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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惊澜失笑,“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既然你不客气那我也不客气了,我上次说过的,欧阳东庭拿出两万两银子来才能放你走,你是要秋后结账还是怎么的?”
温如玉嘴角抽了抽,打着哈哈道:“有这事吗?”
花惊澜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卖身契来放在桌上,正儿八经地说道:“这可是你签字画押的,不能抵赖。”
温如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来还有这个东西,我差点就忘了……”废话!他怎么可能会忘!那是他被关进柴房的第一晚上被花惊澜威逼签下的!真是一失手成千古恨!
花惊澜指尖点着桌上的卖身契,旋身坐下,一手托着下巴睨着他,“你看你是要拿点什么出来抵押一下还是怎么的?”
“不用那么绝情吧!”温如玉也坐下来,好声好气地说道:“好歹我们也朝夕相处那么久,何况我还指望你帮我的忙,怎么会跑了呢!”
“那不一定,万一你所谓的问题突然解决了,基于你这人人品不怎么好的前提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花惊澜理所当然地说道。
温如玉眉梢直跳,他怎么人品不好了,他什么时候人品不好了?!
“你的样子,不会是忘记自己的职业了吧,”花惊澜大惊小怪道:“你从良跟我之前可是个采花贼啊!”
温如玉扶额,“那不是我的职业……”
“你除了采花,还会干什么?”花惊澜问。
温如玉怒了,他好歹也被弦术师一族称为三十六代以来相貌最出众的继承人吧,怎么到她这儿就一无是处了?!
“那你想要什么?”温如玉瞪了她一会儿,莫可奈何道:“只要你不让我以身相许,其他都行。”
花惊澜眼睛眯起,白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就等你这句呢!”
温如玉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下一句出口就是:
“我要你的金蛛丝。”
“不可能!”温如玉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弦是弦术师的命,拿走弦就等于拿走他的命!
“别那么紧张,”花惊澜冲他招招手,“我不是要你全部金蛛丝,你意思意思分我一半儿就行了。”
一半……还意思意思?!
“我身上一半的金蛛丝够买我好几回了,如果能换我自己,我还搁这儿跟你磨什么嘴皮子?!”温如玉拍案而起,“不行,坚决不行!”
花惊澜撇撇嘴,歪着头看他,“你考虑好了?”
“大不了不走了!”温如玉将包袱扔回床上,人也跟着一倒,冷眼看着花惊澜,“慢走,不送!”
花惊澜一笑,转过身来道:“不过现在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你是要我把你扒光了找,还是你自己拿出来?”
温如玉从床上跳起来,“花惊澜,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儿?!”
“能。”花惊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温如玉思忖,打是打不过的,干脆就借给她玩几天算了,反正自己速去速回,应该也用不到那么多金蛛丝。
这么一想,他气也顺了顺,从袖中拿出两只梭子“啪”一声放在桌上,“你想要的,给你!”
花惊澜显然不相信,皱眉看着桌上的东西,“只这么一点儿?”
温如玉真正想吐血了,这什么人啊?!
“那好吧,姑且相信你,”花惊澜抓起东西塞进袖子里,晃了晃卖身契,道:“到时拿着两万两银子过来换你的卖身契和金蛛丝。”
“花惊澜,”温如玉叫住转身欲走的她,“金蛛丝你一定要爱惜!”
花惊澜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放心吧!”
温如玉还想说些什么,抬眸却只见到她一片白色衣角从门边扫过,抬起的手落了下来,他有些失神地想,自己怎么就指望花惊澜来个临别赠言呢……
“唧唧!”玻璃从门角跳进来,三两下便蹦到桌上,用圆溜溜的眼珠看着他。
温如玉矢口一笑,伸手摸了摸玻璃的头,花惊澜,有时候还蛮有人情味的。
自从上次观武台上一战,花惊澜就对金蛛丝抱着莫大的兴趣,现在从温如玉那诓来了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望了眼漆黑的天幕,她眼珠一转,双足一点,踏栏而上,跃上了客栈的房顶。
一间一间地数过去,花惊澜摸到自己和淳于燕的房间上面,将梭子一头缠在房梁上,自己抓着另一头倒挂在窗户上偷看着屋内的情景。
那么巧,淳于燕竟然在脱衣服!
