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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诚意,就不会让你一路跟到楼兰城来。”红衣男子笑着将那一页记载着素欢资料的纸推到她面前,道:“我也不想平添麻烦。”
“消去寅时在天宫阁的文书记载之后,她就能重获自由,天宫阁从今以后也不会记得有这个人的存在。”他挑眉看着她,笑容挑逗:“如何?”
“这倒是个不错的交易,”花惊澜不再多想,将腰上的玉佩取下来抛给他,又将纸放在烛前烧得一干二净,这才抬眸凝着对面的人,“你可仔细照看好了,这玉,我是会取回来的。”
红衣男子起身,竟在眨眼之间来到她身后,俯身轻靠在她而侧,低声道:“我等着你。”
花惊澜匕首一挥,他已然退开几步,含着笑转身拉开了房门,扬长离去。
164风起云卷,乾坤初露十二
月下缭云,素欢抬头望着时隐时现的月亮道:“这么多年,我从没想过还能有自由的一天。”
梅二刷马的动作顿了顿,头不曾抬起,“小姐将你看得很重。”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心中难安,她用玉佩换了我的自由,那块玉佩从她离开花府就带在身上,想必意义不同。”素欢叹了口气道。
梅二放下刷子,用帕子搓了搓粗糙的手,道:“小姐说会将玉佩舀回来,就一定会舀回来,你不必多想。”
素欢回头看着他,沉沉道:“梅二,你在小姐身边多年,是为了什么?”
梅二侧身,拍了拍困倦的马匹,道:“缘分。”
素欢轻轻一笑,知他不想细说,便也不追问,只是道:“梅二,你的脸,也是自毁的吧。”
梅二背影僵了僵,没有说话,素欢却继续道:“你为了小姐自毁容颜,我为了活命自毁容颜,我不能和你比,但从今以后,小姐将是我的一切,如果威胁到了小姐,就算让她伤心,我也会亲手了结你!”
梅二这才转过身来,正脸面对着她,他坑坑洼洼的脸上,表情并不十分清晰,“不愧是在天宫阁待过,洞察力敏锐倍于常人。”
素欢却笑,“你以为我看得出来,小姐就看不出来,她不问,是有她的考虑。”
梅二顿了一下,道:“我不会把危险带给小姐。”他自毁容貌,防的就是这一天。
“小姐信你,梅二。”素欢转身离开,裙摆在风中摇曳。
梅二转头看着月色,在心中暗暗叹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绕来绕去绕了这么多年,还是绕到了一块儿……
眉霜,这就是天理吗?
第二天锦儿起了个早,一溜烟就窜进了花惊澜的房间,冰凉的手伸进被窝去抓她的脖子。
花惊澜一个激灵醒过来,条件反射踹了过去,正好踢中锦儿撅起的屁股,小身子“噗通”一声就滚下了床,在地上磕得“咚”一声。
花惊澜迷迷蒙蒙地坐起来,看着坐在地上捂着额头眼泪汪汪的锦儿,打了个哈欠道:“你坐地上干嘛?”
锦儿红着眼圈,也不知道是痛红的还是气红的,“不是你让我早点叫你起床吗?竟然还踢我屁股?!”
素欢刚刚打了洗脸水进来,看着这架势,不由一笑,放下脸盆拉起锦儿道:“不是给你说了,公子起身的时候容易犯迷糊下手没轻重,我来喊的吗?”
锦儿缀缀地皱起鼻子道:“母夜叉,以后铁定没人要!”
他说完就扭脸跑了出去,脚刚踩到门槛外,就听花惊澜凉凉地说道:“谁昨儿找我要零花钱来着,哎呀,瞧我这记性,一时记不起了,是一两还是十两来着!”
锦儿一个翻身跳了进去,激动大喊,“十两!是十两!”
花惊澜笑眯眯地掀开被子道:“乖,给我穿鞋。”
锦儿忍住一口气,心忖好男儿能屈能伸,于是就蹲下身抓起她的鞋子胡乱给她套上,“这下好了吧?”
花惊澜摸摸他的头,笑道:“小孩子哪儿来那么多脾气,乖,去问素欢姑姑舀。”
“素欢姑姑!你听到了,她说的十两!”锦儿蹦蹦跳跳地跑到素欢身边伸出双手。
素欢给了他一锭银子,微微笑道:“省着点花。”
锦儿接过银子道:“我昨天跟大武说好了,今天去吃楼兰城最好的烧鸡!”
