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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苏暮坊,衣衣蓦地睁大眼睛,“啊!我忘了!”
她今天去本来是要问媚媚姐如何才能讨凤欢心,结果全忘了!
“忘了什么?”衣衣垂头丧气,宵晏好笑地望着她,顺手摸了摸她圆圆的脑袋。
心里想的那种话她哪里敢跟宴哥哥说啊,衣衣苦恼地蹙蹙鼻子,决定改天再去请教妩媚。
抬眸,瞧见一抹熟悉的修长身影正在朝凤苑悠悠走去。
衣衣想起昨日傍晚在屋里箫凤吻她的情景,炽热的温度,浓郁的莲花香气、还有凤身上独
特的体息……
粉嫩的脸一片嫣红,衣衣感觉连脚趾头都烧了起来。
红着脸,衣衣停住脚步,不敢抬头,“那个、宴哥哥,你就送我到这吧,我自己回我那里
去。”
许是听到声音,箫凤回眸,看到两人──
宵晏牵着衣衣,而衣衣似是娇羞的低着脑袋,两颊绯红。
箫凤的视线,最终落在相握的两只手上,眸底扬起一层如火的红花。
衣衣急忙抽出手,宵晏感到手心中柔软而温暖的触感骤然消失,心底怅然,遗憾美好总是
转瞬即逝。
衣衣甩开宵晏后,朝箫凤奔去。
“凤──”依旧憨软的嗓音直甜到人的心坎儿里。
箫凤淡淡收回视线,将初升心头酸意压回心底,初转身进苑,并不理会迎面跑来的人儿。
看不出箫凤神色不对之处,衣衣跟在箫凤身后,蹦蹦哒哒地跑进凤苑。
“凤──”衣衣偷偷拉了下箫凤的袖角。
又紧张又娇羞的声音,似是提醒着箫凤昨夜那个不该发生的吻。
箫凤停住脚步,低垂红眸,敛去所有情绪,悠悠转身。
“怎么,想我了?”墨眉扬起,箫凤凝眸勾唇。
衣衣的脸从朝霞变为熟透的番茄,急忙松开箫凤的袖角,“才、才没有……”
“既然来了也好,我正好有事要说。”箫凤拢袍坐下,双膝曲起,将双足搭在一旁的木椅
上,姿态闲适。
“什么事?”衣衣还是不敢抬头,慢吞吞地朝箫凤走去几步。
箫凤压下一口茶,伸出蔻丹指尖朝衣衣勾了勾,衣衣看不到箫凤的表情,但看到动了动的
手指,乖乖走到箫凤身边。
指尖勾起衣衣圆润下颌,力道似乎有些大,衣衣蹙了蹙眉。
衣衣眨着眼睛,凤似乎跟昨天不太一样了,是因为还在生气么?
箫凤凝了衣衣瞬间,眼神沁底冰凉,“我替你收集三百魂魄。”
“真的么?!”衣衣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凤说要帮她!凤没有生气了诶!
长指收回,衣衣不稳地朝后退去半步,眼底惊喜之色未消,又听箫凤道,“条件是,拿到
魂魄你走人。”
走、人?
衣衣一张脸儿,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为什么?凤还在生气么?”
“哪有那么多气可生?”箫凤挥挥衣袖,状似无奈,“我见识过你粘人的功力,而我也有
足够的能力将你赶出去。所以,听清楚我的条件,是你走人,而不是我赶你走。”
衣衣明白,凤是让她保证,保证以后都不再粘着他。
一双小脚站在原地,久久不动。衣衣眨了几下眼儿,泪水像断线珍珠,一颗颗滚下粉颊。
凤厌烦她了,凤不要她了,凤让她走!
箫凤微侧首,落下的墨发遮住他的侧颜,亦掩去他眼底的挣扎。
“……我、我不走!”衣衣吸吸小鼻子,一脸哀怨,小脸皱得似颗包子。
就知道她会这样!
