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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傲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握紧了手中的荷包,掩入袖中才道:“过去这五个月……你去了哪儿?”
本来欲走的花惊澜听见这话转过身来,冷冷道:“想追问这些丹药是从哪儿来的?”
绯傲一呛,连忙摆手,他不是那么贪得无厌的人,他只是……
一抬眸,乍然看到她嘴角噙着的笑意,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若自己是那种得一想二的人,她也不会赠药,更不会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她只是阻了他的追问而已。
她现在何尝不好,又何必死死纠缠过去。
心中释然,他拱手道:“惊澜,就此别过。”
花惊澜微笑颔首,目送他远去。
绕过几座院墙,她来到温濯衣住的院子,见他正摆弄着针谱,于是便悄悄走过去,准备吓他一吓,谁知刚刚到他背后他却突然抬了头,两人目光就这样撞上,他眼底尚未散去的阴郁就曝露在花惊澜眼下。
温濯衣一惊,连忙别过头,合上针谱站起来又去倒茶,“你不是要休息吗,怎么过来了?”
花惊澜坐在石桌边,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冷声道:“雁卿,你在算计什么?”
温濯衣措防不及,抬头之际,手里的茶杯撞在桌沿上,砰然落地,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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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风云未出,名动天下 四六
温濯衣将碎裂的茶杯收拾后,又重新倒上了茶,这才坐到花惊澜对面,面色依然有些白,只是相较刚才冷静许多,“我这样活着,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花惊澜犀利地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你想杀淳于戎?”
温濯衣眼中闪过深沉的恨意,片刻后重重点了头,又道:“不过依我现在的样子,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何谈报仇?”
花惊澜抿了口茶,道:“既然知道就老老实实练习飞叶针。”
“杀淳于戎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她口气冷了冷,将玄息内经推出去,“你只是气门被破,并不是完全丧失内力,想出这个院门,等把飞叶针学会再说。”
见她转身欲走,温濯衣连忙起身,道:“我离开了剔透阁,淳于戎没有找你的麻烦吗?”
“没有。”花惊澜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不过这件事的确有些奇怪,按理说温濯衣离开了剔透阁,淳于戎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突然想起淳于燕说过的话,该不是他那里有动作了吧!
伸了伸懒腰,花惊澜回房睡了个结结实实的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肚子早就饿得空空如也,但转了一圈儿才发现皎月和出云都不知道去了哪儿,梅二也不在,剩下的,就一块儿跟她梦周公的玻璃。
把玻璃提起来,她瞪着它圆溜溜的眼睛道:“要不我吃你算了?”
玻璃一爪子就给她拍了过去,“唧唧”直叫唤。
花惊澜嘿嘿一笑,把它捧在手心里,道:“我怎么舍得吃你呢,你也饿了吧,我们出去找吃的?”
华灯初上,花惊澜兜里揣了两个铜板兜了一袋瓜子就走出了雪月别院。
刚进了闹市就被人抓住了脚,回头一看,一个脏兮兮的小脸就戳自己眼跟前来了,无比凄楚地道:“公子,行行好买了我吧,我爹已经死了三天了!”
花惊澜二话不说抬脚掀翻了他,皱眉看着白衫上几个爪子印,一把怪怒,“都死了三天还不拿去埋,还往大街上跑!”
那孩子一愣,马上又摸了摸眼角,道:“公子,我没钱……”
一旁有个二世祖指了指地上的字道:“那穿白衣服的,你识字不识啊,人家是在这儿卖身葬父。”
花惊澜低头一看,地上还果然有这么一行字。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两个铜板放在小孩儿面前,道:“我只有这两个铜板,你去买两个烧饼,分我一个,我帮你一块儿埋了你爹。”
不知道是不是花惊澜的错觉,她仿佛看到小孩儿的嘴角在抽搐。
“公子,两个铜板只够买一个烧饼。”小孩儿垂头摸了摸肚子道。
花惊澜也摸了摸肚皮,为难道:“可是我也一天没吃饭了……”
“要不这样,我先去买个烧饼吃,然后再回来跟你一块儿抬着你爹去埋。”她说着伸手去拿回自己的铜板,谁料那小孩儿一缩,颇为愤怒道:“你这人怎么那么小气,两个铜板都要要回去?”
