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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威逼急了没有好处。
现在她更放心不下的是淳于尚,司徒敏已死,淳于戎被废手脚,如果司徒威要兵变,淳于尚便是最危险的,淳于庄与司徒威都可能趁乱下手,纵然有李兆护在身边,也不是万全之策,在淳于燕进烨城之前,淳于尚要躲起来!
李兆,淳于燕的心腹,希望你此时能派上用场!
“公子!”玄机突然翻上房顶,焦急道:“山下突然来了大批的军队!”
“看到是谁的旗帜没有?”花惊澜心一沉。
“司徒!”
看来司徒威早就埋伏在附近了,就等着她上套,淳于戎此时未必有用了,如此一来,她倒忘了还有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招。
花惊澜立起身来,道:“将淳于戎带上,我们出山庄见司徒威!”
寒风凌冽,晨曦已露,花惊澜鬓角带霜立在九霄山庄门前,目光落在黑压压的军队上,眸色沉沉地看着为首的穿铠甲别红绫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司徒威!
大队伍停在山门前,司徒威只带了几个副将上前来,走到花惊澜跟前时并不下马,径直居高临下道:“逍遥王妃,久闻大名!”
“百闻不如一见。”花惊澜冷冷回敬。
“哈哈!”司徒威捋着胡子笑道:“王妃果然是性情中人!”
花惊澜微微错身,让他看到身后的淳于戎,“这个可是你的侄儿,后越国的太子淳于戎,司徒将军,还认得吗?”
司徒威目中精光毕露,审视淳于戎一会儿,突然大笑出声,“逍遥王妃说笑了,天下谁人不知我后越国太子已逝,现在随便找个面容已毁的人出来就说是太子死而复生,未免太牵强了!”
花惊澜勾起唇角,将淳于戎扔在地上,微微一笑,“果然如此,那我岂不是被这宵小之徒骗了?”
“自然!”司徒威道。
“那依将军之意,应该如何处理这人?”花惊澜笑意犹冷,满覆冰霜。
“杀!”司徒威无视淳于戎几欲吃人的目光,冰冷抛出这个字。
“那这人就交由司徒将军处置如何?”花惊澜抬脚将死尸一样的淳于戎踢出去。
“好!”司徒威当即翻身下马,抽出宝剑大步走向淳于戎。
“司徒威……你好大的胆子!”淳于戎声嘶力竭却也发不出多大的声响,被这山风一吹,还不知能进谁的耳。
司徒威却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举剑就刺入他腹中,鲜血喷溅而出,他又抽出血淋淋的剑来,笑睇着花惊澜,“如此处理,王妃可满意?”
“满意!”花惊澜冷笑,“为什么不满意?”
“甚好,”司徒威收下剑,比了个请的手势道:“那请王妃随我走一趟吧!”
玄机与悲风两人要动,花惊澜却抬手制止,意味不明地说道:“既然司徒将军有请,我又岂敢罔顾盛情?”
司徒威大笑着连连点头,“还是王妃明白事理!”
“只是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处理九霄山庄?”花惊澜又问。
“九霄山庄乃名门之后,一门忠烈,如今老夫人被小人所害,朝廷定当抚恤,”司徒威话锋一转,便道:“在下只想请王妃一人,必然不会扰其清静。”
“那好!”花惊澜挥袖举步往山下走。
“且慢!”司徒威出声制止,看着花惊澜手中的狂岚剑道:“还请王妃交出宝剑,由在下代为保管。”
花惊澜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抬手便将剑抛了过去,道:“如此,有劳了!”
287 暮云诡谲,暗潮汹涌 九
花惊澜放下帘子,不由想笑,司徒威未免太看得起她了,竟然派了上千人守在她马车旁。
“司徒威莫不是想取而代之?”玄机低忖道。
“后越过除逍遥王外还有贤王淳于庄,五皇子淳于尚,他恐怕是想挟王以自立。”悲风摇头道。
花惊澜沉默,不管如何,先进入烨城再说。
三人入烨城之后被司徒威安置在将军府,由人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着”,困在窄小的西院。
玄机看着一路沉默的花惊澜,有些沉不住气,道:“公子,这些人根本拦不住我们,为什么不走?”
花惊澜往外瞥了一眼,道:“你知道皇城里现在是什么情形吗?”