结实的肌理,光泽的皮肤,尤其是衣服褪到一半的时候那种半遮面的撩人真正让花惊澜心漏跳一拍,这厮,脱个衣服用得着这么勾人吗?!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独自一人在房间的淳于燕突然开了口,“有不如稀,稀不如偷……爱妃,好看吗?”
转过身来的淳于燕正好丢了身上的衣服,赤身裸。体地往窗户边上走,琥珀色的眼瞳放着邪光,大方地让她的眼睛在他身上遛。
花惊澜捂住鼻子,因为倒吊,她头好像充血了!
淳于燕把脸涨红的人拉进来,反手关了窗,看了眼她手里的弦丝,挑眉道:“这是温如玉教你的?”
220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六八
花惊澜收了弦丝,眼光往别处瞟了瞟,“大冷天的,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免得着凉。”
淳于燕勾唇一笑,抬手将她拉进怀里,薄唇靠近她耳边,“就等着爱妃回来就寝了……”
花惊澜脚下一飘,人就被他打横抱起来,被按在床上的时候她正好抬头撞进了他的眼里。
淳于燕眸光却是幽暗,声音也别样沙哑,“澜儿,你要好好补偿我。”
花惊澜眼皮一跳,“我们说好了,合房的日子分单双的……唔!”
淳于燕已经偏头啃上了她的脖子,沿着线条用舌尖细细掠过,“可是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小爷怎么知道怎么办?!你就不能自己解决吗?!
“从来没听说过,夫妻之间要分单双的,澜儿,你别折腾我了,乖……”淳于燕扯着她的腰带。
这是谁折腾谁?白天不睡觉晚上还生猛得跟打了鸡血一样,折腾得她一晚上都不能睡,再这么下去,她迟早得被他做死!
“嗯……”胸口被温热的唇含住,花惊澜咬唇闷哼一声,五指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不行……”她咬牙喘息着,原则不能废,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淳于燕沿着她的锁骨舔到她的唇角,轻轻咬着她的下唇道:“澜儿,真的不要吗?”
花惊澜假装没有看到他挑逗的眼神,坚定道:“不要!”
淳于燕低笑一声,修长的指尖却沿着她的肚脐下滑……
手比脑子快,花惊澜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擦,淳于燕,你存心的吧?!
淳于燕还真是故意的,真想勾出她的春情,却不料她悬崖勒马,反倒是自己现在欲火焚身,极度难过!
“澜儿……”往她身上蹭了蹭。
花惊澜抬脚,只听“嘭”地一声,淳于燕就连人带被子一块儿被踢到了床下。前者支起身,冷扫他一眼,拉过一旁的被子道:“自己解决!”
淳于燕苦笑,认命地穿上衣服,大冬天的要他洗冷水,他这个王爷,会不会过的太凄惨了一点儿?
追风逐雨见淳于燕走出来,连忙道:“王爷,可有事吩咐?”
“不用,你们退下吧。”他轻轻合上房门,“我出去走走。”
怎么说,其实刚才屋里的动静他们是听到了的,淳于燕被踢下床,嗯,这事儿,还确实挺好笑的!
追风、逐雨两人憋着笑回了自己房间。
淳于燕长舒一口气,转身下楼,却不想在转角处碰上了慕容薇。
见到他,慕容薇的满脸怅然立马变成笑容,柔声道:“三弟也睡不着吗?”
“是。”欲火焚身当然睡不着,“二嫂也是?”
慕容薇面上带着淡淡的忧伤,眼中却藏着光芒,“冬夜难眠,这是我的老毛病了,所以才跟王爷说了出来走走。”
淳于燕神色淡淡,“那便不打扰二嫂了,本王先走一步。”
“三弟!”慕容薇叫住他,“我也是一个人,不如一起聊聊吧?”
淳于燕回过身,正面对着她,冷肃道:“深更半夜,叔嫂相对,纵然本王不怕惹人非议,也要顾及嫂嫂的名声,恕本王无礼。”
慕容薇眼见跟前的男人毫不留恋地调头离开,藏在袖子里的五指都快要掐到掌心里,淳于燕,她本来应该嫁给这个男人的,都怪花惊澜!
*
花惊澜再醒来的时候,温如玉已经离开了,素欢和皎月他们去送了他一程,据说他对她贪睡不送的行为非常恼怒。
耸耸肩,心忖这小子也太小气了。
昨天夜里下了霜,外面雾蒙蒙的一片,日头倒是高高挂着,只是被厚厚的云层挡住,透下来的阳光也不那么温暖了,只看得见亮灿灿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