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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的。”容跖点着烟杆,笑眯眯地说道:“以后我们都是邻居,有时间来我的当铺坐一坐,你的猫儿也在我这里呢。”
“那就有劳容公子了。”
“应该的,应该的。”容跖咬着烟杆,微微一笑。
洛玉离面无表情地打着伞,回眸望了容跖一眼,转身进入霓裳阁内。
……
雨中,一道雷光闪过,一个白衣男子一脚踏在水中,雨水弄湿了他的布靴子,他却是视而不见。
白衣男子在霓裳阁左右看了看,却瞧见青石路对面新开的一家红色旗帜的当铺,立刻蹙了蹙眉,就在这时候当铺的红色帘子掀起,却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妖孽在那里抽着烟杆,风情万种地对白衣人笑着。
“容跖。”白衣男子凤眸一凝,神色有些诧异。
“萧白凤,别来无恙。”红衣男子笑得愈发艳若红色罂粟,容光逼人。
“嗯,没想到两年不见,你居然变得这个样子。”萧白凤缓缓踱步到那红衣青年身边,目光锐利,唇角却勾起一抹阴凉的笑。
“彼此彼此。”容跖懒洋洋地魅惑一笑。
萧白凤根本没想到霓裳阁对面居然会遇到容跖,更没有想到昔日的故友已经变了,这个男人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些,让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容跖一番。
他刚刚进入当铺,看到容跖身后坐垫上一只趴着灰色的猫儿,萧白凤的脸色顿时一沉,低声道:“这是阿飞,怎在你这里?”
阿肥立刻睁开眸子,瞧见萧白凤后,立刻呲牙,狠狠地瞪着他,萧白凤的手掌不禁捏成了拳头。
昔日这只喜欢趴在他身上的猫儿,居然已经开始憎恶他了。
“这只猫儿已经跟着我混了,不知道萧白凤兄到这里来做什么?”容跖笑容邪魅又优雅,也并没有给他准备茶点,也没有招呼他坐下,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
“萧某人只是来这条街道看看,觉着这里周围铺子不错,也想要做上一点买卖。”萧白凤打量着他的铺子,大言不惭地说道。
“白凤兄这两年真是变化颇大,以前可是非常清高的,瞧不起我们这些买卖人,没想到居然也开始做生意和买卖来了。阿肥你怎么也愿意不理这个男人啊,当年你不是很愿意跟着他?”容跖淡淡地叫出一声,声音有些性感沙哑,红唇浅浅勾着,似笑非笑地说道。
阿肥接着睡觉,容跖忽然一笑道:“看来猫居然是会变的,而且它已经不屑于理会你了。”
“不说猫会变,人都是会变的,就像容跖兄现在也变得风流倜傥,行走到哪里都是有美人陪着的,当初阁下向来是独来独往,独善其身。”萧白凤注视着两个伺候他的丫鬟,且都是容颜上等的美人。
“萧白凤公子当然也是如此,当年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子,后来渐渐依靠了女人的势力,现在变成了萧家炙手可热的公子哥。”
不知为何,两人之间的气息有些诡异,甚至看着对方的目光也颇不友好,谁能想到当初二人本是关系很好的友人,渐渐的,似乎有种剑拔弩张的意味。
“萧白凤,你母亲怎么样了?”容跖忽然笑着问道。
“当然很好。”问候对方母亲的话语似乎很没用礼貌,萧白凤忍不住深深地蹙眉,并没有不以为忤。
“萧白凤公子怕是弄错了。”容跖眯了眯眸子,轻飘飘地笑道:“我说那个被关在地牢里的,疯疯癫癫的女人,谁也不知道萧家的白凤公子其实是一个丫鬟生出来吧。萧夫人现在虽然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却是狸猫换太子,为的是保住她的地位,但是你的身份只怕迟早会揭穿,不过你似乎认贼作母后很是高兴呢。”
“这个是我的私事,不需要你操心。”萧白凤也轻哼了一声道:“阁下身上的毒不知道解了没有?”
容跖拿着烟杆的手不由一顿,慢慢抬起眸子道:“关卿何事?”
