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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再尝尝这一招如何?”终于,最后一名男子的刀上激出一道弧形刀光,划破空气,带着无可匹敌的气息斩出。
冰儿心知不妙,连忙脚下一点,身体倒飞了出去。
怎知脚下一个不稳,身体向下陷去,原来是不慎踩到一处陷阱。
红衣妖孽立刻一声怪叫,“哎哟,本公子的这个陷阱居然在这种时候凑效了,这小子可是凶多吉少啊!”
雪莺掌心是汗,目光闪烁,她本意不想让对方死,但这次也怪不得她,只能怪对方自己倒霉。
冰儿只听得头上嗡嗡的刀风,这是一种让人感受到死亡恐怖的声音。
那人狞笑着举起刀砍去,正欲对眼前“少年”痛下杀手,却忽然间感到胸膛一阵刺痛。
他慢慢低头一看,却发现一柄剑没入他的身体,剑身略宽,剑脊上花纹精美,居然是一把名剑。
他不可置信地回眸一看,看到一个俊美的白衣男子立于身侧,衣袂飘飘,神情冰冷,清雅秀美的眉目浸在清冷的月色中,那眸子里有一种令人为之生为之死的睥睨。
此人究竟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又究竟是什么时候拔剑,这些他居然都没有察觉。
只见白衣男子反手一收,那剑刚出鞘又如流光般回到了鞘内。
黑衣人同时倒地,目光中依然带着不可置信,喃喃道:“好剑……好剑法……”
冰儿看着无比凶恶的人终于倒下,吸了一口冷气,已经是背脊发凉,浑身冷汗涔涔而下,虽然她学了逍遥舞后非常自信,但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非有人出手相助,只怕自己凶多吉少。随后,目光慢慢向上看到了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眼前男子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
“你……没事吧?”白衣男子额前轻柔微卷的发丝随风而舞,广袖如云。
“还好,多谢。”冰儿抿了抿嘴唇,神色复杂。
白衣男子面色丝毫未改,甚至眼波依旧温煦如水,颀长的身影头也未回,忽然反手一剑,又洞穿一个正准备逃跑者的胸膛。
“饶命啊!饶命!”最后一人哆哆嗦嗦地惨叫着。
“告诉我,谁是金主?!”男子的剑瞬息架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负在身后,神情有一种超越天地的从容,睥睨的目光仿佛掌握着绝对的生杀予夺。
“别伤我,我说……我全部都说。”
至此,那红衣妖孽放下手中的黑色千里目,长长叹息一声道:“又是一个讨厌的小白脸,这小白脸长得实在太不像话了!本公子看到他心情很不爽,对了,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呢?雪莺姑娘?”语落,他微眯双眼看着雪莺,深深吸了口烟。
雪莺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她双手捏着黑色千里目,浑身已颤抖了起来。
……
☆、第029章 两人的距离
冰儿面容阴沉地坐在地上,听着那人叙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人惊恐地道:“其实我们四个人都是燕国黑龙堂的手下,平日里只听上面的安排做事……”
“还有呢?”冰儿眼神仿佛没有任何一丝波动,冷冷问道。
“还有昨夜有个蒙面女人雇佣了我们,却并没有留下姓名,只告诉让黑龙堂安排身手极好的人,去玷污一个女子的清白,当下就给了五百两银票,但是那女人给的银票都是带着脂粉味道的,而且后来我们跟踪这个女人,发现她出入的巷子却是燕京最有名的烟花柳巷——”
说到这里,他不由咽了口唾液,心想他们向来出手利落,在江湖中以心狠手辣著称,却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栽到一个小女子的手里。
至此,冰儿听得心中一阵冷笑,心情却是异常的沉重。
这件事情虽然处处透着诡异,但冰儿的眼中露出一丝讥嘲,心中已动了真怒。
这个黑龙堂实在是无耻卑鄙,一个江湖组织居然为了钱财不择手段,作恶多端,天理不容,若有机会,她定要亲手灭了这个万恶的组织。
想到这些,冰儿立刻忍不住跳起来,狠狠用脚踢那个男人的子孙根,一边踢一边怒骂道:“踢死你个王八蛋,小娘非踢死你不可,做什么不好,偏偏跑去烧杀掳掠,奸淫妇人,你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不如你干脆去当太监算了。”
“饶命啊!饶命啊!”那人抱着肚子惨叫连连。
