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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多留一会,陪陪母后”长袖下紧握双拳的尉迟鸿泽尾随着皇上踏出了皇后的寝宫,这才沉声恳求道,心中却对父皇的薄情感到厌恶,更对那个让皇上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人性的女人充满了憎恶。
“太子,朕还有事急待处理,你去陪陪你母后吧”皇上看着眼前的儿子,虽然尉迟鸿泽的年龄还小,也才十岁左右,但是他却不会用看孩子的眼神看他,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尉迟鸿泽当成成*人来看待了。
敷衍的说完此话的皇上,根本就没有顾及尉迟鸿泽的感受,大踏步的往云霄宫走去,他不止忽视了皇后,更忽视了一个为母亲抱不平的儿子的愤怒和憎恨。
“儿臣恭送父皇”尉迟鸿泽沉重的跪在皇上的身后,低垂的眼帘掩饰了他所有的不满和情绪,心中却为躺在病床上的皇后感到悲哀。
“太子,皇上已经走远了”在皇上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外后,凤仪宫的太监这才小声的提醒道,他们不忍太子就这么跪在凤仪宫的门口,那瘦削的身躯,让人看了心酸。
而尉迟鸿泽这才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深呼吸,神色平缓的走进凤仪宫,看着那苍白憔悴的容颜,母后也才二十有八啊,可是却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是什么,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会如此迅的衰老,急欲摆脱这尘世的苦恼?
“皇儿,过来”皇后看着尉迟鸿泽走进寝宫,艰难的召唤道,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孩,她的儿子,她的寄托,她好舍不得,但是她却自私的想留下他一人承受这高强内的孤寂和艰难,她好累,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理会,静静的休息。
“母后,想喝水吗?”尉迟鸿泽迅的走到床边,吩咐宫女扶起皇后,用枕头垫好,好让皇后呼吸顺畅,好说话,他却手脚利索的倒了杯温水,送到皇后的面前,拒绝了宫女的服侍,自己小心的将杯子贴近了皇后的唇瓣,让皇后那干涸的嘴唇能够舔舐水渍。
“皇儿,母后想你外祖父了”皇后吃力的抬起手,抚顺着尉迟鸿泽额角的线,幽幽开口,这淡然而深沉的诉说却让尉迟鸿泽的心揪紧了,外祖父已经过世了,母后的意思很明显的就是告诉他,她要走了。
“母后放心吧,外祖父他老人家有人服侍,母后要好好的安心的包养身体,外祖父才不会担心”尉迟鸿泽压下酸楚,坚强的说道,他不想这么快的失去母亲,即使母亲要走,他也不希望母亲这样的离开,为了那个男人,为了这污垢的一切,他不想。
“呵呵,外祖父不放心娘啊,娘也想外祖父了”皇后的话语中已经有些混沌了,尉迟鸿泽只觉得头脑一梦,虽然心中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当他真正面对的时候,他还是觉得突然,觉得来的太快了,他还没有长大成*人,他还没有娶妻生子,他还没有好好的 孝顺母后,他什么都没有做,母后就要离开他了。
“母后,母后难道就不想儿臣了吗?母后还要等着看儿臣娶妻生子呢,等着儿臣孝顺母后呢”尉迟鸿泽忍着心中的悲戚说道,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失礼过的母后,现在居然用了民间最朴实的称呼,没有了皇家的称谓,显得那么的平实而又亲切。
“呵呵,娘的儿子都这么大了,都快要可以娶媳妇了,娘当然希望看到那天啊,不过娘累了,等我睡醒了,我们再说好不好?”皇后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话语也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了,但是唇边那一抹苍白的笑容,却让尉迟鸿泽知道,皇后的时间不多了。
尉迟鸿泽多想紧紧的抱住皇后,告诉她不要睡,让她说话,和他说话,永远也不要睡,可是他却知道那太残忍了,母后已经累了,是该好好歇息了。
她这一辈子习惯了为丈夫付出,为儿子付出,为国家付出,为百姓付出,却从未想过为自己付出,而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让她能够自私的,任性的为自己活一次的机会,可也是唯一的机会,所以尉迟鸿泽不想剥夺,他只能忍住心中的悲痛,扶着皇后躺下,为皇后盖上被子,拉着她的手,静默不语,只有服侍一旁的太监宫女们知道,太子已是泪流满面。
而皇后就在沉睡中安然的薨逝了,尉迟鸿泽却一直紧紧的握着皇后的手,不曾放开,即使那手已经僵硬冰凉,他还是不想放开。
一夕之间,凤仪宫全挂上了白绫,宫女太监全都换上了丧服,人们忙出忙进,就因为元明朝的皇后驾崩了,一国之母离世了。
