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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什么不悦,才大着胆子将话别了出来,“只是将军说手头上还有事儿没处理完,是以今晚,今晚也不到您这儿来了,让您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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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雁姬因着努达海连日来很是有些明显的疏远,正是闹得心里没底儿,而这头的努达海却是正站在屋外,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脑中一团乱麻——
“月牙儿,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在你心里,我努达海就是这样的人?”
“你放心,等到入了宫见到圣上,我一定会向圣上请求迎接你姐弟二人回府,给你们一个崭新的家!”
“当然,我努达海什么时候食过言了?等着我,我一定会给你全世界最好最温暖最快乐的一个家!”
想到自己在宫门前对新月言之凿凿的承诺,因着圣母皇太后想亲自抚孤,而被皇上驳了回来,努达海心里很是失落,连他都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失落,他不过因为看着新月痛失双亲,生出了怜意才希望对方再有上一个温馨的家不是么?即便眼前这家轮不上自己来给,但既然是皇太后自个儿所想,想必也会善待他的月牙儿,他应该开心不是么?
或许,或许只是因为失信于人,自己才会这样耿耿于怀吧?
努达海勉强宽解着自己心中的失落,在享受着府中奴才的*戴,享受着自家额娘的嘘寒问暖,享受着雁姬的温柔体贴,享受着一双儿女的端茶递水,也很是想要一如既往的与他们其乐融融,可是他可以骗得了这世上的所有人,却惟独骗不了自己,每当夜深人静,每当看到天上那轮明月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新月那亦或惊喜亦或哀戚亦或神采飞扬的面容,以及那恍若在耳的句句凄诉——
“你身为大将军,是肯定少不了加官进爵的,只是像我和克善这样没有了依靠的王府遗孤,却实在无法想象宫里头会是怎样一番情形,你……”
“努达海,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跟着你回府?真的,真的可以再有一个家?”
“努达海……”
想到今个儿上朝时候听到的底下人的纷纷议论,说是端王爷家的那位格格不知道因着什么事儿,而冲撞到了圣母皇太后的信儿,努达海只觉得整颗心被揪着疼,心底里被压抑了多日的情感更是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他明明知道宫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也明明知道圣母皇太后之所以会争着抚孤,不过是一场演给朝臣看的把戏,可他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骗自己月牙儿会过得很好?为什么他的月牙儿不但不能由他亲自保护,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自己所缔造的温馨之家里,居然还得在宫里吃那样的苦?受那样子的刁难?
咦?等等,暂且撇开他那样美好善良的月牙儿会不会冲撞到圣母皇太后这一说,只单论传出来的这个风声,是不是表示着宫里不再看重他的月牙儿呢?
努达海这番所想倒不是怕新月会在宫里处境为难,而是转而想到既然对方眼下里已经惹到了宫中主子的不喜,说不定原先那股子抚孤的劲头儿也跟着有所减低,如此,若是他再上赶着去争取一二,宫里搞不好便会顺水推舟的应了他所求……毕竟说到底他好歹是个威武大将军,平叛荆州之乱的大功臣,且之前跟主子爷透出这个意思的时候,主子爷也没露出半点不悦,这般之下,宫里头又怎么会不卖自己个面子?
努达海越想越觉得有理,越想越觉得激动,只是他向来自觉自个儿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便也没忘记自家额娘和雁姬,以及膝下的一双儿女,不过且不说新月不像一般的格格那般,事事依照规矩,句句话离不开体统,平易近人的很,就说这一般大臣自家能够养上一位格格,也算是天大的荣光不是?
“月牙儿……”
将上上下下人的感受都尽数考虑到了之后,努达海又从头理了一番思绪,末了竟是只觉得自个儿万事俱备,只差明个儿早朝对主子爷表明心意了!想到用不上几日便能够全了对月牙儿的承诺,努达海不由得觉得心中的失落一扫而光,脸上也陡然的神采飞扬了起来,而因着这份兴奋,更是情不自禁的将心底里的话脱口而出——
“你等着我,努达海很快便去接你了!”
