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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日后别离开我半步,好麽?”声音中带着一丝凄凉哀怨,却没有乞求之意,这是自然形成的傲气,不过这傲然正在逐渐减退,因为她学会了后悔,后悔前段时间所做的一切。
冷纡霖,是佛,她莫夕暄,是人!
真可恨一时听错了言语,又迷错了心窍,竟痴痴呆呆想要平淡度过一生,无情无欲,无怨无悔,可是这种生活,是人过的麽?
一生只有那么一次,大胆爱一场罢,作为一个女子,她拥有的实在太多太多,令人羡慕嫉妒恨,若再不知足,可能什么都没有,消失于顷刻间……
冷潇凛点头答应,“夕暄,本王忽然怀疑你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快,冷血与有情,转变只是瞬间,难道没有冷潇倾的伤害以及眼睛失明的缠身,你就不会回魑王府麽?”小孩子受了委屈一般,堂堂魑王做到这般,着实太丢脸。
“不骗你,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的!”
“那现在这一切是什么,本王靠运气得到的?”不敢置信,他得到一个女人居然需要靠运气,如若不然,还将眼见她成为别人的皇后?
莫夕暄安稳地躺在床上,握着他的手,又是惨然的一笑,“魁,其实有些东西得到了就是幸运,我本因厌倦而想逃避,然终究逃避不了,回头试想,真无趣!”
“呵呵!…确实很无趣!经历过太多,倒愈发看得风轻云淡,不如我们找座深山隐居,不问世事,隐世绝尘,此番可好?”
“真的?”莫夕暄喜不胜喜,这是她最向往的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没有……
冷潇凛的笑意也渐而僵住,握紧了紧她的手,许诺道:“真的,一定是真的!”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得找回沁魂,安排一个好人家予她,说实话,本王亏欠她与皇姑姑的,确实数之不尽。”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终放不下
“你应允了的,只要找到她并使其有归宿,便携我隐居?”
“不仅仅如此!”冷潇凛站起了身子,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凝眉望了望窗外,道:“凝殇教,冷潇倾……甚至还有很多很多的谜团未解!必须了断一切尘缘,方能过两人世界,也更为安心,不是麽?”
望了望她,纵使看不见!
莫夕暄柔唇轻启,欲言又止,思量了许久,一丝苦笑蔓延在嘴边,“你到底还是放不下。”
“不,夕暄!”冷潇凛辩解,“你难道真认为本王不与他们计较,他们便能够放过你我吗?你又怎知道,当年本王究竟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方才能够有勇气苟活下来,本王先对不起皇姑姑,后又对不住沁魂,她们一直在受伤,未曾因为息事宁人而停止过,你教本王怎能放心放下!”
如同吼叫一般,发泄着心中郁结多年的怨气,现在冷潇倾沉静了那么多年,似乎要反击了,他俩若骤然隐世,来年那母女二人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莫夕暄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他的苦楚,可是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应该听他的,微微一笑:“好罢,快些,我可等不了多久,鲜血的味道好刺鼻。”
冷潇凛轻轻一笑,不仅仅是她,很多人都等不了多久的,缓缓抱住她,暖气打在她耳畔,又嗅到了那熟悉的百花香,“夕暄,不如把悼花宫也借本王用用罢,沁魂失踪很久,死士寻找不到,命你门下弟子一并找找,可否?”
“嗯,取我三瓣落花,调动得了四大护法,其余人也就不在话下。”莫夕暄应允下来,双手渐而环上了他的腰,那熟悉的感觉令她感到充实,然又微微害怕,抱得住麽?
太宽太厚实,上面的肩膀更是一堆重担,教她担心……
冷潇凛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只更用力地抱紧她,仿佛护崽的母老虎般,不允许任何敌人有机会侵犯,更不许,她不安分地乱走动,自找罪受!
