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疵的双足落地,朝瑶华走去。
看着箫凤悠悠地走来,瑶华心蓦地一跳,拉住旁边的女娃后退一步。
鸳鸯楼楼主阮晔以及其两个护卫,目不转睛地垂眸盯着箫凤逐渐接近的裸足。
瑶华身后的两个护卫则是前进一步,分别站在瑶华及女娃身前,护住自己的主子。
女娃自是不知危险,也不知正在靠近自己的‘美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只是好奇地抬头望
着箫凤。
箫凤站在女娃面前,俯下身去,过膝长发就那样自身后流泻而下,莲香沁人,“我喜欢。
”
“你喜欢什么?”女娃粉嫩的小嘴嘟起来,看到飘到自己眼前的黑发,不由得伸出小手去
摸,流水样的丝绸触感,女娃开心的笑了,“你的头发摸起来好舒服。”
“我喜欢你。”箫凤望着女娃痴痴的模样,一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飘过,他厌恶地蹙眉,
“你留下来陪我,如何?”
他艳红的凤眸凝住女娃天真的大眼睛,纵使心底不悦,依旧轻声诱哄。
倒吸声响起,瑶华压下心底的恐惧,将女娃拽回身后,“箫楼主!小女不懂事,若有冒犯
之处,还请见谅!”
箫凤拾起身,艳红的眸光华四溢,“你将这孩子留下,我就收回前几日的话,鸳鸯楼和你
们流芳楼都会安然无恙。”
他的声音宛如山涧轻流,听起来却异常愉悦,愉悦地让众人不禁流出一声冷汗。
箫凤视线横扫,果然发现阮晔的神情有些动摇,而瑶华则是一脸铁青,紧握的双手发出咯
吱吱的声响。
箫凤随意地将长发揽至身后,在低眉的瞬间眸底闪过一抹异色。
他侧首望著阮晔身边的护卫,手臂轻扬,长长的艳红袖袍宛如水蛇般缠上护卫的脖颈,轻
轻一带,将护卫拉至眼前。
“难道没人告诉你,进暮雨楼是需要脱鞋子的?”
看到护卫一张脸吓得惨白,阮晔开口,“只是一双鞋而已,请箫楼主……”
横波凤眸一扬,万籁俱静。
被箫凤袖袍缠绕的护卫已经吓得一身冷汗,握住剑柄的手微微颤抖,连带剑身撞击剑鞘发
出清脆的声响。
“不……不知道……”
“哦?”箫凤带着莲花香气的呼吸轻轻吐纳,扫了眼其他人,“那为何其他人都是裸足?
”
“不……不知道……”
蔻丹长指勾住袖袍,绕了一圈,“你犯了我的忌讳。”
急促的呼吸在水榭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几近窒息地紧张下,那软软的童音再次响起
。
“我留下来,你就不杀他么?”
“依依!”瑶华出声阻止,却已无能为力。
箫凤手指一颤,松了愈来愈紧的袖袍,他回眸望着女娃,对女娃与外表不符的成熟有些诧
异,“你愿意留下?”
“你同意不为难娘娘,不动鸳鸯楼和我们流芳楼,我就留下。”
女娃上前一步,声音酣软,说得话却让在场众人吓得得呆住。因为,从没人敢与箫凤讲条
件,或者说,与箫凤讲条件的人,没一个人会活着走出暮雨楼。
红绸袖袍如水般从已吓得呆傻的护卫颈上滑下,箫凤凝住女娃的眼睛,笑了,笑声碎了平
静的莲池,同时也碎了瑶华一颗惊吓的心。
第004章
“成交。”
音节短促的二字出口,倒吸声也紧随其整齐划一的响起。
箫凤两道入鬓的妖娆细眉向中间蹙起,对于自己脱口而出的二字同样有些惊讶。
然而,很快的,他敛去所有的情绪,忽略自己心底那抹由于过长时间注视女娃而划过心头
的异样。
“那就留下吧。”他轻甩袖袍,抖去方才沾染上他人的气味,同时,那个护卫也被吓得腿
软而瘫倒在地。
纵使箫凤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大家仍旧松了一口气。
毕竟,没人愿意与暮雨楼作对。
百年前几乎合并了其他三楼的月影楼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眼看要败落的三楼反倒慢慢地
兴盛起来。
只是,在一年之前,妖娆魅人的箫凤在暮雨楼宣称继任楼主之时起,鸳鸯楼及流芳楼在云
帝国的势力便开始大大减弱。直至前几日,箫凤送去信函,提及将两楼归至暮雨楼旗下。
纵使知道若是拒绝,必会有一场血战,两楼主却仍旧不愿百年基业就这样毁在自己手中。
当下,用一个孩子换取江湖安宁,除去瑶华,想来没人会反对。
不出所料——
瑶华颤抖地将女娃抱进怀里,恨恨地瞪住箫凤,“我不同意!我愿意交出流芳楼,依依不
能留下!”