箫凤闭眸,摒去耳边呜咽,觉得自己再面对这样的她,所有决心都只会瓦解。
“不走也得走,这由不得你。”箫凤语气低柔,却带着不可抵抗的霸气。
他拂开袖袍起身,唤了声宵晏。
宵晏眨眼间出现在门外,一震袖风扬起,衣衣被扫进宵晏怀里。
“把她带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迈入凤苑一步。”箫凤背过身,不去看宵晏怀里泪流不
止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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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箫凤以为,看着她流泪的折磨只是到此为止。
却不料,宵晏又问──
“主子,今夜需要到苏暮坊找人来侍寝么?”
音落,箫凤怔住,衣衣也停止了哭泣。
他知道,宵晏是有意而问,然而,他却没有指责的借口。
这句宵晏天天会问的话,在此时,令他心头浮起从未有过的罪恶感。
忽闻耳边哭声乍止,箫凤心思百转,猜测衣衣心里的想法,却终是没有回头。
“当然是照例。”喊着浅笑的两个字悠悠吐出,门被箫凤扬起的一阵风掩上。
*
清江镇是云帝国唯一一个在冬日会下雪的地方,待日暮,远处苍山隐现,会多一些风雪的
飘渺与幽静。
然在四、五月,气候却仍是云帝国特有的湿润。
在清江镇,若说一百年前此处属魔宫的势力范围之内,那一百年后的这里,非暮雨楼莫属
。
暮雨楼的分楼遍布云帝国各地,但箫凤上任后从未巡视过各分楼。
因此今日,箫凤出现在清江镇的分楼,震惊了所有人。
待众人回过神来,已是箫凤出现在大厅半盏茶之后的事。
高台之上,凤雕木榻之中,半倚半卧着一个红衣人,静谧里凝眸勾唇,风流面,灿若连。
这就是他们那个至今为止无缘相见而名震江湖的楼主?!
立于左侧的执事,上前半步,垂眸拱手,“不知楼主驾临,李安未曾远迎,请恕罪。”
“无妨,我并不想造成太大轰动。”箫凤闭上眼,言语之间漫不经心,“我只是,在等人
。”
众人面露疑色。等人?等谁?!
见箫凤无意开口,众人不敢言,眼观鼻,鼻观心。
大厅重新恢复静谧。
须臾过后,楼外忽而起了一阵骚动。
众人好奇地循声而望,只见门外黑漆漆一团压来,待那漆黑一片走近,恍然发觉竟是一批
手拿兵器的人马,来势汹汹。
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首位的李安脸蓦地一白,急忙请罪,“属下并不知今日会……”
“罢了,这不是你们能料到的。”箫凤摆摆手,望着那片逼近的黑暗,红眸底漾起嗜血的
光芒。
宵晏在清晨时告知流芳楼与暮雨楼合力,准备偷袭远在北方的清江镇分楼。
想必,阮晔与瑶华做梦也不会料到只需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能从玄都闪身至清江镇。
等这两楼安排好人马进攻玄都总楼时,他早已解决完这些蠢货回楼了。
厅里的人皆是赤手,看着已然立于门外的敌人,心头一凉,惊慌担忧到了极处,反倒怔在
那里不知所措。
箫凤柔柔起身,红袍抖动,如月下潋滟的波光,“你们不必多手。”看起来远比三百个人
多,他恰好能替她收三百个魂魄。
为首执事看着箫凤的神情,心底了然,“……是。”
箫凤不缓不慢地走出大厅,站在厅外略微垂眸扫视了一遍数十台阶之下的众人,笑道,“
真是好热闹。”
站在首位的是个轻衣宽袍的少年,英姿飒爽,表情带着三分讥诮不驯之态,约么二十出头
的年纪。
箫凤的视线落在那张年轻的脸上,“流芳楼的管事?”
传言,流芳楼的管事木生是流芳楼楼主瑶华的私生子,也就是依依的哥哥。
然而传言终归是传言,无从得证,但是木生的圆滑却是大家公认的,自八岁开始进入流芳
楼,见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养成了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特性,长期的吹捧也让他自负
不少。
木生抬起下巴,目光熠熠,“正是。”
箫凤趣然地望着木生,看到他的容貌而没有夸张震惊之色,这木生倒是第二个。第一个嘛
……让他想起在苏暮坊处理命案时,那双冷漠无绪的眸子。
这世间,千奇百怪的人还真是多。
箫凤横波又朝下面一扫,一阵兵器的撞击声响起,只听木生转身朝后低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