此时此刻,白衣男子白衣飘飘,风度飒然,一双深邃的凤目在少女的身上凝视许久,目光幽深。
听着黑龙堂男子的所述,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是寒光闪烁。
当年,他与那妇人所谈的条件便是两年时间保这少女性命无忧,直到她的未婚夫出现,便可以离去。
表面上,他对她刻意疏于照顾,一个女人固然需要男人的保护,却不能事事处处都依赖着男人,否则只会成为男人的附庸,有道是所谓的溺爱只会害了一个人。
然而,实际上他为少女付出的甚多,只为能让她早日独挡一面。
以往,他在世外桃源的门生极多,他并没有对任何弟子报以巨大期望,只需要他们接受古圣先贤的教诲,能够实实在在,勤勤勉勉的做人,成为德行兼备的人才即可。但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他本着为师为父为兄的想法,目的是为了让少女变得独立自强,日后就是不依靠自己,也可以活得自在无虑,所以平日里对她虽严格,却也故意放任其行为。
可是他的思虑再怎么周密,凡事已习惯先谋定而后动,也不可能算到预期之外的偶然事件……
譬如,眼前少女居然不按常规出牌,跑去春风楼内做青楼画师,甚至会出头替人驱邪治病,更甚者……居然能领悟到逍遥舞的精髓。
想到这些,男子仰起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天下万物满是变数与无常,这世上纵然是阴阳家的占卜之术,占星之术,也是无法预料到这天地的变数,更何况是人,纵然天地万物是棋局,每个人都是棋子,但每个人却又在局内下棋对弈,天下间下棋者诸多,这天下的棋局又是谁在真正掌控呢?谁又能料到明日自己的命运又会出现哪些意外呢?
然而,这个女孩子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也给了他太多的意外。
只是一想到有人居然想要毁去她的清白,男子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意,但脸色越是阴冷,眼神越是锐利。
这时候,冰儿却忽然大叫一声,凄凄惨惨道:“啊……我的脚……”
白衣男子回过神来,看到她额头满是冷汗,忙问道:“你怎样了?”
“刚才踩到陷阱的时候脚扭了一下,没想到一用力就疼,不过应该无事,很快就好。”
这果然又是一个意外,男子叹息一声,他目光如水,嗓音柔和道:“既然这样……我抱你回去。”
冰儿还未来得及拒绝,就已被男子揽身抱在怀中,不由呆怔了半晌。
四面的光影愈来愈暗,甚至将人的影子都吞噬得干净。两人快速穿行在山林之中,他的身体仿佛风一般行走,却没有碰到任何一根树枝。
若是有人此刻看到他的身法,一定会大吃一惊,他的身形无比优雅,却居然能够连周围将落未落的花瓣都不会震脱枝干,脚下轻柔的踏步都是踩在树叶与草地之上,迅速穿过之后,居然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冰儿在他怀里身子起初有些僵硬,这还是她初次与洛玉离以外的男人如此亲近。
于是,尴尬着,红着脸问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萧琅。”男子声音淡淡,如风清雅。
萧琅!这个名字似乎好像有点耳熟,此刻冰儿来不及多想,面颊迎着清冷的夜风,却莫名有种恍惚的感觉。
风掠过她的秀发,感到这个怀抱似乎有些熟悉,就连男子身上的味道也莫名的熟悉,甚至在他的臂弯中也会有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仿若是在大海中载着她的一叶扁舟波荡万顷,浮萍飘荡着,这种感觉非常舒服,冰儿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在不知不觉中她竟慢慢地放松……
不知何时,怀抱中居然没有了声音,萧琅垂眸看了她一眼,发现少女如猫儿般蜷缩在他的怀里,浓密弯弯的睫毛翘起,胸部起伏气息微微,柔和的月光照在她白玉般清丽的面庞上,让她的肌肤看起来如半透明的瓷器一般,却是已经酣然入梦。
没想到方才与四人一战,已经耗费了她几乎全部的体力。
萧琅忍不住悠悠叹道:“还真是没有一点警惕性,若我是一个恶人,你该怎么办?”
只见冰儿紧紧搂着他的肩膀,舒服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忽然喃喃道:“哥,还没有到吗?”
萧琅分神之际,忽然脚下“啪”的一声踩断一根树枝,身形僵硬了一瞬,余光扫过少女熟睡的面容,见她喃喃说着梦话,不由勾起了嘴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