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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了六七年,这对宸儿和锦亲王妃来说都是没法抹去的伤痛,可现在不都好了么,连小郡主都有了。
皇上还在想着,那边皇后却是来了一句,“锦亲王妃头上戴的是云香珠吗?”
云香珠三个字把皇上从神游中拉了回来,瞥头朝着王妃望过去,发髻上的可不就是云香珠么,王妃有些愣,轻点了下头,那边温贵妃眸底瞬时冷冽,随即覆上一抹笑,“倒是巧了,莫不是我们姐妹心有灵犀,我今儿也戴了云香珠的簪子,当初祖母将一对簪子一分为二,你一只我一只……。”
温贵妃还没有说完,那边大太太轻叹了一声,“是呢,当时没差点就羡煞了我,不过可惜了,贵妃娘娘那一只在游湖的时候落在了湖里,好在又失而复得了,已经二十一年了,还是头一回见你们姐妹两个同时戴云香珠的簪子呢。”
宛清在下面听着,嘴角慢慢的弧起,怕是当初的事,大太太是一清二楚的,现在豁出去帮王妃了,温贵妃的云香珠已经丢二十一年了,那就是在救王爷皇上之前,宛清抿唇淡笑,那边温贵妃脸色真是差的不行,皇上脸色也是差,淑妃却是摇头笑道,“这簪子是不是二十一年前那一支,除了皇上怕是没人知道了,这可是皇上送给温贵妃的。”
温贵妃没有说话,皇上也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的尴尬,那边二太太却是讶异的看着王妃,“云谨还戴着碧玉镯呢?!”
二太太说话的语气有些讶异过了头了,眸底却是带了抹幸灾乐祸的笑,那边温贵妃瞥头望过来,瞧见王妃手上的血玉镯和碧玉镯,忍不住眉头轻陇了一下,随即松开来,嘴角是一抹淡笑,“云谨素来固执,碧玉镯一戴二十年也不算什么。”
一个这么说那是凑巧,两个三个的这么说,那就是诡异了,王爷心里不舒服,不闹清楚碧玉镯,他晚上睡了,只怕也会辗转反侧,不由的问道,“碧玉镯有什么来历?”
王爷问,那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二太太瞥头看了眼温贵妃,温贵妃端着茶喝着,那边端王妃打岔道,“一个镯子而已,戴二十年也不算什么,我这个不就戴了二十年。”
端王妃说着,把手腕上的镯子露出来,那边一位夫人笑问道,“那是端王爷送的还是太后送的?”
一句话把端王妃堵了死死的,端王妃瞥头看着王妃,王妃没有什么大的表情,仿佛说的跟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那边大太太却是扭了眉头,王爷和云谨的关系一直淡淡的,云谨知道王爷钦慕的是温贵妃,一直以来也没有强求过,可现在不同了,王爷要求她爱他!
大太太有些后悔提及云香珠的事了,只怕会将云谨给卷进去,正想办法糊弄过去,那边二太太就笑道,“王爷不知道么?这镯子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一个人送的,在宁王府的梅花宴上。”
二太太说的含糊不清,但是意思却是很明确,梅花宴说的高雅,实则不就是个相亲宴,送王妃碧玉镯的只会是个男子,瞧对眼了,送个镯子也不算违礼,算是定亲信物了。
定亲信物!这四个字就像一把刀剜在王爷的心头上,王爷的脸当即黑沉如墨,那边宛清和莫流宸也都睁大了眼睛,大太太帮着回缓道,“那镯子是先国公夫人临死前给云谨的。”
------题外话------
静宜郡主和温君帆的爱情之路,丫的,我都替他们揪心,⊙﹏⊙b汗
碧玉镯的事,算是彻底捅出来了,看咱滴二货王爷有多糊涂撒——
还有哦,亲,票票洒过来吧——钻石鲜花什么滴,我也拿篮子接着,表客气 宛清眉头轻挑了一下,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管以前见没见过,现在已经见过了,应该有机会询问一下那是什么香,宛清随着莫流宸身后进屋吃饭,那边掌柜的亲自前来伺候,很快的就上了好一大桌子的吃的,宛清吃的不亦乐乎。
宛清殷勤的给莫流宸夹菜,然后倒酒,自己也喝了两小杯果酒,一边看着窗户下路上行人行色匆匆,一边听着楼下的高谈阔论,那边梳云和南儿在一边窗户处站着,瞅着那些小商贩,眼睛一眨不眨的。
突然,梳云眼睛睁大了一些,拉着南儿往前望,“那不是二夫人的贴身丫鬟红儿么?”