“我也跟你一样穷啊!”这才是关键。
小孩儿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你这衣服看着都不便宜,怎么会跟我一样穷!”说着他还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补丁以增强说服力。
花惊澜一看,觉得也对。
小孩儿眼睛一飘,就看到了她腰间的弯月玉佩,道:“不如你把这个玉佩给我,就当买了我了。”
花惊澜连忙摇摇头,“这个不行,我还指望着它充门面呢!”
“我说!”旁边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这卖身的不像卖身的,买人的不像买人的,蹲大街上好玩儿呢!
方才说话那二世祖往前一走,提起小孩儿的下巴,嘿嘿一笑,道:“小脸儿虽然脏,不过模样倒还端正。”
小孩儿似乎有些怯,连忙退后一步,顺便将花惊澜的两个铜板塞进袖子里。
花惊澜似乎还在思考对策,突然拍手道:“你往前走左转,里面有个剔透阁,你去那儿买也行。”
鄙夷的眼神瞬间射向她,这不是把人家孝子往火坑里推吗?
“没关系,”花惊澜一笑,道:“我是剔透阁的老板,你去那儿找一个叫皎月的姑娘,她会给你银子的。”
二世祖已经拿出了十两雪花银冲人晃了,“跟了少爷,这银子就是你的!”
小孩儿眼珠一转,一把夺过二世祖手里的银子,然后顺势往花惊澜身上一撞,冲进人群大喊一声,“大武,快跑!”
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那地上的“尸体”就跳了起来,连着身上的席子一块儿卷走了。
“抓……抓住那兔崽子!”二世祖一声暴喝惊醒了围观群众,其中一个指着花惊澜的腰道:“公子,你的玉佩不见了!”
“一定是刚才那骗人的小贼偷走了!”有人附和道。
“不如去报官吧!”有人提议道。
花惊澜扭扭脖子,道:“只是个玉佩,丢了不打紧,他肚子饿才会做这样的事。”
周遭的眼神就五彩斑斓了,有人说她笨,有人说她傻,当然更多的是说这公子善。
不过最高兴的还是那二世祖,因为他只丢了十两银子,而花惊澜却丢了一块上好的玉,正所谓五十步笑百步就是这个道理了。
他往花惊澜面前走了几步,道:“我看你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本少爷就好结交这样的人,今晚剔透阁来了个新鲜的,不如一同去看看?”
花惊澜笑眯眯地点头,“好啊!”
137 风云未出,名动天下 四七
剔透阁这一出可算是声势浩大,门里门外都挂了花,说是来了个百年难遇的货色,引着不少人都想来博个头彩,于是早早的剔透阁外边站满了人。
等到花惊澜跟那二世祖挤进人群的时候,只见一泼辣小妞正就着一小叫花子破口大骂,她身边儿两个侍卫脚底下还压着一个人。
“你放开我!”小叫花子大叫,“真是你们老板叫我来的,你看这个玉佩,是他给我来换银子的!”
皎月脸一拉,夺过他手里的玉佩往怀里一揣,道:“我家公子绝不是好人,怎么会那么好心给你银子,八成就是你偷来的!”
花惊澜扶额,难道皎月那丫头觉得她做一个好人的几率比被一个小破孩儿顺了玉佩更小?
“不是刚才那小叫花子吗?!”二世祖当空一声吼,冲过去道:“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花惊澜正打算默默消失在人群中,却不料被眼尖的皎月看见,她阴沉沉地来了句,“公子……”
花惊澜仰头看着天,“今天天气真好啊!”
皎月把小叫花一丢,冲门里一喊,“公子来了!”
那一屋子莺莺燕燕就冲了出来,跟打了鸡血一样,“公子在哪儿?公子在哪儿?”
皎月冷哼一声,“公子想跑!”
一群莺莺燕燕就地大哭,“公子嫌弃咱们了!不要咱们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虽然这一干妖娆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不少人软了心肝,但花惊澜却听得头皮发麻,连忙转身道:“皎月说笑呢,姐姐们快进去,别吓着过路的小朋友!”
唱诗与歌赋当即过来拉了她的手臂道:“公子,酒早备好了,就等着您呢!”
那二世祖看得一愣一愣的,玲珑楼每隔一月演的那出原来是为了他啊!
正想上去巴结巴结,皎月一只扫过就飞了过来,打得他鼻血长流,“带着你这叫花子滚!”
二世祖捂着鼻子:他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