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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蜘蛛似是求饶,又似是忿恨。
“还不愿屈服吗?”林鹫恶狠狠地问。一边愈加鞭挞。
“放手……”蜘蛛悲切地道,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悲叫着,身子挣扎着,却被迫接受了仇人的岩浆。
她身子一软,瘫在床上。林鹫收拾完她,披衣而起,分开红帐,慢慢走到黛墨的面前。
“黛墨见过皇上。”黛墨知道逃不开,还不如爽快地承认,“皇上雄风,的确令人过目不忘。”
“你要一试?”林鹫挑逗道。
“不敢。黛墨蒲柳之姿,岂能玷污龙床?而且,黛墨即使在身不由己之时,心中所想的,也是皇上最憎恨、最嫌恶的……那个人。”黛墨抬起头,眸子里闪烁着嘲笑的神色。
“周黛墨!”林鹫立即被激怒了,他狠狠捏着她的下巴,“你为朕动情,却想着别人?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我信。皇上已经品尝到就地正法的好滋味,如今想重施故技也是寻常。不过,皇上即使得到周黛墨的身,周黛墨的心,恐怕还是要把皇上幻想成其他人……”
“啪!”如愿以偿。黛墨收到了一记耳光。
“谢皇上恩赐。”她伏在地上,不失恭谨。
“滚!”林鹫怒吼着道。
“遵命。”黛墨摸着脸上的红肿,带着得意之色款款离开。皇上新年要喝什么茶?就由她周黛墨代他决定吧。又赢了。真好。
身后再次传来蜘蛛悲惨的哭声。
没过多久,黛墨就从宫人们的窃窃私语中得知,皇上不仅要立那个新主子为琴妃,把秀远宫赐给她。还让她统领六宫。位居诸妃之首了。
在册封仪式之上,黛墨照旧站在林鹫的身后。她看着蜘蛛身穿华贵衣裳,头插金步摇,慢慢地拾阶而上。
她的身子比那天晚上所见更为怯弱了。脸上漠然一片。似乎见不到喜怒哀乐。
“琴妃蜘蛛,德行贤淑,深得朕心。特赐秀远宫,暂掌六宫,为后宫之首……”宣旨太监捧着黄色的圣旨高声念道。
“谢、主、隆、恩。”琴妃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好像从腹腔处蹦出来。复又跪倒在地,向林鹫拜了三拜。
后面都是嫔妃们的阿谀之词,虽然酸溜溜,却是谁也不肯落后。
黛墨看着这面上无悲无喜的琴妃周旋于诸妃之间,不知为何,竟有点奇异的感觉。
林鹫自那以后,果然不来纠缠她了。听说。琴妃仍旧夜夜专宠,风光无限。
有些宫人开始嚼舌根了。说琴妃为人高傲。对谁都不理不睬。又有人说琴妃竟然藐视皇上,经常传召不去。宫中议论纷纷,甚至有人为这琴妃还能邀宠多久开下赌局了。
“这个样子,大概一个月,皇上就要换口味了吧。”
“一个月?我看半个月不到,这凤凰又要落地啦!”说这话的人,已经不顾忌让黛墨听见了。
“那我们岂不是又要多一个不干活光吃饭的闲人?”