南儿点点头,可不就是她么,估计是出来买什么吧,两人一路瞧着红儿拎了小篮子进了醉扶归,梳云给南儿使了个眼色,然后溜出去找红儿说话去了,约莫一刻钟的样子就回来了,扭了眉头,宛清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夹菜搁嘴里,“顾府有什么事?”
梳云忙回禀宛清道,“少奶奶,方才二夫人身边的红儿说今早十三皇子让人特地去顾府传了话,说六姑娘没有给他做十件衣服之前,不许议亲。”
宛清一个口水没咽好,连着咳嗽起来,那边莫流宸眉头扭得没边了,黑乎乎的脸盯着宛清,宛清忙说没事,然后喝了梳云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才道,“十三皇子果然对凝儿出手了?”
莫流宸白了宛清一眼,不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宛清微撅了下嘴,虽然心里有那么点心理准备,可还是够震撼的人的好不好,她还以为十三皇子会亲自去顾府,抱着凝儿就对她爹和她娘说,这就是本皇子将来的侧妃还是王妃什么的,没想到依着他的性子也知道迂回,凝儿欠他十件衣服,没赔之前不许议亲?他就不怕他的一世英明烟消云散啊,凝儿才多大点啊?一屁股的债。
不过这迂回的挺好的,没说凝儿一定得嫁给他,以后想要议亲,亲手做十件衣服也就是了,十一二岁差不多了,宛清猜十三皇子是想考察一番凝儿,再决定下不下最后的魔爪?额?
宛清在脑子里梳理清楚这事,见梳云还站在一旁,眉头又扭了一下,“还有旁的事?”
梳云点点头,见宛清嘴里没有饭菜,不过筷子已经伸出去,梳云趁着这一空档忙回道,“右相夫人今儿去了顾府,红儿是奉二夫人的命来醉扶归买糕点的,四姑奶奶私自动用院子里的银钱五千两,导致没银子支付那些丫鬟婆子,那些婆子丫鬟都在闹腾。”
宛清听到眉头直挑,至于么,院子里才多少的丫鬟婆子,就算一人一两银子,百两银子顶天了,她随便哪里拿出来点也足够了,只怕事情不简单,“右相夫人来说什么事?”
梳云回道,“应该是平妻一事,四姑奶奶已经犯了好多事了,现在内院交给她手里,这才几天就亏败成这个样子了,可见难以胜任当家主母,右相府必须给四姑爷另外娶一房平妻回来,帮着她料理内院的事。”
宛清继续夹菜,“娶的是谁?”
梳云挠了一下额头,“奴婢给忘记了,好像是哪位侯爷家的庶女。”
宛清点点头,梳云就退到南儿一块儿站着去了,宛清却是忍不住在心底叹息着,宛玉这辈子怕是没救了,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悔改,顾府帮着她保着正妻做了多少事了,她自己偏要把自己往死路上推,没有谁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照顾她的地位,自己的未来除了自己,谁给她做担保?
而且,这一回,她有错,只怕更多的还是被人给算计了,宛清还记得这内院的事一直就有阮文霖的亲娘帮着打理的,宛玉可以说才接触内院的账册,动用那么一大笔的银子,那些丫鬟婆子会不跟阮文霖禀告?只怕是阮文霖纵容的,宛玉没能力打理内院,他又没有旁的人可以帮衬,那姨娘应该就被放出来,只是上一回那姨娘放了那么大的错,差一点就害死了右相夫人,就算右相大人纵容,阮文浩和右相夫人也不会允许的,再者,那姨娘也不能帮他一辈子,这内院还得有个可靠的人,那人不会是宛玉,所以,右相夫人才会有亲自登门这一说,这还是给了顾府天大的面子了,不然依着宛玉的情况,直接一封休书撕破脸皮算了。
这一回,右相夫人要断那姨娘出佛堂的心,也能安内院的事,这平妻只怕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了,就是不知道大夫人会不会出来闹腾,这些日子她安稳的在佛堂吃斋念佛,那是顾府的内务她已经插不上手了,吃斋念佛还能护她一个正妻之位,不然她要是动些什么手脚,只怕死无葬生之地了,可宛芸和宛玉就是她的肋骨,哪怕随便碰一下,她都能跳脚。
在醉扶归大吃了一顿,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宛清就不大能走动了,只得打道回王府,这一日就算是过去了。
第二天,宛清在观景楼上做衣裳,十件衣服啊,宛清算了算,差不多七天她才能做出来一件上等的衣裳,这还是按每天两个时辰算,要是不够,不定多久才能做好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