箫凤的笑容渐渐敛去,有些不耐烦地甩袖悠悠走回软榻,“我能答应,已是对你们的施舍
。”
他斜卧而下,艳红的瞳眸映出瑶华泪痕满面的脸,轻蔑而危险地眯起凤眸,“现在若是反
悔,你害得可就不只是流芳楼的人。”
见箫凤口气变得不耐烦,阮晔急忙低声劝阻瑶华,“你就先答应吧,箫凤看来很喜欢依依
,不会伤害她的。你若反悔,我们就都完了!”
阮晔的声音虽低,却一字不露地听进箫凤的耳里。他柔魅地勾唇浅笑,眼底隐着旁人看不
出的讽刺。
两人依旧在低声争执,没有丝毫进展。
箫凤的耐心已经耗到极限,他斜眸望去,只见那女娃被瑶华搂在怀里,却睁着圆圆的眸子
一直望着他,眼底并无小孩子即将离开娘亲的恐惧。
那双眼睛,清澈地让人厌恶。
然而,厌恶,却是他想要留下她的理由。
箫凤懒懒地起身,艳红的瞳眸睨向一旁端盘的侍童,“给他们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将
那孩子带到我的厢房。”
说完,他又扫了眼水榭中的其他人,长袖如流虹般划出,在众人的沉寂中扬袖而去,留下
一串清脆的铃音,一声声地似乎震进了每个人的心坎儿里。
箫凤艳红的背影转眼间就消失在水雾弥漫的断桥上。
他悠闲而缓慢地迈着步子走下白玉断桥,朝暮雨楼的深处走去,暖暖的阳光在他的周身镀
上一层淡淡的金黄,他抬首望向远方,隐隐可见远处水雾弥漫中的连绵青山,越过了群峰的残
阳笼着暮雨楼,美得凄艳,也美得迷离……
迷离?
在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这两个字,让箫凤非常不悦,他讨厌‘迷离’,在他的眼中,心
中,无论任何人与事,都一定要是清晰而准确的,包括对那个已经消失许久的笨蛋……
他相信,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也不会有任何感情,一切的一切都是清晰而明了的。
即使她为了他,变为一缕幽魂,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感激。
他向来是个冷血的人,是个不会动感情的人,对谁都不会例外,没有谁能打破这个界限,
他更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生活……
他漫步在花丛之间,妩魅的容颜上竟有着与往日不同的情绪,那情绪虽淡淡的,但却是一
种可以称之为落寞的伤感。
忽而之间,他想起了千年前初成为人时,救下那女子后,那位该死的神仙对他说过的话。
最初,那句话他并未在意,因为对他而言,感情是个可笑的东西;但是不知何因,近来一
些莫名的情绪总会在不经意间缠上他的心头,让他开始厌恶那句话。
眨眸间,想起方才自己在冲动之下留住的孩子,他有些释怀的微微一笑,他真的是讨厌她
的,不然不会对与她如此像的人有厌恶之感。
弥散在空气中的淡青色雾霭,自残阳欲坠时缓缓凝聚,笼在花草万物之上。
穿过花丛,箫凤朝自己的厢房走去,他的脚步轻轻的,几乎不带一丝声响,轻轻地如莲花
绽放般一般。
熟悉的步伐在耳畔响起,他懒懒地朝一旁回廊上的石凳坐去,依在廊柱上,在抬眸地瞬间
抹去所有不该出现在他的眼底情绪,又变为外人眼中妖魅嗜血的暮雨楼楼主。
他望着走来的宵晏,只是随意动了动眉稍,他妖娆的五官便流露出一股不可言喻的魅态。
“楼主,带回的女孩已安置妥当。”宵晏直直地望着箫凤艳红的瞳眸,看起来不弱常人那
般害怕箫凤。
“带回的女孩?”才问出口,箫凤便恍然一笑,“那只鱼呀,安置妥当就好。”
那只鱼在哪里对他而言都无碍,因为他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