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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包好他的伤口,她连忙又推开,皱眉看着他,“淳于燕,我不会感激你。”
淳于燕摇摇头,他不想要她的感激,“我只是想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花惊澜神色一松,道:“你待在这里,山崖上有止血草药,我下去采。”
她刚下了山崖,淳于燕身体晃了晃,便仰头倒了过去。
花惊澜久久才采到足够的止血草药,爬上山崖的时候见淳于燕面色死白地躺在地上,浑身一颤,抑制着想冲出来的某种情绪,她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
连忙将草药嚼碎了给他敷上,又喂了他两粒丹药,接着重新包了他的手腕,花惊澜才舒了口气,拍拍他苍白的脸颊,皱了皱眉,又轻轻将他扶到自己腿上躺着,低头凝视着他。
淳于燕啊淳于燕,其实,是你赢了我……
两人相偎着在崖边睡了过去,谁也没有看到,他们身后的狂岚剑,暗红之芒不减……
*
花惊澜醒的时候,淳于燕还昏睡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见他脸色恢复了些,才将他放下,去树林里采了些野果嚼碎了口对口喂给他吃下。
等喂他吃完,花惊澜已经累得舌头都抽筋了,原本以为这挺简单的,没想到还是个技术活儿,对着一个动也不动的人,要让他吃下东西去还真是有点难度。
伸手将他的手捧进怀里,花惊澜叹了口气,心想这回这个人情是欠的有点大了,一把破剑,就能差点要了他逍遥王的命,说出去不被人追杀到天涯海角才怪。
握着他的手,又拂去他脸颊上被风吹飞的发丝,目光复杂。
淳于燕能有多少真心她不知道,但他昨天夜里扣住自己手腕坚持给狂岚剑喂血的时候,她就像没了呼吸一样难受。
“你只是输了一场比赛,而我却输了更多……”她看着他喃喃道。
手突然被人握住,淳于燕死死抓住她的手,目光别样犀利,道:“花惊澜,我把命给了你,你要把心交给我!”
四目相对,目光中似乎有什么冲动而复杂的情绪在涌动,但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山风从两人之间穿过,而淳于燕的那句话仿佛也被风吹走了一样,分不清是真的说了,还是幻听。
花惊澜眸色几变,最后低声一笑,道:“淳于燕,你的命可不值那么多钱,何况,你也没死。”
淳于燕坐起来,伸手抱住她,将她紧紧扣在怀里,低声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花惊澜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好像有些焦躁,还有些头皮发麻,但却并不想推开他,可是又和抱着尉迟玥的感觉不一样……
转念一想,他白白流了那么多血,就当是补偿他一下吧。
等到花惊澜背已经僵得发麻的时候,淳于燕才肯松开了她,却又瞬间恢复往日轻佻的模样,趴在她肩头对着她耳朵吹气,“澜儿,我脚软,走不了路。”
“走不了是吧,干脆打断了以后都不用走了。”花惊澜板着脸,却暗暗发笑。
拔起狂岚剑,剑身依旧光可鉴人,不同的是剑身已经转为了暗红,起先还以为是血沾在了上面,可擦之不去,花惊澜才终于醒悟过来,狂岚剑已经吸了淳于燕的血。
淳于燕一笑,道:“血总算没有白流。”
花惊澜挥剑,除了颜色,并未看出与昨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狠狠皱了皱鼻子,她嘟囔道:“白给你抱了!”
“你说什么?”淳于燕凑过来问她。
“没事,”花惊澜侧身躲过他,将狂岚剑收回鞘中,道:“下山吧。”
“我走不动。”淳于燕站在原地不动。
他流了这么多血,四肢发软是很正常的,她想了想走到他跟前蹲下,道:“上来,我背你下山。”
淳于燕顿时黑了脸,咬牙切齿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背!”
花惊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小爷肯背你你就该偷笑了,不想让我背也行,爬着下山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淳于燕低咒了一声连忙跟上,将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冷哼道:“你扶我下山!”