萧白凤看着他的烟杆,冷冷地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身上的毒不但没有解掉,而且变本加厉,如果不抽这个烟杆压制着疼痛,如果每隔几日不去找女人行房解毒,你身上的毒性也就会不停发作,那毒药会折磨得你欲仙欲死。”
容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是轻笑一声,“你倒是了解我。”
萧白凤接着又打量了他一番,曼声道:“你抽的是五石散吧,据说这个药物会让身体发热,身体血液加速,所以你一直打着赤脚。”
“嗯,是又如何?”容跖唇边一抹冷笑稍纵即逝。
“五石散乃是禁药,若是被人发现容家公子一直离不开这种药物,只怕在容家你的位置也难以坐稳。”萧白凤反唇相讥地说道。
“呵呵,本公子这模样,总比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要好一些。”容跖抽了口烟,咳嗽了几声。
“你虽然可以不理我,但是听说……你和我弟弟还在一起往来?”萧白凤回眸瞧了他一眼。
“互相利用而已。”容跖淡淡说道。
“容跖,其实,你和我一直都是一样的人。”萧白凤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慢慢伸手拂过他的手指,容跖忍不住笑了,摸了摸胸口道:“我觉着我和你骨子里还是不同,男人若是出卖了良心,那还是不是人?”
“萧白凤,你是不是人?”容跖抬眸,慢慢冷笑一声。
他邪魅的眼眸对上萧白凤寒风般的眼眸,两个男人之间仿佛发生了强烈的敌意,且在相视冷笑,只是那妖孽的冷笑轻轻挂在唇边,美色惑人,而萧白凤则是将冷笑藏在眼底,面无表情!
……
霓裳阁内,暴风骤雨的天气似乎并没有影响生意。
这时候居然来了一位身份高贵的妇人,她似乎眼光非常挑剔,只盯着这里款式最贵的衣服,悠悠道:“这件……还有这件衣服我都要了,你们这里还有没有更华贵的衣服?”这时候妇人身侧的几个侍婢,替她拿着选好的衣服,而她依然在挑个不停,仿佛没有买够的模样。
掌柜的在一旁提醒道:“老板,这个客人好像是第一次来。”
另一个铺子里的老伙计道:“这个妇人派头很大,可是在咸阳城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夫人?”
舞公子立刻殷勤地走上前道:“夫人,既然你买了这么多衣物,不如你在我们霓裳阁把自己的名号写下来,以后每当逢年过节,霓裳阁都会送礼物上门,何乐而不为呢?”
那妇人听到这番话语,脸色顿时沉了沉,低低道:“本夫人不喜欢抛头露面,而且我的身份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能知道的,所以你们不需要知道我的府邸,这些衣服卖给我就可以了,以后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是会来的。”
冰儿的心突然砰砰的跳起来,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包围了她……
不对!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平日只有喜欢抛头露面的女子才会在意自己的服饰,来霓裳阁的女子无不希望出风头,可是这个没人见过的贵妇人,出手这么阔绰,偏偏一副高人不露相的模样。
于是,冰儿开了天眼,目光冷冷的望去,没想到居然看到了……
过了几日,满大街的女子都穿着与霓裳阁最新款相似的服饰,而且这些都是风尘歌姬,还有一些青楼女子。虽然衣服的质地和面料都不如霓裳阁,但是看上去千篇一律的服饰让冰儿心中一冷,她知道陈蝶衣开始报复了。
☆、第079章 她不怕威胁
一睹天眼看到的景象,让冰儿的脸上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她的双眼慢慢的眯起。
她笃定,既然自己能在这个妇人身上看到这些未来发生的事情,那么陈千浔的人在回来禀报时,大概也会有这方面的消息,当然自己发现的还是快那么一步,或者说陈蝶衣已经开始不顾后果地想要对付她,看来打击霓裳阁已经是陈蝶衣目前最大的心思了。
接风洗尘宴会上,自己的作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陈蝶衣。
她已对自己彻底的嫉恨上了,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誓不罢休。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有仇必报的蛇蝎性子,阴险狠毒,卑鄙无耻。
不过冰儿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不论何时,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冰儿这次本就是有备而来的。
从她开始到达陈家后,就想好了最初的计划,便是准备与陈蝶衣狠狠地打一场硬战。
此刻,她自然不会把那妇人当成一个被人当枪使的贵妇人,不过是陈蝶衣的爪牙罢了,其心当诛,她也不是天真的认为,自己真的要与陈蝶衣光明正大地较量,陈蝶衣骨子里从来不是光明磊落的女人,五脏六腑结满了毒瘤。
这世上如果与君子斗,可以斗得堂堂正正,与小人斗则要比小人更善于鬼蜮伎俩,其心术正者,行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