
喜娘背她进了房间,扶着她的腿让她坐在床沿上,又正了正她的盖头,也琢磨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语重心长道:“姑娘,一朝嫁入王府,那可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我劝你也别犟了,安安心心做了王妃吧!”
喜娘嘟囔着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就走了,拉开房门正见淳于燕进来,连忙谄媚一笑,“王爷急了?新娘子在里面呢,不会跑的!”
淳于燕吩咐追风打赏了喜娘,这才走进房内,喜娘乐呵呵地关了门,吆喝着房外的丫头们走了。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走到自己身边,花惊澜真想破口大骂,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胸口喘气。
淳于燕走到她身边,没有急着掀盖头,而是折回桌旁,倒出两杯酒来端到她身旁,挨着她坐下,轻声在她耳边道:“爱妃,该喝交杯酒了。”
喝你大爷!花惊澜冲不开穴道,从盖头下面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恨不得狠狠咬他两口。
“爱妃行动不便,那本王来帮你吧!”淳于燕仰头将两杯酒喝下,将酒杯随手一抛,抬手就抽下花惊澜的盖头,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放倒在床上,俯身对上她的红唇,将酒一滴不落地渡进她口中。
琥珀色的眼瞳别样幽深,他撑起手臂,指尖抚着她的唇,上面的胭脂已经被他吞噬干净,唇瓣已经被他啃咬到比胭脂还红润。
接收她愤怒的目光,淳于燕一声低笑,解了她的哑穴,“澜儿,我解开你的穴道,你安心当我的王妃如何?”
花惊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啊……”
几乎在淳于燕解开她穴道的同时,她就抬腿扫了过去!
淳于燕抽身急退,立在桌旁,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道:“澜儿,我们说好的。”
花惊澜双目一沉,飞身打了上去,“你说的,我可没说!”
淳于燕不疾不徐地避开她的攻势,抓起桌上的酒壶道:“不如我们再来喝一次交杯酒?”
花惊澜每每都是擦他衣边而过,打不上挨不着,真是心也痒手也痒。
淳于燕喉间滚出一声低笑,他提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口,红衣一晃便扑到了花惊澜跟前,双手一勾,将她压上了床榻,制住她的手脚,狠狠吻了下去。
不过这次就没有那么顺利了,酒沿着花惊澜的唇角流出不少,滚落在鸳鸯戏水的被褥上。
手脚动弹不得,花惊澜又被他掏干了肺里的空气,只能喘着气怒视他,“淳于燕,你放开我!”
淳于燕眸中有火苗跳动,擦过她的嘴唇,将吻落在她唇角,舔舐过她颊边的酒渍,缓缓向下移去,埋入她的白皙的颈子间……
190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三八
十指交握,一双手与她相扣,淳于燕凤目紧紧锁住她的,四目相对,无限旖旎在空气中流转。
漂亮的琥珀色仿佛能将人催眠一样,花惊澜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直直看入他的眼中,她一直觉得靠近金的颜色都带着一种神秘的冷辉,拥有这样颜色的人也如同金色一样,既迷人又让人捉摸不透。
不受控制,她伸手去触碰他的眼睛,知道触到肌肤的温度她才反应过来淳于燕已经放开了她的手,刚想挣动,却发现腰却被他禁锢的死死的。
“澜儿……”淳于燕喑哑唤她名字,呼出的气息打在她耳侧,竟然犹如野火燎原一般让她燃烧起来,热气蒸腾上了她的脸,不用别人说,她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红成什么模样。
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着她的全身,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鼓噪,不能抑制这种情感,她抬眸看着淳于燕,红唇微启,“淳于……”
淳于燕低笑,目光中却仿佛含着水一般温柔,他爱她的不知所措,怜她的纯白如雪,修长的指拂过她的额停留在她的下颚上,反复摩挲着,就如同她抚摸着他的眉角般肆意。
一手挑去她的腰带,淳于燕拂开她的襟口,拉开她大红的嫁衣,露出里面白色想亵衣……
花惊澜心乱如麻,她绷紧了身体,手也紧紧攥着,她在犹豫,该不该推开他……?
突如其来强势的吻打断了她的思考,淳于燕狠狠勒着她的腰,唇舌极尽挑逗之势,撩拨着她的感官,吞噬着她的理智,一点一点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一吻作罢,他撑起身体来眯起眼睨着张唇喘息的她,语气危险,“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嗯?”
沙哑的声线参杂着**的味道显得别样迷人,花惊澜轻轻舒了口气,认真地看着他,“淳于,别让我失望。”
淳于燕瞳孔深处闪过一抹狂喜,滞住一秒,他俯身叹道:“澜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不及体会他话中深意,身上的衣衫已被他尽数褪去,冰凉的空气刺得她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想去靠近温暖的他,当一双藕臂缠上他的肩时,她也无声述说着自己的情意。
十指在她身上游走,沉迷地听着她压低的呻吟,再舔过她咬出痕迹的嘴唇,迫使她无法压抑自己的吟哦之声,纤细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白如雪梅的身体在他身下绽放,当两人合二为一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
尽管一夜都没有睡好,但花惊澜还是准时地醒了过来,睁大双眼看着头顶的红帐,她有片刻记忆空白。
转头看到了一张俊美无俦的睡颜,她难以自制地张大了嘴,被子下赤条条的身体她没有感觉错吧,腰上环着的结实的臂膀她没有感觉错吧!伸手摸一摸,腹肌倒是很不错,再摸一摸……快速收回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火又烧上了脸,听到耳边淳于燕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沉重,她悄无声息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移出他的控制范围。然而那双手臂却牢牢地锢着她,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一失足成千古恨,洞房的氛围,还加两杯加了催情药的交杯酒,脑子一热,她……她竟然就睡了淳于燕?!
拉开他的手臂,她钻出被窝正准备悄悄逃离罪案现场,门上却传来呼天抢地叫声:
“王妃,王爷有喜了!”
花惊澜腰一闪,直接就冲地上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