“人比人,比死人!谁叫你没让皇上看上?嘿嘿。”
黛墨连耳朵都不想掩,无聊的话听多了,心理素质一级棒,反倒像安眠曲,一晚没听到,反而睡不着。
可是,不知为何,对那琴妃,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她怕见到她。有时候在御花园看见那身一袭淡淡的素色身影,就远远的避开。好似老鼠和猫。但至于为什么要躲,她自己都不知道。
“黛墨啊,你去御膳房拿些茉莉花碎给我。”宫女头目这样吩咐她。这样的跑腿工作是黛墨最愿意接受的,她喜欢到处转悠。最近她感觉身边的监视视线慢慢减少。
也许,林鹫得到新宠,逐渐放轻了对她的占据之心。
穿过一条花径,在一丛花木中,一条素色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想躲开我么?”琴妃漠漠地问。
黛墨原本还想躬身行个礼就闪路,谁知道这琴妃好像早就伏在此地,专等她过来似的。
“过来,让我看看你。”琴妃身后站着只跟了两个宫人,仪仗甚简,完全不似外头说的持宠生娇的架势。
黛墨只得朝她伏拜。
“不用多礼。墨、妃、娘、娘。”琴妃伸手扶住了她,捉住她的手,把她引到一个水榭之中。
黛墨看着这个琴技惊四座的女子,她的服饰和妆容都很简朴,似乎特别喜爱素色,全然不理宫中的顾忌。特立独断的女子。
黛墨看着琴妃,琴妃也在看着她。彼此沉默了一阵,黛墨忽然笑道:“你找我何事?”恭谨态度全无,反倒是有点嬉皮笑脸的意味。
“周黛墨,我知道你是谁。”琴妃泠泠地道。水榭上冷风嗖嗖,黛墨忽然感到一点寒意。
“我却不知你是谁。”黛墨缩了缩脖子,毫不在乎地道。
“先王……是我的义父。”琴妃哀伤地答道,“林鹫杀死了我的义父。”
“哦。”算不上很震惊,黛墨心想,原来八字胡还有个如此重情重义的义女。
“我知道你当初也是害死我义父的凶手之一。”琴妃一双寒冰般的眼睛盯住黛墨。
“他是罪有应得。”黛墨的发被寒风吹起,有点乱了。
“可是,他毕竟是我的义父。他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看来,琴妃也知道八字胡的劣迹。只是身不由己。
“听说你以前是个巫女?”琴妃盯着她,追问道。
“只是个挂名巫女而已。我若有能力,早就插翅高飞了。区区皇宫,还能留得住我么?”黛墨望着自己的双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有能力的话,她绝对要从这里飞出去。
琴妃也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有能力是不够的。重要的是。有没有决心。”
“决心?”黛墨吃惊地看着她。
琴妃遮住后面两个宫人的视线,把自己的衣襟朝她微微拉开。黛墨一看,差点就惊叫了起来。她的琵琶骨上,被一条细细的链子对穿过去!
“沈全福的手段。叫我武功全废。一心一意困在这个囚笼里面。”琴妃平静地道。
“林鹫!林鹫!林鹫!”黛墨咬牙切齿,体内的血在沸腾。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打算离开了。”琴妃整理衣襟,缓缓道。“可是你……你不应该一辈子困在此处。”
“你的意思是?”黛墨有点不解。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知道你,周黛墨。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在潜入这里之前。我就暗中把你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了。我告诉你,逍遥寻不在林鹫手里。”
“啊?”黛墨真正吃了一惊,“真的么?”
“不错,你们虽然中了朽空大巫的萤虫之毒,但逍遥寻仗着内力深厚,在最后一刻冲出重围,早就逃之夭夭了。”琴妃冷静地道。
“太好了……太好了。师傅……”黛墨喜出望外。
“你不如担心自己吧。你真的不愿意给那个林鹫?”琴妃冷冷地问。
“当然不愿意。我……我心里有其他人。而且。我在林鹫身边越久,对他这个人。就越憎恨。”黛墨坦白道。
“或许,我可以帮你。”琴妃幽幽地道。脸上神色照旧漠然,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你为何帮我?”黛墨有些不敢相信。琴妃与她可谓素昧平生,毫无交情,自己还是害死八字胡的凶手之一,为什么琴妃会帮自己摆脱困境?
“你知不知道林鹫为什么宠幸我?”琴妃侧着头低声问。一双眸子充满了鄙夷之色。
“因为……你琴弹得好?”其实黛墨心知肚明,却不愿点破。
“因为我像你。”琴妃冷哼道,“我越是抗拒他,他就越要折磨我。他要把对你的感情全部投入到我的身上,宠我幸我,是想要你看看如果你顺从他,将会有多大的荣耀。但是,一旦我完全被他制服,也变得像其他嫔妃般奉承他,伺候他,他就会立即弃之如履。你信不信?”
黛墨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这段日子自己会这么害怕见到她。原来自己的潜意识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要回避。
“那……你要怎样做?你自己也是个囚徒。”黛墨直接问。
“我需要你的协助。你要逃走,我要报仇,这两件事,我们两个要联手,各取所需。”琴妃凑近她的耳边,低低道,“我要他更宠幸我,这样,我就有办法让你逃跑。”
“那你自己呢?”黛墨不禁为这个同盟者担心起来。
“我么……我就等着做那个毁灭纣王的妲己罢。”琴妃淡漠的脸上,掠过一丝哀伤至极的神色。
你已决心与他一同赴死吗?这就是你的生存目的吗?黛墨用眼睛问她。
琴妃重重地闭上了眼睛,忽然伸手向她一推,把她朝向冰冷的水池。
“琴妃娘娘!”后面两个负责监视的宫人不明就里,均被吓了一跳。
黛墨的头在水中载沉载浮,幸好她会游泳,只是池水冰冷,她浑身发抖。
“这贱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