努达海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便是全然没有注意到早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对月发呆的模样满脸担忧的雁姬,在听到他这话儿的时候,神色陡然的一变——
月,月牙儿?!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遭殃了,喝水没拿稳泼到键盘上,又是拿电吹风吹又是各种关机摊干都没有用,下班跑去弄了好几个小时花了几百大洋才弄好……哭成傻逼QAQ
☆、65雁姬不淡定了
月牙儿?!
踉跄着脚步回到房里;雁姬躺在一如既往舒适的大床上,却是生不出一丝倦意,双目无神的看着精致的雕花床帐,任由着心思越飘越远……他近日来的心不在焉;原来;原来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那个月牙儿究竟是何方神圣?
耳边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努达海的那句饱含情意的呢喃;雁姬只觉得心肺间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酸楚——这么多年来;努达海虽然不至于位极人臣;有着滔天的权势;可是作为一个有着赫赫战功的武将;却也到底算是在朝中有着一席之地,如此,底下便也就不乏有阿谀奉迎之辈,竭尽所能的想要投其欢心,而作为努达海的嫡妻,雁姬也是很了解自家丈夫,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势亦或是美人,这些个名利场上的种种诱惑把戏,努达海是向来不放在眼里的,这般之下,雁姬自然是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努达海眼下里怎么会被一个女人给迷成了这副模样。
而退上一万步,暂且撇开这些个不谈,他至于为着一个女人为难成这样,闹得这府里上上下下跟着着急上火?
作为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跟丈夫几十年来伉俪情深的女人,雁姬确实是大多数当家主母一样,都不希望多出几个旁的女人来碍自个儿的眼,可是这话又说回来,她却自问不是个嫉妒容不得人的,且不说这嫉妒是七出之罪,熟读女诫女则的她决计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就是凭着她膝下的一双儿女已然长成,将军府的一切大小事又都握在她手里,她就实在犯不着去硬压着这头,反去惹得婆家不待见,连带的毁了自己的名声……如此之下,只要努达海将话说出来了,难道自己还会上赶着去说不?就是她免不了心里头有些不舒坦,可这么多年处下来,他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的性子?难道自己还会蠢得跟温布哈的夫人那般处处去刁难苛刻?
难不成那个月牙儿真的就那样好,让他满心满眼的想着念着,生怕她受了一点委屈去?
雁姬算是彻底被努达海这想一茬是一茬儿的举动,给弄了两眼一抹黑,全然闹不清那跟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如今脑子里在想什么,便干脆揭过这一茬转而琢磨起那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来——努达海去荆州之前还好好的,难不成这女人是在荆州认识的?可是那会儿不是由他作为主帅在领兵叛乱么,哪来的的功夫去折腾这些?且听说那军中除了那位端王格格之外再没有其他女子,总不至于他一个当奴才的还肖想上主子了吧?
“夫人,出大事了……”
雁姬越想越觉得荒唐,就连她自个儿都忍不住觉得自己所想实在让人啼笑皆非,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究竟之下,她便是干脆打定主意明个儿去好好问问努达海,省得自个儿在这里想着有的没的,如此,在折腾了大半宿之后她倒总算是睡了过去,可是老天爷却仿佛是看不得她偷懒一般,这睡还没睡上多久,天色也才刚刚擦亮,外头便是乒呤乓啷的闹腾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闹什么呢?”
任谁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吵醒,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雁姬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这会儿甘珠却是因着外头刚递来的消息,全然顾不上这一茬儿,看见自家主子醒了只觉得顿时找到了主心骨——
“刚刚老爷身边的哈尔珠过来了,说是今个儿上朝的时候,老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主子爷请求抚孤,主子爷倒是没说什么,可是五位辅政大臣却是直说不合规矩,从立朝至今就没有过这样的例子,闹得前朝都炸开锅了!”
“你等等……”雁姬脑子正迷糊着,听着这一连串的消息,只觉得顿时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什么