花惊澜撇撇嘴,避开他的伤口扶稳他,而淳于燕嘴角噙着笑意环住她的肩膀,相偎的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下了山。
135 风云未出,名动天下 四五
把淳于燕折腾回了王府,追风和逐雨差点没拿眼珠子戳死她,活像她要害死淳于燕一样,但事实是淳于燕想杀她半道悬崖勒马并改为深情告白,不过依照两人的局势,估计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于是花惊澜茶都没喝上一口便回了雪月别院。
一进门,皎月出云两人就抱着她手臂鬼哭狼嚎,顶着一双熊猫眼说生怕她被淳于燕大卸八块了,一巴掌扫飞一个,无视前来看热闹的几个蹭饭人,她直接进房关门,把剑一搁便倒在了床上,正打算好好睡一觉,却正好看到了帐子上一张跟她面对面的笑脸。
“嘭!”一个紫色的圆球破门而出,门板噼里啪啦地碎了几块,皎月等人连忙赶来看,才见花惊澜阴森森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指着地上那团东西道:“给我拿去剁了包包子喂狗!”
梅二就要动,地上的一团紫连忙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赔笑道:“别别别,我就是走错了门,你别那么大的火气啊!”
花惊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温如玉,“真不好意思,雪月别院的规矩,凡畜生入门,一律剁了喂狗!”
梅二双臂一展,就要上去擒他,温如玉连忙一闪,飞身来到花惊澜面前,讨好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认识认识!”
花惊澜抱着胳膊,顾自冷笑,认识?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当真是不想活了!
“不如打个八折?”
温如玉看着花惊澜的表情陡然变得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当下叫了声不好,抬腿就要跑,可那人偏偏比他快,几步就堵在他的前头,手上一挥,一粒药丸就滚入了他的喉咙。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你刚刚给我吃什么了?”
“止疼药而已,”花惊澜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整齐一排,“对付采花贼我有个更好的办法,先阉了祸根再送去剔透阁,看你这皮相,应该能赚不少。”末了还下流地舔了舔牙齿。
温如玉脸都青了,一退再退,“雪月公子,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你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梅二。”花惊澜冷喝一声。
梅二刚上前去架起温如玉,岂料他双眼一翻,就地晕了过去。梅二也没扶他,就顺着手让他滚到地上,后脑勺在青石板上磕得脆声响。
“这人是谁啊?”皎月走过来说道。
“采花贼,”花惊澜想了想补充道:“技术不过关的采花贼。”
尉迟珏与绯傲、温濯衣顿时拉下了脸。
皎月满头黑,指了指在地上挺尸的人,道:“真要剁了喂狗吗?狗吃了会不会拉肚子?不如喂玻璃吃算了。”
尉迟珏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了个里外通透,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被点中的玻璃惊叫一声,扭屁股就冲进了花惊澜的房间。
花惊澜赏了皎月一个爆栗子,义正言辞道:“你小小年纪怎么那么血腥?!”
“这种人就应该先阉后卖,去去去,赶紧送去剔透阁,洗干净了把牌子给我挂上!”
温濯衣看不下去了,扭头就走,边走还低声道:“还不如剁了喂狗呢!”
皎月连忙和出云一人一只脚把温如玉拖了出去,也不管温如玉的脑袋是否撞到了墙角,是否撞到了门槛,是否撞到了石阶,总之扔上了马车了事。
花惊澜打了个哈欠伸伸腰,对梅二说道:“把门补上,我等会儿回来睡觉。”
梅二点点头去了。
尉迟珏先一步出了院子,昨夜尉迟玥吵着要吃糖葫芦,他答应了今天一早带他去买。
绯傲迎上花惊澜,言辞恳切,“花惊澜,多谢。”
花惊澜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用道谢,我又不是帮你。”
绯傲早已习惯她的说话方式,笑着摇头,“无论如何,我都该谢谢你。”
花惊澜这才正眼对上他的视线,道:“花容月绯四家按实力排名,你已入阶白虎,接下来绯家是否要向月家挑战?”
绯傲早看出她对月妆似有不同,便宽慰道:“应该不会,其实绯家实力早已超过月家,只因大姐嫁入月家,两家结了秦晋之好,相处也算融洽,倒不计较这个。”
花惊澜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扔给他,道:“昨天那药虽然助你跃了阶,但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底子远不如唐继禾,再过几日内力就会反噬,用这些药静心调息,半月之后就能尽数消化。”
绯傲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握紧了手中的荷包,掩入袖中才道:“过去这五个月……你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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