“饿了没,本王传膳去?”轻声一问,依旧不肯松开。
“忽然没什么胃口,清粥便好罢,你喂我。”
冷潇凛轻笑了一声,“呵,真有趣,本王自己都没吃呢,没叫你伺候便算好的,也想本王喂你?”胸膛离开了她的身躯,习惯性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那满脸的淡然沧桑感,已非初入魑王府时可比,着甚教人心疼。
莫夕暄笑了几声,随即傲然地躺了下去,无边黑暗令她感到落寞,却再次强挤一丝笑容:“我等你,快点,饿死了尸骨也不留的。”
“真真狠心人,尸骨也不肯留?”冷潇凛不满意地掐了掐她,笑意漾于嘴角,这此生此世偏就要守这活的身躯一辈子,死的,哪能稀罕!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残花荒冢
“留尸骨于你干嘛,空增悲伤罢了,倒是我,总能看到你该死的坟墓!”莫夕暄曲起双腿躲着他的打,此却也非一时胡言戏语,原有根据的。
这些日子来,她总能在梦中看到一个奇景,满地残花,荒冢一座,离殇一曲反复演奏着,心魂尽皆被勾摄去了,也很是模模糊糊不清楚明白,虚无缥缈不存在一般,然看那字体模样,应为:魑王冷潇凛!
不知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完全猜不出前因后果,只真恐如冷纡霖所说,凡事有因必有果,反常之事一旦发生,便必然象征着什么。
残花,荒冢,能象征什么?
陷入沉思片刻,回过神来之际已然身处半空,下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顶着,导致不会摔落,摇摇晃晃的,搞什么嘛,“魁,你在哪呢?”
因眼睛看不见东西,只能胡乱扑打着叫唤,约莫也猜到了三分,肯定是被他扛着走的,这无耻的人,尽使她在府中人面前难堪。
“你要用膳,本王亦是,不如一同去凉亭,设宴慢慢享用的好,特别是配上一壶美酒,当然,内中最好下点迷魂药。”冷潇凛嬉笑着,换了个姿势抱起她,很轻,轻得好似柳絮一般,心下暗自发誓,一定得养肥她。
慢慢,宰着吃!
莫夕暄被讥讽得又羞又恼,莫若一次失足罢了,何故缠着不放,却也是自己亏大了理,原活该他嘲笑的,“不管怎样,放我下来先!世人只当我武功废了,眼睛也瞎了,可再经你这一遭,便连脚的名声也保不住了,喂!……”
说是此番,却未再挣扎。
罢,就让他这样扛着吧,残花荒冢,保不定哪一天真是那般……
若来年真有那么一日,荒冢葬他,残花替代的必是自己,凄凄冷冷,冷冷凄凄,到头来只笑那往事如青烟散去,倒不如不聚的好,不如不逢的妙!
冷潇凛好想一切停止在这一刻,凝结住那片刻的美好,冷冻住她嘴边的半抹轻笑,可惜事情很多,多得做不过来,暗箭冷枪,无处不在。
怎能不防,安能不放!
冷潇倾被治好之后,迅速赶回了皇宫之中,凝殇教也加重了对他的保护,一切竟当做没发生过一般,然他知晓,下次与莫夕暄再见,必是要兵戎相对的。
只恨计划不够周全,心思不够缜密,不单单遭魑王冷眼,中了剧毒,还被那教主痛骂呵斥了一番,多番编造谎言,方保住了一条小命。
冷沁魂,原来早被抓了!这下他更无所畏惧,消灭当年余孽,指日可待。
莫夕暄,你是朕的,一定会是!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试图命令
试图命令
凉亭,美得无与伦比。
是秋,天气出奇的凉爽,风儿萧瑟,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哀伤感,然此时此刻却已烟消云散,被那欢声笑语,彻底溃败。
“夕暄,来,多吃点罢?”冷潇凛嘴边漾着笑,她便坐在怀中,眼睛怔怔又似乎焕发神采,可惜已经是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痛,无尽的痛……
恨是无能,表面功夫甚是华丽,答应说是要照顾她,爱护她,对她好,以至一生一世,然此时,却连一双简简单单的眼睛,一丝光亮也再给予不了,无边的黑暗必然很可怕,现下惟一能做的,便是守着她。
让爱撕裂开那层漆黑,让情散发出缭乱彩霞,令光芒,刺眼!
银铃般的笑声,“不要了,自己享用!”莫夕暄不断别过头,也不敢怎得动手避开,这手随时会乱碰,瓷器碗勺的破碎声,好如皇宫中那次一般,教她心惊。
冷潇凛又戏谑地劝了几下,方肯罢休放下碗筷,大手满带占有欲地环住她,刀,刺不入,绳,绑不走,“本王忽然想享用你,让不让?”
“一边去!”欲破开禁锢,怎奈何男女体质有别,“魁,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冷潇凛头微微凑近其秀发间,嗅食那百花的芳香,陶醉如初,“本王要抱着你在这儿,等待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