“那好办,杀出去瞧瞧就知道了!”玄机说的理所当然,眉宇间尽是莽撞之气。
悲风按住他的手臂,“听听公子怎么说。”
“皇城里除了李兆就是司徒威手中握有兵权,他既然敢拿我来威胁淳于燕,淳于饶的话就算不得话了,皇宫里还有淳于庄与淳于尚,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扶持淳于尚,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件好事。”花惊澜沉眉道:“今晚我会潜入皇宫探探虚实,如果我走后一个时辰还没回来,你们就离开将军府,找到淳于尚秘密将他保护起来,另行通知李兆。”
夜半时分,花惊澜避开司徒威的耳目顺利出了将军府,一路直奔皇宫而去。烨城里已经戒严了,街道上实行宵禁,除了巡逻的士兵空无一人。
站在皇城前的钟楼顶上,花惊澜看着下面来来回回的巡逻队皱了眉,戒备太严了,根本不能进去。
她心思一转,旋身朝贤王府掠去。
夜色冗沉,贤王府也是灯火通明,花惊澜越过院墙,本打算找去主院,却没想到这更天了王府里还张罗着准备酒食。
沿着灯笼勾勒出来的长长甬道,花惊澜黑衣无声地跃上长宴厅的顶上,将瓦片揭开一个缝隙,正好看到主座上的淳于庄。
淳于庄穿了一袭黑色贴金纹盘绣长袍,在花惊澜的记忆中淳于庄只穿浅色,整个人看起来淡泊飘逸,不想今日皇宫一乱,他便迫不及待地露出了嘴脸。
“不知道贤王连夜召臣下来所为何事?”是司徒威的声音。
“司徒将军以为现在局势如何?”淳于庄慢条斯理地问道。
司徒威停顿片刻,才道:“臣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明示。”
“太子已死,逍遥王造反,司徒将军家中已无人可用,将军此时最应该操心的,恐怕是自己的前途。”淳于庄笑道:“大变之时,做出正确的选择方可立足,现在朝中谁可担当大任,司徒将军也心中有数。”
司徒威似是低沉笑了一声,其声微冷,“我司徒一家忠于朝廷忠于皇上,此番也定然竭尽全力保护皇上,贤王这样的说辞,就不怕我回禀皇上吗?!”
淳于庄重重放下酒杯,道:“司徒将军说笑了,忠于后越忠于皇上?如果本王没记错,司徒一家是从楼兰国人,若是让皇上知道司徒一家本是楼兰逃出的罪臣,不知道司徒将军还能不能义正言辞地说出这番话。”
司徒威沉默了,一双精芒毕露的眼睛一刻不移地打量着淳于庄,既然淳于庄抓住了他的把柄,难保日后不过河拆桥,即使将他抚上帝位,对司徒家也没有一丝好处。
“王爷说笑了,”他摸摸胡子,去了威严之气,“过去之事尚且不说,后越对我司徒家多有恩惠,就凭这一点,司徒家也会誓死效忠皇室!”
“效忠皇室,不如效忠本王,”淳于庄抚着酒杯阴森说道:“淳于燕不会活着回到后越,而幼弟淳于尚在朝中尚无根基,这盘棋结果已经揭晓了。”
“臣下险些忘了,贤王妃是琼玉国长公主……”司徒威朗声而笑,“王爷所说,臣下必定铭记在心!”
“司徒将军三思。”淳于庄双眸藏着利光。
“夜已深,臣下不扰王爷安寝,先行告辞。”司徒威起身离去。
花惊澜合上瓦片,神色冷下,淳于庄果然勾结了琼玉国要在边境对淳于燕下手,司徒家竟然曾是楼兰国臣子,难怪司徒敏对她如此恐惧,恐怕是惧怕她与楼兰尔雪相似的容貌吧!既然司徒家有了这一出,这就有了名正言顺取而代之的理由,眼下是要找到李兆和淳于尚!
出了贤王府,花惊澜本打算再去皇城,半道却遇上了追来的玄机与悲风。
“公子!”悲风道:“五皇子现在不在皇宫。”
“人在哪儿?”花惊澜眉心一跳。
“王爷离开烨城时便让李兆将军将五皇子接出了皇宫,现在正在李兆的府邸,有重兵看守,素欢与梅二将消息带到了玲珑楼,现在他们在玲珑楼等你。”
花惊澜心低一松,便对两人道:“再去一趟将军府,将司徒威是楼兰罪臣一事告知李兆将军,悲风赶去相梓山,请山中弟子下山襄助李兆,以最快速度赶到烨城,大概黎明时分,人一到就立刻带兵围剿将军府,以杀司徒威为首任,无路如何取其项上人头!”
“另外将淳于庄软禁起来,不能让他见任何人!”
“司徒威早有反意,他的亲信大军距烨城不过三座城池远,如果在烨城剿杀司徒威,烨城内乱,到时便不能抵住他的三十万大军!”悲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