此刻的尉迟鸿泽反而没有了眼泪,就这么木然的任由太监们摆布,换上丧服,按照宫中的规矩,进行中一道又一道的程序,循规蹈矩,秩序井然。
却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是多么的恨,恨那个在知道母后走了才匆匆赶来的一国之君,恨那个得知皇后离世了,还冷傲无情的云霄宫主人,他恨,是他们剥夺了皇后最后的尊严,是他们为皇后的死亡送上了催命符。
他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看着皇上道貌岸然的送走了皇后,看着皇上迫不及待的册立新后,看着那个女人倨傲的坐上了后位,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学会了掩藏,掩藏他所有的愤恨和不满,因为那个无情的男人居然把至高无上的凤令给了那个女人,那个无德无能的女人。
国丧过后,尉迟鸿泽变了,变得更加的活跃和调皮,他会憧憬宫外的世界,会向往宫外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皇宫的禁卫军,一次又一次的出逃又被逮回去。
而对尉迟鸿泽的这一举动,皇上也只是当成了少年的一种好奇和反叛,不以为然,只要他的安危没有问题,那么就由着他胡闹。
毕竟培养一个让人信服的太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深受皇恩宠幸的新后,却久久不能怀有龙种,就在大家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情况下,新后终于怀孕了,可是却因为一杯小小的冰水而滑胎了,从此,新后再无怀孕的可能,而尉迟鸿泽的太子之位再也无人能够动摇。
有了出逃的经验积累,尉迟鸿泽终于躲进了宫中送夜香的车子出宫了,闷着头的钻上了人家运货的车辆,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和一个笑叫花子替换了衣服,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街上。
正打算展开他的陌生之旅的时候,不幸而又熟悉的事情生了,保护他的侍卫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押送他回京,当然他不愿意,他们也不敢用强的,只不过那会很难看,他赌气的走进了一家客栈,打算拖延时间,寻找机会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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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尉迟鸿泽篇(二)
即使他衣衫褴褛,即使他被重重的侍卫护送,但是却依然掩盖不住那天然的威仪华贵,睿智轻蔑的眼神四处搜寻,却不自然间,看见了满屋的成*人中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小女孩,直觉的,本能的他就以为那个小女孩也像他一样不喜欢被束缚,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头脑热,一种保护弱小的心理冲动产生了,看着那瘦弱的小女孩,他露出了了解而又宽慰的笑容,却不想给他的不是胆怯更不是期待,反而是一种了然的神态,就像一个从容淡定的母亲看着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那么小的女孩,明眼一看就知道比他小,居然会出现这种神态,他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让他那膨胀的英雄气概退缩。
夜晚时分,他借机上茅房,迅的来到了小女孩的门口,顺利的进入了小女孩的房间,却不想看到的是小女孩调笑的眼神,而不容他又思索的机会,门外的脚步声和光亮已经表示,侍卫们已经出动了寻找他的踪迹了,这些人已经别他过度的出走训练得草木皆兵了。
“走,我带你出去玩,等玩够了,我再送你回去”他看着小女孩,焦急的说道,再不走,他们就走不了了,看着房里唯一的窗口,他们唯一的出路就在那里了。
“躺上去”没想到小女孩拉住了他的手,指着房里唯一的床铺,而此时,门外的光亮也越来越强烈了。
尉迟鸿泽知道,侍卫们是打算挨个房间查找了,一咬牙,钻进了叠放整齐的被子下,盖得严严实实。
只听得一个低沉的嗓音叫了声小姐,而小女孩睡意浓浓的开门回应了一声之后,那些人就走了,也没有进门查看,临走还交代他们保护好他们的小姐,他们好似已经看出了他要带走小女孩的意图,还真是好笑,但是这个小女孩怎么不揭穿他呢?还帮忙掩护?这让他确信了一点,那就是这个小姑娘也像她一样,想趁机到处走走,不用那么多人跟着。
“走吧”听着逐渐远去的不步伐声,小女孩含着笑意的声音终于响起,他钻出被子的时候,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