他说完就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老远还能听见他喊大武的声音。
素欢将帕子拧好交给花惊澜,道:“锦儿是个会心疼人的孩子。”
花惊澜笑着点头,“是个好玩儿的孩子。”十岁大的模样,却走遍了五国,他至少从两年前开始流浪,身边只跟了一个侍卫。自小就有这份思量的人,前途不可估量。
等花惊澜这边梳洗好了下楼的时候,“雪月公子”和梓兔已经用完早点了,前她一步下楼的唐汾正在吃,花惊澜便坐过去与他一桌。
唐汾并不待见她,只冷冷看了一眼,便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
等到花惊澜慢吞吞的用完饭,时间已经很晚了,街上的人也稀稀疏疏,大部分都涌去了西城门看比武招亲。
“雪月公子”似乎也被她慢的出奇的模样弄得有些不耐,便粗了声音道:“玄机公子,可以走了吗?”
花惊澜看向梓兔,“桃花和三丫呢?”
“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梓兔低斥一声,率先走出了客栈。
西城门。
远远便能看见从高耸的城门楼上牵下来的彩绸,一字排开竟然达数十条那么多,每隔半米便是一条,不紧不松地靠在一起。花惊澜看了眼彩绸下汹涌的护城河,心知这铺开的彩绸便是比武的场地。
四下看了眼,才发现淳于燕早就安然坐在一侧,由楼兰国的护卫队护在一侧,其中好似还有其他三国的使者。
楼兰国四天女招亲,竟然惊动其他四国,但看四国的官员也并不是参加招亲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人来了!”人群一声高喝,花惊澜抬头,便见四个女子从城楼上跃出,沿着彩绸各自滑下,舞袖翻飞,体态轻盈,犹如蝴蝶一样从空中飞下,四人中,分别持琵琶、箫、判官笔与缠腰软剑。
四人流畅滑下,又同时停在半空中,犹如彩蝶点水,将彩绸荡出轻轻的涟漪,抱着琵琶的青衣女子启唇道:“先行比文,请打擂者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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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十三
“请小姐出上联!”人群中一个书生向前站了一步,大声说道。
四个女子退回三个,其中握着判官笔的那个粉衣女子独立在彩绸之上,城门上又飞下两道白绸,长长垂在城门之上。粉衣女子旋身飞回,从城门上挥笔写下:“天地四方,广罗大世人才。”
那书生沉吟片刻,便朗声道:“乾坤八面,含昭星罗万象!”
旁边有专人执笔,照着他所说的写下下联。
“彩!”看客高喝一声,人群之中传来滚滚喝彩之声。
第二道白绸滚下,粉衣女子飞身写下第二个上联:
“三山五岳,来客,客留,三年五载。”
书生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下联,只得拱手认输,退了出去。但对联却无人上前来对,
“五湖四海,走燕,燕归,五春四夏!”又一书生上来接上了对联。
人群又涌出一阵掌声,粉衣女子笑道:“接下来便是第三联,公子若能对上便能得擂银一百两。”
“芙蓉菁菁暮莺荫萼。”粉衣女子飞身又在第三道白绸上落下此句。
不断有人念着上联试着对出下来,但无奈偏旁要求甚高,一时没人敢出。
一炷香时间过后,粉衣女子道:“时间已到,无人对出此联,那便入下一题。”
粉衣女子退回城楼之上,抱着琵琶的青衣女子与持箫的蓝衣女子同时飞入绸布上,前者朗声道:“我姐妹二人合力奏出一曲,请会音律者到前挑选乐器。”
几人跃跃欲试,上前各自挑了乐器,便等二人开始。
琵琶先音,铮铮脆落,后箫合上,一刚一柔相揉并济,时而高时而低,快慢不一,变幻不息,但速度倒是合适。
下面挑选乐器的几人摸索一会儿竟也能跟上了,慢慢汇流成一曲完整的曲子,这样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青衣女子琵琶斜抱,十指飞动如影,那琵琶声快却低,仿佛伊人独泣,幽怨难言,此时啸声呜咽,连连绵绵,仿佛不成曲调,随着琵琶声幽咽而已。
此时便有人跟不上了,这调子听着虽然简单,但其中变化却诡怪多端,不少人误以为简单便跳了音,空空露出一截来。
再过半柱香时间,琵琶声又是一扬,继而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逆势,铺天盖地而泄,给人势不可挡的错觉。
果然下面的人一一败下阵来,纷纷放下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